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把熊初末支开一时,但没办法支开一世。
总得想点办法,让时若先不再把眼睛挂在他身上。
区区影卫…
谢墨赟沉着脸想着,而时若先在梦里轻哼了两声。
谢墨赟反省,他给时若先的腰带系得是过于紧了。
于是他放下笔,转为时若先松开腰间的系带。
靠得越近,那股幽幽清婉的茉莉香就越浓郁。
谢墨赟逼自己心静。
不要多想,更不能多做。
他灵巧的手指刚刚将时若先腰带解开的时候,时若先忽然清醒。
“你在干嘛?!”
谢墨赟的手还在他腰上。
人赃并获也就如此。
时若先猛地起身。
但他忘了今天裙子繁复华丽。
像新婚那晚一样,时若先因为脚踩到裙摆而摔倒。
这次不同,时若先拉了谢墨赟垫背。
谢墨赟摔得闷哼一声。
而时若先除了头发乱了衣服开了,别的毫发未损。
裙摆和长发阻碍了两人分开纠缠在一起的肢体。
时若先枕在谢墨赟的胸上,软硬适中的触感让时若先迷失起来,这还要不要起来?
不如再等一会?
谢墨赟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
时若先抢答:“我没事。”
他看向谢墨赟,“你怎么脸色这么白?”
“你、能不能起来。”
谢墨赟忍痛伸出手,把时若先的手从某处拿开。
时若先瞪大眼。
完了。
他夫君的挂件…
“我去叫医生!”
谢墨赟拉住要起身的时若先。
“不用,等一下就好。”
“你别自暴自弃啊,还是可以治的!”
时若先对兄弟下半身感到万分同情。
年纪轻轻,基础就不行,还三翻四次被致命打鸡。
时若先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叫熊大来扶你。”
谢墨赟深恶痛恨,“不、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时若先:夫君,你看,我都说太紧了不行,蝴蝶效应最后作用在你的挂件上了。
谢墨赟:。
时若先:要不还是让熊大去保护你吧。
谢墨赟(倒吸一口凉气):死、也、不、要。
*
为了后续剧情,这章丽妃和皇帝的关系从原本有感情,改成没感情了,留于11.16
第22章 谢:在我怀里哭
谢墨赟这一摔,虽没伤到重要根基,但腰不幸撞在桌角,侧面紫青了一大片。
不影响生活起居,但也像模像样地找来府上御医,裹了好几层纱布。
时若先在窗户外看着谢墨赟眉头紧皱,和拉彼欣说:“夫君好像伤得很重。”
拉彼欣点头道:“是的。”
但她也感觉不太对劲。
为什么外面淤青,还要上纱布呢?
屋内,御医低声说:“九皇子,咱这个伤不是很严重,你要非要喝点中药调理一下…那我只能开点下火舒心的药了。”
谢墨赟问:“无妨,你且去开方子,回头一日三顿送来,只记住一点:定要当着九皇子妃的面送药。”
御医不解,但也知道不要多嘴,九皇子吩咐,他应下就是。
谢墨赟假装看不到时若先的目光,轻轻把褪在臂弯的上衣向上提了提。
胳膊弓起的时候,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挡也挡不住。
拉彼欣喊了好几次“皇子妃”,时若先才懵懵地“啊?”了一声。
“您要是担心九皇子,就进去看看。看您现在嘴虽然在和奴婢说话,但眼睛和心呀,都黏在九皇子身上。”
不仅黏在身上。
并且精准黏在谢墨赟的上半身。
具体位置在锁骨以下、腹肌以上。
时若先抓住路过的御医,“医生,我夫君伤得很重吗?”
御医微忖,回答说:“需早中晚各口服一帖药。”
御医如实答了。
但至于伤情重不重,就交给时若先自己思考。
时若先点点头,拍拍胸膛说:“那就由我照顾夫君,他今后的纱布都由我来换。”
想到那种手感,时若先已经跃跃欲试。
谢墨赟微微皱眉,怎么还不进来?
而这时,被他支开到府上库房清点物品的熊初末忙完回来,距离时若先也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谢墨赟心里百转千回,决定既然做戏就要做到底。
在时若先的注视下,谢墨赟艰难地站了起来,一向沉稳的步履竟有些踉跄。
还不进来?
谢墨赟瞥了一眼。
时若先还在原地面露犹豫。
而熊初末顶多还有几步就要到时若先身边。
谢墨赟抿唇,装出摇摇晃晃的样子。
时若先问拉彼欣:“他也没伤到腿啊,怎么走路还晃起来了?”
拉彼欣同样疑惑,思索后答道:“可能是伤筋动骨牵连到了。”
时若先将信将疑,但屋内的谢墨赟像是疼痛难耐,要不是撑着桌子,险些就要摔倒。
谢墨赟一手撑着桌,一手扶着腰,深深喘了几次。
衣领还没收紧,从时若先的角度看过去,衣服下的沟壑一览无余。
这下时若先不过去看看,就显得有些不厚道了。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过来,把笑意改成咳嗽。
谢墨赟:“你不用来,我没事。”
时若先一脸大公无私地表情回答道:“你是因为我才摔倒的,我扶着你。”
“你扶不动我。”谢墨赟嘴上推脱。
但是谢墨赟胳膊一伸,右臂就搭在时若先的肩上,带着他向着熊初末相反的方向走。
一般来说,这个动作应该是被搭着的人要支起伤者。
但是时若先只感觉到自己力气也没出多少,人却被谢墨赟孔武有力的胳膊捞了过去。
他的肩膀靠在谢墨赟胸前,隔着紧实丰厚的肌肉,时若先感觉到谢墨赟胸膛里稳健的心跳。
但是这个频率好像正在加速?
时若先看着谢墨赟耳根可疑的红晕,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熊初末执行完任务,回来禀报谢墨赟道:“九皇子,库房共有九千四百八十六粒绿豆、三千九百五十二粒红豆,还有三万七千四百又二十二粒白米,属下还用做别的事情吗?”
谢墨赟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这么快就数清楚了……”
他瞟了一眼时若先,挥袖说:“一次数不清楚,你再去重点核对一下。”
时若先瞪大眼睛,求情说:“这么麻烦的事情一定要让熊大去吗?我不想让他去。”
谢墨赟不假思索地补充:“哦,我忘了,你再把去清点一下府上黑米和江豆的库存。”
时若先:“这么多?”
谢墨赟:“还有芸豆。”
时若先:“???”
把熊大调走了,本可怜虫就没有风景可以看了。
谢墨赟微微用力,用胳膊把时若先圈在身边。
幸福来的太突然,时若先努力抬起头,和谢墨赟说:“夫君你松开一点,我有点喘不过气。”
而熊初末在库房一边清点着各类豆子的数量,一边费解:为什么今日九皇子非要安排他做这些事。
虽然不累,但是足够消耗时间。
这样他该如何待在九皇子妃身边保护呢?
*
既然谢墨赟需要养病,那病号的营养定不能落下。
时若先大手一挥,让拉彼欣买来了各种水果糕点,装满的餐盘在桌上都摆不下。
甜的、酸的、酸甜的。
都是时若先爱吃的。
但时若先还是假模假样的洗了一颗葡萄,喂到谢墨赟嘴边。
“夫君,我喂你。”
在一串香甜成熟的紫葡萄里,时若先唯独选了这颗。
谢墨赟看了看这葡萄又青又硬的表皮,默默张开嘴。
——酸到谢墨赟表情有瞬间的狰狞。
在一旁目睹的拉彼欣,内心则是悲喜交加。
悲是没想到九皇子居然因为九皇子妃的照料,高兴到面目狰狞。
喜是看到九皇子妃如此体贴关爱九皇子,深深地为这段甜蜜的感情感到高兴。
时若先提起一串,翻来覆去地寻找还有没有看上去就酸不溜秋的。
谢墨赟主动说:“我不爱吃葡萄。”
时若先惊讶道:“哎呀,原来是这样,那剩下的就让我来消灭吧。”
谢墨赟:“。”
“多谢。”
剩下的葡萄个大味甜,时若先一口气就吃了一大串。
他正思考着怎么在草莓里挑个够酸的,房门被敲响。
府上小厮前来通报,“九皇子妃吩咐要买的那些食材奴才去找了,集市上都说因为没人买,所以没有多少现货。”
时若先面色严肃起来,“那你买回来了吗?”
“买了买了,九皇子妃想要,奴才当然全都买回来了,只是量只够两三个人的。”
听到东西买了,时若先高兴起来,让小厮把东西交予拉彼欣。
谢墨赟侧耳听了许久,见时若先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主动问道:“什么食材?”
“嗯,就是,那个…对。”
时若先吞吞吐吐,反而让谢墨赟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