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他压着我挠了半天。闹够了,又跟我讲了他昏迷时候做的梦,这回他好像又去了另一个世界神游了一圈。只是梦里的事情记不清了。后来听见了我的名字才醒过来。
他一再的出现这样的经历,我都怀疑他有“穿越”体质。暗自琢磨着自己与他相遇或许并不是偶然,而是我们冥冥之中有着某种牵连。
又说又笑,闹腾到快天亮,两人才搂着睡了一会。虽然疲惫,但心情却是极好的,又恢复了往日的甜蜜。
第二天,阿信发起了烧,这也是意料之中,掌柜这里有些常用草药,我也有些现成的药膏,给他用上,只是生病赶路会比较受罪。我们决定再多停留一天。
初岚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概念,嫌小白不仔细,热心的跑去照顾阿信,春烟自然也跟过去一起。
我发现一路走来,小白看春烟的眼神越来越不自然。爱慕的情愫显而易见,那升腾爱意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虽然他依旧不肯承认。也越发喜欢在春烟面前絮叨大刀,好像是对自己的提醒,也只有这么做才对得起兄弟。
往往他这样做的时候,春烟又会对他表现出格外的气恼和反感。
今天,两人叮当几句,小白就从屋里跑了出来。我问他:“阿信还病着,你不帮忙照顾,要去哪儿?”
他气恼道:“两个女子在屋里,我不方便。”
我说:“你跑了,留下阿信一个,他岂不是更尴尬?”
小白酸溜溜地说:“我走了他们才高兴。省的我在这里某人心烦。”
说完拔腿就往外跑,我怕再生枝节,对于这小子的情感问题也是真的关心,就追了出去。
追到客栈门口把他捉住,开门见山地对他说:“我早跟你说过,你喜欢春烟就大大方方告诉她。要么你就默默的对她好、关心她。有事没事儿的拿话怼她、呕她,哪个女孩会喜欢你!”
小白抬头刚要反驳,又被我堵回去:“你这么明显瞎子都看得出来,你就别狡辩了!平时一张嘴不闲着,到了正事儿上怎么就这么怂包呢!”
小白终于丧眉搭眼的垂下脑袋,恹恹的说:“是大刀先喜欢她的,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和兄弟抢女人。”
“不错,是个讲义气的小伙子。可是春烟她又不是个物件儿,谁先看上就归谁,你们也得问问人家春烟姑娘喜欢谁吧?
要我说你满可以趁着这一路上近水楼台,对春烟好一些,对她说出心意试一试,她若本来就喜欢你,你俩不就成了?她若喜欢大刀,你也就放下了,祝福他们就是了!
你只要不发坏,不捣乱,不在背后使阴招坑大刀,不对春烟耍流氓,你就没有对不起兄弟,也没有对不起春烟。你说对不对?”
“您这是世子爷说的话吗?”小白嫌弃的撇我一眼:“这话在理,可我没戏,我没本事,也不会武功,什么都做不好,嘴还碎,春烟肯定不喜欢我。”他小声嘟囔着:“我觉得她喜欢阿信。”
“嗯,不错啊!对自己定位很准确!要我是姑娘我也喜欢阿信。”眼看小白就快哭出来了,我也不逗他了:“不过,爱情的事情,真是不一定!你要是连问一问的勇气都没有,那可就真的没机会了!”
我拍拍他的肩,刚要进去,就听见有人大喊:“公子请留步!”
第124章 神殿
我回头看到一位老者,须发灰白,慈眉善目,个子不高。
他也正在看我,见我停下来快步上前,拱手道:“这位公子,老朽唐突了,只是事关重大,还请公子与我去府上一叙。”
我仔细辨认眼前人,确认过去没见过,自然不敢随便跟他走。但又看他情真意切,也不像个坏人,于是问道:“我跟您素不相识,为何要与您回去?”
老者离得近了些,小声说了四个字:“狼族圣物。”他表情复杂,神色晦暗不明。“想必您昨夜应该感应到了圣灵召唤,也想知道这其中的因由吧。还请公子随我走一趟。”
我一听是这事儿,激动万分,好奇心爆棚,那是得赶紧走一趟!
回头想跟小白打声招呼,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刚要进去找他们,就见小白跟着乔楚急匆匆地跑出来。
乔楚见了来人,面色不善的挡在我面前:“你要带他去哪儿?”
老者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继续好脾气地解释:“这位公子恐怕是有些误会,老朽绝无恶意。只是事关重大,所以前来请这位小公子到府上一叙。”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非得将人带走?”乔楚质疑道。
“是这样,老朽只是前来传话的下人,此事事关机密还望公子体谅。”
我挺理解,这种神秘的宝物,总不能在大街上和客栈里面谈论,总得找个密室啥的。
我对乔楚说:“我想去看看,他们既然能主动找过来,还知道我昨晚不安生,那肯定与此物有渊源。
昨天的事儿实在蹊跷,我想弄清楚。而且,我也怕因未佩戴不当,对自己造成伤害。”
想到那个恐怖又蹊跷的梦,我还是心有余悸。
“我陪你去!”
“这位公子……”老者面露难色:“并非小老儿信不过公子,只是此事隐秘不易泄漏……”
“我俩是一起的,我的事从不瞒他。”我也当即表态。
乔楚对我这个态度很是满意,严肃的表情立刻缓和了不少,隐隐透着得意。
老者见状,也只好答应下来:“那既然如此,便跟我一起来吧!”
我让小白回去好好照顾阿信,等我们回来。便跟着老者去了。
路上七拐八拐走了很远很远,我俩跟在人家后面也不方便吐槽抱怨,只好挤眉弄眼的用眼神交流——
“看看,幸好我跟着你吧?”
“就是,这么远我自己回都回不去。幸亏你跟着。”
……
老者说的“府上”跟我认知中的“府”上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们跟着他走着走着,竟然就进入了山中腹地。穿过一条一人宽的甬道,眼前骤然一片开阔。
四周都是山壁环绕,就犹如在山中间掏出来一口巨大的井,而我们就位于井底之中。
虽然乍一进入,与狭窄的甬道相比,觉得面积宽广,但在高山的围绕下,还是会显得空间局限。
抬头向上看去,一眼望不到顶。有薄云悬挂于半山腰,让本就稀少的光线又多了些阻挡,感觉自己就像处于井底的那只青蛙。
我注意到山壁上密密麻麻突出来许多石雕建筑。
仔细辨认之下才发现那是些开凿于山壁上的石屋,部分与山壁融于一体,另一半又悬空于山体之外,看上去摇摇欲坠,叫人提心吊胆。这构造倒让我想到——悬棺!忍不住问道:“那些是什么?”
“这里是我们的寨子了,那些自然是我们的房屋。”
“住这么高?那上来下去的多麻烦!”我突然发现山体外只见石屋,并没有台阶。“没有台阶你们怎么上去的呢?”
我不禁纳闷:就算是会武功,也不能人人都飞檐走壁吧?这么高的山要攀岩上去吗?好奇怪。同时我也注意到另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有古怪。”乔楚凝眉看我一眼。
“嗯我也发现了。”我也冲他使了个眼色。
“二位公子请随我来。”老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引着我们往里走。
“我想请问一下,您的寨子里为何不见有人走动?”我觉得胡思乱想不如大大方方地问出来。
“哦,他们这个时辰还都待在屋子里。一会儿就能见到了。”老者依旧和颜悦色,并不介意我的唐突。
噢,原来是统一的作息?可是这眼看也都快晌午了,怎么还在屋里待着?
不过又想到各个民族、部落都有他们各自的风俗和习惯,也就释然了。
老者引着我们来到一处岩壁前站定,上前敲打几下。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物体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到了我们面前。
到眼前才看清这是一个动物骨架制成的狼形大船。此船拼制得非常精巧,狼的形象打造的惟妙惟肖。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颜色泛黄发黑,都磨的包了浆。
船体宽敞,同时坐五个成年人都没问题。
这能结实吗?就四根绳索吊着。我提心吊胆的跟随老者坐了进去。大船轰轰隆隆缓缓上升,越升越高。
越往上走风越大,吹的我们晃晃悠悠。我心惊胆战的不敢朝下看,这要摔下去必定是粉身碎骨。
乔楚见我紧张,轻轻握住我的手。这一幕刚巧被那位老者瞧见,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们一眼,吓得我赶紧把手抽回来。心里嗔怪乔楚太孟浪。
被他这一吓唬,反倒就顾不上恐高了。
“这是什么驱动的?”跟个电动升降机似的,看的我很好奇。
“精通机关术的先人留下的。”老者含糊答道。
“这里的人都得坐这个到房子里面去吗?”关于没有台阶的事儿,我好像是找到了答案。
“哦,这个很少有人用得到。”这样的回答,让我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