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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拯救手册[快穿] (一曲付年华)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放缓,在朝玉的剑刺下来之前,谢蝉衣眼前一暗,再抬眸看时,阮轻已经吐出了一口血,她的胸前还露出一截滴着血的剑尖。
  谢蝉衣双眸蓦地睁大,不觉中便聚起了一层水光。
  “...我没事。”
  阮轻吸了口气,对扶住自己身体的谢蝉衣安慰一句。便向后伸手握住了朝玉握剑的手腕。
  朝玉手腕剧痛,下意识就松开了握剑的手。
  阮轻抽出剑,朝玉还未反应过来时,颈边就已经横了一柄滴血的剑。
  感受到那剑刃轻轻下压,仿佛下一刻便会死亡,朝玉脸色微微发白。
  朝玉被挟,没有受重伤的清玄宗与衍月宗弟子也没有人敢出手了。
  不过他们已经给宗门传去了消息。但短时间内,却是绝对赶不到这里的。
  阮轻的情况也并不好,体内的反噬有些汹涌,难以压制,胸口的伤处还淌着血液。
  “这一次,我不杀你。”她墨眸冰冷的看向朝玉,笑道,“回去告诉你们宗门,谢蝉衣没有入魔,有一种花,能够完美的将人伪装成魔修。而那些事,也不是谢蝉衣所作......”
  阮轻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微微一顿,道:“那个陷害谢蝉衣的人,就在清玄宗内。”
  她没有直接说出商藜的名字,一是她若是说了商藜,清玄宗必会召她回去,而她现在伤势太重。二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只凭阮轻这一番话,即使回去,她作为商藜,定是不可能承认,还会辩驳,倒时,清玄宗肯定是会选择相信商藜。
  但现在,让清玄宗和衍月宗随意去猜吧。
  朝玉在这一刻才清晰的感受到阮轻身上那冰冷迫人的气势。
  即使她胸口的伤处还在淌血,即使她的脸色惨白,但依旧是那样嚣张骄傲,又漫不经心,仿佛这世间,只有谢蝉衣一个人,才能入得了她的眼。


第25章 第二只小可怜
  衍月宗弟子再一次败在了阮轻手中, 没能抓回谢蝉衣,只给宗门带回去了阮轻留下的那几句话, 以及救走谢蝉衣的人不是魔修的消息。
  这个消息没过几日便几乎传遍了修仙界。
  那些事,罪证确凿, 现在竟然有人说那些事都不是谢蝉衣所作, 而是有人陷害。
  有些人心中怀疑,更多的人却是不信, 甚至觉得可笑。但即使现在不相信, 那颗怀疑的种子却已经撒了下去。
  因为即使不相信的人, 也会想, 谢蝉衣若当真是被陷害, 谁会陷害她?为什么要陷害她?她的道侣商藜又知不知道些什么?
  阮轻所言的那种花, 又是否真的存在?
  正在探查当年十数村庄被屠之事的李修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他一方面在想救走谢蝉衣的人究竟是谁?另一方面则准备回药宗, 向外界透露出九幽花的消息。
  毕竟这些曾被屠戮的村庄早已无人居住,遍地荒芜, 寻不到任何线索。
  李修然低声一叹,虽然还未找到任何线索,但至少他现在能确认谢蝉衣还是安全的,有人护着她,只是...不知道商藜有没有祈生花的下落。
  而此时被李修然惦记的商藜, 也就是阮轻,在那日留下话后,便带谢蝉衣御剑飞离了那里。
  飞剑刚一落地, 阮轻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
  “阮轻!”谢蝉衣第一次叫出了她的名字,她的神情淡淡,墨色的双眸中却水光朦胧,仿佛下一刻,便有晶莹的泪珠滴落。
  阮轻能清晰的感受到谢蝉衣此刻那股无言的哀伤。
  “嗯...别担心,我,我没事......”阮轻下意识的想要安慰谢蝉衣,却控制不住又咳了一声,原本便疼得颤抖的她几乎整个人都软倒在了谢蝉衣的怀中。
  谢蝉衣将她搂在怀中,第一次发现,原来阮轻的身材那么单薄。
  原来这个救了自己,多次护得自己平安的,给了她报仇希望的人,也是会受伤的。
  反噬带来的疼痛太过剧烈,阮轻疼得浑身都在颤,她取出一个小玉瓶,却根本拿不稳,手微一颤抖,那小玉瓶便滚落在地。
  谢蝉衣及时将小玉瓶捡了起来,她看向怀中的阮轻,阮轻因为疼痛嗓音也在颤抖,她说:“蝉...衣...,你能,喂我...一粒丹药么...”
  她的唇没有丝毫血色,嗓音也又小又弱,听起来可怜兮兮的,眼眶还微微泛着红色,完全没有之前与朝玉等人说话时的冰冷气势。
  谢蝉衣轻轻点头,她长长的睫羽微眨,一滴泪便那么落了下来。
  一整颗心都泛着细密的疼痛。
  “会没事的。”将丹药喂给阮轻,谢蝉衣低声呢喃。不知是在说给阮轻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阮轻吃过药便昏睡过去,谢蝉衣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一动不动。
  唯有那颤抖的眼睫,和蒙了一层水光的墨色双眸,稍能表露出她的害怕。
  谢蝉衣曾经以为,往后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之前听商藜亲口对她说出真相时更难过了,她以为她的心已经完全死寂。
  可是现在,看着重伤昏迷的阮轻,谢蝉衣才知道,原来,阮轻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比曾经的商藜还要重要。
  她曾经真的爱过商藜么?谢蝉衣眸光恍惚,曾经那些与商藜相处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甚至有些记不清商藜的容貌。
  她甚至在想,若是当初阮轻早一点出现在她的面前,或是,她在对商藜动心之前遇到阮轻,那么如今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是不是就都会不同?
  谢蝉衣低头,还有些苍白的唇轻轻在阮轻脸颊上印下一吻,她轻声道:“只要你醒过来,我便...一直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
  若是阮轻还清醒着,能够听到谢蝉衣的这一句话,恐怕只会一脸懵逼的想到三个大字——
  玩脱了!
  可惜阮轻尚还不知,她那夜一句不亚于表白的情话,究竟对谢蝉衣产生了何种影响。
  ......
  阮轻昏迷了足足两日才苏醒过来,她睁开双眸的第一眼,看到便是谢蝉衣墨眸中瞬间透出的惊喜。
  五脏六腑内烈火灼烧般的疼痛已经重新压制下去,胸口处的剑伤也已经愈合,阮轻朝谢蝉衣弯弯眉眼,笑容明媚:“我没事啦。”
  这笑容软乎乎的,仿佛暖到了人的心里。
  谢蝉衣轻轻嗯了一声,明知这么严重的伤不可能短期内便能痊愈,阮轻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要她放心。但见她笑的开心,谢蝉衣原本冷清的墨眸中也不由自主的倾泻几分笑意。
  阮轻微微动了动,却忽然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软软的部位,阮轻不自觉的捏了捏,才惊觉她碰到的是谢蝉衣的胸,那只手顿时如触电般缩了回来。阮轻的脖颈与脸颊也瞬间红透,耳尖红得滴血。
  谢蝉衣白皙如玉的脸颊也泛上了些微红晕。
  “我...我...”想到自己之前找的借口,再看谢蝉衣泛着红晕的脸颊,阮轻结结巴巴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见她红着脸颊一副生怕自己误会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模样,谢蝉衣歪了下头,没忍住笑了出来。
  阮轻有些羞恼,但谢蝉衣是那种温柔的声线,笑起来的声音更是温柔动听,听在耳中,阮轻都连气都生不起来。
  算了,原本就是她的错。
  不过,谢蝉衣应该不会误会什么吧?阮轻有些心虚的想。
  下一刻却感觉脸颊被温凉的手指捏了下,阮轻有些懵,双眸下意识睁大了些,她的眸子莹润似墨玉,看起来湿漉漉的,微微睁大时,显得她整个人就像是只无辜的小动物。
  耳边传来谢蝉衣温柔的笑声:“我们扯平了。”
  阮轻的耳尖有些热,她微微仰头,见谢蝉衣正低垂着眉眼的模样,才发现自己还躺在谢蝉衣的怀中。
  察觉到怀中的阮轻想要起身,谢蝉衣下意识的收紧了些自己搂住她的胳膊,低眸碰到阮轻疑惑的视线时,才松开了自己搂住她的双臂。
  阮轻站起身动了动,见谢蝉衣还坐在地上,又连忙蹲下来,将手放在她的腿上,运起灵气给谢蝉衣按摩。
  等柔和的灵气在谢蝉衣全身经脉中都游走一遍,确认谢蝉衣不再那么虚弱时,阮轻才道:“你傻呀,把我放到地上躺着就好了,干嘛要自己抱着。我若是很久之后才会醒过来,你也要一直抱着么?”
  谢蝉衣低垂着眸,没有说话,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双眸,轻轻的嗯了一声。
  听着耳边那声轻轻的嗯字,阮轻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看着谢蝉衣那双温柔似水,又不知含着何种情绪的墨眸,阮轻却似被烫了一下,她微微侧头,避开了谢蝉衣的视线。
  没有注意到,谢蝉衣见她仿若羞涩的模样,唇边弯起的一抹浅浅笑容。
  阮轻低咳两声想要缓解自己的尴尬,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些糕点,低声说道:“吃点东西吧。”
  “好。”谢蝉衣弯弯眼眸。
  趁着这个时间,阮轻将自己已经得到祈生花的消息传讯给了李修然。
  然后阮轻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已经有许久没有和白芨联系过了。时间距离她与白芨瞎扯的三个月禁闭时间似乎还有十几天就要到了。
  不过,阮轻托着下巴看着谢蝉衣,白芨的事,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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