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问:“所以你是真的有孕了?”
时若先抿唇不回答,但给了谢墨赟一个眼神。
有或没有,要看谢墨赟自己选择。
这样的话,以后方便甩锅。
不怪谢墨赟纠结,是这事已经超出他的想象范围。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谢墨赟的CPU严重超载,现在已经烧到迷迷糊糊地在运转。
谢墨赟问:“昨晚一次就有了?这会不会……”
“你怎么这么不自信呢?”
时若先拍拍谢墨赟的肩膀,“夫君,一次就中,是晋江带球跑的标配,你不用担心这些。”
“先先,不要带球跑,我不介意你的体质,既然有了孩子就把他生下来,我会照顾好你们母子…呃不,父子……嗯…我会照顾好你们两。”
谢墨赟强行让自己从满脸不可置信转换成镇定。
他严肃道:“我不能让孩子知道我是个手忙脚乱的父亲。”
时若先附和:“你做什么他们都知道,所以以后就不要与我亲热,给孩子树立一个好榜样。”
谢墨赟稍加思考,回答说:“孩子小,不懂事,没关系的。”
时若先幽幽道:“我雄父和雌父估计也是这么想的,他们骗了我将近二十年,直到昨晚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眼泪不是只有被打才流。
有时候也是生理加心理双重刺激性,眼泪也会不争气地流。
别问时若先怎么知道的。
问就是文武贝两斤狗被。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时若先:从女装做兄弟的老婆,到假装有兄弟的孩子,熬夜穿书后我承受了太多。
谢墨赟:从为了争口气发疯搞事业,到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努力搞事业,这中间我耗费太多头脑才走上正路。
时若先:你消耗的头脑都被恋爱脑补充上了。
谢墨赟:我——为恋爱脑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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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写这么多腻腻乎乎的剧情,大家看着会腻吗?
评论区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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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金木水火土里的水遇到木说“我浮了”出自综艺《认真的嘎嘎们》许天奇。
第49章 谢:在家养胎
正如常言所说:水往低处流, 人往高处走。
谢墨赟一朝翻身,带着整个九皇子府上上下下都精神抖擞起来。
时若先初来乍到时,还听婚房外的小厮无比艳羡地说太子大婚时各种热闹。
现如今风光无限的太子谢干成了笑柄。
刚刚才在朝廷上崭露头角的九皇子却势如破竹, 从寂寂无名到位同中书令。
过去最为人嘲讽的母子关系, 现在却如冰雪消融, 丽妃也从妃晋升到贵妃。
所娶的和亲公主除了貌美,更是惠外秀中, 深得太后喜爱。
加之谢墨赟进退有度、不争不抢, 一众兄弟只能望其项背。
各路见风使舵的臣子蜂拥而来,大有踏破九皇子府门前石阶之势。
不知今日小厮来报的第多少次, 谢墨赟淡淡地说:“以后来府上的一律回绝, 九皇子府不是随进随出的地方。”
小厮战战兢兢,“柳丞相也不见吗?”
“忙,不见。”
谢墨赟头也不抬, 专心致志地看着镜子, 慢慢调整着时若先发髻的高度。
手工掐的金丝珠花虽美, 但分量也不轻。
谢墨赟问:“这样重吗?”
时若先昏昏欲睡, 稀里糊涂地“啊?”了一声。
“还是轻些好,莫要太累。”
谢墨赟痛下狠心, 把珠花拔下, 换上轻飘的绒花。
他抬眉, 看向愣在原地的小厮, “去回了柳丞相吧。”
小厮咋舌离开。
要是让柳丞相知道九皇子口中的忙是给九皇子妃描眉梳发, 恐怕能把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气得呕血。
时若先单手撑着脑袋,让自己不要再睡下去了。
昨天夜里贪嘴, 喝了谢墨赟泡的浓茶, 害的他睁眼到三更才勉强睡着。
今日起床还困得不行。
但落在谢墨赟眼里, 就成了另外的表现。
谢墨赟用手托住时若先小鸡啄米似的脑袋,问:“要不要再睡一会?我听说寻常母亲刚有身孕那阵子都会困倦,我想你虽有些特殊,也会一样吧?”
时若先半梦半醒,声音黏黏糊糊地问:“什么身孕?”
谢墨赟点头,“嗯,听说初期也会犯傻不记事。”
时若先猛地睁眼。
靠,差点忘了!
现在他就是母凭子贵,谢墨赟对他是百依百顺。
以后怎么处理等以后在说,但在楼兰使者离开大启之前,时若先得坚定自己是个孕夫。
这出无实物表演,对时若先也是场挑战。
但谢墨赟已经沉浸在父亲的角色其中,时常用怜惜的目光看着时若先,除了平时都亲力亲为的梳妆打扮,时若先各种事情都恨不得自己一手包办。
穿衣服时,谢墨赟拿着收腰用的系带,一脸抱歉地和时若先说:“是我疏忽了,这些紧身收腰的都不穿了,一会就派人去买些宽松的裙子来。”
时若先想张嘴挽留,但是又生生忍了下来。
算了,他堂堂一枚雄虫,穿女装就是为了苟命,是美是丑无所谓。
吃饭时,谢墨赟让拉彼欣把那些辛辣油重的东西都撤了。
如果不是谢墨赟表情无比认真,时若先会以为谢墨赟是故意坑他。
谢墨赟拉着他的手道歉:“对不起,我忘了,以后都做清淡的来,青菜白粥可以吗?”
时若先:“可以。”
拉彼欣惊讶,“九皇子妃是改性了?”
时若先磨牙道:“照这样吃,三天之后记得给我收尸。”
“可是一般孕妇都是没胃口的。”
谢墨赟错愕,但他有一套自己的想法。
他看着时若先,自动脑补出内心活动。
谢墨赟宽慰道:“没事的,不用怕我担心,要是没胃口不要强撑。”
时若先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选择不再和谢墨赟嘴上争辩。
他撸起袖子,一声令下。
“把所有菜都拿上来。”
直到时若先把面前所有能吃的东西都一扫而空了,谢墨赟才相信:不能拿一般标准衡量先先。
时若先吃了个爽,动也不想动,只想靠在椅子上思考虫生。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挺出来的小肚子,不可思议地感叹:“孩子长得这么快吗?”
时若先沉默了一会,停下自己打算靠用力揉搓快速消化的动作。
时若先:“这个孩子以后的乳名我来取,我已经想好了。”
谢墨赟一口答应:“好啊!叫什么?”
时若先温柔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肉肉。”
谢墨赟傻乐,“肉肉好啊,肉肉好,听起来就是好名字。”
时若先默默在心里怀疑,所谓一孕傻三年,有没有可能傻的是另外那个。
*
修着楼兰史的公事因为太子一事暂时搁置。
现如今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完了,告假的时间也都满了。
这几日在崇文院内,少了时若先叽叽歪歪的声音,空旷的院落更显得寂寥。
第三天一早,漆玉行还在将军府就吩咐人去九皇子府,递交催促时若先和谢墨赟速回崇文院的手信。
正在帮漆玉行斟茶的姜峥挠了挠头,不解地问:“将军素日不是说:最烦九皇子和九皇子妃两个人你侬我侬了吗?怎么这才刚刚两天过去,您就这么想让他们回来。”
漆玉行掀起眼帘,冷冷地说:“我哪里是‘想’他们。崇文院里这么多工作,让你和我做要做到几时?”
“原来如此!”
姜峥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先前我还纳闷,每次九皇子妃一出现,您就总留意着他。我想他既然是个男姑娘,将军过去也最厌恶断袖之癖,怎么会对九皇子妃另眼相看呢?要是这样说就解释通了,原来您只是想让他们回来干活。好险好险,差点就又被蒙在鼓里了。”
漆玉行嘴角抽动,抬眼看了着姜峥两只真诚但憨的小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姜峥能活到现在,蒙上身上的鼓恐怕能绕着大造一圈城墙。
没过一会,派去的人就行色匆匆地回来了。
漆玉行先声夺人道:“怎么说?”
小厮擦了擦额上的汗,递给漆玉行一份回信。
漆玉行拧起眉头,眯着眼问:“什么情况?”
“回将军,九皇子说等府上琐事吩咐妥了就来。”
但这显然不是漆玉行在乎的事情。
“这信是九皇子妃写了,差奴才送来的。”
漆玉行接过信,沉默着将信拆开。
待他看清上面的字后,顿时脸色铁青。
漆玉行问:“这是时若先让你给我的?”
小厮连忙撇清关系,“千真万确,是九皇子妃亲手交给奴才的。”
漆玉行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把信揉成了一团,嘴里默念着脏话。
小厮看情况不对,请命告退,立刻溜了。
姜峥傻眼了,“这信上写了什么?”
漆玉行咬牙,和姜峥说:“你去九皇子府一趟,让时若先立刻来崇文院,否则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把他这个假公主往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