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暴戾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 (云初棠)
“儿臣知道了。”
从御书房回来后,太子告假,外界对此议论纷纷。
太子中毒一事在京中不是什么秘密,很多本就不坚定的官员心生动摇,如果太子真的没好,以后那个位置属于谁,可不好说。
朝中暗流涌动,东宫却不如外界想象中愁云惨淡,反而一片祥和。
“殿下,我的手好僵,不想写了,不然明天再练吧。”江苓握着笔,愁眉苦脸。
“苓儿不是说,要好好写一幅字送给孤吗?”萧晟昀从背后靠过来,握住江苓的手,“这里笔画写错了。”
江苓偷懒,卸下手上的力道,萧晟昀松开他的手,弹了下他额头。
江苓捂住额头:“可是我好累。”
“孤给你揉揉。”拿开江苓手中的笔,萧晟昀动作轻缓为江苓揉手。
僵硬手指舒展开,江苓另一只手随意拨弄桌上的折子。
一封奏折被不经意打开,江苓看到里面的内容:禹县地动。
江苓挑了挑眉,如果没记错,原书里,主角攻受正是在这个地方感情升温的,这个世界的发展与书里大不相同,江绪还会同三皇子在一起么?
第44章
江苓看着折子出神,萧晟昀感觉到了,伸手拿起折子,翻开:“这是几日前呈上来的,父皇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地动在古代算大事中的大事,皇帝作为掌权者,怎么也不可能不管不问,早在折子送到崇明帝手中的第一时间,崇明帝就召集大臣商议此事。
当时萧晟昀还没开始解毒,身为太子,他理所当然要参与其中。
禹县地动造成的损失比预料中大,房屋倒塌,百姓流离失所,人心惶惶,各种消息如雪花般飘向京中。
一并传来的,还有各种谣言。
“地龙翻身,是不是为了降罪禹县?”
“莫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上天降下罪责以示警戒?”
崇明帝听到后,震怒不已,当即派人寻找谣言源头。
朝廷很重视禹县地动的事,官员连夜出发,到达禹县后,展开救灾。
江苓在东宫等了几天,等到崇明帝派三皇子前往禹县的消息,随行人员里赫然有江绪。三皇子代表皇室,亲自到禹县,既能向天下人表现皇室对禹县的关心,又能安抚禹县百姓情绪。
江苓不知道,三皇子好几次试图接近他,被萧晟昀不动声色拦下了,离开前,三皇子特意来了一趟东宫。
萧晟昀是太子,生病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有其他皇子来探病,包括七皇子璃王,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的。
“听说太子妃与江绪关系好,不知太子妃可有话带给他,我们这一去,一时半会恐怕没法回来。”三皇子把带来的东西交给宫人,道。
“我同他不怎么熟,没什么话要带给他。”江苓想不通,怎么一个两个都以为他和江绪关系好。
先有九皇子,现在又有三皇子。
三皇子也不强求,与太子说了几句话,起身告辞。
“江绪到底想做什么?”江苓单手托住下巴,疑惑。
“他出身不如江耀华,想同江耀华争,势必要有助力,你如今是太子妃,江耀华与你关系不合不是什么秘密,若他能取得你的支持,便能与江夫人母家抗衡。”
萧晟昀抚了抚江苓头发:“苓儿不必为此苦恼,江绪与江耀华相争,该头疼的是江尚书。”
“是谁给江耀华下的药还没查出来吗?”提起江耀华,江苓便想起这件事。
“有结果了,”萧晟昀抱起江苓放到怀里,“江耀华在府外偷偷养了名女子,那女子不堪受辱,便在亲自给江耀华做的饭菜中下了药,那日江耀华去拍卖行之前,先去了那名女子的小院。”
“他不是娶了妻子吗?还有好几房小妾,怎么还在外面养人?”江苓惊得张大嘴,“江致远不阻拦他娶妾啊,怎么偷偷养?”
“因为那名女子原本是有夫婿的,江耀华看上了她,设计害死了她夫婿,把人掳到京城养在外面。”
江耀华好美色江苓知道,但他没想到,江耀华能为了美色害人性命,他急着知道后续,催促道:“然后呢,那名女子现在怎么样了?”
害了江尚书唯一的嫡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名女子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江致远查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已经自尽了,只留下一封绝笔,控诉江耀华罪行。”
下药之人已死,江尚书和江夫人再怎么愤怒,也没了发泄之地。为了照顾江耀华,江尚书解了江夫人的禁足,江夫人赶到江耀华藏人的院子,恨不能将害了自己儿子的凶手鞭尸。
“这女子家世平平,她手里的药从何而来?”江尚书冷静指出疑点。
“对,”江夫人勉强找回一丝理智,“她被困在这里将近一年,之前都没出事,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事?是谁把药给她的?”
江尚书和江夫人母家一起施压,大理寺不敢懈怠,可惜接连几天过去,仍一无所获。
江苓一直关注江家的事,心中好奇不已:“殿下,还没查到药物来源吗?”
“没有,大理寺甚至没在小院里搜到残留药物,处理的太干净了,应当有人在背后帮那名女子。”
说“帮”也不尽然,萧晟昀更倾向于幕后之人是在利用那名女子,借她的仇恨对江耀华下手。
知道此事与璃王无关,江尚书不再继续针对璃王,但璃王忍不下这口气,双方势力继续僵持。
江绪已经与三皇子南下禹县,远离是非中心。
一轮弯月挂在夜空,江绪坐在空地上,仰望月亮,他想到了江苓,还想到了那日给女子递药时,女子眼中的决绝。
那样孤注一掷,带着仇恨火焰熊熊燃烧,很美。
“在想什么?”三皇子宣王拿着酒壶过来,“本王去东宫的时候,帮你问过太子妃,可惜了,他与你的关系好似没有你说的那般好。”
“不重要,他会知道,整个江府,只有我是唯一能护住他的人。”江绪收回目光,在宣王身边坐下。
宣王:“本王很好奇,以前太子妃在江府被江耀华带头欺负,你冷眼旁观,怎么现在又想替他报复回去了?”
江绪:“不够强大的时候硬凑上去,非但帮不了他,还会给他带来更多苦难,王爷觉得呢?”
“确实,”宣王赞同,“京城现在应当很热闹,你给江尚书和江夫人留下这么一份大礼,真不当心他们怀疑到你身上?”
江绪似笑非笑:“王爷不信我,难道还不信自己手里的暗卫?”
宣王:“江尚书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罪过。”
江绪敛起笑意:“等禹县的事结束,王爷的计划也该展开了。”
天气越来越热,因为禹县地动的事,前往避暑行宫的时间推后。
江苓陪萧晟昀出宫去褚峤那施针。
路上,张太医期期艾艾开口:“殿下,臣师弟猜到了殿下的身份,臣暂时没有承认,这次去,他可能会提起。”
并非张太医露馅,而是褚峤根据蛛丝马迹推测出太子身份。褚峤医术高明,京中权贵找他治病的人很多,通过这些人,褚峤能接收许多秘密。
根据太子中毒时间和最近在东宫养病,再结合把脉时感受到的脉象、张太医对那人的恭敬程度,不难推测出找他解毒之人的身份。
褚峤没有遭受欺骗的愤怒,只在张太医来取药时,淡淡说了一句:“你带来的人是当今太子殿下把。”
张太医吓得差点没拿稳手里的药,稳住心神道:“你胡说什么?”
“师兄知道的,我从不说没把握的事,不论你承不承认,你带来的那人是什么身份,我心里有底,”褚峤托住张太医手里的药,轻笑,“师兄吓成这样,看来我说对了。”
张太医说出拿药时发生的事,略感头痛:“臣的师弟是个认死理的性子,臣没法改变他心中认定的事。”
“无妨,本来孤也没打算瞒多久。”
马车停下,江苓坐在车里不肯出来:“殿下,要不我在车里等你吧?”
第二次来这里,江苓对上一次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留你一个人呆在马车里,孤不放心。”
江苓一想,这里离院子这么近,谁知道院子里养的毒虫会不会爬过来,脸色顿时变白。
褚峤听到动静走出来:“知道你害怕虫子,你们来之前,我在你们的必经小道上撒了驱虫粉,今天不会遇到毒虫了。”
江苓还是不敢下马车,萧晟昀在车外站了一会,伸手:“我抱你进去可好?”
江苓不再纠结,径直跳到萧晟昀怀里,紧紧箍住他的肩膀,小声道:“殿下抱紧点。”
萧晟昀抱着人进屋。
褚峤打趣:“公子对小公子真是宠爱有加。”
萧晟昀微微勾唇:“自己的人当然要好好宠。”
落座后,萧晟昀率先开口:“既然褚大夫猜到了孤的身份,孤便不隐瞒了,之前隐瞒身份的事,望褚大夫海涵。”
没想到萧晟昀会直接道明身份,褚峤愣了一下。
“没事,太子殿下不明说,定然是有自己的顾虑,我只是个大夫,关心的是病人身体,而不是病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