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傅延顶着两个黑眼圈,无力的瘫在床上,双眼怔怔的盯着房梁。
此刻,他才知道昨晚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对此傅延深刻反思,不该嘴炮的去挑衅沈誓。
现在的自己就是不长记性的下场。
傅延悲催的后悔着,动一动手脚都疼的他倒喘凉气,他只能无力的躺着。
疼!
沈誓准备好一桶热水,搁在不远处,道:"我准备了热水,洗洗会舒服些。”
……
泡舒爽的傅延:“咱下次还是做一次吧?”
沈誓的神情一滞,问道:“你,不舒服?”
“……啊?”傅延看着沈誓即将升起的愧疚,心里也涌起一股负罪感,心想:死就死吧,大不了舍命陪君子!
傅延马上眯眼笑起来:“没有。就是担心做的多了对你身体不好,咱们刚成亲,还是节制点,细水长流的好!”
沈誓的心才落下:“我没事。”
“你现在没事,时间长了呢?”
“以后再说。总之,我就想占有你,一直占有你!”
沈誓说着,不自觉加重手上的力道,将傅延紧紧揽在了怀中。
“疼疼疼……”傅延倒吸一口凉气。
沈誓马上松开他:“抱歉。”
傅延被轻手轻脚的放入浴桶中,温暖的热水立刻笼罩全身,缓解了身上的不适感,舒服的傅延眯起了双眼。
傅延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就放纵吧,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岂有不让自己舒坦的道理。”
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
沈誓将一套干净的衣衫取来,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又折身来给傅延擦背。
傅延忽然转过身,带起的水花溅出,点在了沈誓的脸上。
沈誓的面色本就白皙无暇,此时沾上水珠,颇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韵味。
傅延看的呆呆的,慢慢凑上前,在温润的薄唇上啜了一口,暖暖的,滑滑的,很舒服,傅延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
沈誓虽被傅延撩拨的有些把持不住,但为了傅延着想,他还是生生压下了心头的火焰:“帮你洗洗,水快凉了,一会儿给你上药。”
傅延一缩双腿,尴尬地坐回桶内:“不用麻烦,我自己洗,自己上药。”
沈誓:“害羞?昨晚碰过,也看过。”
“你能不能不要说出来?”傅延一拍水面,水花溅湿了沈誓的衣衫。
沈誓低声笑着,还是伸手帮傅延搓着后背。
傅延最尴尬的时候就是上药,不但要给他看,还要给他摸。尽管做过许多次,但那时候精虫上脑,脸皮什么都是屁,早消失的没影没踪了。
此刻什么都不做时,反而头脑最是清晰,自尊心被反复摩擦,光是想一想,脸都要烫的不行。
傅延趴床上不安分的扭着,蹭到沈誓身上,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沈誓:“你……”
想一想也是,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起反应?
傅延往被子内缩了缩,还是不放心的紧盯着沈誓:“你还能忍的吧?”
沈誓的目光瞥向他处,连续几个呼吸之后,才点了点头:“你有些轻伤,我今天不碰你。”
气氛实在太暧昧,空气都是燥热的。
沈誓起身走至窗边,面对窗外,吸几口清凉的空气,内心的燥热才逐渐消散。
傅延见他忍的辛苦,便安慰道:“以后我就跟着你一起捉妖,做一对人人羡煞的野鸳鸯好不好?”
“好。”沈誓也很期望能与傅延在一起,但是,有些时候,又担心傅延受到伤害,“你先帮黄埙把酒楼的事情全部处理好。”
“酒楼已经差不多了,我再给他培训几天管理知识就好。”
其实现在酒楼已经差不多了,但是为了抱紧黄埙这个金主的大腿,傅延还是决定将一切做到完美。
傅延穿好衣服继续趴在枕头上,无聊的把玩着药瓶子:“要不后面我再卖点乐器吧,这样我们也是有钱人了!哈哈,真是机智如我!”
“卖乐器?你哪里来那么多乐器?”
傅延慌忙抬手:“不要问,问就是不能说。”
沈誓担心傅延又莫名其妙晕倒,果断不再追问,只是道:“嗯,你喜好就好,我支持你。”
“你真好,我简直要喜欢死了!”傅延很是开心,拔开了药瓶的盖子,凑到鼻前闻一闻,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味传入鼻内,令人心旷神怡!
傅延担心里面的药水洒出,又将盖子盖了回去。
只是,食指上沾染的乳白色是什么东西?
傅延脸上的笑凝滞了,他重新拔出瓶塞,小心翼翼地将瓶内的药往外倒出。
乳白色的?
不是说像水一样吗?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先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再继续喜欢你,否则,免谈!”
沈誓听到傅延的语气不对,一回头,正好对上傅延手掌心乳白色的药膏。
“……那个……”沈誓不知如何解释,索性低下头道歉:“我错了。”
“……”傅延看着沈誓委屈的态度,像受气的小媳妇,哪还舍得欺负他,又语气温柔的说道,“是不是黄埙逼你的?”
沈誓摇头:“不是。”
?
给台阶都不下?
傅延的嘴角直抽。
沈誓忽然抬起头看着傅延,郑重的说道:“我想帮你上药,想……想看你。”
傅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两个脸爆红:“想看直接给我说,又不是不给你看!操,杀千刀的黄埙,亏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教我对象骗人!”
傅延有怒火舍不得对沈誓发,只好撒在黄埙身上。
傅延怒气冲冲的从床上爬起来,这会儿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看得旁边的沈誓一愣一愣的。
“找他算账去。”
“你的腰?”
“我还能走!”
傅延气势汹汹的去了。
“阿嚏——”
黄埙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了揉痒痒的鼻子,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阿斐想我了?”
说着,又打出了一个。
“果然是阿斐想我了!”
第76章 偷袭
傅延气势汹汹的到来,将晒暖的黄埙吓了一跳。
黄埙从凳子上弹起来,赶紧迎上来,语气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傅延将手中的药瓶举到他面前:“这个认识吧?”
黄埙盯着药瓶,心里咯噔一下,好像猜到了什么,又不敢承认。
他弱弱地问道:“药已经用完了吗?不着急,我这边还有很多,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站住!”傅延一开口,将黄埙吓的一个激灵。
傅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这里面的药,是什么模样的?”
“水……”
“想好了说!”傅延拔出瓶盖,在黄埙面前晃了一下,威胁道,“这瓶药已经用过好几回,你要是敢撒谎,我现在就让你喝下去。”
黄埙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不断的朝着沈誓挤眼,低声呼救:“沈兄,救我!”
沈誓摸了摸傅延的胳膊,道:“他也是好心,要不算了。”
傅延:“怎么能算了呢?你要知道,我因为这瓶药,丢了多少自尊?”
黄埙嘿嘿的讨饶着:“你也舒服了很多次呀!功过相抵,傅兄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谁说我舒服了?”傅延傲娇的别开眼,将药瓶重新塞好,收进怀中。
黄埙:“被喜欢的人亲手涂药,怎么会不舒服呢?难不成,沈兄涂药过程中、还做了其他让你不舒服的事情吗?”
“啊啊,你还说,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知悔改!”
“救我救我!”黄埙嗷嗷叫的向园外跑开了。
傅延笑着追了出去。
忽然,一声铮鸣划破虚空,夹着腾腾杀气,朝着这边方向而来。
“傅延小心!”
沈誓还在园内,想救人已经来不及,只能快速朝着这边赶来。
“傅公子?”一声惊呼骤然响起。
傅延来不及思考是谁,脚下一个用力,整个人腾身而起,右脚踢出,踢在了疾驰而来的剑身上。
长剑一改方向,从身侧划过,径直插.入身后十米外的泥土内,剑身没入半尺有余。
沈誓赶到傅延身旁,虽看清了傅延方才的闪躲,但还是不免担心他被剑气所伤,问道:“是否伤到?”
傅延方才的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俨然具备一位高手的实力,这点危险对他而言,根本不在话下。
但在他自己看来,方才完全是没过脑子的应激反应,实属运气好而已。
万一再有下一回,但凡过一过脑子,指不定就吓得只能僵在原地被宰割。
惊险过后,傅延仍是心有余悸,拍着胸腹道:“没事没事,好险好险!”
“傅公子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唐喧后怕的声音从院前响起。
他与青宁匆匆赶来寻找沈誓,在院外忽然听见黄埙急呼求救的声音,唐喧以为有人对他不利,想也没想便将长剑丢向追逐之人。
跑过来一看,竟是傅延!
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长剑已然出手,唐喧阻拦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