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 完结+番外 (山河立殿)
叶囿鱼一愣,不太明白邬遇为什么突然提起冬生。
下一秒,邬遇又说:“他已经学完了小学的课业。”
“遇见你之前,我和他一样。”
“任何东西对于我而言,都唾手可得。我没有偏好,所以我按照父母的想法度过每一天。”
直到叶囿鱼出现的那一天。
当小叶囿鱼第一次敲响琴房的门,邬遇意识到,他的生活大约要出现变数了。
他讨厌一切不受掌控的东西。
但他不讨厌叶囿鱼。
他任由叶囿鱼闯进他的生活,参与他的生活,任由自己既定的轨迹向叶囿鱼靠拢。他开始期待每一天的到来,期待每天见到叶囿鱼的那一刻。
邬遇很是平静,也没有多余的赘述。
但叶囿鱼就是莫名地想哭。他吸吸鼻子,主动牵起邬遇的手:“我在这呢。”
邬遇把人搂紧了些:“所以柚柚是特殊的。”
最离经叛道的那段日子,叶囿鱼曾一度成为他的执念。
他对叶囿鱼的感情,基于喜欢,却也超出了喜欢的范畴。
叶囿鱼兀自琢磨了一会儿,顺着牛角尖就往里钻:“如果我从没有离开过呢?”
邬遇有些无奈。
对上叶囿鱼执拗的眼神,他认真想了想,给出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我只会更早地喜欢上你。”
第65章 新年快乐
或许那份喜欢更加纯粹。
但世界上不存在如果。
此时此刻, 在这个世界里,叶囿鱼是杂糅了他各种情绪和欲望的……最为特殊的存在。
由于放假晚,时间上并不充裕, 叶囿鱼只在京市待了三天。
除夕这天, 叶家早早就吃完了年夜饭。
叶父心情好,饭后陪着叶母和叶囿鱼在小花园旁边放了几朵烟花。但他手气差, 什么烟花到他手上都不超过三发就哑了。
叶母嫌弃地打量了叶父几眼, 顺手指向一旁的休闲椅:“那边不是有椅子吗?你去那边坐着!”
叶囿鱼乖巧地接过叶父手里的烟花,一脸的顺从。
叶父一口气没上来,气得脸都红了。
“小家子气!”他朝叶囿鱼重重哼了两声,“拿走拿走!”
这些烟花本来就是为了哄叶母高兴。
叶囿鱼陪着叶母放了半小时,成功把人哄得合不拢嘴。
邬遇打来视频时,叶囿鱼正在清扫烟花燃放的残骸。好在他们在自家大道上放的, 清扫起来还算简单。
那头, 冬生脸蛋冻得红彤彤的, 乖巧地冲叶囿鱼挥手:“小堂嫂,新年快乐。”
邬遇正调动视角, 周遭的景象一晃而过。
短暂晃动后, 一大一小两张脸完全展露出来。邬遇的鼻尖也有些泛红, 看背景,他们应该正待在老宅的庭院里。
邬遇看向屏幕:“柚柚,新年快乐。”
“冬生新年快乐!哥哥新年快乐!”叶囿鱼趁机把视角调远了些, 露出手里的扫把,“刚才放烟花放得满地都是, 我现在在扫地。”
他语气很软, 不像是在抱怨, 反而像在撒娇。
他的那点小心思早就展露无遗。
邬遇眼神微暗:“等我回去。”
叶囿鱼故意冷哼:“你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冬生找准机会接话:“我会和堂哥一起回去。”
叶囿鱼很喜欢冬生。
在京市时他就恨不得每天把冬生抱在怀里。
这会儿听见他们要一起回来, 他的眼睛蓦地一亮:“那冬生来堂嫂家住好不好?”
“他课业紧,暑假或许可以。”邬遇如是说。
冬生想了想,发现的确是这样。
今年的假期在这段时间全部都用完了。
堂哥口中的暑假,其实也不在他的假期范畴里。他从来都不放暑假。
良久,冬生才摇摇头:“大概要等到明年过年。”
冬生并没有表露出其他情绪,叶囿鱼的心脏却倏地就揪成一团。
他眼巴巴地望向两人:“今年暑假不可以吗?”
邬遇无权干涉冬生的计划。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只有冬生自己可以决定。
冬生看出了叶囿鱼的迫切,两相权衡,他还是朝叶囿鱼点了点头:“我会尽量空出假期。”
叶囿鱼听出了冬生话里的含义——用更短的时间解决繁重的课业。
这么做只会加大他的压力。
这不是叶囿鱼的本意。
对上冬生认真的脸,叶囿鱼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等你。”邬遇拍拍冬生的头,“去陪爷爷吧。”
“嗯。”冬生郑重其事地点头,又朝叶囿鱼告别,“小堂嫂再见。”
虽然暂时不能一起住,但他可以去接机。
叶囿鱼这样安慰自己。
冬生的背影不稍片刻就消失在视野里。
叶囿鱼把扫把放到一边,情绪不复先前的高涨。
他蹲在自家门前,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哥哥,你以前也这样吗?”
看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没有暑假。
邬遇很想把人抱进怀里。
他思考片刻,还是决定认真回答:“柚柚,这是冬生自己的选择。”
停顿了几秒,他补了一句:“接纳你是曾经我的选择。”他并没有后悔过。
叶囿鱼蹲在原地哼哼唧唧,一张脸在镜头前肉眼可见地变红。
“我好想你。”半张脸埋进臂弯里,他拿着手机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着,“你要在京市待到什么时候啊?”
最近这几天,他对信息素的感知力有所提高。
他隐约有预感,他的发情期快要来了……
叶囿鱼欲言又止。
邬遇有所觉察:“算算时间,距离上次发情期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
叶囿鱼不太想用抑制剂。
但他也知道,邬遇没办法赶回来。
杂乱的思绪转瞬即逝,他在心底谴责自己几句,主动说:“我会乖乖打抑制剂的。”
屏幕里,邬遇蹙起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叶囿鱼先他一步说:“我也会每天都想你。”
“柚柚的小书包隔层,有我家的钥匙。”邬遇知道叶囿鱼对抑制剂的抗拒,他放缓声音安抚道,“如果柚柚觉得难受,可以去我房间。”
离开学校前,他去了一趟叶囿鱼的考场。
当时他只在后门观望了几秒,并没有惊动叶囿鱼。钥匙也是在那时候放进去的。
叶囿鱼眨眨眼,盯着屏幕反应了几秒。
短暂静默后,他才终于明白邬遇话里的意思。
他噌地站直身体,也顾不上还搭在门边的扫把,转身就往家里跑。
“是、是在我的小书包里吗?”上到楼梯转角,他脚步一顿,特意又确认了一遍。
邬遇应道:“是。就在最小的隔层里。”
叶囿鱼有些开心。
他快步跑回自己房间,果然像邬遇说的那样,书包隔层里静静躺着一把钥匙。
邬家大门用的是电子锁。
这把钥匙应该是别墅正门的。
叶囿鱼捏起钥匙肚子,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看向邬遇的眼睛也像是镀了层光:“哥哥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邬遇说:“就在柚柚做英语听力的时候。”
叶囿鱼顺势在沙发上坐下,凑近屏幕小声地说了几句撩拨的话。
那头,邬遇呼吸渐重。
福至心灵,叶囿鱼朝邬遇眨了眨眼:“哥哥快点回来。”
说完,不等邬遇反应他就迅速挂断了视频。
年初二晚上,玫瑰有了初绽的迹象。
叶囿鱼前脚刚跨出浴室,脑袋就阵阵发晕。他顾不上吹干头发,拿起床头的钥匙就往邬遇家跑。
冷风迎面扑打在脸上,吹散了些许躁意。
邬遇的房间总是弥漫着一层浅淡的冰雪气息。
叶囿鱼没有开大灯,只按亮了床头的小夜灯。
昏黄的光晕笼罩在床头,给人以宁静的错觉。他掀开被褥,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身体落入熟悉的气息里。
最深处的躁动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然而很快,他的身体就爆发出更强烈的反应,试图以此来得到熟悉的慰藉。
可这一次,无论玫瑰怎样绽放,都没能等到那片独属于它的雪地。
不知不觉间,他被被褥包裹的身体沁出了薄汗。
从额头到后背,汗水一层层往外冒,不稍片刻就浸湿了他的睡衣。
叶囿鱼隐约意识到,他应该注射抑制剂。
他翻下床,意识混沌地在床头柜里翻找。翻到第三层时,他看见了排列有序的Omega专用抑制剂。
针头刺入腺体的瞬间,叶囿鱼莫名觉得委屈。
寒意顺着冰凉的地面浸透他的身体。
他浑身无力,最后也只就着床沿扯下了小一块被褥搭在身上。
泪水晕湿了被褥和衣领。
恍惚间,叶囿鱼感知到了暴雪的气息。
第二天一早,阳光穿过帘幔的缝隙钻进房间里,偶尔一两缕没过叶囿鱼的眼皮。
光晕过分刺眼。
叶囿鱼不耐地动了动身体,本能地把头埋进邬遇怀里。
腺体处传来一阵酥麻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