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秦渝池又不接戏了,林殊想留什么痕迹都可以。
“你不怕疼吗?”林殊挣扎着不让欲望占领理智。
“不怕,”秦渝池摇头,主动将自己的手腕递到林殊嘴边,“如果太疼,我会告诉你,不会再憋气忍耐。”
鸢尾雪松的香气汇过来。
林殊看着眼前踝骨分明的手腕,以及手背上紧绷而性感的青筋,喉间愈发干渴,似是被勾人心魂的妖神诱惑了。
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亢奋至极。
“你自找的。”片刻后,林殊低声警告,再不抵抗,重重咬在秦渝池的手腕上。
痛意骤起。
秦渝池抿紧唇,另一只手攥紧林殊的T恤,任由林殊发狠一般地咬。
障碍灯再次扫过来时,远处的闪光灯也亮起,发出一声细小的“咔擦”。
秦渝池将林殊摁进怀中,敏锐地转过头,视线冰冷,紧紧盯着闪光灯亮起的地方。
心里很平静,波澜不惊。
观众并不需要他,而林殊需要他,秦渝池早就认清这一点。
闪光灯再没亮起。
秦渝池平静地收回视线,低下头,唇覆在林殊耳边,小声说:“殊儿,我们被拍了。”
“有狗仔?”林殊赶紧松开牙齿,不再作乱,也小声说:“没事,我让高静歌去处理。”
秦渝池却摇头,抬起手臂,轻轻吻了吻手腕上殷红的牙印,爱慕而虔诚,“我不想躲,我想公开。”
作者有话要说:
林殊:我不是变态啊(慌忙辩解)
第61章
秦渝池冲动说要公开, 别管边星澜同不同意,反正林殊是不同意。
林殊不怕别人议论他,他无所谓, 只怕流言蜚语对秦渝池造成二次伤害。
虽然秦渝池表现得无所畏惧, 但前世秦渝池能因为舆论而被逼得自杀, 林殊就不愿意冒这个险。
比起边星澜,高静歌处理媒体的手段雷厉风行得多, 直接联系平台撤热度, 联合几个明星起诉试图曝光的媒体公司,起诉举报报警一条龙, 大面积轰炸, 片甲不留。
大部分照片被拦截,送到林殊手里时,林殊才察觉, 他们被拍了太多照片, 最早可以追溯到新年时。
这些狗仔蛰伏得很隐蔽, 甚至把秦渝池除夕夜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 拍到秦渝池去湖光山。
时间线越是往后推移,他们的合照越多。
这些狗仔倒是有艺术细胞, 拍爆料跟街拍似的, 林殊把原片要来, 设置成桌面。
特别是最新的一张, 秦渝池把他护在怀里, 转过头看镜头,视线冰冷, 夜风习习, 就像是在拍电影画报。
这人怎么偷拍也能这么好看?
林殊将原片留下来, 存进相册中,没敢设置成壁纸。
而边星澜一听秦渝池要公开,据说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嚷着要把秦渝池关在家里,直到六月最重要的电影颁奖典礼结束。
边星澜早已夸下海口,说《苦生》今年必会得奖,南影即将拥有第一部 获奖的电影,虽然这电影本就和南影没什么关系。
两人在边星澜出院前一天才去探望,显得极没有良心。
但边星澜并不在意,因为觉得被下药算不上什么,一见两人来就傻乐。
进医院前,秦渝池很紧张,但一看见边星澜的样子,蓦然放下心。
边星澜生龙活虎的,面色极好。
而陶芓湉却有些疲惫,衣领下留了个若隐若现的吻痕,朝两人打过招呼,就去准备茶和点心,似是很熟练。
这人怎么在医院住着都要做荒唐事?
林殊翻个白眼,实在无语,“高静歌已经处理好了,曝光的事能拖就拖。”
但林殊没有说后半句:“但我们也不会刻意躲,可以让小部分粉丝先知晓。”
边星澜松了口气,拍拍胸膛,语气夸张,“那就好,我真怕你跟着他一起疯,还好你能念着我。”
放在以前,如果边星澜自作多情,林殊一定会皱着脸否认。
可自从知道边星澜的真情比他想象中多后,林殊就心软了,温声说:“是啊,我这么念着你,你不感谢我?”
边星澜本是故意说肉麻话,想“挠”林殊,哪想林殊竟然顺着他的话说,反倒肉麻得他起鸡皮疙瘩。
边星澜傻眼,一向吊儿郎当的脸上,终于露出震惊神色,皱着脸答不出话。
“我可太念着你了,每天不见你都觉得心痒难耐。”林殊失笑,阴阳怪气,将秦渝池推到病床前,自己则坐到椅子上去。
秦渝池很高,站在床边,跟一堵墙似的。
光被遮住少许。
边星澜扬起头,疑惑地问:“你有事要同我说?”
“对......”秦渝池不自在,憋了好半天才道,“你以后,不要乱喝别人给的酒和饮料。”
秦渝池的表情很严肃。
边星澜也不自觉挺直腰板,尴尬地答:“好的,我以后会多加注意。”
失忆前,秦渝池好歹会装,会圆滑奉承,恢复记忆后,直接变成个情绪外露的“恶人”,连基本的攀谈能力都退化。
而边星澜则是被差点索命的飞镖吓过,也不敢嬉皮笑脸地开玩笑。
两人对视,实在找不到话说,气氛尴尬。
很快,秦渝池转过头,朝林殊投去求助的目光。
傻子和蠢蛋。
林殊叹口气,瞪着眼睛朝边星澜威胁,语气狠恶,“你以后再乱喝陌生人给的酒,他就重新注册公司,去找其他人投资,再也不给你拍电影。”
闻言,边星澜终于怕了,信誓旦旦保证,非常诚恳,“好好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喝酒!”
得到答复,林殊朝秦渝池挑挑眉,翘起二郎腿,很是神气。
林殊自得时,眼角总是微微弯着,比平常更媚几分,生动又漂亮,而此时,晚春的日光落在他身上,又添了一丝岁月静好的温润感。
秦渝池不自觉勾起笑,抬手用虎口掩住嘴角,试图隐藏一点笑意。
寂静之中,陶芓湉回来,将茶和费南雪递给林殊,又走到床边,将一片创可贴递给秦渝池。
秦渝池神色不解,陶芓湉便提醒道:“秦哥,您的手腕好像受伤了。”
手腕......?
林殊正在喝茶,闻言差点被呛着。
秦渝池穿的是短袖,他作乱的牙印正露在外,伤口渐渐恢复,变成不显眼的淡粉色。
“这不是伤口,这是殊儿的牙印。”
秦渝池认真解释,不加掩饰,林殊根本来不及阻止。
病房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陶芓湉愣了片刻,淡然地收起创可贴,装得波澜不惊,“原来是这样。”
再转过身时,陶芓湉没再敢直视林殊,而是垂着视线坐到椅子上,沉默无言,恨自己没有眼力见。
边星澜一听,眼神已经变得暧昧,本想打趣,但碍于秦渝池过于“凶恶”,只敢八卦地看着林殊,鬼迷日眼,实在讨打。
这病房,他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林殊站起身,朝陶芓湉笑着道别,又瞪一眼边星澜,便拉着秦渝池离开。
出了医院,林殊亲手给秦渝池戴上口罩,虽动作温柔,但脸却垮着,似是有些生气。
“怎么了?”秦渝池将口罩往下拉,稍低下头,不解地问。
林殊翻个白眼,“秦渝池,你是木头吗?这种私密的事情也要告诉别人。”
秦渝池愣住,像是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但又因为林殊生气了,所以下意识道歉。
“抱歉,”秦渝池态度诚恳,“我以后不会再说。”
林殊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皱着眉问:“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这是我的牙印?”
“我以为这样你会高兴,这样就能让别人知道......”
话说到一半,秦渝池移开视线,耳朵尖红着,低声道,“我是你的。”
蓦然间,被边星澜“嘲笑”的那一点火气被浇灭,变成丝丝缕缕的水汽青烟,还泛着清甜。
秦渝池说自己是他的......?
林殊似被摁下奇怪的开关,头皮酥麻,脸也开始发烫,全身血液往头顶上冲。
“以后不要对别人乱说话,”林殊轻咳,偏过头说,“不然我就再也不给你留痕迹。”
“好,我记住了。”秦渝池勾起笑,乖乖保证,将被咬过的那只手揣进兜里,把牙印躲藏起来。
湖光山的房子已不能住,两人搬回林殊原先的家。
家里的门曾被林港的保镖破坏,高静歌叫人重装过门,密码被林殊改成秦渝池的生日。
进家时,林殊还红着脸,本想快步离开,却被秦渝池一把揽住腰,抱进怀里。
秦渝池身上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到林殊后背,有些热,呼吸的热气吹在耳畔,让人耳朵发痒。
“......作什么?”林殊不自在地问。
秦渝池把被咬过的那只手腕递到林殊唇边,低声说:“牙印快消失了,你要在它好之前再咬一口,多咬几次,它才会永远保留。”
在秦渝池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迹......
想到这,林殊觉得脑子都飘忽了,咽下一口唾沫,倒打一耙地问:“秦渝池,你是变态吗?”
秦渝池沉默一瞬,答说:“嗯,我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