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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妻 完结+番外 (苏家寡人)


  “远远?”张志好笑:“因为他原来是跳舞的嘛。”
  潘多拉露出笑容,对张志打了个响指:“从现在起,我的名字是潘修斯。”
  张志眼神呆滞,点了点头,一瞬间又恢复清醒:“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陆远长的,真瘦。”潘修斯笑着对张志道。
  “远远?”张志好笑:“因为他原来是跳舞的嘛。”
  陆远已经把红酒倒入醒酒器里,三个人坐在餐桌上开始用餐,张志哀嚎一声:“今天是情人节啊,没想到今年我还是一个人。”随后突然看陆远:“你觉得我表弟怎么样?”
  陆远含笑,推了推眼镜:“嗯?”
  张志奸笑两声:“你不是深柜吗,我早知道了,正好,我表弟是个gay,长得又不错,自己人,放心。”
  陆远笑着,却一句话不说,手却攥紧,指甲扎着皮肉。
  “对。”潘修斯看陆远,露出笑容:“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多个男朋友?”
  陆远慢慢松开手,笑了出来,纯真善良,举起酒杯:“好啊。”
  潘修斯似乎惊讶,慢腾腾的举起酒杯,和陆远碰一碰:“你难道……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陆远笑着问他,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在某个世界,现在正值春天,花,马上要开了。
  穆法硰坐在湖边,喂着湖里的天鹅,黑色天鹅争着面包屑,偶尔会打架。
  泠青站在一边,管家为他们两个倒茶,穆法硰却没有接。
  泠青看着微有波澜的湖面:“先生,现在已经传出去您自杀的消息。”
  穆法硰没有回答,只是喂着天鹅。
  “陆家……没有动作,宁家支部蠢蠢欲动占了我们几条街,简家更是吃相难看,不怕撑死。”
  穆法硰一动不动,只是喂着天鹅。
  管家出声,依旧得体,礼貌:“请不要再喂了,先生。再喂怕是要撑死了,如果夫人回来看见了,怕是会生气的。”
  穆法硰手一顿,慢慢出声,声音有些沙哑:“他会回来吗?”
  管家把茶递给他:“一定会的,在那之前,您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再让夫人伤心了。”
  沉默许久,穆法硰把剩下的面包屑递给管家,
  站起来,看向泠青:“跟我来。”
  穆法硰没有任何情绪,行尸走肉般的走着,却在木屋旁,见到了一个……人。
  陆润知静静等着他。
  穆法硰视而不见,转身离去。
  陆润知忽然开口:“陆家会把属于阿远的那一部分资产移给穆家,那是阿远应得的。”
  穆法硰越走越远,泠青叹气,跟陆润知道:“您是怎么进来的?”
  “走着进来的。”陆润知笑:“腿都酸了。”
  泠青看他,转过头去:“您走吧。”
  “那是阿瑤的珠子吧?”陆润之笑着问泠青,看着泠青手上的佛珠。
  泠青一时怔住,不能言语。
  “我时常在想,这偌大的家业有什么用,烂事一堆,还容易家破人亡,不如玩消消乐来得单纯快乐。”
  “可是现在,又觉得。”陆润知看着泠青手上的珠子,笑了笑:“当这个家主,或许是为了保护要保护的人,可阿瑤死了。死前一直不放心陆远这个小少爷。”


第132章 视若?
  “我想替她护住她的亲弟弟。”陆润之含笑,却错开眼睛,看向湖面,风一吹,湖面波光粼粼,偶有倦鸟栖落枝头,掸去枯叶两三片,让落叶晃晃悠悠落入湖面。
  有一黑色天鹅,仰头看去,红喙黑羽,好不美丽。不知与什么咫尺相望,看似相距不过几米,却终究海角天隅。
  泠青不予置评,冷淡点头,想要错身而过,却又余光看见,陆润之手里撵着一枝干花。
  泠青曾经见过这种花,名字叫做白木芙蓉。
  夫人跳湖的事,是小栗第二天发现的,原是陆远睡眠不好,终日又诚惶诚恐,惶惶不安,总是天不亮,就起了。
  小栗惯于陪在陆远身边,每日端上一杯热咖啡,照顾陆远,替他打点身边琐事。
  用小栗的原话,形容那天就是:
  “我像平常一样,端着咖啡敲门,往常夫人早就回应了,那天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栗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和泠青说:“我知道的,他一直想这么做,毕竟穆法硰出事……”
  “小栗!”泠青出言呵斥:“不要对先生直呼其名。”
  小栗眼里有泪,却哀默大于心死,只嘲讽笑了笑,攥紧了裙边:“泠青先生,我已经辞职了,你管不了我说什么了。”
  泠青哑然,片刻沉默后,泠青听到自己说:“继续。”
  小栗又笑又痴,又哀又怒,痛中带伤,只是不自然的摇晃着身体,整个人沉浸在一种癫狂的悲伤中,轻轻诉说:“我没有听到呼吸声。”
  “呼吸?”泠青问。
  “对,呼吸声。”她深吸一口气,似乎这样就能给她勇气继续说下去,但很显然不行,话未出口,泪先落。
  抽噎间,慢慢说:“我是个alpha,能随时捕捉自己喜欢的omega的气息。”
  “小栗!!”泠青怒目,双眼通红:“够了……”
  “够了……”她踌躇,呢喃重复泠青的话。好像觉得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又惶恐一笑:“怎么能够了?我又不是个物件,也不再是你们穆家的机器了,只是个普通的人,普通的爱上了一个omega,就算我再逃避,再否认,喜欢就是喜欢,这份爱,从来都不是见不得光的。”
  “我希望他好,希望他过得好。”小栗轻轻偏头,泪流下来:“但有的时候,太过孤独寂寞的时候,我就会待在他身边,听一听他的呼吸声,如此,就以心满意足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独占他。”小栗笑着,缅怀着:“他那么美丽,美丽到,我觉得自己想着他,想触摸他,都是一种罪过。”
  “我不后悔。”小栗看向泠青:“我到现在,还是喜欢他,没做错什么,也没做对什么,只是单纯的喜欢着。”
  泠青听着,喉咙干涩,他轻咳两声,说:“继续说吧,房间里没有呼吸声……”
  小栗深深看了泠青几眼,若有所思,却笑了,:“房间里没有他的呼吸声,只有……风声……好大的风声,凄凉的咆哮着,让我不禁想起来一个传说。”
  “什么?”泠青问。
  “儿时,我听过一个极端残忍恐怕的故事,有人用人皮做了一张鼓,每到大风的天气,风击鼓面,嘶吼哭喊,像是哭诉自己丢了身体,被人制成鼓面,一味接受敲打,久而久之,怨气冲天,风一吹,鼓面声音极其可怖……听到以后,就不能呼吸……”
  “那天,我听到的,就是那么可怕的风声,像是有人在哭泣似的,我一时间屏气,忘了要做什么,只是不停的流眼泪,手里的咖啡也端不住了,好像有千斤重,砸在地上,一声巨响,四分五裂……”
  “剩下的,你都知道了。”小栗似乎因哭红了双眼而感觉不适,戴上了墨镜,起身要离开。
  泠青问:“你知不知道,夫人会去哪?”
  小栗停在原地,许久才用爱怜的语气:“嗯。”
  “你知道?!”泠青惊讶,猛然起身。
  “我知道。”
  “去哪?!”
  “那个人,会去的地方,只有穆法硰身边而已。”
  说罢,小栗心感悲凉,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自己爱的人,开门离去。
  泠青站在原地,苦笑片刻,听到关门上,才坐下来,倍感焦头烂额。
  与小栗说的相符,监控也是这样显示的。
  至于小栗所说的可怖风声,不过是加了臆想的描述,那天正好风大,陆远是推开窗户跳下去的,窗户一直开着,风吹着窗帘,把窗帘吹得如同鼓起来的帆一样,风声可怖,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
  唯独一点,整个湖都翻遍了,却什么都没找到。
  更与之稀奇,诡异的是,事后三天,沉睡了三年,本该永久不会醒来的,脑死亡的先生……也就是穆法硰,醒来了。
  虽然记忆还停留在三年前,不过身体机能全部健康。
  不禁让泠青觉得毛骨悚然,陆远,是不是与恶魔交换了什么。
  虽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诡异到这种程度的,还是头一次见。
  人们即使失去爱人,大部分,可以说是全部,也会振作起来,即使风雨兼程,痛不欲生,踩着刀刃,一路刀山火海也能走下去,活下去,终而遇他人,忘过去。
  有一句话,泠青如今才体会到骨髓里去了,叫: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但对于陆远和穆法硰二人来说,恐怕是万万做不到的,就算用彼此血肉供养对方,也甘之如饴,唯一不可接受,怕就是放手,相忘。
  泠青本以为,陆远是个豁达通透的人,没想到日久见人性,陆远更是疯魔,执拗的不得了。
  他的心爱之物,就算自己已黄沙白骨,怕也要攥着,死也不松开。
  令人不禁感到惊悚。
  泠青不能理解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太过复杂,难以接受。
  又想到,陆远刚失踪的第一天,陆润之便听到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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