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假少爷/废物后我在恋综爆红了 完结+番外 (糖川)
一进休息室,他反手就把跟拍pd关在了门外,“抱歉, 你在外面等我们一会儿吧。”
他因着担忧虽然说话礼貌, 但是语气并不是很好, 跟拍pd也理解,应了声就守在了门口。
江云川这才把目光移向站得笔直的楼栖鹤。
“把上衣脱了。”语气凌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担忧。
楼栖鹤迟疑了几秒,站在那还是没动。
其实他后背受没受伤,严不严重他自己感觉得到,他觉得没事,但江云川不一定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犹豫了,没敢脱衣服。
但他这样犹豫反而让江云川认为他撞得很严重。
“你刚刚这么有骨气地抱着我去撞护栏,现在怎么不敢脱衣服了?”
楼栖鹤:“这是两码事。”
“你还说!”江云川气得眼都红了,但语气还是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就让我看看,擦了药会好的快一点。”
沉默了许久,楼栖鹤深深叹一口气,徐徐颔首。
然后转过身去把上衣脱了下来。
江云川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后背,等衣服一掀开,入目的便是那红通通一片,有好几处青青紫紫的甚至带了点血迹。
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煞白一片。
楼栖鹤偏头解释:“看着有点严重,其实就是蹭了一下而已。”
江云川抿唇,沉默不语,转头去拿放在桌上的药酒。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那股药酒浓郁的苦味,楼栖鹤也是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给他后背擦药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江云川是真的在害怕。
意识到这一点的楼栖鹤突地心头一跳。
他猛地转过了身,江云川擦药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手掌心的残留的黄色液体就顺着往下流到了他的手腕处,染黄了一小块袖子。
江云川也不在意,直勾勾地盯着欲言又止的楼栖鹤。
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了好久。
“这一次又是一样吗?”
江云川的声音平静得毫无一丝起伏,整个人冷静得过分。
“从上次被毒蛇咬,钢琴被毁,现在又是滑冰失控,甚至更早以前,早到你一开始就被黑的那个时候。”
“阿鹤,我真的很想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我本来想一直等到我们录完这一期回去听你跟我说的,但是我好像忍不住了。”
“我就像在雾里迷路的行人,毫无头绪,一点方向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前方有没有危险,下一刻是深渊地狱,还是人间天堂。”
“阿鹤,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狭小的休息室里,浓郁的药酒味挥之不去,江云川微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一直在里面打转。
这是楼栖鹤第二次见到他哭。
这一刻他甚至产生了全部托盘而出的冲动,但是理智又告诉他现在的时间地点都不适合。
他只能带着歉意亲亲江云川委屈的眼睛,“抱歉,在这里并不适合跟你说,我保证回去都告诉你好不好?”
江云川闭了闭眼,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楼栖鹤伸手轻柔抹去,笑意温柔,“这件事有点复杂,我到现在也还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等我解决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危险吗?”
楼栖鹤缓缓摇头,把他搂入怀里,视线落在休息室的白墙上,目光深邃而幽远。
“快了,很快就能全部解决了。”
他们在休息室足足呆了有半个多小时,等出到外面才发现所有人都没离开还在等着他俩。
早已平复心情的江云川诧异地看着他们,不解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怎么都不去吃饭?不饿吗?”
好不容易等到他俩,还没换上笑容的姚铭琛就被他这么几句堵得立马收回笑意,并且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要不是这俩人一个病患一个伤患的怎么看都不太让人放心,姚铭琛才不会饿着肚子在这里等半个多小时。
“等着你俩一起去吃大餐啊!”
他俩身上的药酒味太过浓郁,还没怎么靠近姚铭琛就闻到了,他脸色顿时一变,担忧道:“真撞伤了?严不严重?”
楼栖鹤温和地笑笑,“没事。”
姚铭琛半信半疑,偏头找江云川确认,“真没事啊?你们这药酒擦得不少吧?这味这么浓!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是没事,”江云川一脸平静,“就是后背蹭红了一片有些地方出了点血而已。”
听着前半句立马放下心来的姚铭琛在听到后半句又瞬间提起心来。
他幽幽瞪了一眼江云川,无语道:“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江云川微抬下巴,睨着他,“我乐意。”
姚铭琛:“……”
他觉得他在这里担心了老半天就是自讨苦吃,存找罪受。
姚铭琛:“走走走,去吃饭去吃饭,为了等你俩我差点没饿死。”
“饿死?”江云川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这生龙活虎的怎么楠//枫看也不像啊?”
“我说你这人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呢?”姚铭琛疑惑不解地回头去看江云川。
江云川耸耸肩,不可置否,偏头看向眼里带了点笑意的楼栖鹤,苍白的脸上终是浮现出了笑容。
【我看楼栖鹤撞上去的时候眼都没眨一下还以为不怎么严重呢!结果这么严重啊?都擦红了一片】
【看着撞的力度是不大,但别忘了楼栖鹤还抱着川川呢!你再仔细回想一下撞到的那个声音,明显很大好吧!】
【撞成这样楼栖鹤眉头都没皱一下,他这是得有多能忍?】
【艸!要不是川川扯着他进了休息室,楼栖鹤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瞒着?】
节目组给他们订的酒楼不在这边,需要坐十几分钟的大巴。
大巴车上,特意坐到江云川他们旁边的姚铭琛闲不住嘴,聊起了刚刚在滑冰场的意外事故。
“我说你们俩组咋回事啊?滑着滑着就溜出去了?”
坐在后面的于思源也百思不得其解,挠挠头说:“我们也不知道,就刚要超越楼哥他们那会冰面突然变得很滑,我们两个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
于思源心有余悸地瞅着楼栖鹤他俩,拍拍胸脯道:“幸好楼哥川哥躲开了,不然我俩铁定撞上去了。”
“是这样吗?”姚铭琛眨了眨眼,故作半信半疑道:“我看你们滑到楼哥他们那位置也没怎样啊?”
于思源也觉得很神奇,疑惑不解道:“怪就怪在这了,滑过了那小段距离就没事了,你们滑的时候没感觉到吗?”
“冰面上应该是有水吧?”一旁分心听着的周柏言插了一句,“铭琛在里圈应该没感觉到,我右脚滑过的时候是感觉到了一点的,不过我以为是我自己贪快的原因。”
从上大巴车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楼栖鹤在周柏言说完这些话后偏头扫了他一眼,刚好与其对上视线,对方眼含温和笑意,还朝他点了一下头。
楼栖鹤轻扯嘴角,把目光收了回来。
于思源对周柏言说的前面的那句话深以为意,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说着,他抬头去看楼栖鹤他们,问:“楼哥川哥你们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那个时候他们都明确地听到了江云川高喊了一声楼栖鹤,紧接着就看到他们两个也不受控制地往场外滑去。
脑袋还晕乎着的江云川靠在楼栖鹤身上,闻言眼皮子都没动一下,说:“这不很明显吗?”
“不得不说,你们两个的反应也是一绝啊!”姚铭琛赞道。
“不是我,”江云川指了指旁边人,“我当时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就听着阿鹤说的了。”
说着说着,江云川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引得一旁的楼栖鹤疑惑地看向他。
江云川:“那个时候我们脚上的绳子是怎么解开的?”
楼栖鹤脸色沉静:“我解开的。”
姚铭琛跟着附和:“是啊!你没感觉到吗?在你喊他的那个时候他就弯腰解开了。”
江云川:“……”他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
“当时情况紧急,你没注意到很正常。”楼栖鹤看向他的眼底一片柔软。
两人对视片刻。
江云川想起了刚刚在冰场上的那一个抱,那个像抱小孩子似的怎么看怎么暧昧的「夹腰抱」。
倏地红了耳朵,江云川慌乱移开视线。
姚铭琛的声音恰巧这个时候响起:“别说,楼哥冰场上那一抱真的是安全感十足啊!”他揶揄地看向吹着风企图散去脸上热意的江云川,“你说是吧!云川。”
江云川:“啊,是,是啊。”
好不容易散去的热意又一点一点攀上他的脸颊,绯红随着窗口飘进来的微风一起拂过他的脸颊。
这是又害羞了?
一直注视着他的楼栖鹤眼看着红晕爬上他的脸颊,不由轻轻一笑,心情愉悦,眉眼都染上了温柔笑意。
【哈哈哈川川肯定是害羞了!】
【那可是夹腰抱啊!当时要不是情况紧急,这么暧昧的姿势不得亲个十几分钟?嘿嘿嘿】
【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嘿嘿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