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终于有点受不住了,叶则伊才得以喘了口气,他眸子里的光都变得涣散,小声说:“医生说了,不能太激动。”
邵闻濯轻轻啄吻他的唇:“我忍了这么多天,是你先招惹我的。”
叶则伊有点惭愧:“那怎么办呢,我跟你道歉。”
“道歉没用,已经激动了。”邵闻濯又亲了亲他的鼻梁,“不用等半个月,我觉得再等一周,我就能出院了。”
“啊?”
“日日有所思,精神百倍,好得就快。”邵闻濯低笑了下,“尤其是腰上的伤,已经不疼了。”
叶则伊静默了几秒,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羞得恨不得把人掀下去,却被紧紧压住,邵闻濯无赖般啧了声:“是阿则先说的想亲我,跑什么,给你亲。”
叶则伊欲哭无泪:“不亲了。”
“亲啊。”邵闻濯在他唇上贴了一下。
叶则伊咬着牙,浑身都不对劲了,再这么下去真要过火了。
他哭笑不得地求饶:“我错了,再亲待会儿见不了人了。”
邵闻濯不轻不重地摁了摁他的小腹,叶则伊瞬间跟鸵鸟似的躬起了身子,邵闻濯满意地伏到他耳边,嗓音带着含糊的笑意:“已经见不得人了。”
叶则伊羞恼地扯过枕头捂住了脑袋,咬牙切齿:“你等着。”
——
一周后邵闻濯的身体机能各项都恢复了正常,果然按他说的,没等到半个月就出院了。
出院之前,医生又话里话外地嘱咐了一遍:“完全恢复之前,健身啊游泳啊或者其他什么剧烈运动,都不行。”
邵闻濯笑着点头:“谢谢林医生,我们会注意的。”
叶则伊在后边拐了他一肘子。
说的是你,我什么们啊?
医生看了他一眼,邵闻濯气定神闲地改口:“我会注意的。”
叶则伊:“……”
当晚回到家,洗完澡,叶则伊躺在被子里,看着越凑越近的某人,他拉紧被子,提醒道:“医生说了,切记剧烈运动,至少这周都不能做。”
邵闻濯置若罔闻地扯他的被角,扯不动,于是索性不扯了,散懒地半倚在一旁,视线从眼尾垂下来,忽然淡定地说:“医生说我不能动,没说你不能。”
叶则伊:“……”
叶则伊反应了几秒,直接拎起枕头去捂邵闻濯的脸,咬着牙说 :“邵闻濯,你跟我耍流氓是吧。”
邵闻濯拿开枕头,勾住叶则伊的腰,笑着看叶则伊:“你撩我,又不想负责,你才是耍流氓。”
这人姿势散懒,睡衣领口凌乱的敞开着,叶则伊近距离盯着那片白皙的肌肤,喉间不自觉的滚动了下。
邵闻濯目光落在叶则伊滑动的喉结上,偏头亲了亲,却又亲得若即若离,叶则伊闭着眼,被他这种亲法弄得有些心痒难耐,想主动凑上去想亲他,却被邵闻濯仰头拉开了距离。
叶则伊不满地看着他:“干嘛啊?”
邵闻濯说:“亲了要负责的。”
叶则伊不服:“你先亲我的。”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亲我是耍一时的流氓。”邵闻濯凑近他,抚摸他的脸颊:“我亲你是求欢,你同意了,我们才能继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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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叶则伊被他这一波又一波的攻势撩得丢盔卸甲, 最后只能缴械投降,被邵闻濯勾住腰,顺势坐到了邵闻濯腿上, 邵闻濯亲他, 说今晚都听他的,叶则伊已经习惯被动,这下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试着主动亲邵闻濯,从眉眼、鼻梁到耳垂,强迫邵闻濯仰头,低头亲吻他性感突出的喉结,邵闻濯闭着眼忍了一会儿,还是受不住地抓住了叶则伊的后颈,嗓音带着哑:“你现在撩的火,一会儿还得你受,先想想后果。”
叶则伊不受威胁,并本加利,牵起邵闻濯的手, 缓慢而细密地啄吻他的手指:“邵闻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你的手很好看。”
邵闻濯垂眸看着他的唇,眼底的情绪愈发晦涩汹涌,他反手钳制住叶则伊的下巴, 拇指摁住他的嘴唇,再次低声警告:“再这么来, 待会儿别哭。”
叶则伊眉眼含笑, 迷蒙地看着他:“让我哭。”
说着张开嘴, 邵闻濯抵在他唇间的拇指擦着齿尖滑了进去……
邵闻濯眸子彻底暗了下来。
……
虽然邵闻濯有伤在身, 但是两人对彼此都已经足够熟悉,邵闻濯并没有费多大的劲儿,已经让叶则伊后悔得想逃,他推着邵闻濯想离开,又被箍紧腰坐了回去。
他又羞又恼,断断续续地骂邵闻濯骗子,说好今晚听他的,却说话不算数。
……
翌日叶则伊醒来时,刚要翻身,隐约觉得一阵酥麻劲儿沿着尾椎骨蹿到指甲盖,整个人又瘫软回去。
今天这后遗症,实在有些严重。
邵闻濯从身后搂上来,还好意思在他耳边低笑:“说了后果很严重,怎么就是不听。”
叶则伊羞恼地咬着牙:“你今天别跟我说话。”
“昨晚你可没少骂我,现在还不许我还嘴了?”
“闭嘴。”
邵闻濯亲了亲他的后颈,纵容一笑:“那我不说话了,我给你拿水。”
叶则伊恍惚地盯天花板,怀疑邵闻濯是不是给他下蛊了。
这人一次比一次凶,可他居然似乎好像……越来越上瘾了。
叶则伊红着脸,拿被子捂住脑袋,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好一会儿。
为了让自己静下心来,叶则伊一上午都没搭理邵闻濯。
他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于是被忽视的邵闻濯,十点的时候给叶则伊送了杯热牛奶,十点二十分给叶则伊送了个果盘,十点半给他冲了杯咖啡,过了十分钟,邵闻濯又端着一块巧克力小蛋糕进来了。
他把小蛋糕往叶则伊旁边推了点,又推了点,最后推到叶则伊抬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叶则伊鼠标都没地方挪了,终于忍无可忍地掀起了眼皮:“你闲不闲,啊?”
邵闻濯站在旁边,手没地方放,于是开始给他整理乱糟糟的资料,“我看着你吃,吃一点我就走。”
叶则伊低头敲键盘:“不吃。”
邵闻濯把资料理得整整齐齐,叶则伊还是没看一眼蛋糕,于是他拿勺子舀了一勺,俯下身来,喂到他嘴边:“你不吃,我不走。”
叶则伊无奈:“我在工作。”
邵闻濯无动于衷,目光注视着他。
叶则伊在心里叹了口气,纡尊降贵地张口尝了一口。
“甜不甜?”
“甜。”
邵闻濯终于高兴地笑起来,忍不住从后面抱了叶则伊一下,轻声说:“阿则,亲我一下,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不亲。”
“为什么?”
“上火。”
“……”
结果叶则伊还是被邵闻濯摁着亲了一口。
书房门被带上,叶则伊凌乱地坐在桌前,一上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脑子,就这么一下,忽然又被点着了。
——
邵闻濯在休养期间不能去公司,叶则伊这几天,除了必须去公司处理事情,都尽可能的留在家里陪他,就算有事儿出门,也会尽早回家,以免家里的望夫石不高兴。
叶正初清醒之后一直养在医院,叶则伊期间去看过他几次,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每次都潦潦收场,但叶则伊还是会定时出现在医院,跟医生了解他的病情进展。
下午叶正初出院,叶则伊亲自将他接回了叶家别墅。
叶正初的助理和律师将部分股权的转让合同摆在了叶则伊面前。
叶正初说:“还有旁边的那份,是董事长任命书,集团所有股东和高层都签了字,以后集团交给你掌权,大家该改口喊你叶董了。”
叶则伊只是笑了下:“您从小就骂我是废物,现在却要把集团交到我手上,您很无奈,很不甘心吧?”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偌大的别墅,将来就剩叶正初孤零零一个人了。
这场变故仿佛终于磨平了这个男人八面横生的棱角,面对叶则伊的冷言挑衅,他再也不像当初那般暴躁凌厉,只剩下疲惫和无力。
几秒钟的时间,叶正初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挣扎和思考,最后只剩下无声的妥协。
他不轻不重地笑了声:“你恨我也好,省得我午夜梦回,总觉得亏欠你们母子。”
叶则伊没再看他,利落地签下桌上的合同离开了叶家别墅。
叶则伊回到家,望夫石已经快僵硬了。
邵闻濯散懒地坐在餐桌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叶则伊,叶则伊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强装淡定地在他对面坐下,稀松平常地说:“今天怎么又准备了这么多菜,多浪费啊。”
“阿则多吃点就不浪费。”
叶则伊动筷子:“那也吃不完啊。”
邵闻濯给舀了一碗汤:“我明天打算回公司办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