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出了一点小状况。”谢时月尴尬的说道,而后看到沙发上摆着的裙子时随便拿了一件就跑下了楼。
周承的反射弧罢工直直的瞧着谢时月的背影,直到她溜走后才反应过来,恼火的在墙上砸了一下,气势汹汹的下了楼。
要是锦书出了什么事,他一定要谢时月百倍偿还。
谢时月拿着衣服迅速的跑到了大厅之后的小房间,察觉到四周无人之后她敲了敲门,小声地说道:“是我,开门。”
宋锦书打开门,谢时月迅速进去把门反锁。
谢时月随手拿了一件也没看,宋锦书穿上时她才发觉自己拿的是一件白色旗袍。
旗袍用红色丝线绣着梅花,本来素雅的旗袍又平添了几分圣洁。
“谢谢阿时。”宋锦书温声道谢,想了想又问道,“阿时你给我个联系方式吧。”
谢时月条件反射的背出一串号码,宋锦书悲伤的神情中生出一丝极淡的笑意,而后便往外走,说道:“阿时再见,我晚点再联系你。”
宋锦书走了两步,恰好一出去就见到堵在门口靠墙抽烟的周承,烟蒂落到地上,他转过头看清来人的五官之后立刻上前两步双手扶住她的肩,眼含关切:“锦书,你没事吧!”
“没事。”宋锦书笑了笑,手中却藏着一个极薄又尖锐无比的刀片。
谢时月在小黑屋窝了好一会才偷偷摸摸的出来,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的混入人群,好在她一个没权没势的小虾米也没人注意,她稍稍放下心。
“嘿。”肩膀突然被人从后揽住,对方的胳膊弯曲卡在她的脖子上,不轻不重的往后拽了一下,谢时月立刻变了脸,脸颊苍白如纸,身体跟筛糠似的发抖。
对方仿佛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肩膀一重对方松开了手把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月儿,你又去哪里了?”
谢时月眼神渐渐恢复焦距,手脚皆是冰凉的:“没事,我有点拉肚子,去厕所了。”
“哦。”钱娅点点头,松开她蹙着眉问道:“月儿,你的披肩呢?”
披肩自然是还在小屋子里,谢时月这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不过想着后面也不会有人去,等会再拿回来就好了。
“可能是落在厕所了吧。”谢时月扯谎,丝毫不在意为毛上厕所的时候还要把披肩摘下来。
钱娅蹙眉,意有所指的说道:“月儿,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算是没救了,你放哪里了,我陪你去拿吧。”
“啊,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吧。”谢时月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让她跟着自己撒谎的事情不就很容易被戳穿了,既然钱娅这么在意这个披肩一定价值不菲,还是得赶紧给她拿回来,不然她也赔不起。
正胡思乱想着,眼前有双手在摆动,她回神看到了正对着她浅笑的宋锦书:“阿时,宴会离开的时候等我一会,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虽然不知道宋锦书口中的事情是什么,但既然是女主说的话那肯定是很重要的,迟疑之下她还是点了头。
宋锦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离开。
倒是一旁沉默的钱娅狐疑的看了看她,若有所思的问道:“月儿,你什么时候跟宋锦书这么熟了?”
“还好吧。”谢时月不太想提及这个话题,别说钱娅,就连她自己都是懵逼的,鬼知道她跟女主是个什么关系。
周夫人废话了两句之后,就有身几个穿着正装的男人推着蛋糕车出来,蛋糕足有一人多高,面积也很宽大。
蛋糕车最上层点着一圈蜡烛,周夫人阖上眼敷衍的许了个愿就吹灭了蜡烛。
切蛋糕是宋锦书和周承一起切的,从周夫人那笑得合不拢嘴的嘴角来看就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器重女主了。
同样是草根,女主角的命运比她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谢时月为自己的悲惨命运哀叹几秒,蛋糕分配是人手一块,不过也只有前面几块是男女主一起执刀,后面就全部换成了面无表情的西装小哥。
蛋糕每层都是不一样的口味,分到她的恰好是芒果味。谢时月跟小盘中的蛋糕作斗争,其余人只不过浅尝即止,而后便是狂欢。
音乐节奏加快,语调欢快,空气中隐约弥漫着糜烂的气息。有人四处寻找猎物,优雅的对着谢时月伸出了双手:“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有这个荣幸陪您跳支舞吗?”
钱娅看出这位搭讪的是P城一个财团的少爷之后轻轻的撞了一下谢时月,然而这个傻子茫然的望了她一眼,挠了挠头。
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这种有权势的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金贵,钱娅一咬牙,主动把手放入了男人的手中。
两人入了舞池,两具年轻的肉体相互碰撞、摩擦,舞姿优美,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谢时月拄着脸,仍旧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说好的任务呢,好无聊啊!
“从没见过主动要求加任务的人,真是闻所未闻。”系统嘤嘤嘤的假哭,骚话一句接着一句的说
骚不过,骚不过,谢时月举白旗投降,以后还是不要跟这个傻子说话了,容易拉低她的智商。
跳舞时,男子总是借助着舞姿动作对她动手动脚,钱娅心里觉得恶心,但还是要耐着性子虚与委蛇的跟他周旋。
谢时月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蛋糕,偶尔再舔一舔红酒。
“啊!!”舞池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声,谢时月手一顿,叉子就“咣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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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尖叫声是在舞池那边传来的,谢时月抬眼,恰好看到事故的主角,钱娅。
钱娅的礼服是系带款式,姣好的曲线在礼服的包裹下若隐若现,而现在那根线却不知为何断成了两截,衣服瞬间滑落至腰腹,春光乍泄,她捂住胸,不可置信的尖叫。
因着这声尖叫,周围人的目光反而被吸引过去,有的人双眼放光的盯着钱娅护着的部位,也不乏有人厌恶这种行径,认为钱娅这是自导自演,想攀高枝。
钱娅父亲正在和人谈合作,眉开眼笑的正打算和对方确定合作,一转头就发现自己闺女在那边丢人现眼,肠肚子都给悔青了。
早知道这丫头闲散惯了,没想到这种场合竟然会出这种乱子,围观者或嘲讽或戏谑的目光都化为锋利的利刃捅入他的心脏,他蹙眉,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她两个大耳刮子。
谢时月看清是钱娅时顿了顿,今天宴会她也就认识这么两个人,结果衣服接二连三的被人割破,果然应了那句俗语,贵圈真乱。
钱娅的脑子正处在混沌期,她怒气冲冲的扫了一眼四周,而后目光定格在宋锦书的身影上,怒气冲冲的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众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期待着这出好戏,谢时月屏住呼吸搞不懂钱娅这么做的含义。
但令人失望的是走到宋锦书面前时,钱娅却停止了动作,片刻后提着残败的裙子跑向了后边。
谢时月皱了皱眉,跟着她一道小跑到厕所,钱娅蹲在角落里崩溃大哭,看到谢时月之后神情僵硬几秒,扁了扁嘴:“月儿…”
“怎么回事啊?”谢时月走过来蹲在她面前,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小娅,你没事吧。”
“月儿,你的那个披肩呢?”钱娅双目放光,两手狠狠地抓着她的肩,谢时月被晃的一阵头晕目眩,本来就饥肠辘辘的胃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
谢时月猛然想起来还没去拿,尴尬的挠了挠头,迅速转身跑到小房间把披肩拿过来递给她。
钱娅似乎在找什么,拿着披肩捏捏捡捡,末了却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
她手指颤抖,脸上极力维持的笑容显得格外的僵硬:“月儿,你这个衣服有没有给其他人拿过?”
“没有啊。”谢时月不知道钱娅这么问的目的,犹豫片刻下意识的选择了隐瞒,“怎么了?”
钱娅没再多说什么,谢时月帮她绑好系带,钱娅站起身径直往外走。
谢时月狐疑的望着她的背影,心中顿时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钱娅怀疑是宋锦书割破她衣服害她出丑的可这也说不通,宋锦书才是最先被割破衣服的人,总不可能是她为了害钱娅,先把自己的衣服弄坏的吧。
智商下限,谢时月想了半天索性放弃挣扎洗了手也走出了洗手间。
此时宴会又是另一波闹剧,钱娅的父亲怒火中烧的站在一边,有不少人都在自己的口袋里翻着什么。
谢时月微微拧了拧眉,不明白现下是个什么状况。
宋锦书悠闲的坐在一边,与其他人的喧闹轻浮不同,她淡然优雅的像是自民国画卷中走出的女子,唇角略微嘲讽的勾着,低眸掩饰住自己视线中的冷漠。
这场闹剧最终终结在钱娅父亲这里,所有人翻过口袋,不知是谁建议她们自己也搜一搜,结果钱娅父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锋利的刀片。
人群议论纷纷,更加坚定了钱娅父女是在自导自演,博关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