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松开她,一把把宋锦书抱起来放在了沙发,挽起袖子就进了厨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红烧排骨,葱爆羊肉还有麻婆豆腐。”谢时月想也不想,随口说了几个在口边漂浮的。
宋锦书似乎顿了一下,但还是笑了笑,说道:“好。”
谢时月环着腿窝在沙发上,不一会厨房就传出阵阵菜香,谢时月转身,趿拉着拖鞋走了过去。
眼前蓦地一黑,谢时月陷入黑暗。她心慌的往前走了两步,脑袋却撞上了东西,发出一声响动。
宋锦书被声音吸引,关了火放下手中的铲子走了出来,担忧的把她扶起来,拿了药在她的伤口涂抹。
黑暗逐渐消散,谢时月猛地眨了眨眼,神情呆滞。
“发什么呆?”宋锦书目光如炬,“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想我没有咳咳,无良作者没底气的说,终于更新了,喜大普奔
第58章
谢时月心惊胆战, 面上却轻轻浅浅的一笑,拉住宋锦书的手腕摇晃,语气软糯, 半真半假的说道:“锦书,我就是一时失神, 你别担心,不要生气好不好。”
宋锦书侧目看她,目光透过她浅薄的笑意试图去窥探她的内心,半晌她才点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小心点, 以后别这么冒失。”
“知道了。”谢时月吐吐舌头, 等宋锦书起身走向厨房时, 脸上的笑容垮下来,神情低落。
不行,她一定不能坐以待毙, 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恍惚中肩膀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下,谢时月全身紧绷, 直到嗅到熟悉的气味才放松下来,笑意盈盈的问道:“怎么了?”
“吃饭了。”宋锦书自然的伸出手在她头上探了一下,觉得体温正常才把她抱到椅子上。
谢时月搓了搓脸,笑容满面:“好香啊!”
话是这么说,由于谢时月胃口不好也没有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托腮注视着宋锦书吃饭。
宋锦书吃起饭来慢条斯理,看起来很优雅, 进食速度却称不上慢,咀嚼时腮帮子鼓的满满的,谢时月就这么看着也有了想再吃几口的冲动。
饭后两人洗漱后躺在床上,谢时月窝在宋锦书的怀中,源源不断的温度从她的身体传递而来,她舒适的眯上眼睛,享受着这恬淡的温暖。
睡意朦胧时一阵铃声突兀的划破寂静,谢时月眼皮微动,心脏情不自禁的一震,却没睁开眼。
宋锦书小心翼翼的接了电话,压低声音说道:“我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便轻手轻脚的想把谢时月放在床上,谢时月适时睁开眼,眼神坦荡明亮,不带一丝睡过的朦胧。
宋锦书难得目光闪烁,片刻又直勾勾的盯着她:“阿时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谢时月想也不想的直点头,脸上还带着温馨的笑容,等宋锦书的身影彻底消失时她的笑容才泄气的跨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怅然。
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宋锦书离开的这几天谢时月一直是该吃吃该睡睡,但总觉得自己缺了点什么,直到有次肠胃不舒服趴在马桶边大吐特吐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什么。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鼻息之间却一点味道都嗅不到。
谢时月面色苍白的爬起来,按了冲水键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水声“哗”的一响,她抬头望着镜中面无表情的自己,侧头一笑,洗了把脸。
要是起初的话她可能还会心慌意乱,现在只有麻木的平静。
甚至谢时月还能自我安慰,闻不到味道,以后上厕所还不用发愁了呢。
走出洗手间,谢时月窝在沙发上,任由自己的思绪渐渐变得混沌。
意识逐渐变得昏沉,耳边却敏感的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声响。眉头紧皱身体却是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谢时月呼吸紊乱,眼睛却如同上了把锁无论如何都无法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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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谢时月环视周围,似乎是在一个废旧的工厂,遍处都是生锈废弃的机器。
见她醒来有人啧了一声,兔子面具遮脸威胁道:“赶快给宋锦书打电话,不然有你好看。”
绳子绑的很紧,谢时月不适的动了动身体,抬眼直直的看着他,缓缓的说道:“你不把我手松开,我怎么打。”
男人冷嗤一声:“别想耍花招,你说号码我打,聪明人就配合点,少受点皮肉之苦。”
“好。”谢时月看出男人眼中的漫不经心和凶狠心里有些没底,这次怕是真的碰到棘手的事情了。
试着叫了叫系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谢时月这才反应过来系统似乎已经有段时间没出来了。
乖巧的报出了宋锦书的私人号码,男人打过去却显示无人接通。
谢时月心底七上八下的,她并没有谎报手机号,所以锦书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麻烦才无法接电话。
男人见这种情况,误以为谢时月是故意谎报,猝不及防的踢了一脚,声音阴沉:“耍花招就弄死你。”
谢时月被踹翻在地,全身火辣辣的疼。鼻子涌出一抹温热,耳朵嗡嗡几声,失去了听觉。
疼痛使她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晰,谢时月用力喘息着,耳边一片寂静,世界都仿佛变得安静下来,她眉头微皱,嘴角溢出一声痛呼。
过了会她连人带椅子被人扶起来,对方拿纸胡乱的塞住她的鼻孔,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给宋锦书打电话,让她放下手上追查的事情。”
在男人开口说话时,谢时月紧紧盯着他的唇,可最后也只看出‘宋锦书’三个字的口型,沉默片刻绝望的开口道:“刚才的号码是对的,我绝对没撒谎。”
男人见她不似撒谎,试着拨打电话,结果仍是无人接听。
男人这次没再动怒,回头深深的看了谢时月一眼,警告道:“老实点。”
谢时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乖巧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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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时谢时月的听觉恢复,眼睛却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吃饭时男人解开她的手,谢时月看不到只能慢慢的摸索着,企料还是失手打翻了滚烫的面条,手腕上立刻多出一个水泡,以及如约而至的一个巴掌。
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谢时月吸吸鼻子,委屈的不能自已。
这两天的担忧与恐惧似乎全部爆发,她号啕大哭,也顾不上思考会不会换来更残酷的毒打。
听到她哭,有个年长的声音插了进来:“你说说你这脾气也是,非去逗她干嘛!”
男人明显不服气,却没有辩驳。两人聊着天离开,谢时月哭完呆滞的坐着,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出去的时候了。
被绑着的时刻分外难熬,谢时月尽量少吃东西,减少自己上厕所的次数,因为每次如厕在荒郊野岭算了,四周还会被好几个壮汉盯着,搁谁也受不了。
宋锦书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谢时月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可这又怎么可能呢,关于她的任何事情谢时月记得比自己的都清楚。
此时她担忧的最差的结果无疑就是宋锦书遭遇不测,但是同样只要这个世界存在一天,就证明宋锦书是安全的,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比宋锦书的安全更重要。
谢时月笑了笑,感觉自己的身体异常的疼。
忍痛没发出一点声音,谢时月的泪水和汗液混在一起,等到被人发现时她早已陷入了昏迷。
那些匪徒急得团团转,这人还没联系到,人质倒先出了事。
几人商量之后决定铤而走险把人送到附近的小诊所,谢时月一路被汽车颠的上吐下泻,到达之后憔悴的把医生吓了一跳。
医生询问了症状,听完直摇头,叹息道:“像她这种情况,在我们这里是治不好的,不然你们带去大医院看看,说不定还有点希望。”
几人面面相觑,二话不说一把抓住谢时月,粗暴的把她丢到了车里。
“这下怎么办?”男人点燃一支烟,神情茫然,搞不懂这好好的人怎么说出问题就出问题了。
“艹,真把她送医院,不是找死呢嘛。”另一个大汉踹了下车门。
“那不然现在怎么办,直接把她丢路边等死,万一能治好,她就是可以威胁宋锦书唯一的方法。”
“但如果治不好呢,而且宋锦书那孙子跟失踪了一样,电话也不接。”
……
经过几人热火朝天的讨论,谢时月艰难的趴着,身体微微轻颤。
疼,真的好疼。
全身的感官似乎只剩了这一个知觉,身体里如同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腐蚀着她的器官,谢时月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微弱的抽泣音。
几人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先把人送到医院试试,实在不行就灭口。
舟车劳顿来到医院之后,谢时月被送入急诊室,医生迅速的安排了手术,谢时月眼神恍惚,听着仪器的滴滴声。
手术只能稍微抑制一下她的病情,压根不能根除,而且疼痛不但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愈演愈烈,疼可入骨髓。
几人询问了她的情况,得知此人命不久矣后一致选择放弃她,反正无论她现在是死是活都足以打击到宋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