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 完结+番外 (归檐)
“啊?”,江叙愣了愣神,轻轻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白流弯起眉眼,朝他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江叙呆愣一会儿,握上那只手,眼前却白光一闪,所有的一切都以极快地速度消失变换,直到最后,光芒消失,药膏的气味、煮熟的面条香气,一下子全部都没有了,他感觉到手腕被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来。
睁开眼时看见一只苍白的手,手腕上横亘着一条明显的狰狞疤痕。
“你回来了”,白流的声音流水一样钻进他耳中,与幻境中那个刚成年的白流截然不同,叫他一瞬间就从虚幻中抽身出来。
他回到现实了。
只是再见到眼前这个人,江叙心情有些复杂,“白流,你…”。
“你果然一直没变”,白流淡淡地打断他,捡起地上的面具,放在手心后就消失不见,“也就只有你才能说出那句话”。
他转身看着江叙,眼神冷淡,“害我都要以为,你真的是他”。
什么意思?江叙瞳孔骤缩,“什么叫真的是他?你说的是谁!?”。
白流嗤笑一声,慢慢走近,一只手忽地捏紧他脖子,将他整个人抵在大殿紧闭的大门上,一瞬间变回了红瞳白发,冰凉的手指牢牢扣在脖子上,勒出红痕与青筋,“之前对你太宽容了”,他轻轻吐出这句话后松开了手。
江叙大声咳嗽着靠着大门滑落,肩颈处的衣服印着焦黑色灰尘,因为窒息脸涨的通红,“你到底,咳咳,到底在说什么…”。
白流低着头不看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腕,动作轻柔地像在抚摸珍宝,而非一条丑陋的疤痕。
“他救了我”,等到终于松开手,白流才转过来看着江叙,唇角的笑意近乎癫狂,“但我当时不在意,现在呢”,他弯下腰,手指轻挑起江叙的下巴,“我后悔了,所以我要他回来”。
下巴被捏的生疼,骨头好像都要碎掉,江叙忽略痛感,越来越不懂白流的话,他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也绝对不想知道的。
他卯足了劲打开捏着下巴的手,喘着气,混乱的脑子终于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捋出些头绪,“你的意思是,”,他咽咽口水,压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我是替代品?”。
时景玉刚从山下赶上来,正面色焦急地往月下庭去。
他本以为江叙很快就回来,可等了几个时辰都不见人,就先叫晏欢带着其他弟子们先上山,自己在山脚下等人。
可直到天色渐暗,依旧不见人回来,他着急,还顺着原路返回去找了找,最终也没找到人。
这时候才觉得要回山的这几日,江叙确实是有些奇怪的,只是他没注意到,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不对劲,时景玉眉头紧皱穿过一片掩映的林木,大步跨过青石路,第一次这样莽撞地冲进去。
温翮雪的房门紧闭着,时景玉走到门前时脚步一顿,思索几秒,还是伸手敲了门,略显急促。
他没等到门内温翮雪的回应,却听见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他后退一步,看见门从里面打开了,温翮雪站在他面前,声音冷清,“阿叙还没回来?”。
时景玉怔愣一下,点了点头,一时忘记去纠结从对方口中冒出的这个亲昵的过分的称呼,“师尊你知道了?”。
温翮雪没答他,越过他走下门前台阶,“随我去一趟魔界”。
“魔界?”,时景玉一怔,看见他已经走出了庭院,忙跟上去,心想既然师尊叫他一同前去,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说不定他已经知道师弟的下落了。
各界人物都晓得,魔界的魔门是难以寻得的,除非有魔族人带路,否则连进去都是一件难事,可时景玉跟在温翮雪身后,却根本没费多少时间便在一个枯木林子里找到了一扇孤零零立在交错树根之间的木门。
木门古旧,铁制门环锈迹斑斑,其上两只铁狮子张牙舞爪,凶神恶煞地瞪视前方,时景玉是第一次见到这扇魔门,未曾料到堂堂魔界大门,竟然就是这样一扇普通至极的陈旧木门。
在他打量那木门之际,温翮雪已经走上前去,伸出手来,掌心现出一柄长剑状的冰棱,抬手就向木门劈去,蓝光大盛,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巨响,破成两扇。
光芒刺眼,时景玉抬手挡住眼睛,却见光散去后,两扇破裂的木门动起来,突然朝着温翮雪夹击而去,原先门的位置仿佛连接着另一个空间,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手中握着柄长弓。
第69章 【69】
是魔君白流!
温翮雪后退几步,两半木门被冻结在半空中,随后便碎裂成块状掉落在地,被白流踩在脚下。
那把弓约有十寸长短,全张开时,像黑鸦的翅膀,羽毛锋利、漆黑。
时景玉忙将长剑抽出来,警惕地看着来人,传闻白流有一把长弓,以风为箭,威力极大,可自从继位成为魔界君主后,那把长弓便再没出现过。
白流踢开脚下的碎片,身后的门合上,极少见的白发散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他看也不看时景玉,一双血红的眼直直看向温翮雪,“看来是迫不及待了”。
他语气很是嘲讽,温翮雪看见他握着弓露出来的手腕,淡淡扫过去一眼,眉眼依旧冷淡,“魔君不遑多让”。
二人之间虽是敌对,却看起来对对方都熟悉至极,时景玉看不懂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在他印象中,师尊唯一一次和魔君打交道,还是在他最后一次闭关前的大战中,也是在那时,师尊受了很重的伤,多年未出。
“你以前可没有这么沉不住气”,白流开口,看一眼温翮雪空空如也的手,嗤笑一声,“你的剑呢?”。
这一提醒,时景玉才记起,师尊已经很久不用沉雪剑了,他看着白流,握紧了剑柄。
为何魔君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他扭头,温翮雪的侧脸棱角并不柔和,此刻甚至堪称冷硬,周身绕着一股股散发寒气的灵息。
温翮雪没答复白流,眼里覆上一层厚厚冰霜,沉的不见底,他反问道,“人呢”。
“你倒是管得多”,白流冷哼一声,他鲜少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唯有面对两个人的时候总是冲动。
一个是眼前这个,另外一个刚被他关入地牢。
原因大不相同,对温翮雪是因为恨,恨他不费力气就能拥有自己没有的东西。
江叙不一样,白流握紧了弓,感受着里面魔气的窜动,手腕上那道伤疤好像又开始疼了,他不知道自己对江叙是什么感觉。
他小时候没尝过爱的滋味儿,白楚死后便好像连血也冷了,被父亲丢进魔窟后,最终还是要成为下一个白原君,可从没有人对他说过那句话。
江叙像个盛满一切光明的容器,白流曾经得到过他的一点施舍,便想要更多。
可惜人已经死了,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后悔,后悔没能抓住让他的血变热的人。
白流从记忆里抽身,突然笑出声来,接上那半句话,“你现在是他什么人?”,他沉下声来,故意似地一字一句道,“我可不想重来一次他的结局”。
时景玉看见温翮雪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身边的寒气甚至波及到他身上,激起冷战连连,他是木灵,惧寒,不自觉移开一步,出声打断白流,“魔君,我师弟一向不与人为敌,你们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劳烦你放了他”。
白流终于朝他看过来,那双红瞳眯起来,仿佛要将他看穿,看了几眼倏忽间睁大,拉起长弓,勾起流光的白弦,一道强劲的风渐渐成型,他勾起唇,红瞳亮的吓人,语调拖长了,“哦———”,那道风离了弓,不偏不倚,刚好射在时景玉脚边,土地炸开一道裂缝,“是你呀”。
好快的速度!时景玉惊魂未定,有些僵硬地朝后挪动半步,避开眼前的裂缝,看向白流的眼,对方虽笑着,可眼里存的杀意一点儿不假,若是刚刚有心,那箭就不会只落在他脚前面那方寸之地。
果然可怕。
可为何一副与他也认识的模样?方才那语气,不似初见,太过熟稔。
白流已经收起了弓,时景玉舔了舔干涩的唇,还是问出了口,“魔君认识我?”。
“认识,怎么不认识”,白流哈哈大笑起来,玩味道,“凌云山首徒,声名远扬嘛”。
“够了”,温翮雪冷声开口,连声音也像含着冰渣子,“他不需要知道这些,我和你也再没什么好说的”。
时景玉被温翮雪的声音吓了一跳,白流刚才说的话明显言外有意,可师尊好像并不想让他知道。
江叙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美的床上,头顶没有百无一用床帐流纱,一眼就能看见头顶悬着的玉石顶。
且慢…这殿不可能是主殿,但既然只是个偏殿,怎么也这么奢华?
他一下子没有了乏意,撑起不知为何酸痛不堪的身体,起身抬头时脖子上一痛,这小子,江叙嘟哝着吐槽,下起手来一点儿轻重也不没有。
视线沿着头顶的白玉一直往下,发现竟然连这床的床脚都是玉石,他忙把还半搭在身上的一层细滑的薄被掀开,双脚一落地,就被脚下又冷又平滑的触感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这地面上铺着的不就是头顶的白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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