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痕让墨痕在屋里守着于宁他们,自己出去外面查看一番。
刚要出门便听到独眼老人开口,“夜深了,公子还是莫要四处乱跑,以免丢了性命。”
叶痕顿住脚步,打开折扇似笑非笑开口问一句,“老先生左眼莫不是就是如此丢的?”
如此直接的一句话却没惹怒那个老头,他依旧忙着手里的活,不再搭理叶痕。
叶痕勾唇一笑,“在下向来喜欢刺激,此番倒要见识见识是何东西如此危险。”说着直接提气越身飞了出去。
独眼老人见状连忙丢下手里活,跑着就跟了出去。
于宁在屋里看到,“到底出了何事?”
墨痕走到窗边,神色淡然,“不会有事的,公子早点歇息吧,这地方不宜久留,明日一早便启程。”
于宁又等了一会儿,点点头,“你也歇一会儿吧。”
“谢公子关心。”墨痕将窗关上了,在屋子里一张椅子坐下,抱着剑闭目养神。
叶痕出去后,直接朝村中央一座唯一的二楼小院奔去。
独眼老人见状,连忙抽过旁边的木棍朝他打过去,似乎想要阻止他。
叶痕轻巧转身躲过,不过还是停了下来,“这村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我不想知道,但是若是敢动我们的心思,那我便让你们死
这话说得阴狠,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那个老人却不受威胁,依旧面无表情道:“你若想送死也不要连累你的同伴。”老人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道:“明早一早便给我离开此处。”
叶痕微微皱眉,等那老人离开,一个身影落在他的旁边。
叶痕也不去看他,只听那人先开口,“查还是不查?”
叶痕沉声道:“此番不是来行侠仗义的,莫要节外生枝,今晚多注意一些。”
“是。”秦隐不再等他说什么,率先又回到了院子里。
叶痕站在一个小高墙上,转头看了看不远处依旧亮着烛火的二楼小院,最终还是选择转身离开。
如若不是为了于宁与慕容扬,叶痕不会决定在这里落脚。
一大早于宁便将慕容扬叫了起来,粗略洗漱一下便趁着天刚亮离开了,于宁也觉得此处有问题,如若是顾青珏在此处,于宁也会查个清楚,但如今带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独眼老人立即去了禀报,“主子,他们已离开。”
结果里面却传出来一声怒吼,“没用的狗东西,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独眼老人听不懂这句话,“主子此话何意?”
“你转头看看吧。”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身影破门掠了出来,负手看着在院子处的秦隐几人,“好意收留你们一晚,你们这是准备恩将仇报?”
“阁下这话未免说得太满了,如若你们不偷我们公子东西,我们也不会纠缠上门。”秦隐说完拔剑而上。
那个穿着一身红衣,披头散发的女子却阴鸷冷笑一声,“不自量力。”说着抽出腰间软鞭缠住秦隐的剑。
她的力道大到让秦隐皱眉,手腕一用力,将剑抽离她的鞭子,秦隐往后几步,“你是路三娘。”毫无疑问的一句话。
路三娘收起了阴狠,娇媚一笑,“没想到这江湖中竟然还有人认识我路三娘。”
不料秦隐不屑嘲讽一笑,“路三娘最喜年轻男子,凡是看上的几乎没有不能到手的,这些年害了不少人,在江湖上可谓是臭名昭著,谁人不识?”
路三娘也不在乎,“那也好过你们这些做着所谓正道的好事,却永远不被世人所记的人来得好吧?”
秦隐懒得跟她废话,把脸一沉,“把东西交出来!”
“不交……你能拿我如何?”说完狂肆朝天而笑。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秦隐往后挥手,只见几人挥着鞭子就朝路三娘而去。
路三娘刚开始面色从容接了几招,往后却有些吃力了,暗暗吃惊,“这个阵法失传多年,你们却从何处习得?”路三娘借着功力深厚,硬生生震开他们。
暗卫面不改色,重新凝力挥鞭而上,秦隐更加没啥耐心跟她说这些,看着她被暗卫围了起来,提剑见缝而入,将剑指着路三娘的脖子,“别动,否则伤了你自己可就不能怪我了。”
路三娘手上的鞭子早被暗卫夺下,此时被秦隐拿剑指着,却也依旧昂首挺胸,其硬气丝毫不输男子。
“把东西交出来!”秦隐的剑已经划破了她的脖子。
路三娘微微将头往剑锋上一偏,秦隐的剑顿时染了红,“这东西于你们也无用,还不如拿来救人一命。”
“救人一命?什么意思?”秦隐根本不懂她在说什么。
路三娘却已经不想跟他说什么了,只见她嘴里微微勾起,秦隐顿觉有诈,连忙跃身离开她,果然见路三娘的身体突然炸开了,血肉横飞,场面极其令人作呕。
秦隐深觉不好,上前查看却没发现于宁身上的千年檀木。
独眼老人本就是路三娘手下之人,这会儿看见路三娘突然炸开了,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却被人用剑架住了脖子。
“主子不会说的事情,你以为我会说吗?”独眼老人冷脸沉声道。
“我并没有让你交代什么,不必着急。”秦隐将他点了穴道交给暗卫,“两个人随我进去看看。”
“是!”暗卫将鞭子拿在手上,随时准备出击。
进了屋里,以及查遍了整个村庄都未发现什么,连其他人都不见了。
秦隐看了看化成血块的路三娘,禁不住叹了口气,“将村庄烧了。”总感觉阴测测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是。”暗卫得令,立马点了火把将此处烧了干净,秦隐则带着独眼老人赶上于宁他们。
“这是?”于宁看着被他们打晕捆绑的独眼老人,很是不解,“真的有问题?”
“是,不过已经处理完了。”秦隐并没有交代一切。
叶痕在旁边也是不露声色,等到于宁上了马车,秦隐策马与叶痕落在后面,墨痕依旧在前头开路。
“说是为了救人一命,也不知是何意思。”秦隐尽量慢一点,离于宁他们远一些。
于宁掀开车帘看了一眼,不解嘀咕一句,“他们这是在说些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雪痕赶马到了他们跟前,“不过是主子交代的一些事情,公子不必担心。”
于宁狐疑看她一眼,明显不相信,“真的?”
“父后你们在说什么?”慕容扬也好奇凑了上来。
于宁坐回去摸摸他的头,“无事,看完了?”
“嗯,扬儿也背下来了。”慕容扬骄傲抬头求表扬。
于宁果然笑着摸摸他的头,夸了一句,“扬儿好棒。”
听到里面的背书声,雪痕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后面那二人,只见他们已经谈完了,秦隐已经又不见了,叶痕慢悠悠地赶了上来,经过她时,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一笑。
第165章 顺利到达
叶痕向来就是这种人,雪痕也只是点点头,然后落后几步,紧跟在马车后面。
由于事情不简单,刚到了下一个落脚点,叶痕便将独眼老人提去审讯了。
于宁将一块饼掰了一半给慕容扬,一边看着叶痕他们那边,“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雪痕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汤,“公子不必多心,只是小心为上罢了,并无大事。”
于宁疑惑点点头,丝毫没发觉身上的千年檀木被人偷了。
慕容扬人还小,却很懂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只是一直抬头看看于宁,又看了看雪痕。
雪痕摸摸他的头,慕容扬瞬间低下头啃着饼。
“说还是不说?说了可以留你一命,不说现在就送你离开。”叶痕难得粗暴地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许是叶痕身上的书生气味要重一些,独眼老人并不受威胁,依旧昂首挺胸,“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废话。”
叶痕冷笑一下,“看来你是觉得我是好人了?”‘了’字刚说完,叶痕手起刀落,直接削了他一只耳朵,几个暗卫挡着,也不怕于宁看到,只是这声音就遮不住了。
独眼老人疼得刚叫唤了一声,就被暗卫直接用脚堵住了嘴。
于宁皱眉看向那边,起身就朝那边走,雪痕连忙对慕容扬使了眼色,慕容扬瞬间明白,突然倒在雪痕怀里,雪痕惊慌叫了于宁一声,“公子!小公子晕过去了。”
于宁停住脚步,顾不得其他,连忙转身回来,“怎么回事?”将慕容扬接了过来,“方才不是好好的吗?”
“估计是中暑了。”雪痕作势帮慕容扬擦擦汗。
或许是太过于着急,于宁也没想现在才四五月,哪来的中暑?再说了于宁自己就是个大夫,居然忘了自己也会诊脉看病了。
幸好走的时候带了大夫,就是那个一直跟在何然旁边的暗卫,多少懂些医理,那暗卫假模假样把了一会儿脉,觉得叶痕他们应该处理完了才松开手说一句,“无碍,小公子幼小,连日赶路累着罢了,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于宁松了口气,等将慕容扬放在地上休息后才想起来自己也会医术了,不过此话又不能说出来给别人知道了,不然多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