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越无奈叹气,“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小少爷。”
虞清马上反应过来,席越打算帮他吸毒血。
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现在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可他被咬的地方有些靠上。
护住自己的细白手指在哆嗦,骄傲的小少爷,依旧无法接受在别人的办公室,做这样奇奇怪怪的事。
“乖。”
席越知道虞清很要面子,再次凑过身,半跪在他身前,用轻哄却不失强硬的语气道。
“把手松开。”
第16章 监控
虞清的脸红红白白过了好几道,他羞耻地咬住下唇肉,小脸委屈得不行,像受了天大屈辱那般。
可被蛇咬过的地方在隐隐作痛,提醒他必须马上作出抉择。
终究因为害怕,他闭着眼,哆嗦着把手移开。
意料之中的选择。
席越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他便被推得仰躺在沙发上。
柔软发丝凌乱披散,光洁额头随之露出,刺目灯光让他眼睛一紧,紧跟着瞳孔放大。
右腿衬衫夹被打开,席越重新跪伏在沙发上,遮挡伤口的纯白布料被扯下来一些。
左腿衬衫夹处被用力往左下压,伤口完全暴露出来。
见他看过来,席越朝他的伤口低下头,特地与他对视。
在四目相对的情况下,帮他吸毒血。
濡意触及刹那,虞清大脑空白,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异常恐慌,甚至比被蛇咬到更加让人惧怕。
好奇怪……
可又说不上来。
因为恐惧,虞清忍不住溢出软软鼻音,又因觉得丢人,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
可他的脸太小了,这么盖着便被捂住大半张小脸。
却不知只露出一双湿润惊慌的脸,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
……
另一边。
路逢在办公室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虞清闹脾气,是有些惊讶的。
虞清的身份在圈内比较尴尬,他母亲是虞老最宠爱的女儿,二十年多前却因为一个男人跟家里断绝关系。
后来虞清母亲过得并不好,可她性子傲,死活肯低头。虞老也铁了心要让女儿长记性,忍痛不和其来往。
虞老暗中打听女儿消息,得知女儿开了家小店,时常派人去照顾生意。
逢年过节,虞清母亲都会托秘书送这送那。
两个脾气倔的人都不肯低头。
转折点是孙子出生,虞老终于愿意接纳穷小子女婿,没过多久,女儿却因意外丧生。
虞老一夜白头,原想将孙子接回身边,却害怕孙子没有父亲陪伴而缺失童年,便暂时将孙子留在女婿身边。
虞清生父的生意风生水起,离不开虞老的扶持。
而虞家家大业大,谁都想多分点家产,虞清母亲早已和虞老断绝关系,按理来说不该参与财产分配。
可虞老十分宠爱虞清,甚至让虞清改回姓,这让虞清的舅舅虞洋万分警惕。
路逢能答应和虞清相亲,是因为虞老给出很大利益,否则他根本不可能应下此事。
谁都知道虞清就是个被宠坏的纨绔少爷。
路逢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让秘书把调来监控。
秘书的办事效率很快,不出须臾,他便收到了实时监控的视频。
他打开监控的瞬间,整个人愣住。
画面中的青年跪伏在沙发上,握住尚在挣扎的脚踝,又捧起白嫩的小腿,缓缓将唇贴吻而上。
他的下颌线明晰深刻,冷淡眉眼有一种冷兵器的质感,此刻却似被炉火烘烤,逐渐泛上异常热度。
被逼至沙发角落的男生体格比青年小上一圈,以至于可以轻松被困在怀里。
他惊慌失措,可以看出他想要推开对方,却被强硬桎梏,挣脱不得。
细**致的手按在青年肩头,与富有力量感的男性身躯形成强烈对比。
路逢下意识身躯前倾,目光紧锁监控画面。
监控是超高清的,可以清晰看到青年在吮吸伤口,被蛇咬过的根部肌肤被吮得斑驳,连带周边软肤都陷入泥泞。
他几乎能看到那湿热的舌头是如何在上头舔舐,又如何在上头扫荡余血的。
以及青年的神情是如何沉醉。
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这人分明在趁机吃豆腐!
不是说这位虞家小少爷骄纵跋扈吗?怎么被欺负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反抗!
简直、简直……胡闹!
居然在他的办公室,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路逢原地站起,扯了扯领口散热,声线带有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紊乱:“他们在哪个办公室?”
第17章 发抖
虞清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他确实想要推开席越,他觉得……过火了。
明明是吸毒血,他整个人都在发麻,好似毒血在体内发挥作用,连带意识都开始昏沉。
自伤口漫延的酥痒逼得他几乎要呜咽出声。
“够了。”
虞清费劲吐出二字,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低软缠绵。
席越动作微顿,却没有停下。
麻意依旧在扩散,虞清欲推开对方,却对上席越直直望来的眼。
席越没有停下吸毒血的动作,而是微仰起头,直勾勾看他。
虞清几乎能看清他的嘴唇是如何在流血的伤口上闭合。
仅被注视,都感到火辣羞耻,却被分得更开。
不受控制地仰起头,几乎要哭出声。
青涩的脸蛋是难捱之色,可脚踝被男人紧握,丝毫不能动弹。
他偏过头,手指将席越肩头衣裳揪出小褶子。
“您在发抖。”
席越慢条斯理向上啄吻,缓慢清理伤口余血,“是因为冷吗?”
现在是盛夏,怎么可能会冷。
虞清只是抿嘴唇摇头。
他也确实不冷,甚至有些怪异的难以形容的热。
可他不能张口说话,要面子的他不允许自己失态,哪怕是在意外情况下。
可惜理想与现实总有差距。
他的声音根本止不住,不论是让席越不要继续吸毒血,还是什么其它。
虞清通体麻痹,未知的感觉让他极度恐惧,迷茫慌张的他,只能让席越当自己情绪的替罪羊。
他带着哭腔骂:“把你的脏嘴拿开!”
“最近公司太忙。”
同时,玻璃门被推开,又被合上,路逢姗姗来迟,脸上带有歉意,“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无人理会他。
尽管有第三人到来,依旧没有打断席越,他继续慢吻,像艺术家在一丝不苟地完成最后工程。
手背凸显明晰的手骨,匍匐着的青筋也逐渐显现。
过于投入的姿态,终于激怒被忽视着的路逢。
“它没有毒。”
路逢双手抱臂倚在墙壁,目光落在虞清膝弯处的大掌,语气很恶劣,“用不着用嘴吸。”
办公室内属于第三个人的声音让虞清受惊抬头。
他急忙捞来一旁抱枕,把自己捂着严严实实,很凶地质问:“你突然进来干什么!”
抬起的脸蛋红得不像话,声音却带着些低喘。
他的声线本就不粗,当下呼吸错乱时的嗓音带有哭腔,直叫人心烦意乱。
路逢皱着眉头,好端端的撒什么娇?
他可不是因为虞清撒娇,就给虞清好脸色看的蠢货。
室内照清路逢这张英挺的脸。
直鼻线条明锐,眉骨高耸立体,整张脸透着木刻版画般的特点。
他本就巴不得这场相亲黄了,倚在门边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怪我打扰你们的好事?”
虞清冰着小脸不说话,反而蛮横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去拉身边的青年。
被忽视的路逢极其不爽,故意引起虞清注意般提起嗓音,带着些冷笑,“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相亲对象。而不是这个趴在你腿。中间,帮你……帮你吸蛇血的野男人!”
虞清极其讨厌别人对他说教,更讨厌别人凶他,路逢对他大声,成功让他本就郁闷的情绪更加来火。
他想要起身,却忘了自己此刻窘境。
虞清愤怒抬起小脸,与路逢带着冷嘲的目光对上,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想也不想,抄过
一旁抱枕往门口狠狠砸去。
随着抱枕掷出的举动,胯部纯白布料因抬脚举动到达腿中,和黑色的衬衫夹一起微微勒着白皙腿肉。
白肤,黑夹,绷的溢出一点白肉。
席越最先察觉异样,极其迅速将目光投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模糊的粉。
没等他看完全部,一只颤抖的手从后脑按下。
他怔愣时,脸也陷了进去。
头顶是虞清恼羞成怒的颤声,以及他摔东西的声响:“滚出去!”
玻璃门被重重关上,临走前路逢似乎还说了什么,席越没有听到,或者是根本不在意路逢说了什么。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虞清吸引。
……怎么真的是粉色。
现在他不仅知道颜色,还尝到了。
席越得到答案的同时,虞清也喘着息仰躺回沙发。
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盛怒之下砸人的举动消耗他过多体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