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冯肴现在还是不愿意和他睡在一起,更别说再亲密一些的事了,长风镇那一夜就像做梦一样,如今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冯肴回过神开始下料,太后她年纪并不大,今年也不过三十,正是壮年,对饮食的要求大多还是好吃为主,至于小皇帝,还是个稚子,虽说不是太后所生,但他的口味和太后简直如出一辙,不过小孩不适合吃太多辣,所以他们两人的饭菜都是两个锅里出来的。
做完了晚饭,冯肴照例去另一个厨房找他的师父,王松仁还在熬汤,看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像是没看见一样。
“师父……”冯肴叫到,然后站在王松仁后静静待着,跟着他的司空任也只能静静待着。
等王松仁熬碗汤,准备回去的时候,冯肴跟上去:“师父,徒儿知道错了。”
王松仁还是不理他,冯肴没办法只能拉着他的胳膊跪下来,王松仁叹了口气,终于开始说话了:“你我师徒缘分已尽。”
“不师父,您永远都是我的师父,徒儿真的知道错了。”冯肴哀求道,后面的司空任看着心疼,但是又无能为力。
“你要是知道就不该再回京城。”王松仁道。
冯肴眼睛有些发红,他说:“师父我没办法,无论逃到那里都会被找到。”
王松仁叹了口气看了眼司空任道:“可你也不该再和男人厮混。”
冯肴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因为李元的事,他的师父很见不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
王松仁甩开他,然后走了,司空任皱着眉头,心里有些不安,那个老头的话实在讨厌。
冯肴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着司空任道:“你走吧。”
师父是他最亲的人,他不能为了别人伤师父的心,司空任面色有些难看,但仅仅因为一句话就让他走,这怎么可能。
“我在哪儿,是我的自由。”司空任说。
冯肴咬着唇,他现在很混乱,回到房间,冯肴脱力一样坐在凳子上,如今的形势,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师父还在生他的气,司空任也不愿意放弃,无论他怎么做,总教其中一个伤心。
而司空任,因为冯肴又赶他走非常生气,他坐立难安,干脆直接找王松仁。
王松仁看见他,嗤了一声,他好好的徒弟,怎么走哪儿都被男人惦记这件事让他非常不爽。
“你有何事?”王松仁没好气地问道。
司空任说:“我和冯肴那不叫厮混,只要他同意,我明天就和他成亲。”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王松仁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说。
司空任道:“你一句话,他就赶我走,你知道我留在他身边多不容易吗?”
王松仁抠了抠手道:“那你该去找他,而不是找我,我又没赶你走。”
司空任一听:嘿,这老头竟然和自己和稀泥!
于是司空任干脆不要脸了,他说:“他赶我走,那我就跟着你,上茅房也跟着。”
“随你。”王松仁一点也不介意。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冯肴就发现司空任竟然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师父身后,他立马走过去拉住司空任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空任扒开他的手说:“这你别管,你都赶我走了,还管我做什么?”
王松仁见两人拉拉扯扯冷哼了一声,冯肴立马和司空任保持距离。
这一天两天王松仁没什么感觉,直到第十天他就有些受不了了,这个司空任就像监视一样,弄的他非常不自在,有天晚上他起来上茅房没点蜡,一抬头就发现一个房梁上挂着一个人,差点吓的他犯了心疾。
所以在第十一天,一直不搭理冯肴的王松仁走到他面前生气道:“你把他给我弄走,烦死人了。”
冯肴看了看自己师父,又看了看正在打哈欠的司空任说:“我怎么弄走啊?”
王松仁感觉脑门上的青筋正在暴跳,这时候司空任说:“王老头,要不你把徒弟认回去,我就不缠着您了,这些天我也不好受,御膳房还有人以为我口味变了呢?”
这话差点气死王松仁,他一把拿起菜刀说:“是不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捉弄我?”
冯肴吓了一跳,他立马说:“师父,徒儿没有。”
司空任举了举手说:“我作证!”
这两人一唱一和气的王松仁将菜刀往案板上一砍,然后就走了出去,司空任继续跟着他,王松仁停了下来,瞪着司空任说:“你滚开,让冯肴过来。”
这下司空任没跟着,冯肴跟着王松仁到了房间,王松仁就说道:“跪下!”
冯肴立马跪下,王松仁开始数落他的过错,冯肴一句话也不说认真听着,即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心里却是高兴的,师父这是原谅他了吧!
“你要还认我做师父,就好好想想,至于你和那个小混蛋,我懒得管,你告诉他,少让他在我眼前晃,滚吧!”王松仁说完开始喝茶。
冯肴红着眼睛磕了三个头从房间里出来,司空任立马走上前问:“那老头还是不原谅你?”
冯肴摇头,司空任这才松了口气,他立马拉住冯肴的手说:“这可都是我的功劳,你要怎么感谢我?”
“我师父说了,他不想看见你,要不你先出宫,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冯肴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他师父原谅他这事,想也没想就说出口。
司空任冷笑一声将他拉到房间摔在床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小爷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现在过河拆桥,想报恩就成为我的人。”说完就压了上去。
冯肴完全没法反抗,他也不是从心底反抗,推搡着就接受了,司空任亲吻着他心想冯肴看着固执,没想到心这么柔软,自己下次再也不信他的话了,面对他这样的,就该强硬一些。
第二日,王松仁看着自己的徒弟时不时用手撑着腰,气地直瞪那个罪魁祸首,司空任对这王松仁得意一笑,王松仁剁肉的速度又快了不少,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个兔崽子和冯肴在一起的!
第63章 以铜为镜
诸葛耀宗回去第二天,就派给段松两个人过来,一个叫诸葛明,另一个叫诸葛晋,都是十分忠心的家仆,虽说是两个,但这两人的能力真是不得了,一人就顶两个王敦,尤其他们对京城非常了解,段松想要给成衣店选址,诸葛明就已经说了四五处正在出租的店面,可以说记忆力是非常好了。
“这次的成衣店我需要大一点的地方,里面除了各种假人、衣架、包装袋、包包外,我打算弄一个试衣间,里面分成十个小格,你们觉得这几个地方哪里比较适合一点?”段松问道。
诸葛晋上前一步说:“小的觉得西市凭栏坊那一处比较合适。”
说着他分析了一下那里的客流量,还有地理位置,周边商户人家,一直听着的梁淳羽等他说完提道:“我知道西市确实繁茂,但我记得相公说这次衣服主要针对那些达官贵人。”
“确实,普通百姓这块我也没打算放弃,所以到时候还得开两家,一家还是叫贵妇成衣店,另一家就叫段氏成衣店,段氏这家倒是可以放在凭栏坊,另一家再慢慢看看。”说完段氏让诸葛晋和王启去租买,然后让诸葛明继续去找地方。
万国没有玻璃和镜子,这就很影响成衣店的销量,长风镇那一家段氏专门在后面辟了个水池,但在京城这样就不行了,这里房屋错落,能出租的屋子后面根本没有地方来辟一处水池,所以这次他打算花重金打两块穿衣铜镜,到时候摆在试衣间的走廊尽头,换好衣服的姑娘可以照过后再决定买不买。
之前在长风他没钱做铜镜,现在有条件了,这个想法一定要付诸实施。
“段老板真是财大气粗,这成衣店还不知道能不能把铜镜的本金赚回来?”梁淳羽不赞同的“啪啪”打着算盘,一小块铜镜就够贵的了,他还想做人那么高的,他一点不觉得很值。
段松抱住梁淳羽道:“淳羽呐,我保证绝对会回本的,你绝对不知道女人为了美能付出多少。”
他记得前世光棍节姑娘们就算吃土也要买买买的盛况,每年这个时候他旗下的服装、彩妆和护肤品的销量和利润是成倍的翻,数字向来都是直观的。
这次弄完成衣店,段松还打算向彩妆和护肤品入手,因为他发现万国彩妆和护肤品都是有的,但品类非常局限,而且包装上面特觉得还可以再发挥一下。
和梁淳羽商量好,段松就开始找能够制那么大铜镜的工匠,他很快就遇到了第一个问题,那就是哪里来那么多铜,还有这种铜镜,一般模子也要重新做,段松为这个问题开始发愁。
梁淳羽给他的建议是:“民间或许没有,官家可说不定。”
有些官窑生产的东西数量大,造一个大铜镜也许可以,这果真又到了诸葛耀宗出场的时候,这种路子段松可没有,诸葛耀宗知道后,说得请示太后,有一个制造铜器的地方确实可以,不过这得过了明面,那里的管理也不是诸葛家的人。
段松没想到这么麻烦,但是成衣店没有镜子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病,这个人情就只能先欠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