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越想越不放心,打算把碎片给处理掉,没想到在处理的过程中又遇到了秘密碰头的两虫。
旧港口这么大还能遇到两次,这只虫子是真倒霉。
“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吗?”贺岩打算再榨一榨他。
“离得有点远,我只听到了很模糊的声音,除了首都星、商贸会,我还听到了关于什么爆炸的事情。”脏发老实吐出了最后一点信息。
爆炸?
是指环境模拟舱爆炸吗?
贺岩停止了问话,大脑开始整理起所有的信息。
“那些碎片你处理掉了吗?”过了一分多钟,贺岩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脏发:“没、没有,那东西烧不坏,还很坚硬,我又不敢随便乱扔。”
“具体藏在了什么位置?”贺岩打算把那些碎壳给拿回来。
遇到蓝星那天,为了争取时间,他没有来得及把碎壳带走,事后每次想起都觉得这是个隐患。幸好脏发贪心,帮他把碎片给藏了起来。
“在一个地下通道的暗口里,入口靠近y跑道。”脏发现在破罐子破摔,有问必答。
贺岩给了大力一个眼神,大力在这种事上意外地反应快,立刻出门安排信得过的手下去取。
将脏发留在原地交给手下看管后,贺岩和蓝星、大力换了个地方讨论今天诈供的成果。
“他个瘸腿虫子,我就说这事跟他有关。”大力在仓库里憋了很久,现在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他老大是南矿区的瘸子吧?”贺岩跟大力确认。
“除了他还有谁?”大力骂骂咧咧。
政府形同虚设的2779星球现在有两大势力,一个就是黑界本森,另一个是管理着南矿区的白士莫艾,因为瘸了一条腿,大力这些死对头都叫他瘸子。
他靠凶残的手段管理着自己的地盘,是妥妥的暴君型统治者,也难怪脏发刚刚宁愿死也不敢将他供出来。
“根据那只虫的口供,瘸子和神秘虫在去首都星前应该是不会再见面了,想要知道神秘虫是谁,或许只能等商贸会。”贺岩分析道。
大力对这个没什么想法,附和地点点头:“我也跟雌父说一声,顺便多监视一下那边的动向。”
“大力,你知道“飞秒”这个组织的标志长什么样吗?”“飞秒”组织这两天接二连三出现,让贺岩很在意,可星网上查不到有关“飞秒”的信息,更不用说标志了。
“知道,我画给你看。”大力拿起笔就画。
没过多久,一个“栩栩如生”的怪物就跃然纸上。
那怪物身体像个油桶,身上歪七扭八地缠着一堆线,左右两只手上还分别拿着张三角旗。
贺岩:……
“你确定?”
“差、差不到吧。”大力看着自己的“大作”有些心虚。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蓝星忽然拿起笔,闭眼沉思了一下,就开始画了起来。
在蓝星画的过程中,贺岩明显感觉到他状态很不平稳,平时温和的湛蓝眼眸此时像蕴藏着一场风暴。
“蓝星,别画了。”看到蓝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贺岩的心揪了起来,赶紧阻止他画下去。
蓝星很听话地放下了笔,然后像没电一样靠在了贺岩身上。
贺岩任由他将身体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轻柔地拍着他的后背。
大力拿起蓝星画了一半的纸,只看了一眼,便兴奋地说:“对,就是这样。”
贺岩单手搂着蓝星,另一只手接过那张纸。
纸上是一个长窄的梯形,梯形的两边是有弧度的曲线,梯形里画着的图案很像雌虫的虫纹,整体看就像是一只虫的脖子,脖子的一边画着一只展开的虫翼。
按照大力那张图“草图”可以推断出,蓝星没有画完的是另一只翅膀。
“飞秒”自诩雌虫的守护神,雄虫的审判长,在民间拥有极高的声望,这标志确实很符合他们的格调。
“你也见过?”大力问蓝星。
蓝星额头抵在贺岩的肩膀上,稍转动了一下头部,只露出半边脸,蓝色的眼睛盯着纸上的标志情绪低落地“嗯”了一声。
“大力,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你在通知我。”贺岩将纸收留了起来。
“哦,好。”大力迟钝地点点头,“那那只虫怎么处理?”
“放了吧,他不敢乱说。”贺岩扶起蓝星往屋外走。
——
“贺岩,我经常梦到这个标志。”
等上了雷行后,蓝星将头仰靠在椅背上,脖颈扯出一条紧绷的曲线,很久没有漫出来的虫纹已经延伸到了下颚。
“嗯,你想说说吗?”贺岩跟他一起挤在后座。
“玫瑰园里有很多玫瑰花,有一个金发的小男孩坐在我的身边,他在给我折纸玫瑰。他告诉我玫瑰是不会死的,明年还会再开,后年也会,大大后年也会。”
蓝星看着像是在梦呓,但贺岩知道梦境从来都不是连贯的,蓝星只是在跟他表述梦里的画面。
“有一伙恶徒闯了进来,他们将玫瑰全烧了,很多人倒下、死去,那个小男孩跟我说要好好活下去,帮他看每年盛开的玫瑰,他也死了。”
蓝星压抑着心中的悲伤,一字一句地说道。
贺岩握着他的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蓝星的梦有可能就是他真实的记忆。
“那伙恶徒身上都有这个标志,他们就是恶魔。”
作者有话说:
贺岩:米尔,别怕。
小可爱们端午安康,今天在评论区留言会有红包掉落哟——
第21章 目的地首都星
蓝星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在贺岩的安抚和抱抱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之后几天,贺岩在蓝星心情还不错的时候,陆续询问了他一些关于梦境中的事情。
蓝星对贺岩绝对信任,将能记得住的梦境都说了出来。
其中最详细的便是玫瑰园恶徒事件和一次发生在空中的爆炸。
“这两个梦最疼,”蓝星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让贺岩帮他吹头发,语气委屈又低落,“有时候都会被疼醒。”
闻言,贺岩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掂量了一下,打算把心中的顾虑说出来。
他用手指轻轻梳理着蓝星柔顺的发丝:“蓝星,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梦境里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你能接受吗?”
自从怀疑蓝星的梦境就是记忆后,他就格外关注蓝星的睡眠情况,还有蓝星对梦境的反应。
蓝星最近睡眠时出现情绪波动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反应越来越激烈。
之前蓝星做噩梦时,贺岩只要帮着按一按眉心就能好,可自从那次爆炸住院回来后,蓝星必须得抱着他才能安安稳稳睡上一觉。
一开始他以为是蓝星在撒娇耍赖,可后来发现只要自己一试图离开,蓝星便会模模糊糊醒来,还跟他说“害怕”、“疼”。
他很担心蓝星会提前恢复记忆,在没有任何心理干预下,一下子要面对这么多残酷的事实,他不知道蓝星能不能接受,会不会因此出现心理问题。
为了避免不好的情况发生,他找了一些心理学上的书来看。
书上说虫之所以会在不好的事情发生后,产生精神或心理上的问题,大多是因为无法面对这件事情产生的坏结果,不愿接受事情已经发生这个事实。
但是如果能正面引导当事虫去承认和接受这个事实,就会在很大程度上减少精神和心理上的伤害。
所以他想趁着事情还没有发生,先给蓝星打打预防针,免得后面因为记忆忽然恢复产生太大的心理冲击。
无论是否恢复记忆,他都希望蓝星像现在这样没心没肺开开心心地活着。
蓝星很享受贺岩给他做头部按摩,整只虫都处于一种懒洋洋的状态,听到这个问题后,他想扭头,但又怕贺岩停下来,便只是轻轻晃了晃脑袋。
“是真的也不怕,都过去了,我现在有你。”他说得很笃定,似乎之前就有了答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你也想过这些梦是真的,对不对?”听到这个答案,贺岩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蓝星的承受能力。
“想过,或者说我肯定那些梦就是真实的。”蓝星说得很平静。
贺岩顺着他头发的手停了下来,坐到他对面:“如果你觉得心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告诉我。”
蓝星抱着抱枕,乖乖点头:“放心吧,我相信我的记忆里除了有不好的事,肯定也有好的事,就算没有,我还有有关于你的记忆,这段时间我很开心。”
小米粒这时正端着一杯“不甜的汽水”过来给蓝星,蓝星心虚地哽了一下,一把抱过小米粒:“啊啊,还有小米粒,呵呵,呵呵。”
没有听到前面对话的小米粒:?
贺岩:你这只重色轻友的虫子。
等等,为什么说重色轻友?
还有谁是色?
看着蓝星把小米粒当成抱枕揉搓,还说着类似“乖崽,我也很爱你的,虽然最爱贺岩,但你也是我的宝贝”之类的甜言蜜语,贺岩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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