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玉行挑眉,“漆家怎么能出你这个没出息的。”
漆世延嘿嘿傻笑,漆玉行又问:“你去打听到什么了?”
漆世彦神神秘秘地凑到漆玉行耳边:“仙女姐姐是有身孕了。”
漆玉行脸色一沉,“哦?”
“他肚子里一个哥哥一个堂哥…”
漆玉行皱眉,“什么堂哥?”
“不能说,这是秘密,以后你就知道了。”
漆世彦用力闭嘴,以表自己的决心。
“那你能说什么?”
漆玉行问着,正好发现漆世彦口袋里冒出来似乎是手帕的一角,便伸手去拽。
漆世彦用力回想,忽然双目放光,“还有呢!”
漆玉行的手被他突然一嗓子吼得一顿。
“九皇叔说,他要死在仙女姐姐身上!”
漆玉行:“……?”
不知廉耻!
这是该在小孩面前说的话吗?
漆玉行把“手帕”抽出来,打算在面前展开后就帮漆世彦把脸再擦擦。
但是举起来一看。
镂空的。
三角的。
绣花、带香气的。
漆世彦眨眨眼:“这口罩怎么三个尖啊?”
漆玉行脸上发红,心里羞愤。
把这伤风败俗之物团起来,“以后九皇子府你不要再去了。”
漆世彦顿时眼冒泪光。
“呜呜呜呜我不要,叽叽和咪咪我还没玩够,仙女姐姐粉粉白白的玉佩我还没看过……呜呜呜呜。”
漆世彦的哀嚎传不到九皇子府上。
但卧房内同样有哀嚎出现。
时若先发现……
又一件内衣丢了。
那件红色、绣花、镂空,打算给叽叽穿的小内衣。
不见了!
为什么,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放过他的肚兜放过他的内衣。
作者有话要说:
*
小剧场
时若先:这个世界不公平,没有胸的人天天丢肚兜,有胸的人……有胸的人别穿,好男人不包二奶!
*
是我,是我啊哈哈哈哈哈
在线派送三个尖的口罩,先到先得(?)
第54章 时:能带球跑吗
晚上, 时若先躺在床上对着床幔思考。
“文武贝,你说漆世彦回去不会说漏嘴吧。”
“说漏嘴就说漏了吧,无事。”
谢墨赟说得轻描淡写, 起身吹灭床边的蜡烛。
时若先赶紧拉住他, “诶, 等下。”
“外面的蜡烛还亮着,不会都暗的。”
“哦…”
时若先松开手, 感觉自己面上莫名发热。
文武贝这小子, 天天记事还挺牢固的。
他之前就随口说了一句夜里太黑也睡不着,就被他记住了。
谢墨赟合紧两边的床幔, 转头发现时若先脸上隐约发红。
“很热吗?”谢墨赟伸手摸了摸时若先的额头。“没发热啊。”
时若先把脸埋进被里一半, “不热,睡觉吧。”
听他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谢墨赟忽然感觉时若先像小孩玩捉迷藏一样, 笑着让他早点睡。
时若先回想着谢墨赟那番话, 又折回去继续说:“夫君, 你现在是发达了吗?”
不叫文武贝、叫夫君。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墨赟:“怎么。”
时若先双眼在夜中也明亮澄澈, “那你要是继续发达下去,是不是很快就要当皇帝了?”
谢墨赟沉吟, “这样说也没错。”
既然谢墨赟现在已经平步青云, 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
时若先也开始在心里计划着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
都说伴君如伴虎, 现在文武贝看上去还行, 但说不准以后当了皇帝, 后宫一开……
那时若先可保不准自己是甄嬛还是乌拉拉皇后。
谢墨赟轻轻帮时若先把被子掖好。
时若先忽然一个激灵想到,也没准他会是早死的纯元……
谢墨赟问:“你今晚怎么心神不定的?”
时若先下意识往墙边靠了靠。
谢墨赟抿唇, 漆黑深邃的眼神看着时若先。
“你不要胡思乱想, 无论今后我是什么身份地位, 我对你都不会变。”
说得好听。
我那个渣虫舅舅对所以雌侍也是这么说的。
谢墨赟的手穿过被子,带着热乎乎地热气握住时若先的手。
“倒是我时常担心,万一出事,你该怎么办?”
“我……”
时若先眼睛乱转,左胸膛里的小鹿也跟着乱撞。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目光似乎在询问,也像是在期待时若先的回答。
时若先时常说要和离,但现在心里却有些说不出口了。
可他又惦记着自己千万不能变成纯元。
思来想去,时若先只能对着谢墨赟眨眨眼。
“我可以落魄皇妃带球跑吗?”
谢墨赟笑了,“可以。如果真得出现这种事,你就带着球跑得越远越好,头都不要回。”
时若先本来想打哈哈糊弄过去的。
但看着谢墨赟的笑,他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那要是,我是说假设啊假设,万一我就那么跑了呢?”
谢墨赟抬眉,眼里不解。
“为什么要跑?”
“都说了是假的啊。”
“假的也不行……”谢墨赟抿唇,“如果跑了,就抓回来。”
谢墨赟见时若先不说话,也不想往下说了。
他慢慢把手挪到时若先肚子上。
两人一直分被睡,这时候谢墨赟才发现,时若先的被子里好像有点凉。
“你晚上睡冷吗?”
“不冷。”
谢墨赟的半个身子进到他被窝里,时若先脱口而出:“哇,你怎么这么热?”
“不是我热,是你太凉了。”
谢墨赟把他的被子盖到两人身上,自己钻进时若先的被子里。
时若先瞬间感觉自己身边热烘烘的,比靠到暖气片上还热乎。
谢墨赟热心献出自己的肩膀,“今晚先凑合一下,明日再叫小欣给你备几个汤婆子,炭盆怕熏到你和孩子,暂时就不能点了。”
时若先摇摇头,小虫依人道:“客气啥,就这样吧。”
他没忍住,摸了摸谢墨赟的胸肌。
“习武是有点用哈。”
谢墨赟苦练数年,不为霸业不为自保,只为当先先的暖手宝。
不过本人乐意,也没什么好说的。
谢墨赟也回敬时若先,伸手在时若先腹上感觉着。
肌肤细腻,但平坦到谢墨赟都感觉有些奇怪。
谢墨赟皱眉问:“我摸你的肚子,你有什么感觉吗?”
时若先词穷,瞪着眼看向谢墨赟,讷讷道:“感觉……感觉你在摸我的肚子。”
谢墨赟失笑,“好吧。”
时若先感觉自己困意上头,刚打了个哈欠,谢墨赟就亲了亲他的额头。
“睡觉吧,今天也累了。”
时若先全身都被谢墨赟自带的体温烘热了,脑子也跟着有些跟不上。
他还想说几句,但人已经迷迷糊糊。
从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成了哼哼唧唧,谢墨赟偏头看,时若先已经靠着睡着了。
帐外烛影摇曳,帐内温暖安静。
卧房还是那个朴素的卧房,但人已不再是当初的一个人。
不知龙床是否能有现在这张床舒服。
时若先梦呓两声,谢墨赟调整姿势,让时若先睡得更舒服些。
自己也闭上眼入睡。
既然要一步一步爬到最高,龙床是何样也是由自己来定。
等到那日,即刻立先先为后。
不让他再提心吊胆。
夜深,谢墨赟搂着自己满心只想跑路的未来帝后入睡了。
*
消停了一晚,时若先又赖在床上一上午,临近午饭才起。
相比昨晚被窝里的热乎,现在这床上没了谢墨赟,倒是真有点冷清。
时若先把叽叽从被子里薅出来,“我可没有你要踩的奶,要踩你得等文武贝回来。”
叽叽一脸不爽。
时若先拎着它的脖子质问道:“你吃我的、穿我的,怎么还嫌弃我奶小呢?□□你个臭猫知道什么!”
时若先低头对着衣领看,视线就像打出溜滑,直接从胸看到肚子。
唯二路障就是左右两边的旺仔小馒头。
叽叽甩头不看时若先,仿佛再说“我就说吧”。
时若先掐住它两边发福的腮帮,“你怎么还嫌‘平’爱富的呢,我就是太平公主怎么了,你报警抓我吧。”
拉彼欣推门进来的脚步迟疑,“什么太平公主?”
她走近一看,时若先一手拎猫一手撑腰,执意把胸挺出来但还是一马平川。
叽叽“喵呜”一下跳下床,丢时若先独自面对尴尬。
拉彼欣眼含疑惑,“太平这个名号甚好,但怎么感觉怪怪的。”
时若先忍住脚趾扣地的冲动,和拉彼欣说:“太平的确奇怪,要我说应该叫太牛、太雄、太棒公主。”
拉彼欣眨眨眼,已经习惯这种和时若先对不上脑回路的生活。
“起床吧,奴婢的太牛、太雄、太棒公主。”
她一边放下手里备好的衣服,一边念叨着时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