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好几次想要同他说话,都被时若先呜呜地盖了过去。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起起伏伏的肩膀,又看到对面悄悄移动的拉彼欣和熊初末……
时机成熟,时若先猛地站起来,“跑!”
谢墨赟几乎同时跟着站了起来。
时若先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抓回去,但却顺利跑出了门。
他回头一看,拉彼欣和他都跑了出来,而熊初末主动留下拦住了谢墨赟。
“公子快走,这里交给我!”
时若先留下了感动的泪水,“帅帅,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谢墨赟皱眉,伸手点住了熊初末的穴位。
熊初末无法冲破穴道,败。
拉彼欣冲上去,“让奴婢来挡……飞过去什么东西?”
卧龙凤雏相继失败。
时·狗头军师·若先:“这辈子都没指挥过这么贫瘠的仗。”
然后一路狂奔。
*
怡红楼走廊那端,时若先和谢墨赟的老熟人正靠在墙边借酒消愁。
“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
倚在墙边的曼妙女郎半是撒娇半是困惑,张开红唇问道:“十一皇子,您说什么呢?您每天都到弦儿这问,但从来都没听过答案啊。”
她伸出手指在谢兰殊肩膀上花圈,“您天天来奴家这里喝酒,但是从来不碰奴家,奴家好生感动……皇子要是不介意,奴家愿意拿出积蓄给自己赎身,到您府上做个外室。”
谢兰殊迷茫的眼澄明起来。
“弦儿,你误会了,我只是……我只是……哎!你也是无辜的,是我混蛋。”
谢兰殊又喃喃自语起来,说些弦儿听不懂的话。
“皇子要是无情,又何必喝醉了叫奴家的名字,还总是问奴家一些有的没有……”
弦儿一咬牙一跺脚,“奴家真的是女儿身,要是不信,大可来验弦儿的身!”
谢兰殊眼前一亮,“真的吗?”
十一皇子风流成性,但是在英俊阔绰,每个被他点过的怡红楼姑娘都念着他的好,弦儿也不例外。
尤其谢兰殊对她如此好,更是撩拨少女芳心。
弦儿闭着眼让出自己的胸,“就、就摸一下。”
谢兰殊犹豫道:“皇兄知道,不会要了我的狗命吧。”
“黄兄?什么黄兄。”弦儿疑惑,“奴家是清倌,也从来没有姓黄的恩客。”
谢兰殊眯着眼看向她,失望地摇摇头。
“是我又喝多了,皇嫂怎么会对我投怀送抱?只有初次相遇时,皇嫂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一下子闯进我怀抱,我紧紧把她拥入怀中,呵护着她让她不要受伤,她娇羞地捶我的肩头,然后躲到我身后。”
谢兰殊仰头微笑,回味着在脑海里带着十层滤镜的初遇片段,感叹道:“那滋味可真美妙,要是能让我再体会一次就好了……”
“让一让——让一让——我草,前面的人别挡道!!”
谢兰殊猛地睁开眼,“这个声音……老天显灵了?!”
时若先一路狂奔,饶了好几个弯加上使出吃奶的劲才甩开谢墨赟。
但路前面有个不长眼的男人靠在墙边,马上就要撞上了也不躲开,气得他直骂娘。
“你长不长眼睛啊,你他妈……你他妈松开我!”
谢兰殊被撞得脑袋发晕,但还是死命抱住时若先。
时若先用力捶他,谢兰殊反而感动涕零。
“没想到真的还能再来一次,我的愿望成真了……”
时若先急得又骂又踹,但是谢兰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谢兰殊低头看着时若先,深情说:“上一次我放开你,是让我一辈子后悔的错误。我对皇嫂……发乎情止乎礼……如果皇兄死的早,我一定立刻接手,无论别人怎么看,都要把你娶回家。但是在这之前……”
谢兰殊把时若先按到墙边,单手把他围在墙角。
“对不起了皇嫂。”
时若先瞪大眼,“谢兰殊你干嘛?”
谢兰殊的另一手慢慢地来到时若先胸前。
“如果你真的是男人,怎么能怀孕?我不信,我不相信。”
时若先感觉自己的胸膛像一片搓衣板,被谢兰殊上下搓了搓,直到什么都搓不到,谢兰殊才失魂落魄地放下手。
“假的,都是假的。”
“摸完了就放我走啊,你发什么疯!”
“对不起,我还是不相信,皇嫂你只是胸小对吧,我能不能再摸一下你的……”
“谢兰殊你松开我,我是如假包换的男人!也根本没有怀孕!”
时若先提膝狠狠撞在谢兰殊腹上,这一下连带着小兄弟都要遭殃。
谢兰殊痛得弯下腰,但人还是锲而不舍地靠在时若先身上。
但在谢兰殊痛到直不起身来让出的空间里,时若先看到谢墨赟黑得发烟的脸。
“没有怀孕?”
谢墨赟一手把谢兰殊甩到一边,一手紧紧拉住时若先。
“是吗?你一直在骗我?”
时若先额上滴落一颗汗珠。
“这个事情要从盘古开天地说起,就是说呢这个世界原来是蛋,啥也看不清,盘古说算了我来开天试一下子……呜呜呜夫君,我的确是没怀,但我会努力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时若先直播间(1)
家人们,这个跑路日记刚刚出现了一点问题,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我很快就有顺利逃脱了,当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身边的卧龙凤雏为此牺牲……
——“解释一下老公是谁?”
诶不是弹幕这些人是怎么说话的?
什么叫“解释下老公是谁”,我都说了主播未婚主播未婚怎么还不信呢?拉黑了。
家人们咱们继续说啊,大启境内我猜我是待不了了,我现在的计划是从大启京城步行到拉萨,路线和西天取经差不多……
——“主播肯定是女的”
不是我说兄弟,你就看看我这喉结,我这胳膊我这腿,非得我漏点直播间不能播的你才信啊?
——“老公”送出穿云箭×1
感谢老公送的穿云箭,老公说:“有什么不能播的,你今天都让人摸两次胸了。”
诶不是,你怎么说话的?别以为你是榜一我就会哄着你了……
——“老公”送出穿云箭×1
——“老公”送出穿云箭×1
——“老公”送出穿云箭×10
一个穿云箭一两百,十个就是个、十、百、千、万、十万、老公!对不起老公,我下次会注意的。
*
上一章结尾写得不满意,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中午改了最后一次,没看过的家人们可以返回去看一下。
第62章 谢:扛走再说
时若先也没想到自己会一时嘴快, 把假孕这事抖出去。
更没想到谢兰殊身后站着谢墨赟。
听到这一消息的谢墨赟脸色都变了。
如果说刚才谢墨赟赶到包厢时的脸是乌云密布,那么现在谢墨赟的脸就是暴雨将至。
——活生生一副要用雷劈死谁的预兆。
时若先默默闭上眼,等待谢墨赟暴怒后惩罚。
但这道雷没有落在他身上, 谢墨赟狠狠看向靠在栏杆上吁吁喘气的谢兰殊。
他刚刚把谢兰殊摔倒栏杆上还不解气, 本就单薄的兄弟情义更不再谢墨赟考虑范围内。
谢墨赟拽起谢兰殊的衣领, 犀利质问道:“皇弟,你既然发乎情止乎礼, 刚刚又对着我的皇子妃上下其手, 该当何罪?”
谢兰殊受了内伤,口腔里一股铁锈味, 但在时若先面前还是强撑着还嘴。
“可皇兄你这么爱护的皇子妃不仅是个男人, 还是个骗子……”
“与你何干?我的人轮得到你置喙吗?”
谢墨赟面色阴沉,“你想要越俎代庖,就先活到我死的那天, 但我告诉你, 绝无这种这种可能, 我就算是死, 也会死在我的皇子妃后面。”
“皇兄的思虑倒是周到,居然连身后事都打算好了。”
谢墨赟咬牙道:“盼着我死的人不缺你一个, 我自然要做好万全之策。”
“可是你气到两眼通红、死了都放不下的人, 好像三番两次想从你身边逃走啊。”
谢兰殊噙着冷笑看向谢墨赟, “九皇兄, 强扭的瓜不甜, 这个道理不用我这个做弟弟的教你吧。”
谢墨赟咬紧牙关。
又是这句话。
强扭的瓜不甜,他怎么不知道。
这句话时若先亲口和他说过, 还说要花些日子养熟了再说。
只是这瓜不但没熟, 反而长出脚来, 自己跑了。
谢兰殊讽刺道:“皇兄,你既然心寄大业,一个背后无人还男扮女装的皇子妃对你毫无用处,为何不和他和离,娶个母家更有权势的正妃?还是说你在待来日换新不心疼?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将京西赵氏的大女儿介绍给你。”
“胡言乱语。”
谢墨赟瞟了一眼时若先的方向,发现时若先面无表情时心情复杂。
他跨步上前扼住谢兰殊的脖子,让他在走廊栏杆上动弹不得。
谢兰殊呼吸困难,但是绝不求饶,眼底因缺氧通红一片,嘶哑着说:“你爬到这个位置可不容易,戕害手足兄弟,你当父皇会如何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