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柔受穿进古早狗血火葬场 完结+番外 (铜炉添香)
所有保镖都下去搜救傅司寒,傅家人等在岸边焦急的踱步,看着营救船一艘一艘驶向大海, 在风浪里颠簸搜寻。
媒体同步将这一幕播报出去,官方公布此次意外事件只有傅少爷一人生死未卜, 船上无其他遇害人员。
霍觉把池白晚拉去后岛, 带上了自己的游艇, 以最快速度回到了岸边, 连夜送去了好兄弟楚澜的私人医院。
那晚楚澜的表情空前凝重,池白晚刺破心脏前血袋的时候,用力过猛,刀伤还差一寸就扎进了心脏,那就连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池白晚的命了。
霍觉待在病房外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楚澜把人推进了ICU,好素养的霍觉破口大骂池白晚十分钟,才坐下捂着脑袋直叹气。
第五天,楚澜把人推进特级病房看护,正式宣告脱离危险。
然而池白晚陷入持续性昏迷,人也已经伤到不成样子,还被楚澜拍了照片当做教学案例。
池白晚右边胳膊严重脱臼,恐怕以后都不能干重活、拎重东西。
一双修长漂亮的手伤痕累累,指节淤紫一片,伤及神经末梢,得养上几年才能完全恢复。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白皙的脚腕上被人拿鞋底踩的地方有一大片伤口,面积最大,被海水泡烂了,现在的皮肤是人工植皮的,虽然样子完美,终究皮肉没有知觉。
还有心口那道一直没有恢复的刀疤,恐怕这一生都无法抹去。
霍觉是真怕他死了,公司要是不忙,他就在池白晚床边坐坐,安静地侍弄摆在他床头的白月季,偶尔垂眸,看他的脸。
睡着的人不会躲避,霍觉可以大大方方看个够。
他的侧脸很静谧,温温柔柔的,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高挺的鼻梁如玉光滑,薄红的嘴唇轻合,像个漂亮苍白的人偶,没有醒来的征兆。
霍觉看他几眼,呼吸喷到池白晚的头发丝上,头发飘动几下,就像池白晚醒过来,害羞地别过头去一样。
但池白晚并没醒来,他的胸膛起伏的也很慢,心电图平稳,就是没有醒来的征兆。
霍觉收起脸上的笑容,撕了墙壁上的日历,又是一天过去了。
“霍总,您又来了?”
楚澜医生从病房外走进来,拉开凳子坐下:“半个多月了,病人终于有了转醒的征兆,但是我希望您能做好准备,我这里可能有一个坏消息。”
霍觉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时不时就来看看池白晚,对任何消息都不会觉得意外,听见池白晚可能会醒,眸中才有了一丝光亮。
他点燃一支烟,又在楚澜责备的目光里熄灭,“抱歉,你说。”
楚澜看着病历本,认真说道:“他的脑部曾经遭到过撞击,但他有很强的求生欲望,所以能活到现在。不过,压迫他脑部神经的血块一直没能很好的吸收,他醒来后可能会有失忆、失明、失语、失去听力和嗅觉……等等一系列可能存在的病理反应,不确定压到哪根神经,无法下定论。”
霍觉捏紧拳头,忍了又忍,一拳捶向白墙,力气之大,把钟表震了一震。
楚澜表情倒是冷淡,他不了解池白晚的来历,合上病例,“霍总,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情上,你总该告诉我这人是谁了吧?”
霍觉一直都没说话,走到窗边,半晌才低沉着声音:“你真想知道?我怕你知道了,会立刻把他丢在大街上。”
楚澜推了把眼镜,金丝的镜框边缘让他看起来更为清冷。
“我不可能把我的病人丢在大街上,就算他是个死翘翘的哪吒,我也能给他捏出个玉藕臂来,你就说吧。”
霍觉捏着眉心,“他是傅司寒的情人。”
楚澜马上用手堵着嘴轻咳一声,“居然是正清总裁养的金丝雀……来历不小啊,那他这情人当的可够惨的。行了,当我没问,你们豪门圈子里那点事我没兴趣。”
霍觉正欲说些什么,就看见池白晚的头稍微动了动。
楚澜也发现了,马上招呼护士进来监测数据,霍觉自觉地退到一边,不忍心去看池白晚身上更多的伤痕。
——
冰冷的海水从口鼻倒灌进来的时候,傅司寒已经失去了知觉。
池白晚坠船的位置有一块锋利的礁石,夜里的狂风暴雨来的太急,再好的视力也看不见礁石的位置,傅司寒跟着他跳下去,整个人砸在了礁石的棱角上。
他感受到咸湿的海水在身体里流转,结冰,掏空大脑里的思绪,让他的身体无限发沉、下落、任由洋流将他带去远方。
他没有飘很远,被搜救队打捞上来的时候,尸体已经冰凉。
傅司寒无法解释死亡是什么感觉,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伴随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他再次恢复了意识。
至少到现在为止,傅司寒都还算是活着。
昏迷——抑或是说,死亡的瞬间,很多片段在他脑海中轮番上演,像是一出精彩绝伦的默剧剧本,从角落处开始燃烧成灰烬,全部灌输进他的记忆深处。
池白晚窝在沙发上等他回家,笑盈盈地给他盛汤,他身后是凌晨未眠的时钟,滴滴答答为他燃烧生命。
池白晚和他赌气说要离开,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翻看相册,看到最后自己不哄就好了,回身抱着他说寒哥亲亲,我不气了。
池白晚在白沙滩被他上的流眼泪,问他是不是要和别人结婚,抱着膝盖说要离开,站在甲板上和他告别,他说再见,我不爱你了,我是认真的。
傅司寒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那天落水后直到现在,都好像是一场梦。
他的灵魂看着自己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他知道自己死了,但是老天爷又没收他的灵魂,让他重生了。
现在梦醒了,傅司寒睁开眼睛,干涩的喉咙仿佛还有海水的盐分,让他无法出声。
空气里有人来过的气息,是周炎身上的茉莉花香水味,是傅松身上的墨水味,甚至是傅耘的书卷气味,很多很多杂乱的气息。
唯独没有那一抹空山新雨。
此时此刻,病床前空无一人,没人守在这。
他霍然火上心头,一手扑翻了挂在床边的输液架,低沉的声音怒不可遏,像是那一晚风浪席卷的黑夜。
“池……白……晚……”
没有人回答他,没有人走过来,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额头,问他是不是哪里痛,亲一亲就好了,我爱你,你别有事,我会担心。
只有凉风吹起的白色窗纱,空荡荡的房间像是被时光遗忘的缝隙,耳边空寂到近乎耳鸣。
一直守在身边打瞌睡的佣人吓坏了,拿起电话要给傅松周炎打电话,被傅司寒拧着眉头拍落了手机,声音嘶哑的像是磨砂。
“少爷,您醒了……”
他床头上有一杯冒热气的摩卡,三分糖,奶泡密度和从前一样。
傅司寒眯起双眼,语气很不耐烦,“拿走,倒掉。”
佣人忙端起咖啡杯准备倒掉,就听见傅司寒冷淡的声音吩咐她:“等等。”
佣人不敢猜测他的意思,又给放到桌子上。
傅司寒伸出手,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杯子,又放下,拿起又放下,摩卡咖啡表面厚厚的一层奶乳,是他曾经最熟悉的配比方案。
他眉间倏忽凝了一层冰冷的寒霜,一抬手,狠狠将杯子摔在佣人脚边。
杯子四分五裂,卖相完美的摩卡撒了一地毯,炸开了海浪一样的水花。
佣人吓的往后大退一步,正紧闭着眼睛等傅司寒劈头盖脸一顿辱骂的时候,傅司寒却像一支彻底被点燃的炮仗,猛然起身,拔掉手上的针,从病床上下来,踉跄着大步摔门离去。
他扶着楼梯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虚的,冒了一身冷汗,没有佣人敢来扶他,他也不需要。
一楼大厅里所有的镜子都蒙上了布,傅司寒大步走到镜子前,语气强硬:“滚开。”
佣人们赶紧躲到一边去,傅司寒掀开布,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他穿着白素色的衣服,没有洗漱,没有梳头,甚至光着脚,整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又像是身披孝服的未亡人。
未亡人。
傅司寒闭着眼睛,愠怒至极,脱下自己的衣服扔到脚下,镜子里,他的身体光洁冷白,完美无暇,肌肉线条依旧是精心锻炼过的形状,池白晚无数次在他身下害羞着脸抚摸过他,说他爱他。
傅司寒想去这一点,一种无法言明的掏空感让他从心底升腾起一股火。
“少爷,您终于醒了,老爷吩咐过,您醒了就要吃饭……”
厨房里恰好传来关火的声音,一道蟹黄海参羹端过来,却没成想,正好撞在了傅司寒的枪口上。
傅司寒看了一眼,那是池白晚最爱的蟹黄,他总说海参是可爱的生物,吃掉多可惜,可是自己吃的开心愉悦,眼睛里含着星星一样。
傅司寒从来从来没有和佣人发过脾气,今天算是头一遭。
傅司寒扬翻了砂锅,手被狠狠地烫红了一大块。
那道蟹黄海参羹无辜地躺在地上,傅司寒压抑着暴怒的声音,低吼着,“都给我滚。”
佣人们纷纷离开,他们不敢问,从来不会为难下人的傅大少爷怎么突然转了性,他回老宅的时候连饽饽都带回来了,唯独少了那个熟悉的温柔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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