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听了白军的话,小小的池清强行克制住心里的害怕。她低声反问道,攥成拳的小手已经被汗水打得湿透。
“呵呵,我想做什么?我当然是想...”谈话被白军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断,看着那个扑向自己的男人,池清向后一躲,避开了对方。然而,她这个行为,却引得白军狂笑起来。凝视着仿若疯了一般的男人,池清好看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无助和恐惧。
哪怕她装的再成熟,也只是一个12岁大的孩子而已。她也会害怕,也会觉得无助。池清想,如果这个时候爸爸妈妈还能像上次那样赶来就好了。可惜...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小清,别怕,来,过来叔叔这里,好不好?这一次,叔叔会对你很好的。你那个不识相的父母已经被我解决掉了,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小清,你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孩子!”
口水喷溅在脸上,让池清觉得恶心异常。她看着双眼好似染了鲜血,不停朝自己靠近的白军。她开始挣扎,呼救,想要逃跑。然而,不论她再怎么反抗,最终,那身上的衣服还是被一件件的撕扯下来,粉碎成条。
池清太小,根本不懂得男女之事为何物。仿若用斧头把身体生生砍断的疼痛让她睁大了眼睛,她想叫出声来,可喉咙却像是断掉那般疼痛,根本无法发声。她紧攥着身下床单,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父母和妹妹的名字。哪怕指甲因用力过度而折断,刺入肉里,也不曾放松丁点力道。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得到救赎。
耻辱,恶心,疼痛,所有的一切在瞬间侵袭至池清心里。即便她不懂那些成人的事,却也知道,自己身为一个女生,最重要的东西没有了。凌虐还在持续,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身体越来越疼,越来越难受。不同于之前那种猛然骤降的刺痛,而是如凌迟般缓慢的折磨。
眼眶变得湿润不堪,池清张口咬住下唇,将牙齿嵌进肉里,想要借由这个疼痛把那些眼泪逼回去。最终,她做到了,同时,也露出了一抹浅笑。没错,她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笑了出来。她就是要笑,就是要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笑。哪怕她的心在滴血,她的身体正在逐渐走向灭亡!
她不可以在敌人的面前流泪,更不能让对方看了笑话。他夺走自己温馨的家庭,慈爱的父母,可爱的妹妹,还有自己的一切。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要笑。总有一天,她会笑着,看他哭,看他痛!看他承受比自己痛苦十倍,乃至百倍的痛苦!
房间在白军走后再次陷入黑暗,用碎掉的衣服擦干腿间不停流下来的血。在这一刻,脆弱与恐惧袭来,哽咽和抽泣的声音终于响彻整个房间。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可更加疼痛的,却是心。池清在想,也许,白军费了这么多周章,目的就是要得到自己。如果不是她,父母就不会死,妹妹也不会被自己牵连着抓过来。
想到比自己小了五岁的妹妹,池清的视线落在她被血染红的手上。如果,那个男人也像对自己那样对小希,她该怎么办?她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那样对她,她一定会受不了的!想到这里,池清费力的爬下床,用她稚嫩纤细的手掌狠狠的敲击着面前那个厚重铁门。
“白军,你有什么就尽管冲着我来! 你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如果你敢动我妹妹,我不会放过你!我绝不会放过你!”大声的呼喊导致嗓子变得沙哑不堪,即便如此,池清仍旧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身体的力气以极快的速度悄然流逝,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看着再度溢出鲜血的j□j,池清笑了笑,再次伸手去敲打铁门。下一刻,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瘫倒在铁门旁边。
意识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间,池清看到,父母正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他们眼中有后悔,有疼惜,更多的,却是忧虑。看着父母难过的模样,池清挤出一抹浅笑,用沾着鲜血的手去摸他们的脸。只是,还没等她碰到,这幅海市蜃楼便消散不见了。
原来,只是个幻觉。如果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该有多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今日晓暴的小宇宙爆发,会有二更。米娜桑,想要看二更的,快快来撒花留言!大吼一声!留言数量和字数决定鸟发文的早晚以及热情度哦╮(╯▽╰)╭
☆、第 7 章
很多人曾问过,人生中最难以承受的痛苦是什么。有些人说,是求而不得。有些人说,是得到了还没机会去享用,身体却要面临死亡。然而,对于现在的池清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求死不能。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被关在这个铁屋里,已经过了一段很漫长的岁月。
这段时间究竟有多长,她说不明白,更记不清楚。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或许,还要更多。这期间,她每天都被关在这个暗淡无光的铁屋里,承受着恐惧,担忧,还有那一次又一次的侮辱。
年幼的身体被白军玩弄于鼓掌之中,心里的羞耻让池清无数次的想要求死。然而,白军却告诉自己。如果她死了,她的妹妹也活不了。这样的威胁太卑鄙,却是足以制衡池清的唯一一个手段。
到了这个地步,池清不怕死,因为,死对她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如今,能够支撑她活下来的动力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她的妹妹,池希。想到自己可能要一辈子都承受着那个男人的羞辱,池清每次回忆起,都会心酸到想要流泪,却都被她强行忍了回去。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必须要坚强。否则,她和妹妹都没办法得到救赎。既然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干净了,何苦还要保守着那颗心?不如,连心都一并扔了去,只要保护好妹妹就可以了。
于是,池清和白军立下契约。她愿意活下去,一辈子当他的玩物。只是,白军绝不可以动池希一下,并在池希可以自力更生的时候放她离开。那时,白军很爽快的答应下来,池清也放弃了寻死的念头,日复一日的呆在这个铁屋里,想着如何渡过余生。
这天,白军再一次到来,池清却意外的并不合作。看着那个咬住舌头不肯放松,鲜血已经流了整整一个下巴的女孩。白军的双眼微微眯起,玩味的打量着面前的池清。在他玩过的这些女人,或者说女童中,池清无疑是最特别的存在。
这个孩子有着其他孩子所没有深沉与镇定,哪怕只有十几岁,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场却是许多大龄人都没有的。平日里,如果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如此违抗他,他早就会一枪崩了这种垃圾货色。
然而,他掏枪抵在池清的眉心上,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竟然会舍不得杀掉这个孩子。而对方的眼中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那双黑眸带着坚决和认真,根本不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眼神。白军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把池清困在身边一辈子,就一定要彻底毁掉她。若是让她离开,早安有一天,她会成长到连自己都难以企及的地步。
“你要做什么?不要忘记,如果你死了,你妹妹也活不了。”白军这样威胁着池清,以往,每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对方都会轻易妥协。这一次,同样的招数却没了同样的效果。
“让我见她...我不求你放了她,我现在...只...只想见她一面...”
“难道我会说话不算话?小清,你不要太过分。”
“让我...让我见她...”舌头不仅仅是人体用来品尝食物的器官,同时也是十分脆弱的重要部位。舌头上有很多血管,一经咬断,很可能会导致出血不止,或是骤然猝死。看着池清坚决的模样,白军清楚,若是自己不同意,对方很可能会来个鱼死网破。考虑过利害关系,最终,白军还是选择了妥协。
再一次看到池希,池清穿了一件干净白色洋裙。哪怕她的皮肤因为长期见不到光而惨白到有些吓人,身上也戴着手铐和脚镣,脸上的笑容却是灿烂到堪比太阳。不论要承受多少折磨,多少痛苦。只要能够换得池希的安全,池清就是满足而欣慰的。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只是一年多没见而已,池希竟然会瘦到只剩下皮包骨的地步。看着那个躺在床上,全身都插满白色管子的人,这样的池希,根本不像是白军所说的得了重感冒,倒像一个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重症病人。
看着池希婴儿肥的脸如今却深深凹陷下去,池清想上前抱抱她,却被身边的两个保镖给抓了回来。她不明白池希到底是怎么了,更不清楚白军对她做了什么。于是,池清开始同池希说话,问她这一年来过的如何。
可是,不论她问池希什么,乃至大声的叫喊,对方也没有一点反应,只呆呆的躺在床上,如一只脱线的木偶那般。就在池清反复挣扎着保镖的束缚未果时,那个躺在床上的小人却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只见她撑起身子,缓缓坐了起来。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却好似费尽她全部的力气一般。与池希四目相对,池清发现,这双曾经比自己还要闪亮的黑眸竟是没了一点焦距,就好像...瞎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