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穿书] 完结+番外 (山河立殿)
“那您看……”
“刚才谈的那个项目?”
邬父蹙眉:“这里是学校,我是以学生家长的身份在和你交涉。”
魏父笑容一僵,偏过头恶狠狠瞪了魏母一眼。
面对邬父又是一脸和善:“是是是,学校就只聊孩子,只聊孩子。”
叶囿鱼刚看出点儿门道,脑袋就被揉了一把。耳边,邬遇不太在意地说:“大概就是才下酒桌,转头又碰见了。”
邬遇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叶囿鱼倒是都听明白了。
魏父脾气不太好,一看投资要糊了,抄起椅子就砸在魏宇脑袋上。
好在魏宇躲得快,只擦破点皮。
魏母被吓坏了,守在魏宇身边直哭。
又围观了大半分钟,叶囿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偌大的医务室里,老三、张岸和迹扬都没了踪影,走廊上也没有动静。
他奇怪道:“迹扬他们人呢?”
邬遇似笑非笑:“用学生的方式解决事情去了。”
第11章
论坛上的帖子依旧在发酵,众人对叶囿鱼的谴责也在他被带走后达到顶峰。
然而和想象中铺天盖地的谩骂迥然不同,帖子后半部分的画风逐渐跑偏。
【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猥亵未成年Omega再用钱摆平装作无事发生?我一直以我们学校为荣,然而这一次我却被扇肿了脸!】
【楼上太激进了吧,校方不是正在处理这件事吗?结果都没出来,怎么就被打肿脸了?】
……
【恕我直言,我们学校的升学率就是被那群有钱人拉下来的。】
……
【你们还别不信,年段排的上名的哪个是有钱人?年段倒数哪个不是有钱人?】
【我】邬遇
【我】迹扬
【噗……神级打脸现场!前排兜售瓜子花生快乐水!】
【校草肯定看懵了:怎么?是我蝉联第一的姿势不够张扬吗?】
【迹神才懵呢:我甚至不配当万年倒二。】
【明明讨论的是YYY,偏偏要扯上所有有钱人,怎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仇富吗?】
【虽然歪楼了但,有钱人吃你家大米了?!】
……
【没爬楼。但造谣的都省省吧,迹神能被猥亵?你们忘了上学期那群被退学的人渣A了吗?哪个身上没带点永久性损伤?】
帖子到这戛然而止,“禁止跟帖”四个标红的大字大大咧咧地横亘在最下方。
封贴时间就在几秒之前。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看似是校方后知后觉开始控制舆论,却又卡着几个微妙的巧合。
叶囿鱼凝眸,视线在帖子最后一层来回逡巡了几遍,心下一颤,连带着划过屏幕的指腹也抖了抖。
永久性损伤……
原文里倒是有这么一件事儿,但那些人的作恶程度远远不及炮灰攻半分,因此作者一语带过,占的篇幅甚至没有炮灰攻骂人的话多。
叶囿鱼深吸了一口气,周身清凉的药油味顺着鼻尖钻进肺里,激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应景似的,脑海里蓦地闪过迹扬壮硕的手臂……
他下意识往邬遇身边挪了几小步。
直到两人间最后那点儿距离彻底消失,手挨着手贴在一起,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觉察到身边人的躁动,邬遇垂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叶囿鱼头顶的发旋。
Alpha的领地意识很强,尤其是易感期的时候。
这小傻子却软乎乎的,粘人得紧。
医务室里,几人的商讨最终在魏宇一家人的连声道歉中接近尾声。
明明是魏宇和叶囿鱼之间的矛盾,最后却演变成魏父押着魏宇向邬父道歉。
魏母红着眼睛站在魏宇身侧,两颊肿胀,依稀能看见邬母留下的掌印,场面显得格外讽刺。
“对、对不起……”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这头几人道完歉,魏父扯着魏宇的领子就往门外走,面上的温和几乎被愠怒撕裂。魏母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生怕魏父再做出什么伤害魏宇的举动。
三人才推搡着走出医务室,邬遇像是忽然回过神:“我想,阮老师和叶囿鱼才是需要被道歉的对象。”他语气不重,却令人无法忽视。
已经踏出门外的三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一阵静默中,还是魏母率先狼狈地转过身。
她神色灰败,匆匆瞟了一眼一旁的阮老师,低下头快速说了句“对不起”。
魏宇显然也吓得不轻,少年的自尊心迫使他强装镇定,可魏母的道歉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魏母道完歉后,他连忙转过身,一双眼睛胡乱在邬遇和叶囿鱼身上来回乱瞟,带着浓重的鼻音哆哆嗦嗦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你!对不起!”
话落,魏父大约是彻底绷不住了,冷哼一声抬脚就走,魏母和魏宇见状只得匆忙地跟在他身后。不出半分钟,三人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打架的事,叶囿鱼和魏宇之间就算私了了。
魏宇一家离开后,邬父邬母也没有久留。
时间上赶得巧,他们离场时晚宴恰进行到一半,结束后还有一场慈善拍卖。
关于班主任和校董的不实言论,魏母虽然道了歉,可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依旧在众人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班主任性子软,就算不和魏母计较这些,心里肯定也不大好受。
想到这里,叶囿鱼撩起眼皮,飞快瞄了眼几步开外的阮阮。
视线里,阮阮正揣着手机,一双眼睛瞪得发圆,白嫩的小脸这会儿正皱成一团,两颊鼓囊囊的,似乎是气急了,连带着眼尾都通红一片。
不止是他,一旁的十班班主任也捧着手机,表情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叶囿鱼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从猥亵Omega到开学典礼上公然霸凌同学,短短半天,他就变成了社会败类,学校渣滓。
眼下最棘手的事情,莫过于和他有关的一切。
沉默的氛围没能持续太久,阮阮匆匆回完信息,紧促的眉头略微舒展开来,收起手机就冲两人摆手:“刚刚收到通知,要组个临时会议。”
“今天的事影响不小,但你们应对的很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
明明连说话都透着股奶气,却偏偏在这种时候竖起了浑身的棱角。
阮阮没有耽搁太久,叮嘱了几句就和十班班主任结伴离开。
叶囿鱼的目光顺着两人逐渐拉远,直到他们消失在转角处。
他正想收回视线,眼前却倏地一暗,脑袋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搓扁揉圆地挼了一圈,他毫无防备就撞进了一个还算宽阔的怀抱。
鬼使神差地,他脑子里浮现出那句校草后援群验证码——只撞哥哥胸膛。
“没事了。”
邬遇咬字不重,透着点儿漫不经心的意思。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
叶囿鱼下意识想要反驳,头顶的那双大手作恶似的又挼了一把,他扬起沉沉的脑袋,目光所及是一片阴影,鼻息间全是邬遇的气味……
他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有事的。
他叫叶囿鱼,今年二十六岁,自有记忆起就生活在孤儿院。
他不喜欢居无定所的生活,往前看不见惦念,往后看不见盼头。
所以他给自己买了个家。
可他还没来得及为买到的归属感沾沾自喜,就连存在也被一并抹杀。
他变成了书里和他同名同姓甚至长着同一张脸的叶囿鱼,还要处理这人留下的烂摊子,第一天被打了一顿,第四天被推到风口浪尖。
“没事了。”
邬遇合该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他看起来倦懒又疏离,叶囿鱼这样想着。
可偏偏,这人像是不知疲倦,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被赋予了惑人心神的魔法。
他说没事,就是真的没事了。
压抑了许多天的情绪还没爆发,就先一刻被尽数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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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疲惫感如翻涌的潮水,轻而易举地将人淹没。
混沌中,叶囿鱼失去了感知时间的能力。
好烫……身上黏糊糊的……
不舒服……
叶囿鱼试图翻身,手臂却被死死禁锢住,双腿也像压着两个千斤重的砝码。
他缓了一会儿,不死心地再次挣扎!
一条腿终于挣脱了牵制,然而他还没等到喘息的机会,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一股蛮力压制住,非但没能松懈,反而彻底失去了自由,动弹不得。
夜里。
“又烧起来了?”老三压低了嗓子,借着不算明亮的小夜灯打量着两人。他睡得不安稳,一听见对铺的动静,驴打滚似的赶忙坐直了身体。
上铺的张岸也没深睡,这会儿听见老三的声音,他连忙探出头:“再烧下去得送医院了……”
眼下,叶囿鱼眼睛紧闭,两颊泛着不正常的微红,额间铺了层细密的薄汗,连带着周边的碎发也被濡湿。即使被裹得严严实实,被褥里的手脚也不大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