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 (云深雨沾衣)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云深雨沾衣
- 入库:04.10
这次男人没有再捣乱,玛蒂尔达和凯利也顺利表明了身份立场。
依照之前几组的模式,现在男人应该挥手让他们通过了,但是男人却没有动作,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洁西卡莫名,问道:“我们可以过去了吗?”
男人摇头,依旧是那副要笑不笑,故弄玄虚的模样,道:“没有别的什么要说的了吗?”
洁西卡心中一惊,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遗漏了什么,“难道他们手里掌握了什么对我们不利的证据?还是前面的人说了什么跟我们有关的事?”洁西卡神色变换不停。
“我们不知道您到底在说什么。该说的我们都已经如实交代了。”洁西卡试探着道。
男人摆手,“不,不,美丽的女士,你们中间有不止一个人在撒谎,我看得出来。你们最好还是再好好想一想,因为我的耐心可不多了。”他若有所指地依次将四人看过去,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活像两台扫描仪,被他盯着的时候,仿佛藏得再好的小心思都会无所遁形。洁西卡几人莫名心虚,或低头或扭头,避免跟他对视。
詹姆士心中的震动要更大,他身上本来就藏着秘密,此时被拦住,对方还一脸“我知道你们的秘密”的的一模样,他更是紧张得不行,手掌心都出了汗,只能不停地在裤子上蹭着。
凯利就站在他的旁边,察觉到他的动作略有些嫌弃,悄没声地挪进玛蒂尔达怀里,离詹姆士远了一点儿。
男人见没人说话,心中郁郁,但剧情还得继续推动,他只得继续诱导道:“可能你们忘了,那我来提醒一下吧。某天白天,花园,人迹罕至处。”
这是几个十分稀松平常的词,本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但若是心里有鬼的人听到了,分分钟便会自行脑补一出大戏。看过了剧本的男人胸有成竹,说完了这话便抱起膀子优哉游哉等着对方送上门来。
洁西卡心脏一紧,猛地抬起头来。她的思绪瞬间回到了两天前,人迹罕至的花园深处,一道声音冷冷地吩咐:“这是你赎罪的机会,别犯傻。”
难道……那个神秘人就是他?!
不,不会是他!若他真是幕后之人,见到自己这个目击证人,帮忙遮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当众提起?
还是说,他当时也在那里,并且还正巧看到了她匆匆逃离?
洁西卡脑中思绪万千,越想越觉得男人那话是在内涵自己,但她又难免抱着一丝侥幸,赌男人不知实情,只是在诈他们,于是便咬紧了牙关双脚牢牢钉在地上,腰板也直直挺起,摆出一副理直气壮光明磊落的气势来跟男人对峙。
男人表面一派云淡风轻,心中却在抱怨洁西卡的不按套路出牌。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边的人群都有些不耐烦,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男人耐心告罄,冲一人使了个眼色,心道:“别怪我心狠,实在是你太不上道了。咱这剧情可不能在这儿卡死啊。”同时迈步朝洁西卡几人走去,准备强行送这几人去走剧情。
洁西卡见男人面色阴沉地走过来,心道不好,刚准备认下两天前出现在花园里的认识自己,不料身边有人更快她一步。
詹姆士:“是我做的。人是我‘杀’的,与他们无关。”
一语出,四座皆惊。
洁西卡眼珠子瞪得老大,嵌在她那张黑珍珠一样俏丽熟美的脸上,黑白分明。她看着詹姆士,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凯利却心生恍然——难怪詹姆士从刚才便一直紧张得要死,原来是做贼心虚。
他眼珠子一转,“哎呀”一声朝玛蒂尔达怀里倒去,一副受到惊吓晕死过去的娇弱模样。
玛蒂尔达忙伸手扶住,低头却看见本应该昏过去的人整睁着只眼睛使劲儿冲她使眼色,怕她不理解,搭在她腰上的手还配合着狠狠掐了一把。
玛蒂尔达突然想把怀里这人扔到地上去。
詹姆士突然自.爆身份显然出乎男人意料,他微不可查地愣了一下,心想:剧本上好像不是这么安排的。不过事已至此,唯有继续演下去。
他冷笑一声,早有预料似的道:“果然是你!哼,把他押进地牢严加看管,明日宴会之后再当众审判!”接着一挥手,两名黑袍人出现将詹姆士双臂向后一缚,便要将人带走。
人群中一人忍不住出声:“不要!”
男人循着声音去找时却没能发现说话之人,凡他目光扫过之处,所有人都站得老老实实,脸上带着劫后余生似的复杂表情。
男人皱了皱眉,只当是幻听,并未追究。
黑袍执法队员便继续拉着詹姆士离开。
詹姆士看了伙伴们一眼,又悄悄去看不远处的瑞秋——她被艾米捂着嘴紧紧抱住,眉头皱成一团,眼中隐含泪水——他被那两道泪光刺痛,鼻子也不由得泛酸,张了张嘴,无声地说道:“抱歉。”然后便随着黑袍人一同离开了。
在经过洁西卡的时候他突然顿了顿,低声说了句“我只杀了两个”,然后不顾洁西卡见鬼似的惊骇表情接续朝前走去。
洁西卡还在琢磨詹姆士那句话的深层含义,不妨身后一人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道:“赶紧往前走,耽误多少时间了?!”却是后面排着的人不耐烦了。
她刚逃过一劫,无心与人攀扯,顺势便抬脚要走,却不知衣服上的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丁零当啷一阵脆响,然后又咕噜噜地一气儿滚到了男人脚边。
这突发状况再度引发一阵难言的沉默。
男人看着脚边的东西神色莫名,细看之下似乎还有几分懊恼。而洁西卡在看到那玩意儿露出正面的时候便是浑身一震,心中小人尖叫着直撞墙:完了完了,天要亡我!
两人不经意间一对视,俱是一震:她/他怎么这幅表情?
男人脑子转得极快,索性顺势而为。他将那东西弯腰捡起,看了一眼,然后神色剧变:“吸血鬼徽章!你是吸血鬼?!”他大惊失色,指着洁西卡道,“快!把它抓住,别让它跑了!”
旁边黑袍人听令行事,也不怕吸血鬼会不会暴起伤人,一窝蜂地扑向洁西卡,将人层层包围。周围的人群倒是很敬业地慌乱了一阵,口中念叨着“吸血鬼,竟然是吸血鬼,好恐怖啊”,却依旧原地站着,不见丝毫躲避。
洁西卡一脸懵,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便要被执法队押着步了詹姆士的后尘,玛蒂尔达一皱眉,刚想帮洁西卡说句话,“晕着”的凯利又在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暗示她别管闲事,她一迟疑,洁西卡便被众黑袍簇拥着离开了。
男人将那徽章捏在手里,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隐藏着摄像机的地方一眼,那双看起来颇显阴狠的三白眼中此时满满的都是忧愁:一晚上抓了两个房客,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崩了剧情呢……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去瞪刚才推了洁西卡一把的那人,转头想到群演之所以动手完全是出于他先前的示意,这下子不由得更加忧伤了。但生活还要继续,演戏也不能停息,他只好强打起精神来将剩下的场演完。至于这出越演越偏离剧本的闹剧最后该怎么收场,那是明天才需要考虑的事,他这个角色指不定都活不到明天,就不白费力气去操这个心了。
广场之上灯火摇曳,人头攒动,身份核验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剩余人群缓缓向前挪动脚步,神色之间却不见了方才的惶恐,取而代之的则是对明日宴会的期待和好奇。而那三名枉死的无辜女佣“尸骨”还未寒透,却已被人遗忘在了脑后。
夜里难得无风,广场外围某角树影却隐约一晃,随即又没了动静。男人随意看了一眼,并不放在心上,他打了个呵欠,只盼着面前这队伍能走得再快些。
庄园内院深处有一座修葺得仿佛宫殿一般的院落,这院子与外间灰白阴暗的建筑主调格格不入,红墙金拱琉璃瓦,奇花异草满树芳菲,透露着勃勃的生机,以及大把不加遮掩的奢华气息。这里便是庄园主人的住处。
夏昶典从那张规格大得吓人的雕花床上醒来的时候,没忍住又一次露出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按着身下柔软的鹅绒褥子坐起身来,悠悠长叹出一口气,半真半假地念叨:“这才是小说主角该过的日子啊!”
钱尔白轻笑一声,扬手将厚重的暗红天鹅绒窗帘向两边拉开,金色的阳光如水般倾泻而出,瞬间便挤满了整间屋子。在这金光万丈之中,高大俊美的男人舒展双臂,轻薄的衣衫隐约可见肉.体的轮廓,那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圣洁伟岸,高不可攀,仿佛画中的神子。
夏昶典眯起了眼,喉结滚动。比起远远地膜拜,他更想将神子扯落尘埃,缠着对方共坠欲.海情渊。
钱尔白转过身,踏着光芒朝床上斜倚着的夏昶典走过去。
今天是庄园里举办夜宴的日子,作为庄园主人,他二人自然要盛装出席。而柏拉图大陆中世纪时期的男性贵族们,在衣着的审美上可以说是独树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