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因着她声音如蚊虫呢喃谢时月并没有听清她在说啥,她把耳朵凑过去,等待着她继续说话。
“好苦。”宋锦书扁扁嘴,听语气就像个可怜虫。
谢时月浑身跟被雷劈了般僵住,她神色古怪,没想到宋锦书烧糊涂了居然是这样的。
宋锦书喜欢苦的东西,大多时候都是含笑喝下去的,喝黑咖啡眼皮子都不带眨的宋锦书现在跟她撒娇说药苦,这个世界玄幻了。
但此时此刻最重要的莫过于把药给她灌下去,毕竟也不能任由她这么烧着,就是没想到生病的宋锦书比病前还要难搞,谢时月内心悲痛。
她想了n种办法,甚至从桌子上摸出块糖都给她塞进去了最终结果也是以失败告终,小祖宗嘴一扁,就说难吃,而后毫不客气的往外吐,谁有办法。
谢时月看着宋锦书身上还没干的药渍沉思,等这货醒过来还不得把她灭口。
谢时月愁眉不展,正在她发愁之际突然想到了以前看过的霸道总裁文之中男主给女主喂药的方法。
谢时月风中凌乱,一边给自己洗脑这个都是假的一边又听着宋锦书粗重的呼吸声发愁。
末了,谢时月豁出去了,重新拿了药出来,又倒了杯水。她捏开宋锦书的嘴,在她张嘴之际迅速的把药塞了进去,不等她吐出来就喝了口水嘴对嘴把水过度给她。
两人唇齿相依,谢时月甚至能尝出来自宋锦书口腔里淡淡的香气,水尽数转移到她的口腔,水混着药被宋锦书吞咽下去,谢时月立刻触电般的直起身子。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谢时月脸颊爆红,她尴尬的咳了一声,是为了喂药,又不是为了占她的便宜,而且都是两个女生,慌什么慌,淡定。
谢时月并没有安慰到自己,宋锦书吃了药之后就一直在睡,全场就谢时月一个人尴尬。
谢时月摸了摸自己的唇,脸上的温度貌似更高了,唇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护士赶了过来,推开门气喘吁吁的说道:“伸手。”
谢时月乖乖的把缠着纱布的手伸了过去,护士无语的抬起头,看清她的面容后吓了一跳,这脸上含羞带怯的表情是闹哪样,这房间也没有多余的人啊?
难道是病糊涂了?
护士一脸懵逼,但还是摆出一副微笑脸说道:“那只手。”
谢时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她尴尬的挠了挠头,而后把左手递了过去。
护士给她吊上水,谢时月直到护士离开都没敢再抬起头,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太尴尬了,好丢人啊。
口腔里还残留着宋锦书的味道,她下意识的傻笑,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居然有点留恋这股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这些抖m居然喜欢虐,但我可是小甜文作者啊,大声呼喊!好了,写的匆忙明天该,大家晚安
第38章
疯了, 一定是疯了。
正在谢时月心神荡漾之时,系统却一盆冷水浇灌下来:“你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关系再好也没用, 别忘了你的任务。”
辣鸡系统,用你提醒。
宋锦书是在下午左右才悠悠转醒, 因为发烧出汗头发凌乱的贴在两颊,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再加上憔悴的面容有些许狼狈,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颜值。
谢时月化身柠檬精,感叹果然女主就是不一般后问道:“锦书, 还难受吗?”
这小崽子前几小时还烧的跟什么似的, 醒了之后就摆出一副冷脸, 她捏了捏太阳穴,说是要去给谢时月买饭。
谢时月眼皮子一跳,试图制止她的行为, 但宋锦书却无法忍受的一蹙眉,说自己要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谢时月无奈, 可算是知道她是洁癖发作,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摆出无奈脸:“好的,知道了,去吧,随便给我带点就可以了。”
“好。”宋锦书走过来,突然俯下身在谢时月的额头上碰了一下, 哑着嗓子笑,“应该快好了。”
谢时月脸色“噌”的一下红透,她无与伦比的尴尬,别过脸说道:“快去吧,小心点。”
“好。”宋锦书拉拉袖子,眯眯眼着走开。
回家来回跑太过麻烦,宋锦书蹙眉,经过思考之后走进商场,随便选了几件衣服,付完款之后步行去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
洗完澡换完衣服,吃着美食别提多惬意,嗓子眼仍在疼,不知道想到什么,宋锦书手指在嘴唇上比划了一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等吃完烦,宋锦书拿起房卡往外走,结果一推门却碰到个熟悉的人。男人面容憔悴,拧着眉神情深沉,宋锦书仅是愣了片刻又迅速恢复如常,礼貌的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便离开。
敏感的察觉到周承脖子上的痕迹她沉思,这个季节没有蚊子,那大概就是吻痕了。
对于周承这么快就觅得新欢宋锦书并不抱有什么看法,反而这样能使她的愧疚少一点。
“阿承。”酒店房间走出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头发凌乱的散在肩上,她跑过来拉住她的袖子,“阿承,我…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想到昨晚的事情周承就头疼,毫不留情的把女人推开,他捏着太阳穴神情疲惫:“滚。”
女人不服气的继续上前拉扯,周承刚才在酒店偶遇宋锦书,本就担惊受怕害怕她误会,这人还不识相非要做这个不长眼的。
周承脾气上来推了她一把,而后整了整领带坐电梯离开。
回到病房时谢时月无聊的正在数星星,宋锦书把清粥小菜腾到碗里,而后放到谢时月旁边,医生说她现在仅可以她吃一点流食。
谢时月嫌弃的扁嘴,果然是跟医院有缘,三天两头的来。
不得不说,粥是真的难喝,谢时月喝了两口摆出一副苦瓜脸,神了伸舌头,把碗推到桌子中间。
由于右手有伤的缘故,谢时月只能尽量的去适应左手,继而,她看着自己的左手沉思,再这么下去,恐怕就要变成左撇子了。
在晚上的晚餐依旧是又黄又稀的小米粥时,谢时月拿勺子搅了搅,可算知道什么叫做惨不忍睹了。
比起变成左撇子,天天喝这玩意才会更加让人无法接受。
“系统,我们打个商量吧。”谢时月笑的一脸谄媚,却莫名让人觉得有种被算计的不适感。
系统汗毛直立,已经启动第一防御状态,沉默两秒,问道:“什么?”
“能不能帮我把这玩意治好。”谢时月眯眼笑,左手指了指自己右手腕的伤。
“警报警报,系统已出故障…”之后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什么零件报废的声响。
谢时月:“…”我信你个鬼,破系统估计就是不想帮忙才演这么一波戏。
谢时月吃了几口粥,叹息一声:“锦书,你一直陪着我好吗?你不是还在查事情吗?”
宋锦书那么重视,肯定不是普通的小事件,她歪了歪头,托腮看着谢时月:“陪你更重要,不用担心郝艺在盯着。”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郝艺的电话准时的打了过来。
宋锦书接起电话,等待那边说话,郝艺揉了揉脑袋,声音底气不足:“锦书,这边有点情况。”
宋锦书并没有多问询问了地址,眼皮子动了动,大概猜测到差不多。
谢时月猜测到什么,不好意思的说道:“是不是出事了啊,锦书不然你过去吧,不用在这里赔我,我没什么事的。”
宋锦书摇了摇头:“没什么事的,就是跟我吐槽一下李菁他们很烦,好好养病最重要,不要多想。”
虽然知道宋锦书并未有什么其他的心思,谢时月依旧很开心,她挠了挠头:“那就好。”
因为今天吊水早,谢时月早早的就解放了左手,她伸了个懒腰,宋锦书拍拍她的肩膀:“出去透透气吧。”
“好。”谢时月眼前一亮,一直憋在这里可太难受了,而且医院病房的空气干燥,烧的她嗓子都不太舒服。
谢时月将一出来,外面就隐约有阴天的趋势,乌云蔽日,呼啸的冷风往衣缝里钻,别提多酸爽。
谢时月可算感受到什么叫做冰冷的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没过多久,就下起了雪。雪花簌簌的落下,两人在台阶上站了一会,宋锦书无奈的牵着她:“我们进去吧,别着凉了。”
“好吧。”谢时月委屈的垂下眼,怎么还带这么倒霉的,她这是什么狗屎运气啊,好不容易想走走居然还下雪。
谢时月异常沮丧的回到了病房,晚上时积雪已经下的挺厚,她扒在窗户沿往下看,末了又恋恋不舍的拉上窗帘,不舍有什么用,又不能出去浪。
谢时月现在无比后悔自己脑抽自杀的事情,她一直是个惜命派,就勇敢了这么一次还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打自己两巴掌,都没死成,还白白的在医院活受罪。
谢时月入睡之后宋锦书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的睡姿。她睡得很熟,红唇微张,露出一小截白色的牙齿。
五官很秀气,虽算不上倾城但却有一种邻家妹妹的亲切感,高兴时眉眼上扬,典型的没心机,被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