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康王康王妃身着同样款式的大红婚袍,并排骑着高头大马从外城沿着大道一路进了内城皇城。
这一幕把百姓着实惊得外焦里嫩。
两个汉子的婚礼他们还是头一回见,何况还如此招摇,更是闻所未闻。
等看到迎亲队伍后延绵数里的嫁妆,百姓们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一百二十抬啊!
这得多厚的家底啊!
得知康王妃是大皇商大盐商后,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比富谁比得过大盐商啊?
童景元向来脸皮厚,面对百姓的指指点点,他毫不在意。
能正大光明地和小五在一起,莫说这些闲言碎语,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惧。
何况今日骑马游街是小五的主意,他更不会在意了。
安五也不惧,他紧握着童景元的手笑看指点。
那些朝臣不是说两个汉子成婚世俗不容吗?不是说景元哥出身低贱配不上他吗?他就是要让世人看看,他的景元哥是这世上最好的汉子,值得他用最高规格的仪式迎娶。
待晚上洞房,童景元看着满屋子的红,人未喝酒就已经醉了,倒在大红被上大笑不已。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待安五也进了新房,踉踉跄跄地走向他,脸上带着醉人的笑:“景元哥,来,合欢酒倒上,今日、你我终于是明媒正娶的夫夫了……”
童景元美滋滋地倒上酒:“小五,我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待喝过合欢酒、结过发,又将小五往床上一推,往他身上一坐:“从今往后我再也不必憋着了。今夜我定要吃个够。”
安五笑着解他的婚服:“好好,今夜夫君定会好好喂饱你。”
可童景元抓着他的手不让脱:“今夜穿着做,这样才带劲。”
安五如今就喜欢他这个放荡劲,将他一掀,搂着腰,巴掌“啪啪啪”地就往他屁股上招呼,打得他浪、叫不止。
“小五、主人,就是这样……”
夫夫俩颠鸾倒凤玩得太野,结果翌日早上有些起不来。
起不来也没关系,府里只有安四季羽哥嫂,就这两人的心胸,也不会为难他们。
直睡到辰时末,安四才让人在院子里喊:“王爷王妃,得进宫给皇上敬茶了。”
安五童景元这才爬了起来。
一见他们夫夫皆一副被鬼吸了阳气的模样,安四摇头不止。
胡闹。
他全然忘了,昨夜也和季羽胡闹了半夜。
对这种事情季羽就比他通情达理多了,只笑了笑:“快上马车吧!”
不纵欲,那还叫年轻人吗?
待入了宫,在福宁殿等了不到片刻,皇上下朝回来了。
若是别人家新婚夫夫巳时才来敬茶,家中长辈只怕要捶桌拍椅骂人了。
可皇上无所谓,他每日日理万机,哪有那个空闲在乎这些?
只要童景元能继续给国库挣大把大把的银子,他什么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待喝过安五童景元的茶,给了个大红包后,皇上笑着嘱咐道:“既然已成婚,那便要夫夫琴瑟和鸣,承儒好好替朕带军,景元好好替朕挣银子。”
然后打发他们走了。
童景元忐忑了一路,还以为皇上会大发雷霆呢!未曾想竟这般和善。
他低头看着手中红包,轻叹了一口气。
嫂夫郎说得对,只要他能给国库给皇上挣大把的银子,皇上就会好好待他
待回了睿王府,童景元非要给安四季羽敬茶。
父母尚在,给兄嫂敬茶有些不合规矩。
可童景元不管,他又不跪,只是敬个茶而已,有何不可?
他先敬的季羽:“嫂夫郎,若不是你,哪有我和小五如今的幸福?”
从最初的知而不告,万般替他们遮掩,到千里追夫,再到助他经商挣大钱,最后为了让皇上答应他和小五的事,竟然抗下海盐造船军费这些万斤重担。
这般情谊,他万世难报。
又敬安四:“若不是因为我们是同窗,我也不会认识小五,多谢子砚。”
安四没说话,接过茶喝了。
他能说什么?祝他们早生贵子?
可见羽哥儿看着他,只得道:“你们夫夫好好过日子就成。”
安五连忙保证:“四哥放心,我们肯定会好好过日子的。”
昨夜才来了一回婚袍装,之前景元哥的猫耳装、甲胄装他还未玩够呢!
他定会好好玩玩。
喝完茶,安四拉着季羽朝听风居走去,边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三个孩子边感慨道:“羽哥儿,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如今还清清楚楚记得,那年在山里初遇你,第一感觉,这个哥儿可真大胆。后来才知道,你是真大胆,为了母亲为了我们兄弟,你上刀山下火海地救我们。为了我们过上好日子,你写话本……”
他突然笑了起来:“若不是你写话本,我也不会找上景元,小五也不会……”
“一切皆是缘分啊!”
季羽停下脚步,满眼爱意地看着他:“四哥,这一切皆是天注定的。”
是老天看他上一世过得太孤苦,补偿他,送给他这么好的一个夫君。
“对!”安四一把打横抱起他,大步朝院子走去:“一切皆是天注定。”
见父亲抱着阿母跑前头去了,三个孩子在后面追:“父亲,我们也要抱抱……”
安四拒绝道:“你们也大了,不能再抱了。”
说完眼睛瞟向侍卫嬷嬷们。
侍卫连忙拦着三个孩子:“小殿下,我们骑马马去,好不好?”
孩子们如今正是野的时候,一听可以骑马,是父亲也不要了,阿母也不管了。
等孩子们走了,安四抱着季羽直接进了卧房。
他要做什么,季羽自然清楚,连忙挣扎:“四哥,大白天的……”
安四才不管白天黑夜,啃着他脖子道:“谁让你如此诱人?你一笑,我就硬了就想要……”
他这么一撩拨,季羽也受不了,只能随他折腾。
待折腾到兴头时,安四没像往常一样弄在外头,他喘着粗气道:“羽哥儿,我们再生个小闺女吧……”
季羽连忙道:“四哥……别……”
可还是晚了,已经弄里头了。
“四哥,你怎么能这样?”季羽着急了,连忙推开安四,蹲下身想弄出来。
见他吓得厉害,安四也后悔了。
羽哥儿生三胞胎时差点命都没了,他怎能如此自私?
可这回后悔了,仍不妨碍他下回又将东西弄里头。
倒不是他真想再生个孩子,他只是单纯地喜欢弄在里头的感觉。
其实季羽也喜欢,超级喜欢,若不是担心怀上,他恨不得安四回回都弄里头。
就这样既快乐又忐忑地过了一年,见一点事都没有,季羽不再担心,就他孕痣的颜色,他必定十分难怀。
三胞胎只怕也是老天补偿他的。
那他还怕个什么?
他不怕了,反而轮到安四紧张了,每月都是在紧张和忐忑中度过的,既期待羽哥儿怀上,又担心羽哥儿怀上。
日子就在这样既期待又忐忑中一日日一年年飞快地过去。
期间,安家兄弟拖家带口扶着安母的棺椁回了一趟青城,将安母安葬在安父身边。
安氏出了两位王爷,这般光宗耀祖之事,安氏族人自然是激动得敲锣打鼓,大开祠堂,大摆酒席。
若不是惧怕皇上不高兴,他们早去京城找安家兄弟了。
如今安家兄弟回了青城,他们自然缠着不放。
“我们也不求封侯拜相,只求你们兄弟拉扯一下族人。”
拉扯是可以的,可安家兄弟放出话来:“安氏族人无论是读书还是从军,我们兄弟都会资助,但有一条,必须得是品性良善之人。至于往后能不能出人头地,我们兄弟只提供机会,不会任人唯亲。”
他们这话,虽然远远没达到安氏族人的期待,但也无法。
他们这些庶人还能给王爷施压不成?
安氏族人这边才安抚好,季氏族人也找了过来。
季羽对这些人没印象,根本不想理睬,可也知道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是那句话:“季氏族人无论是读书还是从军,我们都会资助,但有一条,必须得是品性良善之人。至于往后能不能出人头地,我们只提供机会,不会任人唯亲。”
他倒是大度,可季氏族人想的可不想寒窗苦读从军打仗,他们只想享福。
“你看睿王爷康王爷房里还空着,族里这么多姑娘哥儿,你给两位王爷挑几个,替你分担分担。”
这是要挖他墙角?季羽差点没气笑。
分担什么?撬墙角竟然撬得这般理直气壮?
真是一如既往地坚持不懈地打着四哥小五的主意啊!
他还未发作,醋坛子童景元先发作了,直接将人打出去,还将此事上报给了皇上。
敢打子砚小五的主意,定让这些烂人好看。
柳夫郎更是气得放出狠话:“羽哥儿早被你们除族,跟你们季家再无干系,若再敢上门生事,上衙门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