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却不是我期待的那个。我为白墨感到高兴,同时也为自己感到难过。
白墨没有理会我的失落。自顾自的讲述着自己与父亲久别重逢的感动,那种失而复得的兴奋和激动溢于言表。
我好羡慕他啊!
白墨也听说了他离开后发生的这场“大事件”。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对他当然不会有隐瞒,大概跟他讲了讲我如何求援于皇太后,伙同太子和皇后用计干掉了娴贵妃母子。
白墨紧张的脊背挺直,张着嘴巴看着我,半晌都没说话。
死了这么多人,这也成了我放不下的心魔。见他这副被吓坏的模样,心里一阵难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过分了?你不会因此而害怕我吧?你……”
“怎么会!”白墨打断我的种种顾虑,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我只是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事!要说害怕,也应该是你怕我。你别忘了,你刚见到我的时候,我可是大魔王。”
回想起我第一次见他时的情形,还是跟乔楚回府的路上。那天他带着一群人来偷袭。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子调戏我们。
嗯,他见我更早些,那个躲在树林里笑得人就是他。
提到过去,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我刻意的去回忆,无论如何也不会把那个时候的他,与眼前人联系在一起。
万万没想到,那时候你死我活的敌人,现如今倒是成了知己好友,而当初那个陪在身边的人,竟早已不知去向。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充满未知和变数,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算算时间,据我初到此处也已经快一年了,才短短一年而已。怎么倒像是活了大半辈子这么漫长……
“可是,你又是如何做到的呢?”白墨皱着眉毛若有所思的问道。
“什么?”
“你手上没有曼陀罗,又如何让太子中毒?”
“唉……这可是个秘密。我悄悄告诉你……”
曼陀罗之所以可以让人中毒,是它里面含有阿托品、莨菪碱、东莨菪碱等生物碱,可以兴奋交感神经,抑制呼吸中枢。药用范围广泛,后世并不少见。
“我当然不能真的给太子服毒。只是结合医书上一些关于曼陀罗中毒症状的描写,教他进行了一场表演。
至于心率脉律的控制,事先用些其他影响心率的药物,再在假装抢救的时候,针刺封住几个穴位就好了。”
我就是欺负古人只能凭症状和脉相判断疾病。既不能抽血化验,又不能用仪器测量。
此事就这样被我们轻而易举的蒙混过关了。除了心里有着做过坏事的愧疚感,其他很完美。
问了问白墨今后的打算,他愿意同父亲一起留在医馆,我听后很是开心。白墨的父亲那可是乌歌老皇帝的御医,我的医馆又收入了一员大将!
送白墨出门,他想起一件事来,凝眉对我说到:“乌歌的老皇帝死了。太子继位了。”
第101章 我叫肖山
与乌歌的老皇帝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听见他的死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虽然他还曾找人毒杀我,也因此间接害死了师傅。但不知为何,我并不恨他。
我想,也许是因为他给予乔楚的关爱让我感激又感动,又或者是因为乔楚把他当亲人,所以我爱屋及乌吧。
想到父亲当年在乌歌当过质子,与他也算是老朋友了,他的死讯应该告知父亲一声。
又担心现在跟他说这些会影响他的睡眠,于是决定明天再说。
跟父亲请了安,回到自己院子,就见醉春烟和冷画屏两个人,在我屋门口踱来踱去。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我问她们出了什么事,她两人对看一眼,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我想起早上的事情,恍然大悟:“哦……你两个,想嫁人了是吧?没关系的,我都明白。你们有相中的人就跟我说,要是府里没有看上眼儿的,我就在别的府里帮你们找找。放心吧!我都记下了!”
“唉!”冷画屏跺跺脚:“不是的!世子爷,您又扯到哪儿去了!是……是……世子妃她……唉……您自己进屋瞧瞧去吧!”
我满脸问号的推门进了房间,一阵香气扑面而来,熏的我头晕脑胀。
橘黄色的烛光摇曳中,就见秦初岚一只手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丝滑的床单撩起一角裹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的凹凸景致。修长雪白的大腿,在另一条腿上磨蹭着,一只手顺着腰线向下滑动……
唉呀妈呀,辣眼睛!
再看她那勾魂的眼神和贝齿轻嗜的红唇。我他娘的可以断定,这初岚一定是被人调包了!
之前我们最亲密的时候,也不过是穿着中衣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如今她跑到我房间做出这副求偶的姿态吓得我直想逃。
搞不清楚状况之前,我也不敢贸然露出马脚,谁知道这副皮囊下面藏的是个什么魑魅魍魉?就算她是个穿越来的,我若揭穿她,就等于是揭了自己的老底。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到她近前,边脱下外衣,边对她说:“夫人怎得如此好兴致?只是这番孟浪做派端得让下人们看笑话。下次不许了。”
我熄了灯,穿着中衣背对着她躺下,往里挤了挤,给自己争取来一大块空间。对她说:“天晚了,夫人今天就歇在这儿吧。明日还是要回自己院子,不得逾矩。”
然后存心不搭理她,自顾自的睡了。
背后的女人见我这么不解风情,直接愤怒了。又踢被子又砸床的表示抗议。我甚至听见她小声嘀咕道:“我去,不会是个太监吧?”
确定了她穿越者的身份,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就感觉一只手在背后伸过来抚上我的心口。
我假装睡着,不敢乱动。以为她见我没动静便会放手。
却不料此女十分狂放,见我不反抗竟自己贴了上来,将身子紧贴在我的背后,隔着一层衣服我都能感觉到她的火热。
她及其不客气的对我上下其手,粗重的喘息温热潮湿的喷在我的耳后,我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一把推开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映着月光,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尽是得逞后的狡黠。
“你别勾引我,我不吃你这套。你再这样,小心爷把你卖到青楼里去。”
“是吗?”面对我穷凶极恶的恐吓,她竟吃吃地笑了起来。
一把圈住我的脖子,吻了上来……
“睡了你这个极品,进窑子姑奶奶也认了!”她咬着我的耳垂儿喃喃地说。
天下竟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完全刷新了我的认知。
我也是个来自未来世界的灵魂,怎么与她有如此大的差别。
她一记偷吻成功,胆子也更加大了起来。将我压在身下,扯开我的衣服,对我上下其手:“咱们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还跟个初哥儿似的?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啧啧啧,暴殄天物啊!”
“喂!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你这个女流氓,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人了!”
“你喊吧,我还嫌你声音不够大呢!呦呦呦,我的小宝贝,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了,太招人疼了!啊……”
“秦初岚!”我一把推开她:“你再敢碰爷一下,你信不信爷明天便休了你!”
女人终于消停下来,气哼哼的在我身边躺下。我被撩的浑身不自在,怕她一会再来一遭。干脆穿上衣服去院子里看月亮。
推门出去,夜色如水,夜风清凉,星辰密密麻麻的簇拥着月亮。小虫子在草丛中吟唱着最后的挽歌。
像极了那天的夜。
我们躺在河边,我给他清唱了一曲亲密爱人:“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乔楚啊,你知道吗,刚刚我差一点就,差一点……我挺寂寞的,我甚至在想‘要不,就这样算了。也挺好的。’下次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守得住。
你说可笑不可笑,你早都不要我了,我还在为你守着,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守些什么?”
树影摇曳中我好像看见一个人影一闪。仔细看过去又不见了。
前几天做了亏心事,胆子越发小了。吓得我再也顾不得悲春伤秋,赶紧跑回屋里。跟女流氓在一起也比遇见鬼强。
“你回来啦?相公?官人?小可爱?我怎么叫你好呢?快过来躺着吧,我不欺负你了,以后咱们慢慢来,不着急。我这脑子受了伤也不记事儿了,你睡不着的话就跟我聊聊天吧。”
大半夜的我也不想罚站受罪,只得躺回去。她替我盖好被子,顺势将我搂在怀里,把头靠在我肩上。
“你跟我说说我的事儿吧?什么都行。”
我决定乘机整治一下这个狂放女,于是说道:“你是个心机深重的坏女子,用孩子讹上我,叫我把你娶了。
我发现那孩儿不是我孩儿。我娶你的时候就有协议,我给你荣华富贵。但一辈子也不会碰你!你要敢偷人,后果你是知道的。所以,这辈子那个事儿你都别想了。你最好给我消停点!”
“对了,如果你敢害死爷,爷就拉着你和你的孩儿陪葬。休要使坏!”我防患于未然,又给自己加了道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