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别气,身子要紧,”谢辞川劝完试图挽救一下自己本就微薄的名声,“我跟他就是朋友,燕教授不在,陪他一下而已。”
话音没落,他就赶紧追上青聿出去了。
青聿干脆把自己整个孕期的衣服都买了一遍,他不喜欢燕尔买的那种衣服,看起来太透了,而且衣服太大,压根不是他穿的尺码。
谢辞川拎着衣服袋子送他回家的时候,见到了怒气冲冲的燕尔,随后他就被燕尔扫地出门,碰了一鼻子灰。
回棠羽家后,克洛伊也回来了,谢辞川跟他打了声招呼,问了明楚的工作完成度,然后他才回了屋。
棠羽见他脸色不好,问了一句,得知是燕尔,万分困惑。
“算了,他们家的事,我们还是别掺和了,对伴侣占有欲高也是正常。”谢辞川无奈叹了口气,脱衣服上床,“说起来,我怎么没感觉你对我有什么占有欲?我跟青聿出去都脸色不改。”
“啊?”棠羽漂亮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什么是占有欲?”
“就是不想自己关系好的虫跟别的虫走的太近,心里会不舒服。”谢辞川拿过床头柜上的湿巾,拆开给棠羽擦脸。
“为什么不舒服?有交集不是很正常吗?而且,青聿现在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你对我还真放心,不怕我跟小青跑了?”谢辞川仔仔细细将他下颌也擦了一遍,开始向他要手,换了张纸巾擦拭指缝。
“跑哪去?你还能跑的过我?真敢背叛我,踹不死你。”棠羽斜他一眼,将他那副无语的表情学了个十成十。
“是是是,知道你能耐大。”谢辞川十分自然接过他的话,“明天我得去上班,雌皇那边不知道的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还让我去造武器。”
“那我能不能去看看?”棠羽换只手给他擦,刚刚说狠话腹上有点疼,这会将声音降低了些。
因为这已经涉及到谢辞川的工作范畴,谢辞川从来没干涉过他的工作,有的也只是助力,并不多问,如果他去谢辞川工作的地方,算不算干涉隐私?
“当然可以。”谢辞川认真给他处理好清洁问题,歪头瞧着棠羽乖乖宝贝的模样看得心痒痒,伸爪子道,“我扶你躺下吧。”
棠羽松了口气,心跳逐渐趋于平缓:“好。”
刚刚他问去谢辞川工作地方瞧瞧的时候,整颗心都吊起来了。
过了会,茫然望着虚空跨坐在自己身上的谢辞川,棠羽有些不知所措,“你看我干什么?不睡觉了?”
“给我亲亲。”话音刚落,谢辞川就左掌撑在他耳旁,右掌卡住他脑袋迫不及待吻了上去,如同猛兽一般攻城掠地。
过了不知道多久,棠羽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似的,腹上突然一疼,身体不由自主弹了一下,谢辞川这才停下来。
他们两个一同看向谢辞川点在他腹部的手,一个纳闷,一个尴尬。
棠羽急促喘着气,仿佛溺水一般张大嘴巴呼吸,面色不悦:“你碰到我伤口了,手什么时候摸上来的?”
谢辞川面上一囧,作恶的爪子连忙从他身上拿起来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就……摸了……诶哟!”
脑门挨了一巴掌,他缩脖子揉揉脑袋,从棠羽身上滚下去,盘腿坐到一边,低头看了眼□□,认命爬起来下床。
“你去哪?”棠羽趁机拉住他,却被毫不犹豫甩开,当即不满皱起脸。
“卫生间,我还能去哪?”谢辞川轻哼一声。
真是的,这么久没见,手痒的紧,就前一天晚上亲了一下,他压根没吃到味,棠羽受伤还什么都不懂,烦。
以前没谈过对象,他也没有过多少欲/望,这还是他头一回清晰地弄明白什么叫欲求不满,反正就是憋得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
棠羽不依不饶:“去卫生间干什么?”
“解决生理问题,你没看见吗?还问。”谢辞川撩了撩眼皮,瞥他一眼,话中饱含幽怨。
“跟上次一样吗?”棠羽喉结滚了滚,想起来上回他帮自己那次,脸颊浮上热意。
“不然呢?”
“那也不用避着我吧,我和你在一起了,能看的。”
“我撸,你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就算你不觉得奇怪,你看着,我也干不下去。”
“那……我也帮你,你别去卫生间了,我都没见过你的。”棠羽厚着脸皮提要求。
他都已经跟谢辞川好上了,还要卫生间干什么?这种事还需要避着他吗?那不就是不相信他?
“你确定?”谢辞川半信半疑,“你会吗?”
棠羽小脸坚定点头:“我会!”
小船行至中途,谢辞川怕他把船捅漏以后没得船划,受不了地手把手教他划桨。
一通疏解过后,棠羽愣愣举着红彤彤的右手观察掌心,被清理结束的谢辞川抓过去拿湿巾拭去所有痕迹。
他这才反应过来,害羞地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一双蓝眸飘飘然观察谢辞川的表情。
“不会就是不会,别硬说会,听见没有?”谢辞川臭着脸草草擦了一通扔掉湿纸,爬进被窝。
“谢辞川,你好厉害啊。”棠羽小声说。
“厉害什么?”
“你怎么什么都会?”
“这是本来就应该会的,没虫跟你说过你才不会,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那我怎么感觉你不高兴?”
谢辞川哽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棠羽说这种事,他太单纯了,像一张白纸,除了打仗,什么都不懂。
他自己两辈子没体会过恋爱的滋味,一谈就心痒难耐。刚决定要在一起就分开一个多月,再见面,棠羽还是重伤状态,好不容易快好了,他实在忍不住了。
可棠羽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如果他说了,感觉好像在玷污棠羽似的,他把棠羽弄脏了。
“没有不高兴,睡吧,今晚怎么睡?”谢辞川压下腹中邪火,凑过去搂他。
等到棠羽躺好了,他再把脑袋贴过去,和他头抵头地睡。
“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不说?”安静了好一会后,棠羽忽然把手伸到他大腿上。
谢辞川由衷沉默了,骗他不好,不骗又不知道怎么讲。
“我可以学的,我不想你不舒服。青聿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问他行房的问题他也不告诉我,他让我问你。可是你又什么都不说,你是不是讨厌我?”
“讨厌你就不亲你了,”谢辞川搂着他脖子那只手弯过来捏他耳垂,浅浅吐出一口气,“我只是觉得,跟你说那些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我不是你的伴侣吗?行房有什么不对吗?”
“你太单纯了,总让我觉得我在教坏小朋友。”
棠羽心头一紧,着急摆脱自己幼稚的认知道:“我不是小朋友,我是成虫,我可以的,可以让你舒服。”
“你想试试吗?棠棠?”谢辞川正了脸色,认真问他,“之前答应你的事都还没做。”
“没关系的,你可以先做你想做的。”
“这可是你说的,”他乖巧的模样惹得谢辞川猛然兴奋起来,身体里的邪火隐隐作乱,两眼发光,揉捻耳垂的力度骤然增大,“那等你好了,先满足我。”
虽然他没看过男人之间的片子,但是知道这跟男女之间差不多,摸索一下就会了。
棠羽被他渴求的模样惊到,枕在他肩头一时间没有出声,任由他的指尖在自己脸上游走,睡前,谢辞川吻了吻他的嘴唇,这才满意闭上眼。
第二天一早,青聿倒是来得晚了些,还是扶着腰来的,配上那已经完全遮不住的肚子,孕态十足。
棠羽的伤口基本长好,已经穿好衣服起来了,谢辞川在洗漱,见他这样进来,好奇问:“怀孕很累吗?”
“你伤口好了?”青聿答非所问,自顾自坐在了谢辞川平时直播坐的椅子上,终于舒坦了点放下手,隔着衣服揉揉肚皮。
“差不多,还有一点,上午就能长好。”棠羽走过来掀开衣服给他看。
腹部的皮肉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还剩下一块浅浅的粉色圆形肉痕,眼看着就要彻底痊愈。
“恢复的真快。”青聿羡慕道。
“你是B级,愈合速度也不慢啊。”
“以前就算了,现在不行。精神力同时护着两个生命体,分给我的很少。之前还没入夏时,我感冒了很久都没好。”
“好吧,”棠羽垂下眼皮,说不出是庆幸还是遗憾,“可惜谢辞川不会生育,我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青聿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就算他能生,他也不会让你感冒的。照他的性格,全身都得给你裹得严严实实才罢休,说不定还会弄出来什么护甲给你穿上,你还是体会不到。”
“那你说对了,我不会让他吃不必要的苦头。”两只雌虫交流时,谢辞川擦好脸从卫生间走出来接话,旋即看向青聿,“你今天怎么了?腰不舒服我给你按按。”
“行啊,我来找你正有此意。”青聿立即挺了挺酸涩的腰身。
“那你撑着桌站好,我给你揉揉,我也就会这点东西了。”谢辞川使唤棠羽去给青聿倒杯水,自己直接上手揉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