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快走吧,这片大陆就要变天了,只有你,才能替我保护好他。”
龙虎兽已经奄奄一息了,他巨大的身体逐渐从海面上沉了下去,远处的怒浪波涛,也渐渐地归于平静,黑云散去,露出了碧青色的天空。
第61章
之后花铃简明扼要地说明了风息堂的情况,几乎各个宗门里都发现了带有风息堂咒印的定金石,一时间群情激奋,平日里龙争虎斗的门派也不闹腾了,齐聚于离风息岛最近的北山峰上。
此时最难的莫过于杜妙纯了,在她发现了剑宗的定金石后,立刻回到风息堂当面质问杜成礼,可一向温文尔雅的父亲却立刻变了脸,质问她不对其他门派加以控制如何保住天下第一宗的位置?又如何保证堂内弟子成为人中龙凤?
气得杜妙纯当下扔了凤羽鞭,愤然离家,在北山峰上招募所有修为顶尖的修士,想逼迫自己的父亲亲自给各个宗门道歉赔礼。
可毕竟她才不过十九岁,涉世不深,哪怕她殚精竭虑,那些饱受定金石毒害的修士们还是难免迁怒于她,弄得杜妙纯身心俱疲。
当江朔水和花铃到达北山峰的时候,各大宗门派来讨伐的弟子们已经初具规模,他们在风息岛下安营扎寨,杜妙纯在一个一个给受害的宗门弟子疗伤,她的脸色十分苍白,显然是运转灵力过度,可她的腰杆依旧笔直,神色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朔儿,我还以为这杜妙纯是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才不会管别人死活,现在看来,她是有几分正气在身上的。”
安绥和江朔水躲在杜妙纯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里,探头探脑地看着那些弟子流水线一样地从杜妙纯身前经过。
“可是她当众侮辱我,连带剑宗也成为修真界笑柄,这一点,我还记着,我要再一次堂堂正正地打败她,让她后悔。”
脾气上来了,江朔水倔得像头小驴,他眼睛盯着杜妙纯,拳头攥得死紧。
“傻小子,她是你未来的妻子,现在不正是你展示自己的好机会吗?摆平了这里的事,她不照样对你芳心暗许?”
安绥笑骂着,骑上江朔水的头揪着他的招风耳道。
却不料江朔水生气了,抬起头鼓着腮帮子看着安绥,不满道:“师尊以后不要说这种话!我心里有人了!绝不是杜妙纯!”
小子出息了啊!敢这么和我说话?还敢偷偷喜欢别人,胆子真肥!
安绥惊讶地看着江朔水,突然显形出一只手来揉乱了江朔水的头发:“什么人啊?哪个歪瓜裂枣就让我朔儿喜欢了?不行,没有为师的允许,你不准接近她!”
七号在安绥脑海里白了他一眼,这个白痴,自己骂自己还挺起劲!
气鼓鼓地看了安绥一眼,江朔水扭过头去嘟囔了一句:“师尊太过分了,为什么不负责我......”
“什么?”
老年人安绥有点耳背没听清。
不再理安绥,江朔水看见杜妙纯的背景一晃,似是要摔倒,他突然上了心似地快步走了过去,扶住了杜妙纯的肩膀,醇厚的灵力便缓缓注入她体内,边传他还边挑衅地看了安绥一眼。
嘿这小子什么意思!
安绥一横眼睛,不明所以,索性也赌气似地看着驻地边上其他门派的女弟子,做出一副欣赏的表情,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师尊!”
江朔水咬牙切齿,冲起来想跑回来,这时候杜妙纯缓过神来了,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江朔水:“怎么是你?!刚才给我输灵力的是你?”
在意安绥的江朔水不得已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道:“是我,杜小姐,没想到吧,我这么快就恢复了修为,这一切恐怕还得感谢你。”
看了看江朔水身后背着的重剑,杜妙纯垂下眼帘:“你恢复不恢复修为跟我没关系,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已经退婚,那我也不会再纠缠你。”
在意江朔水那边情况的安绥忍不住吐槽:退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江朔水闻言笑道:“是,杜小姐志存高远,定然看不上我这样的,现在剑宗受你风息堂荼毒,更是今时不同往日,您看不上我也很正常。”
“你!”
难得地面泛波澜,杜妙纯脸颊微红,站起来就要和江朔水理论,可她发现江朔水眼神飘忽,心不在焉,心下顿生无奈之感,于是又坐了下去,生冷道:“既然你是剑宗的人,受了伤我给你治!”
直男江朔水看都没看她一眼,随口道:“我有花铃师妹,不用你治。”
杜妙纯简直七窍生烟,气道:“那你刚才帮我干什么!咱们已经没关系了!”
“灵力太多,闲得慌。”
安绥眼睛看着美女,耳朵竖得老高,他听见了忍不主笑出声来,七号在心里叹道:原来男主喜欢宿主不是没有原因的,以这注孤生的本领,也只能靠女生倒贴了。
杜妙纯觉得自己修炼了十九年的清心决碰上江朔水都白练了,气闷道:“既然你没受伤,就不要打扰我,如果有能力,可以自己上风息岛要说法,那些宗门子弟也会去。”
哦了一声的江朔水眼睛都要瞪出了眼眶,因为他看见胆大包天的安绥竟然飞去了一个身着清爽的女子身边,还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女子的胸口!
这时花铃也从聚集地疗修那里回来了,走到半路就看见江朔水疾飞一般地穿过营地,一头钻进了树林里。
正在认真欣赏美色的安绥突然觉得轻飘飘地身体猛地有一股巨力传来,这股灵力好不霸道,不由分说地灌注进来要让自己显形,他神色大惊,本能地快速飞回了玉佩里。
“出来!师尊!”
江朔水狠狠地拿着玉佩,作势要往树上磕,安绥这才感觉到那股霸道的力量是江朔水的神魂,他在逼自己化形!
“我不出!你要干嘛!”
像个小媳妇一样的安绥龟缩在玉佩里不敢冒头。
干什么呀这小疯子!许他四处聊妹就不许我欣赏春色,岂有此理!
“不出来是吧!好!”
江朔水把背上的剑一丢,双手握着玉佩,身上腾起一股金色的雾气,连眼睛里也闪着光芒。
安绥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气球,江朔水在往玉佩里猛灌神魂之力,这样下去不但安绥要爆炸,江朔水也得变成痴呆。
砰的一声,一身黑衣的安绥落地了,他只觉得后脊背发凉,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一般。
一个前滚翻,安绥从未如此灵活,可身后微风一晃,江朔水就把安绥压在了地上。
“逆,逆徒!你做什么!滚开!”
安绥手脚并用地挣扎了起来,他脸朝地趴着,江朔水骑在他腰上,一双大手很不老实,大有给安绥宽衣解带的架势。
“师尊其他方面样样精通,却为什么不知羞耻!你明明都......”
江朔水气急败坏,一手把安绥翻了过来,一手把安绥两手箍在一起压在头顶,像只发狂的小兽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安绥。
“明明怎么样?我也是一个正常男子,看一眼怎么了,逆徒你发什么疯!给我起来,本尊是魔界至尊!本尊不要面子的吗!”
七号:震惊!魔界至尊被爱徒压在地上教做人,嗯,今天主神让交的报告标题就是这个了!
安绥:?你是主神派来整我的吧!
“师尊你明明都亲过我了!要对我负责!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江朔水掐住了安绥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他眼里的妒火简直要把安绥点燃。
安绥两眼一翻,我该怎么给孩子解释那是人工呼吸?
“你在胡说什么!本尊不亲你给你过口气,还有你小子在这欺师灭祖的力气吗!”
安绥也急了,眼睛一瞪脖子一梗,倔强地和江朔水对峙着。
被一句戳醒的江朔水委屈极了,他以为......
“那师尊你不是因为喜欢我才亲我的吗?”
小狼狗顿时被打回了原形,江朔水索性放开了安绥,可怜巴巴地趴在他胸口上问道。
“你傻吗?当然不是啊,也不对,为师是喜欢你,也不对,就是总不能看着你死掉吧!”
安绥一阵头疼,转了转被江朔水捏疼的手腕,撑起手腕,趴在他胸口的江朔水像只小狗一样滑了下去,嘟囔道:“这样啊,我娘亲告诉我,只要亲过了,就要负责。”
叹了一口气,安绥刚想给他普及一下性教育相关知识,却突然又被这小子压倒在地上。
“那师尊不负责!就由我来负责师尊吧!”
小狼狗说着,伸手擒住了安绥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那一瞬间安绥一阵脑短路,心里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色彩缤纷,他形容不来这种感觉,被珍视,被呵护,真切的爱意......
江朔水不过分,只是轻啄了一下就满脸通红地放开了安绥,两个人好像情窦初开一般,脸颊上都飞上了红晕。
“师尊,今天是我十八岁生辰,有你这个礼物,我很开心,比拿到碧海重灵剑还开心!”
安绥捂住了脸庞不敢看他,心里五味陈杂,一个简单的吻而已,为什么安绥这么想哭呢?
七号默默地报告了一声神秘数值的增长情况,这些天来数值已经涨到了70%,可安绥越来越不在意这些了,他甚至有些害怕,自己完成了任务,是不是又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