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暖的洒下来,金黄的光辉落了一地。
李旭撩开季瑶脸上被风吹乱的秀发,看着她时,满脸的璀璨光华,十分耀眼。李旭缓缓开口:“师妹,如果你喜欢坐船,以后我就经常带你乘坐。”
季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动声色远离了他寸许:“不了师兄,出门在外,我们行囊并不充足,还是一切从简的好。”
李旭:“为了此次出山,我可是存了二十多年的私房钱。你放心,包管让你玩的痛快。”
好家伙,人家捉妖师都在兢兢业业地捉妖,你们却在这享受生活。
傅延找了个没人的船舱变成人形,然后跑上甲板,做了一次闪亮的大灯泡。
“好巧啊,你们怎么在这?”傅延假装巧遇。
“你是谁?”李旭不爽地瞥了一眼傅延,没有好气的问道。
季瑶看了一眼傅延,认了出来,道:“这是沈师兄的朋友,上次在林中见过的。”
傅延点头:“季姑娘好。不好意思,上次你走的匆忙,我竟是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傅延。”
季瑶摇了摇头,看了看傅延的身后,眼神中含着期待:“怎么傅公子一人?沈师兄没有一起吗?”
傅延道:“原本是一起的。可他说醉春楼里藏有妖,就没来。啊,那只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能掩盖妖气,所以沈兄这几天都没发现她的行踪。”
“我们也去。”
李旭反倒比季瑶更冲动,倒是让傅延难以理解。
季瑶将他劝住:“师兄,这妖是沈师兄发现的,如果沈师兄能自己对付它,我们过去不太好。”
怎么,还有业绩不成?见他们不去,傅延又说道:“原本我也很担心,沈兄上次的伤还没好全,这次不知道能否对付的了。”
季瑶一听这话,马上就不淡定了。所有的担心全部写在脸上:“师兄,我们也过去帮个忙吧。”
李旭冷哼一声,不想去了。
傅延看着这两人闹别扭,脸皮直抽,人命关天的时候,这两人在闹什么呢?
不行,得想个办法把两人骗过去。傅延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听沈兄的意思是,那只妖叫若盈,我刚看她一人出了城,不知是不是去害人的,我一个柔弱的普通人也不敢跟去,只能躲在这里不给沈兄添麻烦。沈兄现在还在城内,他怕误伤好人,决定再彻查一番。”
“还彻查什么?既然他如此优柔寡断,那别怪我们先动手了。师妹,走。”
李旭说罢,带着季瑶去找船家要了只小船。两人站在小船上,一道灵符拍上去,小船顿时飞速前行,惹得众人纷纷围观。
傅延见此事办妥,又变成蚊子飞走了。
举办一场花魁选举之后,若盈的美更是吸引了无数之人。
醉春楼原本就是醉生梦死的快活地,现在有了若盈,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沈誓在楼内转至半夜,只能确定老板娘不是妖,但是人数实在太多,他排查了一半便作罢回去。
这两日没有时间将体内妖气全部净化干净,此刻又生出新的妖气来。沈誓的面色十分难看,他要尽快回去处理,否则妖气一旦肆虐,就难以控制。
沈誓刚走出醉春楼,就碰到接应他的傅延。
傅延见他脸色难看,慌忙上前搀扶:“你与若盈打起来了?受伤很严重吗?”
沈誓疑惑地看着他,不是说妖精是老板娘吗?怎么又变成若盈了?今天若盈不在醉春楼,所以没办法检查是否是妖。
傅延说得如此肯定,定然知道什么。沈誓没有拆穿,说道:“没有受伤,先回去。”
傅延将人搀扶着回了客栈。
将沈誓放在床上后,傅延去倒了杯热水给他:“你到底怎么回事?脸色很难看。”
沈誓面露隐忍与纠结,好一会儿,才抬起手:“你能再咬我一口吗?”
“……”什么情况?傅延看着面前那只素白的手,忍住没有咬他,万一再失血过多,岂不是加重他的伤势。
傅延摇头:“不咬。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找黄埙,他还害怕不敢一个人睡呢。”
见傅延走了,沈誓到底没有多解释一句。只好自己盘膝坐好,再度调息。
翌日一早,坐在凳子上睡觉的黄埙被敲门声惊醒。
眼皮一睁,他就嚷嚷起来:“妖怪来了吗?妖怪来了吗?傅兄快跑啊!”
躺床上的傅延被他吓醒,刺目的光芒从窗外射进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道:“别乱嚷嚷,天亮了,哪有什么妖怪。”
黄埙一看是天亮了,这才放下心。
这时房门又被敲响,他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位园丁。园丁见他出来,咧开嘴笑笑,搓着双手道:“东家,房子已经打扫好了,只是有些灰尘需要散一散,过两日便可入住。”
黄埙忘记自己还有房子在这里了,马上点头:“好的好的,真是太谢谢了。”
园丁还没走,继续点头哈腰地笑着。见黄埙要关门,又说道:“东家,你看工钱什么时候结一下?”
“哦哦,不好意思,马上给。”黄埙跑进屋拿出钱去结了账,又对傅延说道:“傅兄,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给你挤了这么几天,马上我家就可以入住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款待你。”
傅延正洗漱:“是我不好意思才对,一直占你的床,让你趴了几晚冷板凳。”
黄埙摇头:“没有没有。是我胆小,不敢一个人睡,不怪傅兄的。”
“走吧吃饭了。今天没事,一会儿回来教你吹埙。”
两人吃了早饭也没等沈誓出来,黄埙很是好奇:“沈公子怎么还不下来?他昨晚出去没受伤吧?”
“没有受伤,但是脸色很难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他也不说。”傅延去找厨房要了一份早点,拜托黄埙送去。
傅延担心沈誓又像昨晚一样抽风,再让自己咬他怎么办?
虽然傅延确实很想咬他一口,但他骨子里是人,没事也不可能老去吸人血。
黄埙送完早点出来后,一脸的担忧:“我看沈公子脸色可难看了,你确定没事吗?”
傅延也不确定:“多难看?”
“很白。”
“他本来就长的白。还有其他没?”
黄埙摇头:“没了。”
傅延不放心,将黄埙推到门口:“要不你去问问呢?”
黄埙直摇头。
傅延:“教你吹埙。”
黄埙再次败下阵来:“好吧,等我一会儿。”
黄埙再次推开沈誓的房门,进去草草问了几句,见沈誓态度不好,不敢多问就逃了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傅延马上追问。
黄埙一个普通人,除了看出脸色苍白,其他是看不出来的。他摇了摇头:“沈公子说没事,他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再休息一会儿,午时就好了。”
“看吧,我就说没事。”傅延虽然还是不能放心,但是也不太好再进去打扰,不然就等中午再去看看,再不行就得找大夫了。
“走吧走吧,我们吹埙去。”
不多时,房间传出一阵阵刺耳的埙声,声音摧残的人耳膜做疼。
“吵死了,谁在做什么?啊啊,我要砍死他。”
隔壁间一声猛男的厉吼,还伴着刀剑出鞘的脆鸣,将两人吓得不敢做声。
“我们去外面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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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被打伤
“怎么回事?你怎么一直吹的断断续续的?”
傅延也实在听不下去黄埙吹出来的调子,声音奄奄一息,断断续续,半死不活的拖着,关键还断不了气,卡的人分外难受。按理说教了他呼吸的方法,练个两天,就基本可以一口气保持个几秒,不至于吹这么短才对。
黄埙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他有勤加练习,但是练着练着,就头晕脑胀,眼前发黑,再不停下休息就要晕厥过去。
“可能是我太笨了吧。”
“不,我觉得你可能练错了。”傅延捧着下巴看向他,随即走到他面前,“站好了,我看看你怎么呼吸的。”
黄埙立马崩直了身体,深吸一口气,胸腔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这样容易气短不说,关键还不好看。
“不对不对。”傅延一把将他的气打散了,再踢了踢他的鞋底,将他的两只脚分开,“站的自然点。要把气存放在腹部,这样才能装的多,而且好控制。”
傅延刚要去碰他腹部,想到他不喜欢别人触碰,就拿出笛子,用笛子点了点腹部位置:“用这个地方存气。你站好了,呼吸道保持通畅,气体才能进入肺部。你看我。”
黄埙看完他演示,点头:“哦哦,我试试。”
黄埙深吸一口气,就要去吹,又被傅延拦住。
傅延:“先练呼吸,吸气,憋个几秒,呼出,再重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