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样?”陈航恐惧的抖了抖身体。
“会直接被扔进地狱。”
“喂!陆思慕!”死神叫着年轻死神:“查一下这个魂是怎么回事,该投生还是该怎么样的反正把他领走。”
“好的哦。”陆思慕转过身,咬着饼干。
“……这不是……陆远吗??”陈航惊讶。
“我去……”陈航又看向陆思慕身旁的男人:“你们死神都长的一个样子吗?他旁边这个跟刚才那个……叫穆什么来着?安慕莎的那个长得好像!”
陆远抚摸躺在他膝上的穆法硰:“好一点了吗?宝贝。”
穆法硰不说话,抱住陆远的腰。
陆远轻声笑了一下,伸手拿起书,看起来。
穆法硰闷哼一声,声音干哑:“远远……胃疼。”
“你刚才不是还说因为灵力被污染了,所以头疼吗?”陆远似笑非笑,不动声色的翻了一页书。
穆法硰沉默一瞬,闷闷回答:“哪里都疼,浑身疼……很疼……”他伸手拽了拽陆远的袖子:“我疼……”
陆远微笑:“那怎么办?我亲亲你会好吗?”
穆法硰试图矜持的点点头,但不太成功,又怕陆远反悔:“亲两下。”
陆远便低下头,吻了两下穆法硰的唇,穆法硰幸福的像只猫似的把腹部露向陆远。
陆远体贴的轻轻揉着穆法硰的肚皮。
“远远……”穆法硰忽然把陆远压在身下,陆远手中的书掉在地上,发出声音,陆远偏头看向地上的书,耳边的头发轻轻搭在脸颊上。
陆远玩味的看向穆法硰,语气令人琢磨:“我允许你碰我了?”
穆法硰僵硬住了,又恳求似的说:“远远……”
陆远轻笑一声:“给我起来。”
穆法硰很委屈的坐到旁边,闹脾气般的坐在一边,面色阴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算去灭谁家全口。
陆远不理,只是坐在沙发上,把书捡起来,翘着腿,重新看起书来。
穆法硰刚开始还忍得了,但马上就不行了,他用手指戳戳陆远的胳膊。
陆远没有反应。
穆法硰伸手轻轻抚摸陆远的身体,哀声般撒娇:“远远……远远……我很难受……真的……”
陆远捏住穆法硰的手,又笑着抚摸了穆法硰的下巴,温柔的如水漫进鼻腔,给人一种生辣的痛,是轻轻刮开皮肤,贴近肺腑,脏器……
“请求的方式,不是教给你了吗?”陆远循循教导般的,似是哄着穆法硰:“跪到我面前来。”
穆法硰微微抿唇,陆远从没见过谁能把穆法硰逼到这种地步。
不过逼他的人是自己,还真是……让陆远血脉偾张。
第238章 那一刻
穆法硰眼睛被红色的领带蒙住,陆远勒得有点紧,穆法硰什么都看不见。
陆远好像很喜欢这样对待穆法硰,既残忍又温柔,是陆远的喜好。
陆远只是把穆法硰的眼睛蒙住,然后洗了一碗草莓,坐在穆法硰身边,轻声笑。
因为眼睛看不见,穆法硰的听觉比平时要敏感,陆远的笑,像某种意义上的蹂躏。
穆法硰能感觉到,陆远的手指像一条蛇游走在自己的身上。
陆远在自己抚摸自己的耳朵,穆法硰忍耐似的轻轻张开嘴,迷茫却又身处黑暗,因此灵魂在肉体之外,格外敏感,格外瘙痒。
陆远的撩拨,总像聚光灯打在最显眼的地方,除了他,你什么都看不到,他也不许你看到,越缠越紧,像蛇慢慢盘在你身上,勒出汁于水。
咬爆了草莓。
陆远正在咬爆着草莓。
而穆法硰却不知道,他听着陆远咀嚼的声音,只以为是自己的心脏在陆远手上,如同苹果般的一口一口被吃完。
陆远什么都没做,却让穆法硰感觉到窒息,陆远的嘴唇吻上穆法硰的锁骨。
好烫……
滚烫的像火一样,烧得皮肤只剩下灰烬,但穆法硰觉得自己的内脏还在燃烧。
燃烧成,陆远喜欢的程度。
“请问几分熟?”
穆法硰仿佛听到陆远优雅而又淡漠的回答,他或许正用手指抚摸着银色,闪闪发亮而又反光的银叉。
又或许,他微红的嘴唇,有点湿润,是因谁湿润呢?
总而言之,他开口说话了,不经心的调笑:“一分熟。”
他看着穆法硰的脏器,然后享用。
刀子切成薄片,用叉子送到嘴边。
血肉模糊,表面焦黄。
香味和血腥。
是你最擅长下的蛊,不是吗?
只要你想,我可以是你餐桌上的一盘菜。
陆远拿了一颗草莓,喂到穆法硰嘴边:“吃掉。”
穆法硰把草莓含到嘴里,甜味,涩味,迸发的汁水溢到唇角,缓缓向下流着……
陆远痴迷般的靠上去,伸出舌尖舔掉,他轻笑,笑声古怪,若让别人听去,会以为是哪里来的妖怪,要吃小孩。
陆远解开穆法硰眼睛上的“黑暗”,红色的领带掉到沙发底下,它飘着,毫无重量的落下……
穆法硰不适应光线,所以迷茫的轻轻眨了眼睛。
陆远吻他,狂热而又难舍难分,不分白天黑夜,只是颠倒,覆盖,颠倒,把一切都榨成草莓汁。
今晚,在月色下沐浴,浴缸里盛满鲜榨的草莓汁。
喜欢你到想要杀了你,再吃掉你。
“我要你……要你……宝贝。”陆远紧紧搂着穆法硰,他精神错乱,忽然觉得他和穆法硰就该像现在这样,这样长在一起,连在一起。
穆法硰沉默的向他献供。
陆远昏过去似的,发出笑声,长久以来,太长的时间不见阳光,会把正常人都变成疯子。
在这不正常的时间和世界里。
你应该是打破头顶灯泡的锤子,所以,打破吧,让碎片把一切割成无数碎片,让我和你在这碎片里共生。
要死一次,试试看吗。
没有死亡的人生,不够完整,陆远混沌的转动眼珠,在月色和蔼里睡去。
他醒来,是在女人的哭声里。
陆远眨眼,他几乎忘了痛的味道,因此喉咙里的甜腥味就像错觉般的被陆远忽略了。
“阿…姊?”陆远蹙眉,他花了点时间,才想起面前的女人是谁。
陆瑤哭红了眼睛:“我知道……知道穆法硰和宁卿卿在一起,你难过,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陆远露出微笑:“今天,几月几号。”
恶作剧之神又开始掷硬币了。
正面,还是反面?
陆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回到了从前,让陆远感觉到胃部冰凉,好像把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切除了。
回到过去,对于陆远而言就像一辆循环列车,无限的绕着圆圈,重逢,重复,再重逢……路途已经看腻了,觉得反胃而恶心。
毕竟,陆远已经是活了千岁的人,或者说是怪物或者神。
不知道什么原因,陆远现在用不了灵力,他好似和穆法硰断了连接,怎么都找不到穆法硰的灵力。
“阿姊。”陆远看向陆瑤,陆瑤穿着白色的裙子,正弯腰给花瓶里的花换水。
“怎么了?阿远?”陆瑤问。
陆远忍不住的笑出来,似乎是觉得有趣,输液扎着针的手拍着大腿,他止不住的笑起来。
“阿……阿远?”陆瑤似乎对这样的陆远感觉到恐惧。
“没什么。”陆远轻笑,他用手把头发背过去:“如果你活了很长时间,活得都像个老妖精了。”
“人情世故,伦理人常,就都变成狗屁了。”陆远笑着,拔出手里刺入的针。
冰凉的药液从针管里飞出来,和鲜红的血一并溅到陆瑤的眼睛下方。
陆瑤被吓住了。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陆远走出病房,陆远的身影愈走愈远,好像融入黑暗,再也让陆瑤找不到他一般。
任馨刚下班,买了晚饭走胡同准备回家。
“你是任馨?”一根棒球棒挥过任馨的眼前,任馨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群小混混。
“你想干什么?”任馨颤抖的问。
“就是她!”
“打!”
陆远靠在墙上,等着一根烟抽完,狭小的胡同,逐渐显得更逼仄的空间,打人时发出的声响。
求救者痛哭流涕的哀求。
胡同上的天空,晴朗无波,云还是那样白,鸟一声不吭的飞过胡同。
烟落下最后一点烟灰,陆远把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大步走过去,手插着兜。
看着任馨一副惨样。
陆远看了一会,才忽然惊呼:“你们在干什么?怎么打人?我已经报警了。”
混混门好像被吓到了,一哄而散。
陆远好心的走过去,体贴的扶住任馨,把她送进车里,担心而又温柔:“我送你去医院。”
任馨感激的对陆远微笑:“真是谢谢你了。”
陆远对任馨笑,轻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他开着车,听着任馨忍痛的声音,和时不时感谢自己的声音。
“等等……这是哪?”任馨猛然发觉不对,她看着面前的断崖……
陆远笑,他对任馨温柔的说:“不要解了,你那边的安全带是特制的,打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