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偏执影帝的白月光 [强推] (弦三千)
然后又压了过去。
蚕丝被掀开,凉气也没进来,只是刚能喘口气。
段斯辰这么一挤,林泊西那口气差点呛到。
他指尖点点段斯辰手心,“下去。”
“不下。”非但不下,段斯辰还变本加厉,恨不得把哥哥揣巴揣巴跟自己揉一起。
喜欢到不知如何是好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林泊西叹了口气,正要开口,锢在手腕上的手却主动松开。
“哥哥我想……”
“不许想。”林泊西匆忙按住腰间的手,却根本挡不住段斯辰的手,他只好翻个身,语重心长的说:“别闹了,今天都几号了?”
过几天的飞机,去年压到今年的工作内容,到这个关卡总不能再继续推。
“哥哥管几号做什么。”段斯辰不甚在意,指尖绕着衣,吻着他的耳垂。
“真不行……”林泊西抿了抿唇,埋首在段斯辰怀里,闷声道:“我好累,身上难受,哪哪都不舒服。”
段斯辰指尖一顿,松开攥的满是褶皱的衣摆,轻拂开林泊西耳边的头发,“我给你按按吧。上次的精油还有很多。”
林泊西摇了摇头,“不想动,陪我躺一会。”
“好。”段斯辰闻言也没有再闹他,被拒绝了便没有起身去拿精油,而是把手搭在林泊西腰间轻按。
没什么过大的动作。
谁也没再开口,屋内只剩下两人轻缓的呼吸声。
林泊西本意是想休息一会,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放空自己安安静静的躺着。
平时趁着午后阳光坐在阳台品茶,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但现在的身体情况,显然不允许他在一个地方坐太久。
这样躺着,不知不觉就有了困意。
林泊西依稀听着睡着前段斯辰好像说了些什么,却没听仔细便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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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接连不断的敲门声,压抑着却饱含怒意的声音似乎引起争吵。
安静的环境被嘈杂的响动打断。
林泊西蹙起眉头,被吵的不得清净,隐约分辨着除了段斯辰在说话,好像有别人的声音?
看了眼时间,大半夜的谁会过来。
林泊西掀开被子,起身下楼。
“段斯辰!你知道非法拘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吗!你怎么敢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你叫他哥,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刚走到楼梯口。
林泊西就听见一声怒吼。
垂眸看去,段星辰义正言辞的对着段斯辰指指点点,而段星辰的身后,还站着一位女士。
林泊西眼皮一跳,她怎么来了?
段星辰自己找事还不够,还找来了亲妈,也就是段斯辰的养母,金君烨女士。
“吵什么呢?”林泊西淡淡开口,缓步从楼梯上走下来。
听到声音的瞬间,段斯辰蓦地蜷起指尖,“哥哥你回……”
林泊西不着痕迹的按下段斯辰的手,像是安抚那样轻轻拍了两下手背,将他挡在身后,礼貌问好:“金女士,好久不见。”
金君烨没想到林泊西在这,见到人的一瞬间有些尴尬,讪笑着说:“好久不见啊林先生,没想到你也在啊。”
林泊西心下冷笑,这话倒是可信。
知道他在,金君烨恐怕也不敢来。
林泊西懒懒的掀了下眼皮,“你刚才说非法拘禁什么意思?”
面对段星辰铁青的脸色,林泊西还侧眸瞥了眼段斯辰,“家里还有别人?”
段斯辰被问的一愣,仔细打量着林泊西的神情,一时忘了应声。
如果要离开。
眼下无疑是最合适的机会。
他和段星辰不合,林泊西肯定清楚。
今天段星辰特意带人上门,目的必然明确。
只要林泊西开口求助,段星辰肯定二话不说拼尽全力也会把他带出去。
他都能想明白的事,林泊西肯定也知道。
握着林泊西的手越发紧,无形之中心跳加速。
手劲不轻。
林泊西却只是将手背在身后,神色漠然的看向段星辰,“你说段斯辰非法拘禁,有证据吗?”
“我……”段星辰既然敢来Hela,自然是做足了准备,但这个时候出现的林泊西可以说是打乱了他所有计划。
段星辰有些急了,“泊西哥,你……”
林泊西:“我跟你很熟吗?”
段星辰哑言一瞬,“林先生,我叫你林先生可以吗?”
眼下这情形纠结称谓有什么用,段星辰心下咬牙,“我听说段斯辰有……”
有什么林泊西自然知道,段斯辰还在,必然不能让段星辰把那几个字宣之于口,“听说?万事都靠听说,活这么大靠耳朵是吧?”
“能不能不要总打断我的话。”段星辰的脸面挂不住,“我是好心。”
“新年刚过,上门说些莫名其妙的事,拿什么说你的好心?带着你那个满嘴谎言的妈上门交心?”林泊西说完自己都想笑,“你在开玩笑吗?”
“可能是我听错了。”眼下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段星辰心里大抵也知晓了,再继续站下去,耽误的也只是自己的时间而已。
“从别人那听来的消息,总是存疑。”林泊西淡淡道:“对吧?”
话里警告的意味让段星辰蜷起指尖,他牵强的露出个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打扰了,告辞。”
金君烨左右看着,根本插不上话,段星辰转身愤然离去的时候,她慌乱的扭头跟上,也根本没敢跟林泊西说什么,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林泊西直接关上了门,转身绕开段斯辰,若无其事的走进厨房,翻找柜子,“家里有白酒吗?”
段斯辰沉默着跟上来,从林泊西头顶的柜子上拿了一瓶,“只有这个。”
“嗯。”林泊西拿着又去了门前。
段斯辰还未反应,手已经抬了起来,“哥哥……”
“以后离段星辰远点。”林泊西拂开他的手,打开白酒洒了一些在门口。
段斯辰嘴角微抿,注视着林泊西的动作,“哥哥在做什么?”
“祛祛晦气。”林泊西在那两个人站着的地方都撒了一点,剩下的又放回段斯辰手里,“放回去吧。”
段斯辰拿着酒,愣愣的站在原地。
林泊西揉了揉他的头,“下次他们再来直接叫保安吧。”
段星辰手脏,做事也不择手段。
就刚才,站在门口大吼大叫,扯着嗓子喊,显然不是跟段斯辰说话,明显是为了把楼上的他叫下来。
而且,在段星辰知道段斯辰这个病的基础上,不排除他有刺激段斯辰的想法,在家门前,能让段斯辰亲自动手,到时候明星打人的消息上了热搜。
段斯辰下辈子的演艺生涯就毁了。
想来也是段斯辰这几年针对段家,把段家那些人给逼的狗急跳墙。
段星辰之前琢磨段斯辰身边的事,应该都没有得手,现在他回来,反倒让段星辰看见突破口。
“怎么了?”段斯辰一直不说话,林泊西也有些摸不清他现在的状态,轻笑着试图打破安静,“为什么一直板着脸,看着怎么这么不高兴?”
段斯辰呐呐道:“哥哥为什么……”
话一开口,他自己倒是先顿住。
“什么为什么?”林泊西读懂了他未出口的话,斩钉截铁道:“没有为什么,我想待在哪是我的事,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再说了,段星辰上门又不是来天降正义,从他胸前的那枚项链藏着的摄像头就能看出来。
那个破项链,段星辰用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哥哥不想离开这吗?”段斯辰随手将白酒放下,垂眸注视着面前的人,“在这待了这么久,哥哥应该……非常想从这栋房子出去吧。”
林泊西一怔,他只考虑了段星辰提高的语调,却忘了段斯辰彼时可以做出的反应。
所以刚才,任由段星辰把所有的话说完,也没有将门关上的段斯辰。
是在给他一个选择离开的机会吗?
就像当初段斯辰知道自己生病,又因为病症否认生病,挣扎间主动找上医生。
在病态的折磨下自救。
现在,段斯辰是否也像当初那样纠结?
想让他留下,却又想还他自由?因为不想放他走,所以借此机会逼迫自己放手吗?
意识到段斯辰平淡到毫无波澜的神情下的挣扎,林泊西只觉一阵心悸,酸涩的情绪猝然涌上,让他开口间喉间发紧。
他闭了闭眼,试图用低头的方式藏住眼底雾气。
“我想留在哪都是我的自由,我想走随时可以离开,我有一千种一万种的办法让你乖乖放人,让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根本轮不到它段星辰滚出来逞英雄。哪怕真的要离开,我也不可能沦落到利用那个废物。”
话到最后,林泊西几乎是咬牙说出这番言语。
想整理好思绪,但触及到段斯辰未言说的情绪,林泊西只觉得心烦意乱,抬手按住他的脑袋,在他低下头时,与他四目相对。
两人都能看见对方眼底泛红的血丝,以及微红的眼眶。
“我留在这,不是因为我没有能力离开。”林泊西仰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刺痛让段斯辰瞳孔微缩,他勾了勾唇角,吻去段斯辰唇上的血迹,声音微扬,“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