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柯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心里却叹了口气，有时候过于紧张并不利于发挥。
……
和去年的考完试就放假不同，当天下午，老师们就开始公布考试答案。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模式，让大家有些傻眼。
“这么快的吗？”阮季轻声说道。
他不清楚自己考的怎么样，甚至比上学期期末成绩出来的时候还紧张。
“需要我帮忙吗？”邢柯问道。
“啊？不、不用了吧？”阮季默默翻开试卷。
没到十秒钟，阮季又把卷子递给了邢柯，“不行了不行了，我紧张，还是柯柯你来吧。对高考成绩的时候，我的心非得跳出来。”
邢柯没有接阮季的话，默默接过他的试卷，对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预告：猜猜季哥到底考得好不好？】
第52章 努力考Q大的第五十二天
其实，在考完试的时候，邢柯就有瞟过阮季的试卷，不能说惨不忍睹，却也不是特别好。
现在一道一道地对过去，比预想中还差了一点。
“怎、怎么样？”阮季试探着问道。
他对邢柯的表情掌控的向来不错，虽然不明显，阮季依旧读出了一种凝重。
邢柯放下试卷，“还可以……”看。
阮季拿了过去，邢柯用的是红笔，只改动了错误答案，一眼望去红色占了五分之二还多。
阮季瞬间失落，嘟嘟囔囔地说：“这……不算是还可以吧？”
“咳，成绩起伏很正常，你也不能每次都进步不是？而且重要的是看排名。”邢柯安慰道。
但是心里也清楚，尽管是排名，这次应该也不是太好。
“柯柯，是不是我假期玩得太嗨了？”阮季怀疑地问。
“没有。”邢柯确定地说道，这几天确实是玩的时间比较多，但是阮季也是有学习的，甚至可以说足够努力。
这次考试失利的原因，邢柯更觉得是他太过紧张，而且就像他说的一样，人不可能每次都保持最佳状态，更不可能每次考试都是进步的。
“别想太多。”
邢柯见他失落得不行，有些心疼，不过这也不是一件坏事，上学期的阮季实在是走的太顺了，顺的让人惊讶，甚至让人嫉妒、不可思议。
阮季也不想邢柯担心，见他皱着眉安慰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点了点头，“没事哒。反正都考完了。”邢柯当然也了解他的情绪，自己最开始语文失利，怎么努力也追不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后来……习惯了。
阮季当然不可能习惯，更不能习惯，“下次加油。”
无力又无奈，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看着邢柯一脸的纠结，阮季的心情反而好了几分，“柯柯~谢谢你哦~”
……
随着这次考试落下帷幕，所有的高三学生都感觉到了不同，除了提前公布的答案，还有更加快速完成的评卷工作。
几乎考完试的第二天，第一天考的语文和数学就率先出来，本以为接下来的第二天才会出理综和英语，却没有想到在最后一节自习课，也出来了。
“学校老师这是什么速度？”众人惊讶地看着抱着一堆试卷的老黄。
后者气定神闲地说道：“正常速度。判卷子嘛，我们都当了多少年的老师了？扫一眼就知道你们的答案是对是错。”
众人：所以之前你们就是为了配合学校的安排，故意拖时间？
老黄丝毫没有心虚，“高三的进度快，都习惯习惯。卷子发下去吧，教务处会连夜加班，你们的成绩今天晚上群里见。”
众人：“……”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不要逃避，我会提醒你们的父母，陪你们一起看的。”老黄幽幽说道。
“老黄你太过分了！”
“我不想和我爸妈一起见证这种痛苦时刻！”
“最痛苦的事情不过如此，我会不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这才真正体会到了高三的快速度，原来学长学姐口中痛苦的高三是真的存在的！
不想老黄接着说道：“既然今天成绩都出来了，有资格，并且想要转班的同学最晚周五，也就是明天放学之前把表格填了，周一就可以直接去上课了。”
“这么快吗？”
不知道谁率先感叹了一声。
其实谁会离开，班级里的人都心里有数。都理解他们的决定，但是真的临近了，不舍也是真的。
“不快了，你们都要高考了，没见到倒计时都已经二开头了吗？”老黄指了指黑板上的倒计时，转移话题。
是啊，已经是二开头了。老黄又说了两句激励大家的话，就离开了教室，留下大家上自习。
……
“你们能别这样盯着我吗？怪渗人的……”阮季对着身后三双眼睛心虚地说道。
“你们班主任都说了，今天公布成绩，让我们和你们一起看。”童晓理所当然地说。阮季：“……duck不必。”考的好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
邢柯也很尴尬，虽然他很想和阮季一起看成绩，倒也不用两家人一起盯着，正式得和高考出成绩一样。
老黄何必呢？就是通知也不能提前一个小时通知，可以和他提提意见……
一个小时前
阮季正呆着邢柯家里惆怅，深刻体会到了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等待永远都是最痛苦的，尤其是明明知道结果不怎么样，还要等待那一丝丝奇迹。
就在这个时候，聊天记录的五班还停留在通知上网课时的家长群里，突然传来了消息。
班主任黄老师：各位家长好，一中第一次调研的成绩在晚上八点发出，请注意查收。
片刻后，下面一水的“谢谢黄老师，老师辛苦了”，然后各位家长就来到了自家的儿子/女儿身边，共同等待。
阮家和也不例外，只是他们的儿子正停留在邻居家，所以，夫妻二人决定拜访下老朋友。
“儿子，快出来。你们老师说调研成绩出来了！”
童晓的大嗓门隔着门都听得清清楚楚，吓得阮季差点从凳子上翻了下去。
“卧槽，成绩出来了！柯柯救我！我都躲到你家来了。”阮季紧张地抓住邢柯的胳膊，本以为在邢家就可以避免老爸的“殴打”，还可以找个理由留宿柯柯房间。
没错，第二个理由就是顺带的。阮季成功说服了自己。
“应该还没出来，老黄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给咱们。干妈应该是看了老黄的消息，来和咱们一起等成绩的。”邢柯说道。
阮季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
“不对！等下我一样会死掉的！”突然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被“殴打”的命运。
“或许，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邢柯觉得不至于，不过退步了几……十名而已。
“儿子、柯柯，快下楼，你们在干嘛？”童晓的声音再次传来，二人只能无奈下楼。
阮季一到客厅，就故作姿态地说道：“妈，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和柯柯在学习。”
童晓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因为还有外人在忍了下来，“妈这不是叫你们下来看看成绩吗？又不差这一会儿。柯柯过来吃点心，阿姨刚做的。”
童晓对着邢柯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精致的小点心。
接着就是刚刚的一幕，五人开始了喝茶吃点心的老年人生活……一个小时……
“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童晓拍了下阮季的脑袋，余光就瞥见屏幕上出现的文件。
班主任老黄：班主任老黄：成绩已经出来了，大体上还可以，只有个别同学发挥一般。有意向转班的同学请于明日放学前上交表格，不方便的同学可上交电子版。
“点开看看。”阮正信看阮季没有动作，“矜持”地催促。
扫了一眼周围期待的目光，阮季认命地打开文件。
没有任何意外，第一名依旧是邢柯，总分733。挂在表格开头，也不知道是老黄还是学校弄的，用黄色标了出来，无比醒目。
知道找到自己的名字要下滑很久，于是阮季特别有自知之明地直接搜索。
阮季：语文93，数学104，英语113，理综162，总分472，班级26名，年级392名
这个成绩在阮季和邢柯的意料之中，但是三位家长就不这么觉得。
就像刚刚知道自己的成绩的阮季一样，之前连续的进步已经让人忘记了，他也是会退步的，也是会发挥失常的。
不过尽管已经知道自己会退步，阮季现在依旧破天荒地感受到了什么叫羞耻，“咳，失误了……”
身后的人没什么声音，这让阮季有些心虚，更不太敢回头看大家的眼神。
“考的……不错。我和你妈先回家了，你……别难过。”阮正信别扭地说。
“？”阮季迷惑地抬头，老爸这么平静的吗？
然后他就看到一群人心疼的眼神？
不是，你们不应该愤怒吗？不应该恨不得给我来个混合双打吗？
“儿子，退步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才符合你的人设，别难过。”童晓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