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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泷夏川)


  那么,谁才是穿书者?
  他的同伴都死了,牺牲了这么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到最后,竟还是杀错了人。
  他究竟该怎么办?
  越是想理出个头绪来,大脑越是不听使唤,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晦暗,目光如同绵软的爬虫,慢吞吞、又带着毒素似的,从众人脸上一一爬过。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穿书者?他一一审视着众人。
  被他目光触及的人们下意识垂下头去,不敢与他直视,他的目光太瘆人了,像狂犬病人盯着自己的猎物。
  只有人群里的秦晷不动声色,微微蹙眉与他对视。
  然后陆小六脑海里那根弦便崩断了。
  一个苍白的声音失控大叫:“是他!是他!他就是穿书者!”
  他握紧三-棱-刺,失去意识一般向秦晷飘来。
  中途有人挡了他一下,他想也没想,抡起三-棱-刺就朝那人扎去。
  一阵短促的闷哼过后,那人身体被穿透,软绵绵地倒下了。
  不过是个纸片人,死就死吧。
  假如这里的所有人都死了,那穿书者也就不存在了。
  陆小六混沌地乱想着,手起刀落,又一个人被他当胸刺穿,歪倒下去。
  大厅里响彻着尖叫,浓烈的血腥味潮水般向四周铺陈开去。门口的人仓皇逃跑,门后的人却一动不敢动,凡是被陆小六碰到的人都没能幸免。
  陆小六的动作看似无力,实际快得出奇,又招招刺中要害,才几个喘息的时间,大厅里已是血流成河,十几具尸体歪七扭八地泡在血泊里,许多脸神情呆滞,连自己怎么死的都还没弄明白。
  很快,陆小六蹿到了秦晷面前,脑袋里那个疯狂的声音叫嚣得更加响亮:“杀了他!杀了他!”
  他没有犹豫,举起三-棱-刺就刺。
  谁知,秦晷比他更快,抓起银行机上的天姥雕塑就朝他脑袋砸去。
  一瞬间天旋地转,这回轮到陆小六自己歪歪扭扭地倒下了。
  “死、死了?”夏箕奇胆战心惊地探了探陆小六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轻轻松了口气,“哥,现在怎么办?”
  大厅里安静得出奇,众人的呼吸都格外小心,所有的眼睛畏惧地看着秦晷。他是今晚的支配者,希望不要将他们赶出酒店。
  秦晷根本懒得管别人,目光冷冷注视着陆小六,下了结论:“他疯了。”
  原因不言而喻,他轻轻扫一眼那些怪异的天姥雕塑,道,“先离开这里。”
  大家沉默着,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大厅。
  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在这个台风天最后的天光中,每个人都流下劫后余生的泪水。
  明天依然渺茫,但现在,多活一秒都是赚的。
  夏箕奇下意识想追赶他哥,跑了两步,到底还是放不下陆小六,又跑回去,试图把陆小六扶回房间。
  他抱着鸡,围着陆小六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下手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昏睡的陆小六死沉死沉的,他搬不动。
  他眼巴巴地求助荀觉:“狗哥……”
  荀觉头也不回,极其敷衍地摆摆手:“汪,搬不动。”
  夏箕奇:“……”
  好在薛小梅还没走,她帮着夏箕奇把陆小六抬回房间。
  秦晷没发话,所有人默认不会被赶出酒店,各自回了房间。
  台风已经接近尾声,新一轮的暴雨肆虐着,没有人乱跑,整个酒店静悄悄的,弥漫着死亡的沉闷气息。
  不一会,方晓媛推着餐车,怯生生地敲开了秦晷他们的房门,说夏箕奇先前用卡购买的豪华套餐送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脸涨得通红:“这是我亲手做的,餐具都消过毒,可以放心享用的。”
  生怕他们不吃,她每样菜都当着他们的面夹了一口,半晌又鼓足勇气,瞥了眼被扔在角落不省人事的陆小六,迟疑着道:“我真的不是他说的穿书者,请你们相信我。”
  “不是你,又是谁呢?”秦晷问。
  方晓媛眼里的光晦暗不明,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夏箕奇看她可怜,忍不住开口说:“哥,这太奇怪了!目前相关的就那么几个人,可邵蕴容死了,方惠娟也死了,如果连方晓媛也不是穿书者,那究竟谁才是呢?俞诗槐?总不能是陆阿姨吧?”
  方晓媛连忙摆手:“不会的。俞……妈妈是好人,她的朋友自然也不会坏。”
  她还有点改不了口,叫妈妈的时候嗑巴了下。
  不过谁也没在意这些细节。
  夏箕奇问:“你白天工作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方晓媛茫然地摇头。
  她能看出什么异常呢?她不过是方惠娟豢养的使唤丫头罢了,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为了帮方惠娟还债,一天要打三四份工,有时被讨债的找到,还得连夜搬家,从小到大,日子就没顺遂过。
  她感觉智力都在这样的生活里退化了,每天唯一想着的也只是如何生存下去,其它的,她管不了,也没那个精力。
  今天的事她隐约觉得有人在暗中帮助自己,可又说不上来,只好闭口不提。
  秦晷对她本来就没多少兴趣,慢吞吞喝着一碗馄饨汤,吩咐她:“你出去吧。”
  方晓媛愣了愣。对于她来说,秦晷的身份是她亲弟弟,她想说点什么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可对方明显不想和她有交集,她心里憋闷,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讷讷地走了。
  她一走,夏箕奇就问他哥:“哥,你怎么看方晓媛,她会不会真有问题?”
  秦晷不说话,自顾自把馄饨吃完了,然后站起来,向房间走去:“睡了。”
  他累了一天,体力早就耗尽,懒得去看小表弟幽怨得要拧出水来的表情,砰一声关上了门。
  窗外的风已经停了,天空在地灯的照射下雾朦朦的。露天花园里的植物倒了一大片,几棵棕榈树歪在那巨大的天姥雕塑上,纵横的枝丫与天姥的龙爪交错,使得巨物压迫带来的恐惧感愈发强烈。
  拉窗帘的时候,秦晷瞥见不少人趁着雨势稍停在花园里游荡。他们出不去酒店,只能在花园里放风,不知是否是空间太过逼仄的缘故,几家人又打了起来。这一回战事升级,一个男人胳膊被砍断了,一时间吵架声叫喊声乱成一团。
  秦晷又瞥了眼那诡异的雕塑,莫名觉得它似乎膨胀了一些,腹部比昨晚见到时鼓了不少。
  “所以那玩意儿到底吃的是什么?鲜血、戾气,还是人?”一声狗叫在身后响起,秦晷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谁。
  他皱了下眉,不动声色把窗帘拉了起来。
  荀觉一屁-股坐在床沿,挑眉看他:“不是说要睡觉,怎么又站在窗边看起小电影来?”
  秦晷没搭理他这茬,没好气地问:“你来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荀觉慢条斯理拆开一颗棒棒糖的包装纸,伸直大长腿摆了个慵懒的姿势,“你怀揣咱家三千万巨款,我怕不守着你,你要连人带卡被人劫走,劫财又劫色。”
  秦晷:“……”
  他懒得和荀觉斗贫,一把将这人掀下去:“晚安。”
  荀觉站着没动,难得收敛了些不正经的气质,眼睛直勾勾地审视秦晷。
  半晌哑声问他:“你脑子里想什么呢?这么大笔钱,说抢就抢,现在八百多双眼睛都盯在你身上,不难受?”
  早前合计的时候,荀觉其实是想把最后和广播签的补充协议揽到自己身上,一旦从游戏里胜出,就该是他来背负这游戏奖励的三千万巨款。
  别看这三千万表面诱人,实际上和绑在身上的定时炸-弹差不多。秦晷一下子成为全场焦点,诸如方惠娟,不等游戏结束就打起了那张银行卡的主意。
  现在方惠娟虽然死了,限时三天的休闲度假却并没结束,接下来的厮杀只会更激烈。负债人数将会剧增,到最后时刻,为了抵平债务,更多的人会将目光瞄准这既有的三千万。
  再者,倘若一切真如他们所料,穿书者以敛财为主要目的,那他绝不可能放任秦晷揣着这三千万离开横岛。
  到那时候,秦晷恐怕无力应对……
  荀觉正想得出神,忽然听见秦晷没好气地下逐客令:“你还不走?”
  荀觉回神,目光漫不经心在秦晷苍白的脸上一划,拿出手机:“你睡你的,我玩会游戏。”
  一听就是耍赖,秦晷瞪他:“出去不能玩?”
  荀觉理直气壮:“不能!”
  秦晷:“……”
  他感觉到荀觉想要留下来的强烈意愿了。
  知道跟这人说不清,他懒得再说,索性关了灯,翻身直挺挺地睡过去。
  黑暗里只有荀觉的手机发出微弱的光芒,谁也没再吭声。
  听着荀觉清浅的呼吸,秦晷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竟破天荒地沉入黑甜的梦乡。
  他很久没睡过好觉了,只觉得身心都极其放松,身下软软的,像泡在温暖的海里。海水轻轻荡漾,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下沉,即使台风肆掠,海啸卷起,只要荀觉在那里,他就不会有事。
  荀觉……
  不,不对!
  迷迷糊糊中,他陡然意识到,床边那道属于荀觉的身影已经很久没动过了,他的手机不再亮起,他的呼吸……也更低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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