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种力量能兑换的东西,并不在钟涣的关注范围内。
系统小声逼逼,“都是借口。”
不过是因为自己想做,所以就去那样做了而已。
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如果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那么人生中将有一半的时间都是毫无意义的,那么这人生的二分之一就需要被彻底丢弃了吗?
“因为我想。”
但显然这种理由并不适合给面前的这个也有想要改变律法,但知道自己个人力量不仅没有办法改变,还可能因为提出改变的言论会被撵下当前所处的位置。
这当然不能讲给他听。
钟涣只会给出一个他所能理解也能认知到的答案。
但当那人最后红了眼眶转身离开的时候,钟涣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可现在过度的劳累使他只想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同时也忍不住的对系统懒洋洋的感慨了一句,“果然劳累过后的休息就是比一直咸鱼让人更有成就感,舒适度也会大幅度的提升。”
长时间的咸鱼,一旦是有人类思考方式的生命存在,无论是神妖鬼,亦或者是钟涣这样的旅行者一族,都是会感觉到愧疚的。
愧疚时间?
或许。
系统喵了一声,“其实我觉得更多的是因为,尽管你觉得自己应该休息,但活跃了一个月的大脑还是考虑到了接下来你所改变的东西真正推行后可能会改变的社会状况,而将要造成的好的方面的影响会让许多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得到保护和正义的援助,”
“所以才会觉得很舒服,而躺在这里的放松机体的动作,正好扩大了这一些感官。”
钟涣:“……这种时候我并不需要你分析我的状况,闭嘴,谢谢。”
系统老老实实的闭嘴,因为它正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包括情感上的力量,正向系统飞速而来。
虽然是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钟涣让人带走的那整整一屋子的手写律法改变条例。以及详细到可以给任何疑问的人得到解答的本子。
“所以说,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一个咸鱼医生啊?!”
钟涣:“哦,是吗?明明我之前在这个世界时给人留下的印象,分明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很有能力,但总是无法让人揣测想法的怪胎来着。”
系统:……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不过显然这话不能说出来。
系统觉得它虽然正在努力向人类的方向转变,但有关于人类作死的行为还是大可不必学习了。
钟涣对于法律的修改,真正的彻底在这个国家推行时整整用了一年的时间,而这一年的时间还是因为他本身的身份价值,加上这一份的法律经由无数有关于宪法方面的人才检测后得出,确实对社会有好的方面的影响后才会投放。
并且还是被国家大力支持,效率才会这么“快”的原因。
“少生孩子多种树。”
钟涣一脸深沉的拍了拍保镖一号的肩膀。
保镖一号:“……您可能是忘记了,保护您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内,所有可被划分为雌性的生物,我们所能接触到的只有您的隔壁邻居。”
保镖二号:“绝大多数的人之所以明白单身狗的痛苦,就是因为他们也是单身狗,同时他们也想寻找伴侣,但钟先生显然不可能明白。”
保镖一号:“请尊称我为单身贵族,我不接受狗这个说法,谢谢。”
钟涣还在两个保镖一脸怨念的眼神中平静的说着,“真可怜呢。”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涉及爱情,所以就不会去触碰,甚至连考虑伴侣的想法都不会存在。当然也不就会在乎被别人称为单身狗,还是什么单身贵族,这一切可能产生的影响并不被他不承认,也就与钟涣无关。
他只是独身,独自一人而已。
等缓缓的察觉到自己这一年多的时间内,好像都没怎么关注隔壁邻居时,钟涣才从保镖那里得知,“您在跟进法律修改的这段时间内,上头要求不许任何人打扰。”
现在这一条例显然已经被解除,而隔壁邻居也敲响了他家的大门。
迟来的又仿佛是恰到好处的时机。
李一秀附上的话语有,“感谢你一年多前去医院时对我的女儿的帮助,这是先前答应的给您的钱,或许不多,比不上您半天的辛劳,但这是我目前能拿出来的最高金额,此外……”
“您能给我介绍一个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吗?”
马鸿,给爷爬!
第214章
钟涣自从给李一秀介绍了个律师后, 就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做,李一秀自己反手就把马鸿拍死了。
不仅把马鸿逼到净身出户,还要每月支付百分之五十的月薪供给两个孩子的抚养费。
其中还有一部分被称之为所谓的精神损失费, 李一秀在其间控告了马鸿对她的精神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影响,甚至还拿出了精神鉴定报告。
其中的病症并不严重,但李一秀还告了他骗婚, 这已然能够让马鸿赔得更多,净身出户。
和他原本想象中的轻轻松松离婚带小三回老家结婚的差距, 简直是天和地的差别。
而他的两个孩子,在他们各自走出法院的时候, 马熙甚至还对马鸿吐了一口口水, 虽然最后被李一秀教育了一句,“就算是往垃圾桶里面吐口水的时候也要用纸包起来。”
“可是妈妈, 他根本就不是垃圾桶,垃圾桶还有装垃圾的任务呢, 他算什么?”
对于这一点马熙简直快要纠结到走入哲学的层面了, 马鸿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垃圾, 可垃圾还有资格被扔进垃圾桶呢, 但他连垃圾桶也都不如的情况下,又该怎么判定呢?
马舒倩撇了撇嘴, 对自己家倒霉弟弟说,“你为什么非要关注他是什么非人之物,你只要知道他和我们明显不是同一个物种就够了。”
马鸿:……
马鸿真的快要气死,但一旦他在法院指着前任的鼻子骂,很有可能面对的情况, 不是宣泄内心的愤怒, 而是转手又被李一秀给告进去, 一告蔑视法院,二告人身攻击。
马鸿从来都没有想过李一秀居然能是这么狠的女人。
但对于钟涣来说却很好理解,李一秀愿意接受现实的时候,往往是因为绝大多数的压力都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可一旦得知,并且能准确的得知马鸿所带来的压力大部分被两个孩子承受,甚至还很容易对他们的现在乃自于未来造成影响的时候,马鸿就真的只能被踢出去,甚至还是被裤衩子都拔光的踢出去。
他没能耐,也没资格,就只能老老实实的闭嘴。
钟涣轻笑恭喜了一句,“这也算是早日脱离苦海了是吗?”
李一秀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只道,“还不够。”
只有彻底清醒了以后,才会从各种角度上来分析,自从自己与马鸿相遇以后这些年来,他对自己所做过的每一桩每一件无耻之事,甚至李一秀一度觉得自己被pua了。
明明在上学的时候,她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诱惑,那种级别比马鸿高很多,段位比他高很多,甚至真的想和她谈恋爱,乃至于结婚的人都没有让李一秀动摇,依旧保持着成绩前列的现状,毕业以后却能遇到个这么个人渣,还被他蹉跎了这么久,无论怎么想都不正常。
只是以前身在局中,不知如今。
把一切都当做故事,都当做别人身上发生的,以一个绝对冷静的角度观看时,就会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不该经历的事。
净身出户每月还要支付月薪的百分之七十五算什么?
李一秀记得自己当年被马鸿害没的第一个孩子,或许那个孩子同样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可她能爱现在的两个孩子,同样也会爱那个孩子。
但当年为什么就那个简单地在那个孩子没了以后,继续和他在一起了呢?
回顾以往,李一秀甚至觉得过去的自己可能脑子抽了风。
也许当时根本就没有脑子那种东西,但现在李一秀可以很冷静的告诉钟涣,“我要他这一辈子都生不如死才行。”
“我的儿女在医院高烧住院的情况下,他带着小三来找我的嘴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或许我妈没有明确的告诉过我,但曾经他多次在我妈面前耍无赖的事情我也早有耳闻,多年以前他就不当人了,直到现在我才想不当人的反击,总觉得反倒是自己弱了一个人渣一头。呵。”
“这种事情还是不来污染钟先生的眼睛了,总之,十分感谢您对我们一家的帮助。”
李一秀不会去问为什么钟涣要帮助她,亦如同她曾在电视上多次看到钟涣在更新新版法律进展的时候,被无数人采访,却依旧保持着冷淡甚至完全不管不顾的样子。
不仅如此,类似的国际新闻上还经常能看到一些国际友人大刺刺的称赞这个国家神奇的古医术,岐黄之术是不是很神奇,李一秀也搞不清楚,她只知道钟涣是一个很神的人,这样就够了。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一个我一直都很好奇的问题的答案吗?”
钟涣歪着脑袋,法院外面的树影露出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有种斑驳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