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樱!”凤青衣喊了一声,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凶,软了语气,把流血的手伸给任樱看,“我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快要完结啦,收尾比较慢……
第六十六章
“谁抓的?”
凤青衣挨着床沿坐着, 乖乖的配合任樱上药, 毕竟她媳妇终于肯跟她说话了,不容易啊, 她可不能再热媳妇生气了,后果太严重了。
手上的抓痕原本是凤月留下的,不过她为了博得任樱同情自己又狠狠补了几下,眼下任樱这么问,她肯定不能出卖自己。
“凤月抓的。”
凤青衣不想叫那个人二姐,因为她压根不配。
任樱手上裹纱布的动作没停,抬眼看她,“你去地牢了?”
“嗯,明天就是行刑的日子了,我有些事情得问她, 不然就没机会了。”
任樱聪慧,“可是问她身后那些害你的人?”
凤青衣点头, “韩邈在自己府上毒发身亡, 我猜是她干的, 问了之后却是确认了。不过韩邈背后的人才是厉害的主,可她不告诉我。”
“到了这个时候了, 那个人应该很快就暴露了。”
“我也这么想, 但是也不好说,若他掩藏的好些,一时可能发现不了。”凤青衣想起刚才进殿时她们欢声笑语的样子,问了一句, “蒲风雪她……怎么样了?”
任樱给她包好伤口,走到一边洗了个手。
“你方才看见了吧?她在笑,一脸明媚的样子,自她过来,就一直这样。你还记得之前吧?上次见她,她的脸色很不好,没了以往的活泼,如今突然又这么快乐起来,让人心里很不踏实。”
“可能蒲天的冤屈洗清,罪魁祸首即将完蛋,她高兴的吧?”
任樱摇头,“看着不像。可能有这方面的因素,可是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她的心里应该还藏着事。”
凤青衣拉长了语调,“是么?那最近多注意点她。”
“嗯。”
凤青衣还是坐着,任樱起身拿了本书坐在桌前看,眉眼认真,两人一时安静异常,只有任樱手上的翻书声偶尔作响。
良久,凤青衣起身凑到任樱的身边,就着烛光盯着她的眼睛看。
“媳妇,你原谅我了吗?”
任樱顿了一下,没回答,视线还是放在书上。
“彦彦的身份我真的没想瞒着你,只是一开始糊涂了后来想说没来得及。我发誓,我爱你,绝对没有二心,否则——”
“行了。”任樱眨了眨眼睛,将书合了上,其实她压根没心思看书,“我不生气了。只是以后,这样的事绝不可再有下次。”
“肯定不会再犯。”凤青衣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在人前怂成这样,不过是任樱就没什么好计较,在媳妇面前怂点没事,“那,那今晚能一起睡吗?”
任樱咬唇,烛光映照的她格外好看,“你就整日想着这些事吗?”
“哪有整日,这不是许久不曾——”
后面的话凤青衣没有再说,她怕任樱害羞起来又说她不正经,到时候更不愿意了。
“行啊。”
没想到任樱回答的这么迅速,凤青衣愣了一下之后就在心里暗搓搓的高兴,连等下用什么姿势都想好了。
时间过得很快,凤青衣早早地沐浴之后抱着任樱上了榻,这一上榻,她就更是心急了,嘴上亲,手上还不忘给任樱解衣服。
到最后,即将摸到私密的地方,她的手突然被任樱给抓住了。
凤青衣箭在弦上憋得难受,但还是咬牙喘气询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嗯,我来月事了,方才忘了告诉你。”
凤青衣:“……”她家媳妇肯定是故意的。
凤青衣拿手伤说事混得了任樱的同情,好不容易和自家媳妇重归于好,同床共枕还没几个时辰,就被人扰了清梦。
要说凤青衣成了这琼璃的摄政王,一时之间掌握着国家大权,夜半三更没什么人有胆子敢破坏她的睡眠,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来报的宫女紧张兮兮,凤青衣挥手示意她闭嘴,然后伸手替身旁的任樱掖了掖被角,这才走到外面大殿说事。
凤青衣眯了眯眼睛,神情不大分明,好久才在宫女快要紧张到站不住的时候开了口,声音凉凉的:“人现在在哪?”
宫女一时不知道凤青衣说的到底是哪个,磕磕绊绊道:“女……罪人的尸——”
“兵部尚书夫人。”
“暂时被拘在天牢……”
没等宫女抬头,凤青衣已经一阵风似的走出了大殿直奔天牢。
凤月死了。
就在刚刚。
凤青衣过去的时候,天牢门口站了一堆人,灯火掩映中众人的脸色都不大对劲,阴沉沉的,就像暴雨来前的乌云压顶。
“臣等见过王爷。”
“起来吧。”凤青衣双手后背,“人在里面?”
“是,情况突然,臣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一时之间还没关押,您……”
“本王进去看看。”凤青衣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
天牢里关押的都是重犯,气氛阴郁,凤青衣沿着走廊进去的时候,拐个弯就看见前面背对着她站了一个身影。
衣着讲究,身段匀称,站姿笔直,一看就是大家里出来的妇人。
妇人听到脚步声并没有回头,停顿了几秒后,平稳地问道:“劳烦王爷走这一遭了。”
凤青衣停在原地,看着妇人一点点转过身面向她。
四目相对,谁都看不透谁。
韩卓英捏着帕子,笑了笑:“王爷是来送臣妇一程的?”
凤青衣也同样报之一笑:“你不可能不知道本王的目的。”
韩卓英没答话,捏着帕子的手几不可见地紧了一下,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刚刚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要了凤月命的人不是她一样。
凤青衣也不着急,甚至慢悠悠地找了狱长的长椅坐下,在烛光里抬手看着自己的指甲盖,悠闲地像是在茶馆里听曲享乐一样。
过了不知道多久,韩卓英往前走了几步,凤青衣未动,但余光中看到了韩卓英的鞋面。那鞋面上是一枝寒梅,绣工极好,连花瓣的细节都栩栩如生。
“王爷,臣妇就那么一个哥哥。”
凤青衣眨了眨眼:“手足情深。不过李夫人似乎太过大胆了些,李大人可知——”
“老爷他不知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
韩卓英一直平静的脸色在听到“李大人”三个字后隐隐生变,透出一股子紧张来,不过整个人的身形依旧挺拔如松。
“凡事冲着我来,不要牵连其他任何一个人。”
“可是,夫人可知,这害死皇亲国戚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韩卓英急了:“我说了都是我一人所为!”
凤青衣并没有因为她陡然提高的声音而不悦,指尖在桌上轻轻扣着,没什么规律,“明日就是那人处斩的日子,明明不需要夫人动手,夫人为何要冒此风险半夜三更混入这天牢处置了她?今日死是死,明日死也是死,有什么区别吗?”
“我想亲自动手。”
凤青衣没觉得吃惊,这个答案,她来之前已经心里有数。
“就仅仅因为手足情深?”
韩卓英缓和了情绪,重新恢复了镇定:“王爷觉得手足之情不够重吗?”
“重,当然重。”凤青衣摩挲着指甲盖,烛光在她眼里跳跃着,她出着神,心里总有些不大对劲的感觉。
为了韩邈的死,韩卓英夜半闯天牢杀了凤月,说是手足情深,也能解释,只是这其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自己亲手杀死就那么重要吗?
凤青衣出神的间隙,脑子里突然蹦出几个时辰前她见凤月最后一面时凤月说过的话。
过了片刻,凤青衣猛然起身看向韩卓英,眼神犀利,不复之前的温和:“你是如何得知你哥哥的死与凤月有关?”
对了!是这样没错!凤月害死韩邈的事是她亲口从凤月嘴里问出来的,旁人都不知道,韩卓英如何会知道。
韩卓英立刻手指紧握成拳,但是却没说话。
“你是凤月口中提到的那个人吧?”
……
后来的日子里,凤青衣一直在想,原以为上一世自己的死是旁人造成的,凤月、韩邈都包含其中,可是这一世她才知道,除过旁人,这一切的开端竟然是因为她自己。
御花园里风正大,凤青衣肩上突然一重,抬手按住了为她披上披风的手,用力一拉,任樱就坐在了她的腿上,落入了她的怀里。
凤青衣稍稍低头,将下巴放置在任樱的发顶,两只手圈在任樱的腰上,盯着随风摇摆的花朵,一言不发。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凤青衣回神,有些怔愣:“嗯?”
“原来你那么久之前就救过我的命,难怪重来一世,我躲都躲不掉你,是我欠你的。”任樱往她怀里缩的更紧了些,“这所有的一切的因果有我的一份,你何必一个人独自承担。”
原来,当年在万花楼救了任樱替她赎身的人不是秦无言,更不是鱼卿茵,而是凤青衣。
那时,凤青衣应邀前去万花楼喝酒,住在天字一号房,听到隔壁的动静之后出手相救,失手打死了那个意欲对任樱毛手毛脚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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