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偏执影帝的白月光 [强推] (弦三千)
“……”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倒还真有几分道理。
不管有没有道理,对于段斯辰说的话,林泊西自然都不会反驳。
他是个病人。
林泊西摸摸段斯辰的头发,“那我以后就不提工作了。”
“这次呢?”段斯辰坐起来,直视着林泊西的眼睛,全然不复刚才的强势,一副脆弱委屈的模样,“我心里很难受,哥哥要怎么补偿我?”
见他这幅样子,林泊西心里明镜一样,却还是纵着说:“晚饭给你做好吃的。”
段斯辰想吃林泊西做的菜,他随时能吃到,比起口腹之欲……
他靠近林泊西耳边,轻吻他的耳廓,开口间吐息,声音极低的说:“我想……可以吗?”
林泊西呼吸一滞,耳廓渐渐染上淡粉,继而变得绯红,他咬牙道:“段斯辰!”
段斯辰抬手理顺他耳边的碎发,让自己能更清楚的看见红透的耳廓,温顺无害道:“哥哥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偏执型人格障碍,常处于戒备和紧张状态,固执,敏感多疑过分警觉。】这个病具体相关内容来源于网络。
下一章零点更不上,时间不够了,白天更吧。
晚安早睡爱每一位。
第28章 差异
看着他这幅温润无害的样子, 林泊西无比纠结,想说的话太多, 又要斟酌哪些话能说, 哪些话不可以说。
如果说了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
可要是不说,一直维持现状,似乎对一切都没有帮助。
林泊西心里乱作一团, “这样不对……”
“为什么不对?”
听到段斯辰的反问,林泊西猛然回神, 察觉到自己将脑海中想的话, 无意识间呢喃出声。
但看段斯辰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反而如刚才一般,“哥哥觉得该用什么来衡量一件事的对错?”
这个问题, 林泊西无法回答, 蚕丝被下被撩拨的命门让他呼吸沉重。
搭在手腕上无力施压的手,丝毫不能阻止段斯辰任何动作。
哪怕林泊西不断重复强调说不要离开, 但每天一杯的牛奶, 还是让他心里知道,段斯辰从没有真正放心过。
不像第一天那样, 不带着苦涩味的牛奶不会让人困倦昏睡, 段斯辰专门找来无害的药, 用心,却也让他身上提不起力气。
林泊西想后靠躲开, 横过腰间的手压下了他所有念头。
完全动不了。
段斯辰像是喃喃自语般问道:“我喜欢哥哥,想让哥哥永远留在我身边是错吗?”
他加重了语气,“我想让哥哥每一分每一寸都属于我, 满心满眼都只有我也是错吗?”
到最后的话语更像是咬紧了牙关, 语气艰涩。
他像是一个自己与自己纠缠的病人, 在清醒与迷惘中挣扎求存。
或许他也在质疑自己所做之事是否合乎情理,但稍作思忖,又愈发肯定自己,“如果这些是错的,那我错便错了。”
他喟叹一声:“毕竟我那么爱你……”
离的近了,段斯辰每句话,林泊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愕然抬头,向来耳聪目明的他在这一刻,耳边‘嗡’的一下,让他有片刻失神。
这短短的一息之间,林泊西想了很多。
看似出乎意料,但结合近几日来段斯辰的所作所为,却又显得合情合理。
林泊西觉得,自己好像搞错了什么。
以病症为基础的照料没错,但照料方向却出了细微的偏差。
在林泊西失神之际,段斯辰翻身而上,灵巧的手指慢条斯理的解开凌乱的扣子,又说:“其实谈不上对错,对我而言,我想做的事,去做了就是对,因为犹豫而错过惋惜,才是我应该反省的错。”
“就像知道我生病的那天,哥哥是不是也感到很害怕,害怕到想逃离,想离开我的视线就此消失?”
林泊西呼吸不稳,心口‘砰砰’直跳却又无措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眼下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料。
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段斯辰的话,他还是下意识的反驳:“怎么会。”
段斯辰不信,却还是笑道:“哥哥惯会哄我。”
不管结果如何,只要他能将哥哥留在身边,那他就是那个唯一的胜利者。
哪怕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段斯辰也愿意为自己的一意孤行,承担任何结局。
林泊西见他情绪反常,眼下只能顺声安慰,让他不要多想,“生病不是你的错,你可以因为这件事担心害怕,但无论如何你要相信,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待在你的身边陪着你的。”
除了反复强调,林泊西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稳定段斯辰的情绪。
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哪怕表面看起来一切如常。
最重要的是——
林泊西嘴角微抿,“你先放开我,我仔细跟你说好吗?”
不知何时,从靠坐在床头变为了躺着,哪怕在恒温的房间里,敞开的衬衫也透着一丝冷意。
段斯辰的吻,只余留短暂的温暖。
“我不想听。”段斯辰温柔的拒绝了林泊西的提议,指尖轻揉着他的耳垂,俯身与他无限靠近,“哥哥做给我看。”
“哥哥答应,我就相信你没有在哄我。”
段斯辰的占有欲直达眼底,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把某种不可言说的答案直白的表现出来。
等着林泊西的选择。
林泊西安静的看着他,段斯辰也不催促,只绅士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给足了林泊西犹豫的时间。
眼睛是能说话的。
凤眸微挑的眼尾无论何时看着都像是带了桃花的笑意。
温顺的像是一只被遗忘在街边的小流浪狗。
很过分,也很乖。
段斯辰太懂他了。
林泊西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又气又无奈,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却因为喝了药的缘故,没力气,连点红印都没捏出来,“说,做什么?”
段斯辰握住哥哥的手蹭蹭,乖顺道:“很简单,哥哥只要……”
……
……
河倾月落。
窗外起了雾,月照下透出窗沿的纹理。
厚重的窗帘罕见的没有遮严,余留短隙透过点点月光。
寂静幽深的夜,夹杂着些许呼吸不顺的哽咽。
压抑在喉间的泣音伴着顿挫的碰撞,隐没在细腻的水声。
“斯、斯辰……”
腕上收紧,银环靠近形成卡扣,双手并拢搭在枕头上。
修长的五指张开,复又收拢指尖,在绵软的枕头上留下深刻的印记。
“嗯?”段斯辰从背后俯身抱住他,“怎么了哥哥?话要说清楚啊,你只叫我一声,却什么也不说,我怎么知道哥哥叫我做什么呢?”
林泊西本就没力气,被这么折腾一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开口间声音极轻。
也不知道段斯辰是真没听见,还是听见了故意逗他。
林泊西推也推不开,无奈攒了些力气正要开口,温热的手却遮住他半边脸颊,“唔……?!”
“哥哥乖,很快就好了。”
声音极其温柔。
段斯辰靠近他的耳边这样说,而后吻去林泊西眼角的泪。
温柔的也只有声音而已。
屋内的声音一直持续到天际泛白才堪堪停止。
林泊西早已失去了意识,蜷缩在段斯辰怀里。
看着累极昏睡过去的人。
段斯辰将蚕丝被拉上来,盖住没有遮掩的肩膀,轻吻他的耳廓,“最喜欢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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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张嘴。”
林泊西恍惚听到了段斯辰的声音,这时候还愣了一瞬,有些没反应过来。
“来,把这个药吃了。”段斯辰坐在床边,拿着汤匙一点点往他嘴里喂温水。
林泊西抿了抿唇,喝进去了一点,但干涩的嗓子在这时喝水,感受到了些许刺痛,他眯起眼睛,“几点了?”
累,累到连话都不想说一句。
屋内淡淡的味道还未散尽。
意识还未回笼,昨晚的画面就犹如幻灯片一样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
同时也不禁有些疑惑。
明明一开始只是……为什么后面会发展成这样。
林泊西想事情觉得繁琐,习惯的就想抬手捏一捏眉心,借此让自己放松下来。
然而刚一动手臂,酸涩的顿痛借此传遍全身,手臂甚至还没有伸出薄被,便脱力的落下。
细微的动作扯到被子,林泊西垂眸一瞥,入目满是遮掩不住的痕迹。
腰部像是灌了铅,又有着不能动的麻木,也没有消弭半点不适。
最难以启齿的是,那里不疼,反而有点清凉的感觉。
这意味着……
林泊西闭了闭眼睛,他怕再看床边的人,会忍不住揪他耳朵顺着窗户丢出去。
“哥哥?”小命堪忧那人半点没有察觉到,反而在床边蹲下,以平视的角度看林泊西。
段斯辰说:“哥哥有点发烧,我问了医生,他说低烧可以先不用吃药,但是发炎引起的,还是要吃点消炎药。”
林泊西骤然睁眼,顾不得别的伸出手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而后气势戛然而止,五指仍攥着他的领口,撑起的上半身却又重新跌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