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 完结+番外 (归檐)
江叙记忆尽失以来,脸上表情多是鲜艳明朗的,几乎不得见沉郁的神色,可现下他一张唇抿直,下颌线的弧度也冷硬的同夜幕上高悬的冷月如钩,双目沉沉,恍惚间叫他想起那个手上已经染过血的江叙。
他曾经协助别人让江叙变成那样,谈不上后悔,甚至在江叙死后觉得窃喜。
这样师尊就可以多看自己一眼。
可惜最后事与愿违。
褚卫凌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猛然间惊醒,眉头皱的愈发紧,他执拗地盯着江叙,启唇,“用不着你来说教”,他伸手在门上轻敲几下,低声唤句师父,而后便转头对江叙道,“进去”。
江叙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探究地与他直直对望,一会儿才随意点点头,道,“知道了”。
看来褚卫凌也知道不少事,但记忆里为何会鲜有自己和他的交集?
怪事太多,他叹口气,还是决定先做完眼前这事儿,只是不知道符玉川叫他是有什么事说。
咔哒一声,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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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短,滑跪
第73章 【73】
屋内装饰的肃穆,倒是有一派掌门威严之风,江叙合上门,缓步往前走,刚走一步,便嗅到一股酒香,眉头一皱。
他不喜欢酒。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回头看一眼,看见映照在门上的人影,看来褚卫凌还未走。
有些年头的书桌上摆着厚重古典,毛笔搁在桌上,铺开的宣纸上一个‘一’字,墨迹未干,显然是不久前才落的笔,旁边一盏冷酒,方才的酒香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只是桌前却没有人。
江叙站在书案前,低头看着那个‘一’字,这字不可谓不潇洒飘逸,可叫他看却看的心里实在不舒服,还未等他搞清心头那点奇怪感觉,身后便缓缓响起符玉川的声音。
“这一个字用了我不少时间”。
他转过身,看见符玉川背着手站在他身后,见他转身,长眉微挑,露出一个长辈对后辈的笑来,他绕过江叙身旁,指指书案正对面多出的一个蒲团,道,“坐吧”。
江叙看着他坐下来,目光落在脚下蒲团上,也没和他客气,一掀衣摆便跪坐下来,率先开口,“以前不知道掌门的字这般潇洒”。
他这话当然没有要称赞的意思,充其量算是真情实感的表达,他以往是信奉‘人如其字’的说法的,符玉川看起来不像是有这样气量的人。
符玉川这次倒是看起来沉稳的多,再没有前几次故意刁难时他时的不稳重,抬手摸了把长长的白胡子,摇摇头,语气感叹,“你说得对,以前我也不知道这字还能这么写”,他微眯了眼睛,看向江叙,虽是笑着的,可目光锐利,直往眼睛深处射,“不过今日不说这个,看来下山一趟不错,你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
江叙干笑几声,心道当然不一样了,“这次下山弟子跟着师兄磨砺,也学到了不少,”他稍稍停顿一下,换做一副百般疑惑无辜的语气,“掌门找弟子有什么要事吗?”。
“哦”,符玉川神色松动几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白胡子颤动,若是忽略尖锐的目光,看起来倒真像个普通老头,“没什么事,你刚刚回来,还没有去见过你师尊吧?”。
江叙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谈到温翮雪,一时不知他要干什么,怔愣一瞬,道,“是不曾见过的”。
符玉川点点头,“想来也是”,他放下酒杯,提起笔沾了墨,在纸上悬着,迟迟不落笔,长眉皱起,似乎很是纠结。
江叙不想与他这样耗着,看看快要滴在白纸上的一滴墨水,主动开口道,“掌门是想问师尊的事情?”。
不然为何会主动和他一个普通弟子提起温翮雪?
墨水最终还是掉了下去,刚好把写的利落地那一笔‘一’给抹掉,墨汁晕染开,很快便把字给让圈进去,染成一团黑点,符玉川状似可惜地摇摇头,脸上满是遗憾之色,他放下笔,另一只手松开提着的宽袖,做完这一切才抬眼看着江叙。
“我与你师尊交情匪浅,就是有事要问,也不该是问你”,他的呼气还是平淡,可江叙莫名听出分掩饰滋味。
他沉默几秒,故意道,“也是,师尊常和弟子说过去掌门的丰功伟绩”。
江叙面上轻松的笑,眼中刻意带上了敬仰憧憬之色,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过了头。
“他都说什么了?”,符玉川的眉头募地皱起,在看见江叙疑惑的表情后,很快松开,语气和缓下来,“你师尊没说的太夸张吧?”。
江叙面上不显,点头道,“怎么会,师尊实事求是,说给弟子的都是事实”,他笑眯眯地道,“掌门别谦虚嘛”。
符玉川伸手又端起酒杯,饮一口后放下来,手指却没从杯子上离开,轻轻摩挲杯壁,“我这次找你,是想问一件事”,方才一瞬的慌乱很快就别他压下去,若不是江叙真切地注意到,恐怕都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笑着应和,“掌门说就是”。
烛光跳动,将两人映照在身后屏风上的影子照的明明灭灭,像被风吹着。
符玉川一双眼被烛火照亮,“你此次下山,遇到了魔尊白流?”。
室内安静,一时只听得见烛火燃烧的声响,江叙脸上笑意凝住了。
再出来时已是很晚,月亮被堆在一起的层云遮掩,半遮半掩地露出几分。
他走在木桥上,低头望着水中倒影,沉默不语,脚下踩过木桥吱呀作响,才唤回些心思,一抬头,就看见褚卫凌站在不远处等候。
这师徒两人真是没一个省心的,江叙皱起的眉终究是没舒缓开,他也懒得在褚卫凌面前装,走过去时斜睨了对方一眼,“久等”。
刚刚被符玉川逮着一阵追问,现在出来就看到人家的亲传弟子,生气谈不上,郁闷倒是真郁闷。
褚卫凌倒是没说什么,看他一眼,转身便走,大概是要原路返回地把他带回去。
江叙在心底叹口气,刚刚符玉川那一阵盘问可没把他问住了,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下山遇到了白流?
“师父问了你什么?”
夜里本就安静,夏季还有虫鸣声声,到了秋夜,连小虫也不多,偶有凉风吹动已经渐渐变黄的树叶,沙沙作响。
褚卫凌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便显得愈发清楚,江叙抬眼看了他侧脸一眼,没打算好好回答,“你猜猜?”。
褚卫凌斜眼瞥他一眼,从鼻腔内浅浅发出一声哼气的声音,脸色比天色还黑,“不必和我猜谜”,他停顿一下,语气带上几分讥讽,“我和你一同去,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江叙心道你也知道啊,知道还问,他一阵子怒火攻心,终究是忍着没说什么。
两个人又静默着走了一会儿,他想了想,开口道,“师尊救过你?”。
褚卫凌停下了脚步。
江叙也站住了,直视着他,发问,“是他带你来凌云山?”。
“管你什么事?”,褚卫凌恶狠狠地看着他,手摸上了剑柄,似乎下一秒就要抽剑出来给他一剑。
江叙没后退,语气平静,“所以你恨我?”。
他省去了中间的一大部分,因为两个人都知道,那么没必要费功夫。
褚卫凌这次却迟疑了一下,他深深地望着江叙的眼睛,半晌才道,“是”。
沉默几秒,他突然又开口了,“你当初为何要逃跑?”。
江叙一怔,逃跑?他何时还逃跑过?
脑中混乱的记忆一闪而过,他使劲儿想要抓住片羽毛,终于在零碎的碎片里找到需要的。
当年他曾经被人追杀过,而那个人,就是温翮雪。
江叙皱起眉,想到当时在温翮雪离开后很久,他还坚守在那座两人共同生活过的小屋里,可不知过了多久,来了一群人,他们以黑金面具掩面,个个身手矫捷,手里提着长剑,专程来杀他。
而为首的那个特意告诉他,是凌云山受万人敬仰的师尊温翮雪要杀他。
那时候自己心绪本就因人的离开脆弱,很容易便听信了对方的话,只觉得过往一切都是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境,美丽却虚假。
他问那人为何,对方高高在上地道一句,“你一个平庸的凡人,只会给他留下污点,他当然不愿意留你”。
而后便是长剑砍过来,他费尽心力才从刀光剑影中逃出生天,却没被轻易放过,一路追着到了蛮荒之地才离开。
再想起以前的事情,江叙有些头疼,可如今再回想,却觉得疑窦重重,就算当时的自己对师尊来说是累赘,照师尊的性子也至于杀了他。
就算要杀,也不会找旁人动手,至多会自己来。
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心神恍惚,别人说什么都信,逃出去后便对师尊生了恨意,又被人煽风点火,才走了歪门邪道。
可这事情为何褚卫凌会知道?
江叙斟酌一下,没直接问,只是道,“师兄这话说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
褚卫凌脸色变了一下,他皱起眉,半晌,语气微冷,“那看来连自己祸害了别人这事也不知道了”,他转过身,讥讽道,“真是好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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