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暴戾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 (云初棠)
“我还想喝,”江苓在男人肩膀上蹭了蹭,“要喝不辣的。”
“好,给你不辣的。”这样的江苓,萧晟昀无法拒绝。
酒是好酒,但是太烈了,难怪江苓会接受不了,萧晟昀招了招手,一旁伺候的下人连忙上前。
“有没有适合不会饮酒之人用的?”
“怎么了?”长公主和一位夫人说着话,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苓儿饮不了烈酒。”
“看本宫,差点忘了这一茬,正好,今年刚出的果酒可以给小苓尝尝。”
江苓趴在萧晟昀肩膀上,看两人说话,后知后觉感到头有些晕,想起几天前因为头晕喝药的事,默默决定不告诉太子,免得又要喝又苦又难喝的药。
果酒呈上来,在江苓期待的目光下,萧晟昀倒了小半杯喂到江苓嘴边:“尝一口,要是不适应就停下。”
吸取上一次的教训,这回江苓只喝了一小口,做好被辣到的准备。
!!!
一口咽下,江苓眸色亮了亮:“好喝!”
清甜果味压住了酒的辛辣,入口软绵温和,最适合江苓这种不会饮酒的人。
两人的互动参加赏花宴的人看得一清二楚,满心惊讶无处倾述,借着流水声遮挡,与身边人低声讨论起来。
“传言果然不虚,殿下待太子妃不是一般的宠爱。”
“何止宠爱,这都要把人宠上天了,你之前没参加过宴会不知道,三年前有个世家女想借醉酒靠近太子,被太子毫不留情扔出去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之前有人传,太子宠太子妃是在作秀,今天我算见识到了,这要是作秀,世上所有恩爱夫妻都算得上是在作秀了。”
“太子与太子妃私下相处竟是这样的吗?太颠覆我的认知了,我一直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太子更不解风情的人了,原来是因为遇到的人不对啊。”
“太子妃面前的殿下看起来一点都不可怕了。”
“也只是在太子妃面前而已。”
这话不假,宴会中途,有动了小心思的人借口和太子偶遇,太子连看都不看一眼,捂着太子妃的眼就走了。
“刚刚那是谁?”视线里一片黑暗,江苓被男人箍在怀里,跌跌撞撞往前走。
他贪杯喝的有点多,晕乎乎的被太子带出来醒酒。
“无关紧要的人,你不是好奇刚刚的果酒是怎么酿成的吗,孤带你去看果树。”
“好哦。”江苓的注意力立马转移。
这边的事很快传到长公主耳朵里,长公主放下酒杯,冷声道:“把人请出去,本宫这里可不是给某些人制造登天梯的,以后再发请帖,这家也不用发了。”
“是。”
江苓和萧晟昀看了会果树,到底抵不过头晕,趴在萧晟昀肩头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色渐暗,侍女听到动静,端来醒酒汤。
“这是什么?”江苓盯着侍女手里的碗,如临大敌。
“是醒酒汤,殿下特意吩咐给您温着。”
“不苦吧?”
“不苦。”
将信将疑端起碗,江苓先是小小喝了一口,确定和苦药不一样,才大口喝完。
“殿下呢?”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江苓没看到熟悉的人,随意问了一句。
“奴婢不知。”
江苓也没指望她会知道,摸了摸额头,感觉屋里有些闷,穿好外衫下床:“我出去走走。”
打开门,徐徐凉风吹来,江苓身上的燥意消去不少。
屋外很安静,江苓在侍女的带领下,走过一段小路,来到举办宴会的前院,像是从清幽的修炼圣地走进烟火人间。
侍女默默跟在江苓后面,只在江苓问路时引路一二,其他时间都很沉默,江苓去哪都不会阻拦,显然是得了命令。
江苓边走边看,渐渐从醉酒状态中清醒过来。
“太子妃留步。”
身后传来不断靠近的脚步声,江苓停下脚步,回头。
一名穿着深蓝色锦袍的男人站在离他不远处,身边跟了名白衣俊秀少年。
“你们是?”
“臣屈英卓,这是臣弟屈淮,臣弟自小仰慕太子殿下,还望太子妃能引荐一二。”穿深蓝色长袍的男人拱手道。
“啊?”江苓不理解,想见太子去见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自己引荐。
屈家一早就想攀上太子这棵大树,从前便动了心思送女儿入东宫,后来见太子对太子妃宠爱得紧,改了方案,将小儿子推出来,成功了是取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因此,从江苓和太子来赏花宴,屈英卓就盯上了两人,太子那边不好下手,相比起来,单纯的太子妃好下手多了。
“太子妃放心,臣弟不是个爱争抢的性子,等入了东宫,臣弟一定安安分分,尽力伺候您和殿下,只求您答应,给臣弟一处偏僻小院都行。”
屈英卓算盘打得好,只要屈淮入了东宫,得到太子宠爱,以后的事,哪轮得着太子妃说什么。
江苓理了理,得出结论,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想送你弟弟来东宫当值?”
“这……”屈英卓无言,一时不知是不是太子妃知道了他们的打算,故意这么说的。
不等他说什么,江苓为难道:“恐怕不行,多一个人多一份粮食,东宫养不起了。”
他还记得长公主说的话,太子都吃不饱了,再来一个人,食物岂不是更紧缺?
那可不行,比起素不相识的屈淮,江苓更不想太子受饿。
第18章
萧晟昀和长公主谈完事,刚走到这里就听到这么一句,眼神透露出无奈。
一旁的长公主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你这个太子妃未免太有意思了点,他是怎么想出用这个借口拒绝屈家给你塞人的?”
“恐怕不是借口。”看江苓的样子,明显是真这么觉得。
被他们关注的江苓还在一张小嘴叭叭叭:“你弟弟这么瘦小,你家要是缺食物,怎么不该是你弟弟去做工,你身为兄长,又长得高大,合该担起养家重任。”
屈英卓脸色变了几变,一开始,他以为江苓是在讽刺他,但看着江苓脸上认真的表情,又不确定了。
真有人理解不了这么明显的暗示吗?还是他暗示的不够明显有歧义引人误会?
屈英卓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这是在做什么?”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传来,屈英卓转头,看见太子和长公主在侍从的簇拥下走来。
屈家两兄弟忙给太子和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瞥了两人一眼:“小苓说的对,身为兄长,有些事不该推给弟弟,屈公子说,是也不是?”
“公主说的是。”屈英卓咬牙回答。
太子与长公主不说起身的话,两人只能保持原来的姿势,屈英卓心头发紧,只希望刚才他说的话没有被太子和长公主听见。
对主动贴上来的人,太子一向不假辞色,在他眼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长公主也极度厌烦这样的行为,白日那名试图引诱太子的女子已被驱逐出去,连带整个家族都受到牵连。
长公主在京中地位无人不知,被长公主厌弃的下场,岂是一个小小家族能承受的?更别说,还有没表态的太子。
想到这里,屈英卓心中懊悔不已,他不该看太子妃一人就贸然上前。
一片寂静中,冷汗一点点浸湿后背。
好在,太子和长公主都没有当着江苓的面处置人的打算,只让人多跪了一会,便将人打发了。
“姑母这里,来了太多不该来的人。”屈家兄弟离开后,萧晟昀走到江苓身边,他承认自己是在迁怒,一想到有人跑到江苓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他心中的暴戾便无法压制。
“有些人总觉得自己只是差了一个机会,你放心,这次的事姑母会处理,给你和小苓一个交代。”长公主知道,京中觊觎太子身边位置的人不少,有私心没什么,但他们不该在她的宴会上付诸实践。
尤其不该背着太子从太子妃身上下手。
长公主很清楚太子的性子,这一次,屈家绝对犯了太子的大忌。
“屈家孤会亲自处理。”萧晟昀道。
他要让那些有小心思的家族知道,不要试图在太子妃身上找突破口。
“行,本宫要安排接下来的流程,就不打扰你和小苓了。”
送走长公主,江苓勾了勾太子手指:“殿下似乎很生气?”
萧晟昀握住他的手:“以后有这种人到你面前乱说你不必理会,直接赶走就是。”
赏花宴的重点在赏花,江苓醉酒睡了一个多时辰,到前院时,宴会正热,有才学的对花赋诗,作诗好的,可得长公主奖赏。
江苓不会赋诗,对这些也不感兴趣,见一旁有投壶游戏,兴致勃勃拉着太子往那边跑:“殿下,我想玩那个!”
“六弟也有兴致玩这个?”
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江苓从投壶游戏上拉回视线,寻声望去。
一名身穿绛紫色锦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他们。
男人与太子面貌有三分相似,江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边的太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