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中,双手抚摸上小腹的位置,心中的感触升起,他竟然有孩子了,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体内孕育是多么奇妙的事情。
将来会成为一个宝宝喊自己爹爹,他可以带他看书识字,还能带他在院子里头玩耍,以后的日子哪怕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重要了,因为身边已有了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陪伴,如此想着,唇角渐杨,就这么安稳的睡着了。
月离吩咐了人把东西撤下去,在床边坐了坐,知道确认对方睡着才悄悄起身离开,外头一众的妃子看到国主出来,纷纷好奇的围了上去。
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月离都笑着说挺好挺好,说女人会范花痴,男人也同样会,护卫在后头扶额,就是国主太温和了这些妃子才这么肆无忌惮的集聚在这里。
等众人散去,天色已渐沉,月离在寝殿外头或坐,或站,目光始终盯着寝殿里头。
“国主,我说您就别看了,人在里头跑不了,”护卫有点看不下去了,怎么就换了口味还着魔至此。
月离瞧了他一眼,皱眉眉头道:“我不是怕人跑了,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国主,什么问题您非得盯着里头瞧?”护卫好奇了。
“你说,他睡了我的寝殿?我睡哪儿?”
护卫无语望天,他们的国主到底是有多善良?
此时此刻,有个人也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把离国国主碎尸万段,才能以泄心头之怒,那颗还留在王府之中的珠子在他手里捏成了粉末。
那是当初月离离开清楼之时,给了鸾儿,让其转交给季子央的,虽然当日然墨封醋意大发,可这东西对身体有益,便没有毁去。
如今在王府,在季子央的房内看到了这东西,他才恍然,那暗中之人有可能是谁,一断定,颓然了许久的情绪也来了精神。
这段时日,翻遍皇城都没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来,人都消瘦了一圈,身上的抑郁之气浓的化不开,离他三尺之外站着侍卫都备受煎熬。
把宫里一切事宜安排妥当,皇城内恢复了秩序,大臣们也还是各司其职,该担什么官职依旧是什么官职,只是有些然墨负的心腹必然要除去。
如今,瑞天朝虽没有了皇上,但是谁说了算,心里都门儿清的很,然墨封的头衔上不过是差了一个称谓而已。
但是这个称谓,对然墨封来说可有可无,即便是要称帝,也要等带回季子央,一同陪着他站在这万人之巅瞰江山众小,览世间繁华变迁。
然墨封离开之际只带着阿六一人,他要把人带回来,但不想大张旗鼓又惊了季子央的心绪。
而血河和亦景留在皇城暂时处理各种政务,其他的影卫则被他派去带张之远一同去寻谷陶,找到那解毒之物。
解毒,找人,两边他都耽误不得。
那头,月离安排人在偏殿里置了床榻,自己住起了偏殿,真可谓君子也。
多日的相处下来,季子央也确定了对方的品性,确实表里如一,遂渐渐放下了心防。
月离对他也算是掏心掏肺的讨好,以前见那些妃子,对她们所好虽然一一应允却也只是简单的满足对方,并不是出于对个人的喜爱。
这日,瑶环领着季子央在离国的宫内散散步,说着一些离国的趣事,季子央边听边点头,偶尔笑着答应一两句。
瑶环看的出他今日精神好,说的话也多了,小丫头叽叽喳喳的,但是声音好听如黄莺鸟雀季子央倒是一点也不烦。
路上遇到几个妃子闲逛的也会上来和他打个招呼,目光好奇却没有恶意。
“公子,我们国主虽然嫔妃多,可真心喜欢的只有公子一人,”瑶环时不时的都要替他们家国主说几句好话。
“真的?”
“自然了,国主从未对一个人这么好过呢。”瑶环极力点头,深怕季子央没看见似得。
“可我有孩子,怀的也不是他的,你们国主也能接受?”
“国主说了,公子的孩子便是他的孩子,他会如待自己孩子一般,公子大可放心呢!”
季子央无奈摇摇头,月离待他好是真,可是这好来的很突然,甚至莫名其妙,他无法接受。
男子与男子之间还能一见钟情?未免太荒唐了一些。
瑶环见季子央不再说话,知道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下去,于是不在纠缠,反正国主要她每天多少说几次的任务她完成了。
“公子看那,”转过一座假山,便是一方清池,瑶环高兴的指着那里:“前几日国主派人从四处搜罗来的各色锦鲤,公子瞧着可喜欢?”
池中确实锦鲤遍布,且颜色各异,个头大小也不一,相聚成拢十分好看。
瑶环又说起来:“这池本是花池,并不养鱼,国主听说公子喜欢,才特地把花池清理了一番养起了锦鲤。”
“我喜欢?”季子央有些纳闷,他什么时候当着月离的面说过喜欢锦鲤。
瑶环点点头:“是啊,国主这么说的。”
月离虽是君子,可住在隔壁偏殿,离人一步之遥难免有时候偷偷溜进去看看心上人,自然偶尔会听到季子央的一些梦话。
季子央现在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就是闲逛,没了以前乱七八糟烦忧担心的事情,晚上便睡的十分安稳,加上有孕之人本就嗜睡,是以晚上有人偷偷溜进去他都不知道。
这锦鲤二字,便是月离在季子央的梦语中听到的。
回到寝殿,月离已处理完了国事,正在殿中等着他,看到人回来便高兴的笑起来,关心道:“可有累着?”
季子央摇头,看到了桌上摆放着的吃食,还冒着热气,是掐算着他回来的时间备下的,桌上的小盅里还盛着满满的金银八宝汤。
“过来尝尝。”月离拉着人坐了下来,把汤递了过去。
“多谢国主。”季子央礼貌的笑笑,这是个顺杆往上爬的货,过多的热情会让对方产生误会,一句道谢是礼貌,也是距离。
“子央何必如此疏离?”月离叹了口气,刚才的笑脸有些垮。
因是对方的一片心意,季子央喝了一口才放下,道:“国主心意,子央明白,”每天让瑶环那么说说说,是个傻子都知道了:“只是子央不想再纠葛于情爱之事,还请国主谅解。”
“好好好,那我不说了,”过几天在说也一样,月离也是个厚脸皮的,反正早晚一天他要把季子央这个顽石给融化了。
再说,现在对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还怕人跑了吗,怎么的他也会等人把孩子生下来,拐骗了孩子叫他一声爹,还能套不住这孩子的’娘‘?
想法确实很美好,这突然又高兴起来的脸让一边的护卫忍不住捂脸,他们国主的心思真是全表现在脸上了。
季子央再次无奈,对方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寝殿檐顶之上,某人刚到,青筋突起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他耳力极佳,已非是常人所及自然听到了那番对话。
季子央拒绝对方的说辞被他自动忽略了,他只从这番对话里面得出一个信息,这个月离在挖他然墨封的宝贝。
“王爷...息怒...”阿六在一边小声提醒,毕竟王爷不现身的本意是不想立马惊动了王妃。
阿嚏——月离猛然间打了个喷嚏,朝着寝殿内四处看了看,暖炉里的炭火烧的还很旺,怎么突然就变的冷了?
“天气越发冷,可别真的得了风寒,”季子央关心的说了一句,也给月离盛了一碗汤:“国主也喝些。”
季子央第一次主动给他盛汤,月离高兴的合不拢嘴,接过来不管烫不烫立马喝了,只是这碗热汤一喝下去,这殿内好像又冷了许多,真是奇怪。
第120章 妥妥的腹黑劲儿
半夜,月离睡的不是很安稳,总觉得自己已经被什么盯上了,晚上翻来覆去几次,醒了睡,睡了醒,双腿一睁,干脆不折腾了。
而正殿的寝殿之中,季子央倒是睡的很香甜,比往日还沉了几分,他一睡着,那暗中的男人便出现了。
这个男人除了然墨封还能是谁。
然墨封坐在床沿边,看着季子央的睡颜,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手指在对方白皙红润的脸颊上面轻轻抚摸,小心且温柔,眼里的宠溺要是化成水,都能直接满出来了。
“本王不会再弄丢你了,”男人在暗中发誓:“等孩儿一落地,若你还想着离开,本王可不会像如今这般迁就你,必定将你日夜都绑在身侧,哪儿也去不得。”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这是神医针对忘魂香的药性炼制出来的药丸,具有清神醒脑的功效,长期服用慢慢调理,便能恢复过来。
南宫淑自以为这忘魂香无药可解,可不知这天下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
然墨封从瓷瓶中拿出一颗药丸,轻柔的按住床上人儿的下巴,唇瓣微张,药丸便滑进了口中,此药入口即化还带着一丝清凉甜意,不会让睡梦中的人觉得口中苦涩难忍而醒来。
等季子央服用了一段时日,想起了一些真实的往事然墨封才打算现身,免得刺激了对方,毕竟的央儿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如此守着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