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煜祺也伸出手去,抱住顾子瑄,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二人贴着面,轻轻一晃动,唇便会滑过脸颊,生出浓浓的暧昧。
李煜祺身上好闻的气息便在鼻翼前萦绕,未恢复血色的唇也近在咫尺,十分诱人。手搭在细滑的肌肤,稍稍一拂动,便能生出无限美好的手感来。
在这种情形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顾子瑄脑中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忍耐,可是身体却蠢蠢欲动。
不深入,稍稍品尝一番就好,顾子瑄再也忍耐不住,她望着李煜祺亮晶晶的脸,将唇下移,在李煜祺的唇角处停住,紧接着一个轻柔的吻落了下来。
李煜祺心中的情愫被这个吻挑起,她沙哑着声音唤了一声:“王妃……”
接着便无更多的话,因为她的声音已经被埋没在骤然降落的吻中。
顾子瑄的舌尖,轻轻的扫过李煜祺的唇梢,引起她阵阵的颤栗。紧接着舌头长驱直入,扫荡着唇腔内的一切。慢慢的,李煜祺也开始反攻了起来,二人之舌一来一往,打着拉锯战。
心系尊王的伤势,顾子瑄今夜只是初初品尝一番,没打算将尊王吃抹干净,于是手一直搭在她的腰上,没有四处游移。
但被她这么一撩拨,尊王受不住了,她升起手来,往顾子瑄身上探去。
急不可耐的手在触及身子的那一霎那被顾子瑄擒住,她离了李煜祺的唇,十分强势地对着尊王说道:“王爷伤势未好,不可乱动。”
而后便将她的手握在里手里,不让她动弹。
李煜祺好生的委屈,瘪瘪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见尊王听话,不再乱动,顾子瑄满意的笑了,而后继续品尝美味可口的甜点,攻势更强烈了些。
又在唇上品味了一番,她将吻移到李煜祺的耳后,轻轻地蹂躏着蹂躏。之后将吻移至下巴,细细浅尝着,复而回到唇上。
李煜祺任着顾子瑄为所欲为,无力反抗,身子软成了一滩水。
最后一个吻在李煜祺额上绽开,顾子瑄收起自己贪婪的欲望来。抚着她的碎发说道:“很晚了,睡吧。”
“嗯。”
二人重新拥住,在柔和的月光之下,双双跌入了梦乡。
第36章 美梦成真
鞑靼的大明殿内, 纳真手执朱笔, 聚精会神批改着奏疏。鞑靼与晋朝官僚制度不同, 既没有宰相, 也没有内阁辅臣等职位。举国上下所有的事端都要纳真亲自处理。
她初登基, 不少反对之人正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处理事情来不得不谨慎小心一些。在那些人心中, 男权思想已然是根深蒂固, 他们觉得女子情感复杂,难以用理智与客观来对待每一件事情, 无法驾驭王位。因此这些人总是伺机而动,每天都站在奏疏的公示栏下,挑纳真的刺, 企图扳倒纳真。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子, 处理事情之时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批示奏疏之时, 公事公办, 并未注入自己的情感。更恐怖的是,在自己周围,反对声最严重之人竟一个接着一个神秘地失踪了。若是纳真所为, 足以见得其手段毒辣。
为保饭碗与性命,争论不休的鞑靼朝廷噤声了, “保真派”占了上风。再往后, 凡有“反真”意图之人统统被纳真剔除, 随后换上自己的人。
一个月之后,鞑靼朝廷已然稳定,凡纳真所说,底下官员皆点头连连,表示赞同,再无反对之声。
纳真要的便是这种效果。她的心里有一个等待多年的计划,再过几日便要执行,她因这个计划一扫疲惫,重拾笑意。
纳真忙了,柯仑倒是放松了许多。至少她待在王府里,自在清闲,不会遭其骚扰。拓哈尔的遗体已被纳真下属抬走,杳无音讯。朝中相传其已然入墓,可柯仑不是亲眼所见,如何能信?纳真对拓哈尔恨之入骨,又怎会留个全尸?
柯仑不敢深想,也不敢再将此事拿与纳真争论,再惹怒她,局势怕是要更劣了。如今她的身旁只剩方希一人,她只祈愿母女俩相依为命,安平一生便好。
她本以为这般平淡的生活真能如她所愿,延续的久一些。没想到她错了,纳真远比她想象中的要疯狂。
几天之后,纳真下了一道旨意,立先王子拓哈尔之女方希为汗太女,即皇储,纳真女汗驾崩之后即可继位。并纳先王妃柯仑为汗后,五日之后成婚。
此圣旨一出,举国轰动,热议不绝。圣旨前者,纳真尚无子嗣,立兄长之遗女为储,尚可理解。而后者,确是天下之大不韪。就算拓哈尔死了,柯仑名义上仍是纳真之嫂。而姑嫂之间要如何成婚?
纳真听到之后,挥挥手,不过是小事而已。于是她又颁布了第二道圣旨,废除柯仑王妃之位,贬为庶女,五日之后,名正言顺,大婚如常。
此事一出,天下又唏嘘了,大家都在猜测,纳真,拓哈尔,柯仑三人之间究竟是怎样的爱恨纠葛,才会落得今天这个啼笑皆非的局面?但不管外头闲言碎语如何扑来,纳真皆是不顾,她只知五日之后,柯仑便是她的妻了。
想着心愿即将达成,纳真喜悦不已。批改奏章之时,也毫无疲意,格外之卖力。
“报,黑行将军传信——”忽然,一个侍卫来入殿内,禀报道,打断了纳真的思绪。
纳真抬起头来,掩去了心中的欢乐,重新将心神聚集到国事上来。她淡淡瞟了一下侍卫,说道:“取来。”
“黑行将军”是纳真饲养的一只黑鹰,用于两地传信。如今它已归来,想必是晋朝那边已有音信了。
侍卫恭敬地递过竹筒,纳真伸手接过,而后小心地打开竹筒的瓶塞,倒出纸来。此次的安排,她只是临时起意,未经过详细的安排,她本对信中内容不报什么希望,而眼睛却在望见文字内容的那一刻亮了起来。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立马提笔写了一道密令,对着侍卫吩咐道:“将黑行将军请入。”
“是!”
片刻之后,一根玉制的枝棍上,一只神情肃穆黑鹰的侍卫请入。从跨入门栏的那一刻,黑鹰深邃灵气的眼睛就盯着纳真不放,它认得主人,誓死相随。
纳真伸手抚了抚黑鹰的毛,将自己的密令塞入了竹筒之中,绑在了黑鹰的腿上。而后从另一个侍卫手中接过一盘生肉,一片一片的喂入黑鹰嘴中。
“送黑行将军出。”生肉食完,纳真拿起朱笔,在黑鹰背上点了红印,接着唤来侍卫,将它带至殿外,放飞。
听着扑腾的声音慢慢小了,纳真用清水洗去手上的生肉碎屑,重新回到桌旁,她望着那一堆已然被处理完的奏疏,眉头一展。
今日天色还未大暗,奏疏已被批改完毕,看来今夜可以好生地放松一下了。
近月未见柯仑了,她想念得很,今日高兴,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见她。
“来人!将柯仑带至清宁宫,哀要见她!”纳真当即下令,将纳真带到自己的寝殿里。
“是!”侍卫领了令,急匆匆地去了。
纳真站起身来,准备从大明殿回到宁清宫去。出门之时,她忽然想到前几日她吩咐下属寻找的一种药物,也不知寻到没有,便连忙换到:“扬牧,哀前几日让你寻找之物可是找到了?”
“回禀大汗,已经找到了。”
“速速与哀。”
“是!”
纳真接过扬牧递来的一包药粉,望着药纸上的那三个字,兴奋不已。她将药粉藏于内兜,步履匆匆地往清宁宫赶去了。
待柯仑抵达清宁宫之时,纳真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常服,坐在茶桌旁饮着茶。
“禀报大汗,柯仑带到。”
“你们都退下吧。”
“是。”随着纳真一声令下,寝殿之中伺候服侍之人统统退下,并带上了门。
寝殿之中只剩她们二人,无人打搅。纳真从茶桌旁站起,朝着柯仑走去,眼睛之中满是雀跃:“柯仑,多日未见,哀想念你想念得紧。”
说罢,纳真的手便朝着柯仑的手腕伸去,欲擒住。可柯仑后退了一步,让纳真的动作扑了空。
“纳真,我已经是你的大嫂了,为何要执意娶我?”柯仑双眉紧皱,不解地问道。
“你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哀是鞑靼的大汗,哀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你可知道这样会受多少人诟病?”
“哀不在乎!这天地之间,哀只在乎你柯仑一人!弑父杀兄之事哀都做了,哀还会在乎这些?”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柯仑转过身去,生着气,不去看纳真那张阴云莫测的脸。
“五日之后,你便是哀的人了。柯仑,你该高兴的,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纳真走上前,轻轻拥住柯仑的肩头。
柯仑用力地挣扎开:“我不会嫁给你的!”
“柯仑!你为何如此执拗!”这人总能三言两语就激怒自己!纳真也背过身去,平息着怒火。忽而,她想起一炷香之前,扬牧所给之物,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她从怀中掏了药粉,瞥到药包上写着“合欢散”三个字,嘴角邪邪地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