炮灰攻种田后和高冷男主HE了[穿书] 完结+番外 (淡雪青)
陆黎之撇开脸,瞪了他一眼,到底亲不亲了,捏他做甚?
姜白野闷笑一声,“黎之想了?”
话音未落,便被他主动吻了上来,轻咬喉结。
姜白野有些受不住地仰起脖颈,青筋刹那分明,像被人叼住了命脉,随着那一下又一下的轻舔啄吻,不知是满足了还是愈发不满,浑身犹如拉满的弓弦。
“黎之……”嘶哑不成音的,气喘,“不要激我。”
陆黎之一怔,想到自己都没有做好准备,却要将他逼至癫狂。
可若不是他那一声提醒,他怕是也要失守在那惹人过界的情致里还毫无察觉。
他刚慢了一拍,姜白野便敏锐地感知到了,心里叹息一声,怀疑黎之一直不愿意,是不是不想做下面的那位。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就……无解了。
不,他的黎之明明看起来挺乐于享受被动的,不可能无解,难以解开,那就一点一点地,终有一天会全部解开。
让他彻底袒露。
为自己绽放。
“黎之,我真的是越来越没用了,别的情侣越亲越熟,越没有感觉,为什么我会越来越有感觉?”
陆黎之不敢朝他说的地方看去,上一次在浴房里他就已经有所体会,只是想到孟大夫之前说的那番话,顾念着他的身体,他犹豫地伸出了手。
还没碰到,就被姜白野抓住,“不行不行,让我先冷静一会。”
陆黎之,“……”怎么办?
姜白野转移注意力地,拿出了放在床上的一盒亲手制作的定情信物,因为有些不自在,倒也能让他忘记一些旺盛的情热。
陆黎之想到贺麟所说的“有些丑”,可当他打开,入目便是剔透的碧意流淌!
每一件样式都极其简洁素朴,难怪他手会伤成那样,每一件都磨得玉润光泽,尺寸恰好,简单却又不单调,正是他的品味。
看起来低调寻常,实则又有一种别致的出尘之感。
“我本来是想雕些东西的,但不怎么如意,脑子学会了,手却很残,免得画蛇添足,就做了最简单的样式。”
不过姜白野练手了那么久,倒也不是一无所获,他拿起一根玉钗,示意陆黎之,“你看钗尾这里刻了个独属于我们的特殊标志。”
彼时还没有阿拉伯数字,“这是你的陆,就是6,这是代表我的‘戚九’,就是9。”
陆黎之正好奇地看着这种特殊的数字。
姜白野,“!”
我刻了个什么玩意儿?
他手残了,脑子也残了?
陆黎之琥珀色的眸子光芒流转,又拿起一个缀着金黄穗子的小葫芦,想要寻找那两个相依在一起的数字。
“咳,这个葫芦寓意着福禄,祝你福禄双全的意思,上面的穗子是我跟贺府丫鬟学的,可以做个扇坠,回头再给你做把扇子。”
陆黎之在小葫芦的上肚上看到了独属于他们的标志,眉眼微弯。
姜白野,“……”
陆黎之又看到一个方形的印章,很是玲珑可爱,旁边还配了个上好的印泥,他立马拿出一张白纸,小心翼翼地蘸了一点,在纸上一按。
第一眼,便看到那两个在角落上的数字。
姜白野,“……”
而后是可以佩戴的玉佩,姜白野出息地雕了根竹子在里面,却是连叶子都没有的,光秃秃的一根杆子。
陆黎之却觉得很特别很有意思,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一点都不觉得丑,还在竹子根部发现了那两个数字,跟发现宝一样。
“啊,头好疼。”姜白野抚额。
陆黎之登即看向他,面露关心。
姜白野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万一以后他们收养了孩子,他们的定情信物传给了子孙后代,有朝一日,到了现代的祖祖孙孙看到这两个数字,该作何感想?
上了年纪的老爷爷骗小孙子,“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特殊符纹。”
姜白野,“……”
陆黎之拿起了那两个扳指,一人一个,“特殊符纹”刻在里面,费了他好一番力气。
姜白野按下乱七八糟的思绪,郑重地拿过陆黎之的那个,在他疑惑的目光下,牵过他的手,缓缓给他戴了上去。
“虽然情侣对戒是扳指有些奇怪,但显得大气低调些,放在指间把玩,还寓意着转运,射箭时也能防止伤手,也可以当吊坠戴在身上。”
而姜白野没有雕刻也是因为上等的翡翠本身就很美,实在不知从哪下手,雕刻也会影响翡翠的光泽和通透度,这样就很好,除了那个特殊符纹……
陆黎之大概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拿起了另一个扳指。
姜白野却缩回了手,警告道:“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要是给我戴上,我就是你的人,你就得对我负责一辈子了!”
陆黎之浅浅地勾了下唇,抓住他的手,用了些力气,穿进他的左手拇指。
别的不说,姜白野的尺寸把握得极好,两个扳指都做得非常合手。
陆黎之从未在身上戴过那么多东西,但还是一一将玉钗换下了头上的发带,玉佩戴在胸前,小葫芦挂在腰上,印章也是随时可以用,书法画作,以后他所有的作品都会多印一个印章。
陸潜安印。
潜安是他的字。
原本他就打算刻一个,现在刚刚好,所有东西姜白野都为自己准备齐了。
等他再发现那青缎上的刺绣和木盒的手艺,偶尔跟姜大柱来往,他知道这种木头有多珍贵,是姜大柱一直没舍得用想要收藏起来的。
闻着那礼盒里传出的奇特厚朴香味,陆黎之心静了片刻,忽然产生一个冲动。
告诉他,自己的秘密。
嫌弃也好,古怪也罢,这一刻,他想对姜白野坦诚一切。
陆黎之取出了笔墨,手却有些不可避免地轻抖,像是直面自己最不想提起的疤痕和伤痛。
陆黎之一直没怎么想起过他的母亲,并非不爱,而是复杂。
那人视他,就像是怪物一般,生怕他泄露了秘密被抓去当成妖怪当众火烧,便要他死守秘密,甚至庆幸过他是哑巴……
陆黎之现在的思想当然并不觉得有那么夸张,幼时却在母亲的恐惧中同她瑟缩成一团,以致于,就连他最亲近的父亲都不知他是这般特殊的体质。
那人同样怕自己无法替陆家传宗接代,父亲会另娶,她是如此的爱着他,也爱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孩子。
但,爱又不是那么纯粹,导致陆黎之保守这个秘密已经成为本能和执念。
现在挖开这个秘密,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出一片伤痛。
等他回过神来,白纸变成一团墨渍。
“黎之想写什么?”姜白野看呆了他半晌,这样的陆黎之让他心动不已,“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休息”二字被他嚼出万般滋味。
陆黎之却沉了眸,坚定要告诉他这个秘密,提笔便写出——我的身体很不一样。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骤然响起,一下子打断了陆黎之的思路。
“陆案首,您方不方便,小人是来收盘子的。”
姜白野的第一反应就是躲起来,虽然这家客栈现在没什么学子考生了,但还是有可能对他名声不利。
事实上,一般人看见屋子里有两个男人,通常都不会多想,姜白野这是做贼心虚了。
陆黎之也不忍心让他这样,将纸揉成一团,拉他坐在桌边,放小二进来。
小二看到还有其他人在,连个愣都没打一下,只是看到陆黎之对着烛火烧着一张纸有些奇怪。
姜白野也不知他在做什么,黎之忽然变得有些严肃和紧绷。
陆黎之觉得用纸写的方式不太安全,万一泄露出去,他科举当真是考不成了。
他让小二送些热水过来洗澡,待会,便让姜白野……亲自看看吧。
想到这,他浑身都有些僵硬和不自在。
“黎之,你到底怎么了?”姜白野见他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样子,有些好笑,“我们好像到现在都没有亲亲?”
姜白野也是欠得慌,见小二没有多想,他第一反应不是安心,而是不爽,心道这都不怀疑,这都没发现?
他俩之间已经淡成这样了,没有气氛了吗?
陆黎之正蹙眉走着神,被姜白野一把拉坐在腿上,急切不满,也是想要转移他心神的吻铺天盖地袭来,深入浅出地勾引。
陆黎之想到刚才小二离开前没有关好的门,头皮瞬间一炸,推搡了两下,没推开,只想着赶紧亲完免得人过来。
双手主动圈住人的肩头,随着他翻江倒海,时而化被动为主动,时而又累得任他摆弄。
只是还没等到小二送水过来,外面却响起了下午才听到的那两道声音——
“哈哈浩成兄,人家都说,现在翰墨阁不仅抢了酒楼的生意,连青楼的生意都抢了,听说易老先生忙不过来,都已经打算收徒了,你说我去拜师怎么样?”
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脚步声,陆黎之后背顷刻冒出一层冷汗,即便不是因为喜欢男人,可能被陌生人窥伺两人如此的一幕,也让他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