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种田后和高冷男主HE了[穿书] 完结+番外 (淡雪青)
胡耀为第一个激动起来!
瞪大了眼睛看向那根本看不到的地方,抓着牢门的手青筋都浮现出来。
很快,第一道牢门被人推开,众囚犯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一束从外面洒进来的光影投射在那人身上,光粒旋转着,勾出他深邃俊美的面庞,与前方阴暗潮湿的过道形成泾渭分明的对比。
他像是从天而降的神,一步步,慢条斯理地朝着里面走去。
身姿傲岸,步伐从容。
又透着股说不上来的闲散、恣懒意味。
好似来这里观光之人。
一间间牢房,接连不少瞧见他的人,只觉得惊鸿一瞥,这人,是哪个了不得大人物?竟这般气派,又是来找谁的?
直到,胡大夫从满怀希望一下子坠落谷底,目眦欲裂,整个人歇斯底里地扑撞过来。
“姜、白、野!”
“安静点!”狱卒一鞭子狠狠抽过去,鞭尾扫过胡耀为的手,他条件反射地吓软在地上,看着牢门外的年轻男子。
真真是风光至极,穿着一身上好的玄色新衣,将过人的身量和容貌衬得淋漓尽显,哪还看出当初乡下小子的一点痕迹!
而这,无不在向他表明着,他这段时日过得有多顺利,有多肆意,有多畅快!
“胡大夫,秦二东家他们好像都快自顾不暇了呢。”姜白野微微欠身,看了眼形如蝼蚁一般的他。
此番,自然是有欣赏他们有多狼狈的用意。
“你什么意思,你不要危言耸听!”胡耀为整个人一惊。
姜白野只轻笑了一下,像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直起身子,继续朝前面走去,停在了一间臭味熏天的牢房跟前。
他面不改色的样子,让后面的狱卒都有几分敬佩。
还在发痴的姜越明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劲,慢慢从呓语中停下来,微微仰头看去,便看到那堵高大睥睨的身影。
心口骤然钝痛一下,为两人现在这般天与地的差距!
“好久不见啊,堂哥。”姜白野笑得人畜无害。
姜越明立马抓紧了身下的干草,指甲扣进了那泥土里。
但他并没有像胡耀为那般发泄着内心的愤懑和不满,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急忙爬起来,朝着他膝行着跪下去,疯狂地给他磕着头。
“白野,堂弟,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救我出去!”
“救救我好不好?我以后会好好做人的,我的命就是你的!我知道你能做到,救救我……求你呜呜,让我出去吧,你剐了我都成……”
这一刻,姜越明拿出了人生中最卑微低贱的姿态,向着这个他看不起的堂弟疯狂求饶着。
姜白野面色温和,语气也带着几分转圜的余地,“我确实能救你。”
姜越明心中狂喜!
“但……我偏不救你。”
姜越明一口气吸上来,随着他一个转音,差点没憋过气去,“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救你,轻轻松松,可能只要动一下小拇指那么简单。”姜白野伸出小拇指,而后笑道,“但我就是不救呢。”
眼看着希望就在眼前,这人却一副欠揍的姿态,姜越明咬牙切齿,只能按捺着极致的屈辱,变着法子向他小心赔罪。
几乎口水都要说干了,姜白野也欣赏够了,“我只是来通知你,你即将命不久矣的……”
临走前,姜白野在胡耀为的牢房门口停留了下,面无表情,“把他拖出来吧。”
“等等,你想干什么?你们干嘛,为什么要听他的话,我不出去!!”胡耀为惊恐地看着姜白野迅速离去的身影,这会他甚至觉得这个牢房是保护他的地方。
最后,胡耀为还是被生拉硬拽着带到了行刑的地方,姜白野像是特地在这等着他一样,笑得像个阎君一般,手里执着一条长鞭。
“胡大夫,既然你迟早要离开这里,我可得提前送你个礼物……”
第61章 捡漏,制作定情信物
“你还真打啊。”程平在外面稀奇又惊叹,“明知道他背后有人,还要这般把他得罪得死死的。”
后面,胡大夫直接像个死狗一样被拖了回去,人也奄奄一息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反正不得罪也都这样了,我还花了不少银子呢,不过要不是托了程大哥你们的福,我也弄不到这样报仇的机会。”姜白野感慨道,自己亲手揍完之后,那股无能为力的憋屈感也散去了。
那叫一个通体顺畅!
“哈哈,这事,我们可不敢真的做主……”说到底,还是府衙里那最大的一位在背后默许,甚至推动着,毕竟如果胡大夫真的被救了出去,那位也是被打脸的,没准还会受到惩罚。
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顿!
“话又说回来,得罪你可真可怕。”程平这么唏嘘着,眼里的欣赏之意却更浓重了,“你这小子,有股狠劲儿,真对我胃口!”
“敬谢不敏,我有对象了。”
“啥玩意儿?”
“媳妇懂不,哦不,夫郎嘿嘿。”
“???”程平对旁边同样张大嘴的袁二虎道,“是我耳朵出问题了吗?”
“我耳朵好像也出问题了。”说着,还作势掏了掏。
另外两人一脸复杂和震惊,“好像不是咱们耳朵出问题了。”
“我去,那这小子是什么意思!?夫郎?男人?男人!”
姜白野只挥挥手,笑意满怀,“回头请你们喝上好的酒。”
“哎等等,我们想听翰墨阁的评书,你能帮忙订到吗?我们凑钱给你!”不知为啥,他们总觉得他好像能办到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请求。
这几天,他们可没少帮他的忙,在那姜越明跟前反复攻心,把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翰墨阁啊。”姜白野沉吟。
“算了,我们也……”他们都知道这有多难,就要作罢。
结果姜白野笑得更得意了,“那还不简单,给你们订最好的位置!”
“哎?”不等他们继续问,姜白野就跳上了马车,“等我好消息。”
“这家伙,牛皮吹上天了吧,还最好的位置?”程平气笑了,却又忍不住期待是怎么回事。
这段时日,易老先生说的新评书在府城里大肆风靡,可把他们这些爱听江湖轶事的家伙给憋坏了,奈何抓耳挠腮却连门缝都挤不进去!
大牢里,姜白野挥一挥衣袖是走了,姜越明却绝对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事实上,他不是平静,而是已经吓傻了。
“本来关个几年就能被放出来,好歹还有命在,现在却要被当作替罪羊,我都替你感到可悲,竟然还把他们当作救星……”
“用你的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若是胡大夫想出去,他们该走个什么流程才能偷天换日,又不会被人拿住把柄?”
“反抗?没准会直接给你来个畏罪自杀,你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一字一句,好似利刃扎在姜越明的心头,急于求助之下,他哪还顾得上那些私怨,一股脑地,将所有的事情全都跟姜白野说了。
马车里,姜白野这次没有驾车,而是坐在车厢中,指头轻点着。
征召徭役之事并不属于知府管,他人忙事多,近来又在举办一府院试之事,因而这事落在了陈通判头上,估计善医堂那边已经打点得差不多了。
“竟然,不准以银代役……”
事实上,上辈子也很难以银代役,除非银两足够,那都是二十两一个人头起步,基本就等于是买命了,不少征收的人还滥用职权,坐地起价,否则就强行将人拉走。
谁听了不想法子逃役,被抓到了更是被严惩,当众处决,以儆效尤。
以银代役也是拿银子去募集其他人代替服役,人头还是不能少,但修建的这条泄洪渠绝非一个小工程,上辈子就招了十几万百姓,死伤大半,大家都不愿意去,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姜越明这个清水村的坑货,居然让秦春泉要么敛走他们村里全部的财产,尤其自己这个开作坊的,富户什么的要比别人的税收更高,届时就能狠狠诈上一笔。
在这种年间,还真有地主富户被诈得分文不剩,最后抛弃田产也不想被收税子的,要不大家怎么都疯了一样想去读书呢,到了秀才方可免去一部分的赋税徭役,功名越高,特权越多。
要么还有一个主意——连带着他,全都送去挖沟渠堵洪水,到时候就能想法子轻轻松松把他弄死。
“真是异想天开。”姜白野都不知该说这人什么好了,自己早已不是一无所有,可以任由他们摆弄了好吗。
因而知道了他们的阴谋,姜白野就坦坦荡荡、安安心心地等着他们出招了。
这时,马车停在了一家上等玉器店的门口,姜白野摸了摸胸口里揣的五百两银票,轻咳一声。
这是他又卖了一遭银耳赚来的,他都能回想起孟大夫看他的谴责眼神了。
好似在说,你不好好做药,成天在捣鼓什么玩意儿呢!
果然,来钱快的方式,总是让人欲罢不能,偶尔他还会想着不干活算了,把自家的方子全都卖了换钱,其余时间跟老婆贴贴爱爱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