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轻轻的靠在了男人的身侧,想起他平日里的样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冷峻傲然,独断专行的样子,可是时而霸道的要命,有时又温柔备至,对比现在虚弱的样子,他的一颗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心里难受的很。
过去,他不过是一个每天接任务赚钱的杀手,从来没想过会喜欢上一个人,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如何。
现在他懂了,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如此奇妙,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一件事整日记挂在心里,会在乎他的一切,在乎他是不是同样喜欢自己,任性的出走大概更多的是想看对焦急挽回他的模样。
忍不住抹了抹眼眶,和身边的人挨得更紧了一些,低头的时候看到对方紧紧握着的右手。 ”手怎么了?“季子央疑惑,将然墨封的手掰开了一些,呼吸一窒,对方手心里面竟然全部扎满了刺,一根根尖锐的小刺密密麻麻的扎在手心里。
终于,眼泪一颗颗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骂了一句:“傻子!”
“哭什么....小伤罢了....“然墨封醒了,微微抬了眼皮,便看到季子央正看着他的手,脸上挂着两行泪,顿时脸上就不高兴了,小猫儿哭了,他心疼。
“外头雨太大,雨滴落进来打我脸上了。”哭这种事情,太丢脸了,他不承认。
然墨封看了一眼外头的雨,又看了看他们身边的地方,很干燥,一本正经道:“嗯,确实很大。”
季子央拿起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给他拔刺,转移了话题:“上次宫里设宴,那日园中我遇到了大皇子。”如今他是百分百站在然墨封这边,是以道出了园中之事。
说完,心虚的瞧了一眼男人的脸色,谁让对方醋劲儿太大,说不定又要翻脸,结果然墨封只是略微点头:“我知道。”
“你……怪不得那晚让我一人走回去,”原来是早就打翻了醋坛子,季子央气恼心里又泛着甜:“小气鬼!”
“你与其他男子厮混,还想让本王成全你不成!”然墨封脸色一变,又端起架子称起王来。
“胡说八道什么!大皇子不过是想利用我盗取你那魑魅令!”季子央反驳。
只听男人冷哼一声:“此令不在我身上。”
“如此贵重的东西自然藏在隐秘之地,反正我不会偷你的,你藏好便是了。”
然墨封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把东西送你了?”
某人顿时脖子有点僵,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只听对方又道:“你以为那东西为何会随意放在书房,既是央儿想要的,我给了又何妨!”
特么的,他怎么觉得这么牙疼呢:“你就不怕我转交给大皇子嘛!”
“此物已无用,给你做个把玩儿的物件也挺好,若不喜欢随意赠了谁也无妨。”然墨封说的随意。
千年血玉啊……季子央心疼的肝颤,不是说珍贵无比嘛,就算当做令牌没什么用,仅仅作为一块玉也是价值连城啊,要是拿去当了得换多少银子啊!
手颤颤幽幽的往怀中抹去,当时银票什么都打包放在了包袱里,那个小印章却是贴身带着的。
然墨封看着他摸出来的东西眯了眯眼:“……”
“因为太喜欢,我把它做成了印章,”真是撒谎不打草稿。
然墨封拿过他手里的这枚小印章瞧了瞧,拧眉道:“这上面刻的是什么?”似乎是个圆圈又有一条一条弯曲的线,顶端还带着一个小尖尖儿。
季子央劈手夺了过来,神速的塞回了自己的怀里,一本正色的想了想:“是葱卷!”
对,必须是葱卷!
肩膀被搂的更紧了,季子央周身的寒气也越加明显,但是这不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然墨封的。
“很冷?!”季子央担心,伸出手臂主动环住了对方的腰。
“央儿抱紧我便不冷了,”这点折磨不算什么,曾经生不如死的剧毒折磨他都挺过来了,这箭伤的毒只要他慢慢驱散便可,只是以现在的状况,过程会比较慢罢了。
季子央难得十分乖巧听话的靠在对方的胸膛上,点了点头,又害羞的仰头亲了亲男人的下巴,道:“我不准你有事。”
“好!”
“那我问你,若要你放下权利地位此生只与我一人逍遥,你可愿意?”季子央目光灼灼,等着答案。
外头雨声渐止,那一句承诺伴着他安然睡去。
王府出来的血河在接应的路上没有遇到王爷王妃,只碰到了匆匆赶来报信的影卫阿一,而其余三人已经先行去寻找王爷了。
因为人数太多,他身上也带了伤,十分狼狈,追杀的人都是冲着镇北王去的,那些人也懒得和他们缠斗,因此也没什么性命之忧。
阿一和血河一起带着王府的护卫朝着然墨封之前的方向而去。
同时,皇上派来的人也在时刻不停的搜寻,势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季子央睡的迷迷糊糊,越睡越不舒服,身体的胸口是凉凉的,可后面的背部是热的,而那温度还在一点点加剧,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他身上游走。
猛然惊醒,自己竟然趴在了地上,怪他太累,睡得太沉了。
而他一转头便撞进一双炽热的眸中,然墨封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
季子央心头一惊:“你怎么这么烫?这什么毒....忽冷忽热的!”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身下的这具身体现在好比是他的冰块,抱着异常舒服。
季子央脸红的几欲滴血:“你这样我难受!”一面冷一面热,又是如此衣衫不整,有种说不出的旖旎,扰的他心砰砰直跳。
“后背没受伤...央儿委屈一下。”低沉的嗓音开始呼吸急促起来,鞭痕全都在季子央的身前,后背确实很光滑细腻,摸起来手感相当好。 ”流氓,你是中毒又不是中了媚药!”
温热的气息辗转到了耳边,魅惑的如同要勾了他的魂儿:“搂着央儿跟中媚药没什么区别。”
他原本只是想借着季子央的身体缓解一下身上的热度,但是小猫儿既恼怒又害羞的模样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腾的一下,季子央的耳朵仿佛被点了火一样烧起来:“混蛋、流氓、无耻....”虽然嘴里骂着,但是他不敢过多挣扎,免得让对方肩膀的上的伤口裂开来。
“央儿.....”耳边低低的一声呼唤。 ”我保证不会想上次那样了...“然墨封咬着他的耳垂,亲了亲,开始循循善诱。
季子央羞耻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梗着脖子点了点头。
小小山洞内,轻软低吟不绝于耳,染了无限暖意温情。
漆黑夜色中,三个人影披着稀稀落落的雨幕正极速本来,正是之前然墨封的影卫。
阿二:“我明明看见王爷和王妃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
阿三:“确实如此,”站在悬崖上往下面瞧了瞧,又道:“王爷会不会带着王妃跳下去?”
环顾四周,虽树木林立,可是难以躲藏,要摆脱追兵跳崖好像是唯一的办法了。
阿四赞同的点点头,叹了口气:“哎,是我们没用,竟然让王爷王妃身处险境,也不知此刻如何了?”
第70章 以命相护,下落不明
外头的天色透了些许光亮,季子央正靠在然墨封的怀里,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只记得昨晚被折腾了很久,羞耻的一幕幕还清晰的在脑袋里回放,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然墨封对他,确实是极近温柔,并未食言。
腿间粘腻的感觉让他还有些不适,地上的某些不明液体也尚未干涸。
“醒了?”然墨封轻轻抬了他的下巴,眼中满是柔情。
季子央点点头,退出对方的怀里,拿起地上皱的不成样子的衣服匆匆穿上,只是双腿软得打颤,站起来的时候差点又栽回去,那一双炽热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带着满意的笑意。
回头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了,不如趁现在走吧。“正好黎明破晓之际,不容易被人发现,也能观察峭壁的周围。
外面雨早就停了,因此有什么动静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声音,我去看看。”
“小心一些。”。
峭壁上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一声轻微的哨声响起。
这是影卫的暗号,是他们找过来了,之前因为下雨,悬崖峭壁更加湿滑且陡天色又暗,所以不敢轻易下来。
“是影卫。”然墨封确定。
“来的正好。”季子央把然莫封扶了起来向洞口走去。
刚到洞口,猛然一瞬间身体向后倒去,是然墨封把他拉至了自己身后 ,才堪堪躲过了突然而至的一道凌厉锋刃,刚才要不及时,估计他的脸中间得画上一条红色分界线。
然墨封面色一沉,以手成爪,握住剑身令其碎成了两半,咻的一下,那断了的半截剑刺回了洞口的一个追兵身上,那人突兀了双眼重重倒了下去。
影卫是找来了,但是追兵来的也不慢。
峭壁上,影卫和追兵借着那些藤蔓左右腾挪,刀光剑影之下互不相让,血河和阿一也已经赶来,正在崖顶和前仆后继扑上来的人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