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自己或者族中人去琉焰宗这个选择一早就被他放弃了。
谢君如也不是笨人,很快就从他的话中反映到琉焰宗的不太平,如此一来,对那内门弟子的令牌卖给分家倒也没那么忧虑了。
“只是分家那情况,怕是不会轻易答应我们的条件的,现在能安静下来,也是因为你控制了那个姑娘还有一群弟子。等到想到解决办法,估计又会发难了。”谢君如叹口气,“前有琉焰宗,后有分家,若是没有你,我们恐怕一点好都讨不到。”
“爹,你暂且放心,最起码以分家的手段是治不好那几人的,倒是您可能要帮我做几件事情。”
谢君如这两天已经知道他能拿主意,听到这话也好奇不已。
谢南衣压低声音,给他和叶锦双说了自己的要求。谢君如错愕一瞬,然后答应下来。
“你放心,爹在栖桐城还是有两分人脉的,你说得这件事我一定能做到。”
谢南衣含笑点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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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离家
“秋长老,如何,有办法治秋绾他们吗?”谢黎关上门,略带两分焦急询问。
秋长老摇头,脸色不是一般得难看。
分家和主家一脉相承,谢家分家自然也多是医师,他这个供奉长老虽然不是谢家的人,却也是谢家请回来的,在医师一道也有些造诣。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都这个年岁了,居然会栽倒在谢南衣这个小兔崽子身上。
距离他们到达栖桐城已经好几天了,可是秋绾的病情他依旧没有办法,也幸好秋绾是修者,所以早就已经辟谷,否则光是进食便是个麻烦。
“庆乌城那边来消息了吗?家主如何说得?”
谢黎从自己袖中抽出一枚纸鹤,然后送到秋长老手中,对他说道:“爹说宗祠秘境之事当初是几大宗门联合下了限制的,除非谢君如愿意,否则我们不能明抢,反正也不足百年,谢家成不了气候,让我们不必过分纠结此事。只是令牌得拿回来,就是要看看能不能再压压价。”
秋长老手掌气冲冲拍下,将那桌子拍碎一角,继而愤怒说道:“若非谢家出了个谢南衣,我们也不会如此步步受限,也不知道那谢君如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还有一件事情,栖桐城的拍卖行要开了,据说这次拍卖号要拍卖新奇东西,是谢家给出去的,您说那谢南衣该不会真要拍卖令牌吧?”谢黎将自己去外面打听的消息说了出来。没办法,跟着来的弟子都晕过去了,这种小事也得他自己亲自出马。
秋长老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这事情。可谢黎的猜测也很有道理。那天谢南衣可说了,他们不要这令牌,自然会有其他人要。
现今谢南衣手上有琉焰宗内门弟子令牌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可消息要真得传出去,别说栖桐城,怕是整个南境都有人觊觎。他们也是因为插了人在主家才知道这消息的。可一旦传出去,那真得有钱的人来了,别说十万上品灵石,怕是再多一点也能卖得出的。
“这谢南衣就是故意的!”秋长老恶狠狠说道。
先是弄晕了他孙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现在又利用拍卖行的消息故意来逼他们。可秋长老明白,他们还真得中计。
“罢了,这名额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他人手中,若是失去了这次机会,再要进入那顶尖宗门就难了。”秋长老叹息一声,整个人看起来都颓丧了几分。
谢黎也没想到风风光光到了主家,本来是想耍耍威风,结果自己反倒被当成猴耍了。
饶是如此,他们还得眼巴巴把钱送过去。
两人递了消息给管家,让他给谢君如通报一声,结果也不知道谢君如什么意思,半天不来就算了,就连谢南衣都没有风声。等他们终于快要不耐烦了,那谢南衣却姗姗来迟。
被晾了这么久,两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如今见谢南衣那副闲适的姿态,秋长老忍不住讥讽道:“谢二小姐心情倒是不错?”
谢南衣养了一段时间,身体虽然依旧带病,却也不至于一步三喘,如今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品着茶,听到他的讥讽也只是笑笑,淡然说道:“我浑浑噩噩那么多年,如今大梦初醒,自然要过得惬意一些,倒是秋长老莫要忧虑太多,否则对修行不好。”
这简直就是明摆着诅咒他修行出问题,秋长老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谢黎这些日子见识够了谢南衣刁钻的话语,对他初见时的那点惊艳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也只是想着该怎么拿走那块令牌,只能在两人中间调和。
“二小姐,我们今天过来,是想谈谈那令牌之事,不知家主去了哪里?”
“如果是令牌的事情,我爹已经说了,令牌是我的,此事全靠我做主,至于我爹在哪?那自然与诸位无关了。”想到家里不安分的三个长老,谢南衣慢悠悠地点着桌子。谢黎二人这些日子也不安分,见他和谢君如这里不松口,便另辟蹊径,去找一看就不坚定的三个长老,想和他们探探口风。
好在这三人蠢是蠢了点,但是小算计却不少。平时吃的喝的拿着,该给的消息却都是模模糊糊的。谢父和谢南衣看在眼里,也没有过多动静,今日个眼看这交易就要成了,谢父便直接压着三个猪队友,让他们不要上来搅事。
至于叶锦双,在暗中护在周围,避免这些人突然对谢南衣发难。
谢南衣想到自己这破破烂烂的身体,思索着该把调养身体的事情提上日程了。但凡他身体稍微好一点,打架画符也不至于搞那么长时间的前摇,也有自保的能力。
谢黎倒是没想到他如此得谢君如看重,不过他可不会小看谢南衣,毕竟明显这位「二小姐」难缠多了。
谢黎说道:“我这几日也好好思索了一下,又和家里通了话,最后也想通了,没必要为了宗祠钥匙伤了两家和气。只是那令牌,要得实在有点多,便是我们一时间也拿不出来,若是能再少些价钱,那就更好了。”
谢南衣摇头:“一分都不能少,这还是我看在双方友情价上,特意少了点,若是你们不满意,那这生意确实也没法做。不过好东西不怕没有识货的人,想必两位也知道。”
他越是这幅自信模样,谢黎二人就越笃定他有后手,没准那要送到拍卖会手中的就是内门弟子的令牌,否则谢南衣如何这幅有恃无恐的模样。
纠缠了这么久,谢黎也算是看明白了,他们是真得拿谢南衣没办法,于是只能憋屈说道:“行,不过这灵石太多了,我带得不够,明天才能够取出来,但你得把秋绾他们治好,不然我不放心。”
“这点你放心,我对那个小姑娘和你们家的弟子没什么恶意,你们什么时候从这里回去,他们的病也就好了。当然,前提是大家都诚信做生意。”
谢黎和秋长老对视一眼,压住了心中的震惊。其实他们刚才未必没有看谢南衣治病手法的想法,却不想谢南衣比他们想象中对那「毒」更加控制自如。
两人对视一眼,终于还是放弃最后一点算计。
目前的谢南衣他们摸不准,还是不要硬来了。
没了这点计较,谢黎二人动作极快,回去以后确认秋绾他们醒来以后,立即将准备好的十万上品灵石送上,当天晚上便拿着内门弟子的令牌,灰溜溜地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以后,栖桐城的拍卖会顺利举行,谢家提供了一种能够迅速治疗伤口的治疗符,比起丹药见效很快,甚至对金丹期的修士都能迅速治疗,很快便被众人争抢,又因为数量稀少,所以抢出了高价。
这消息被人送给了已经早就离开栖桐城的谢黎,两人瞬间便明了,自己这是被谢南衣给耍了。
谢黎气得扔掉手中书信,终于忍不住破防说道:“所以我们这一趟过来是为了什么?给人家送钱?”
“放平心态,最起码东西我们拿到手了。”秋长老脸色还不好看,浑身上下只有嘴硬,“更何况还有不到百年,等到那时候,他谢南衣一个还能对付我分家众多弟子?”
谢黎生气过后也觉得自己刚才那模样不好看,听到他递了台阶,便顺势说道:“秋长老说得对,总有一日,主家也该知道,我们都是不同的。”
现在也只能自我安慰了。谢黎点点头,一行人继续上路,只是气势上早就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昂。
——
分家一行人的心情谢南衣没时间去关心,他现在有个更重要的打算。
“什么,你要去一个人去主城?”叶锦双惊讶起身,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半晌后摇头说道:“不,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
谢南衣无奈说道:“娘,如今正是各大门派招收弟子的时候,再有下一次机会就得三年后了。”
“可……”叶锦双为难地看着他苍白的脸颊以及瘦弱的身躯,“你大病初愈,甚至没有引气入体,我如何放心你一个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