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嫩着声音,很是不满的回头瞪了一眼穿灰布衣的粗糙大汉,撇了撇嘴,继续道:
“这可是苏公子给我起的名字!好听得很!”
那粗糙汉子讪讪的笑了,赶忙点了点头,粗糙的大手往脸上一抹,道:
“是是,是白启。”
苏清明看到这一幕,笑得眼睛都弯了,拍了拍手,站起身子,伸了懒腰,让出了自己的座位,道:
“来来来,谁还来玩?替我与白兄弟玩一局。”
旁边的小厮、丫鬟互相看了一眼,都蠢蠢欲动的很,只是,没人敢动手,所以气氛一度有些尴尬,苏清明也不甚在意,对白启道:
“将这些收起来吧,待会儿给我找些板子来,我与你做一副棋盘,至于棋子,给你刻一副就是了。”
苏清明看着白启麻利的将东西收了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微微抿着唇笑眯眯道:
“放心,没忘你的字。”
说完,便从白启的手中接过棋盘并着棋子带走了。
出了院门前,他还听到那小厮略微带着骄傲的声音,对围着他的一圈小丫鬟、小厮道:
“是苏公子亲自与我起的。他说是继往开来,承前启后的意思。”
“哎呀,说了你们也不懂,苏公子说了,我以后... ... ”
苏清明笑眯眯的摇了摇头,手里端着东西,便进了书房。
将近五点的时候,楚云歌方才从外边办事回来,一进院子,便听林思齐说了今日午间的事情。
侍夏也在旁边,看着林思齐出了门加/,才一边替自家主子梳头,一边抱怨道:
“昨夜里苏公子非要缠着我,说什么一个人在房间睡觉,孤独寂寞冷的,害怕的不得了。”
楚云歌摸着扇坠的手猛地一顿,眼里一抹怒色闪过。
面上依旧没有太大的表情,道:
“是吗?”
声音里听不出其他的感觉。小夏子一看,自家主子有些想知道的样子,于是咽了咽口水,继续不怕死的告状,道:
“她非要和我挤上一张床,还说什么,她是女的,主子你也是女的,她,她还说...”
小夏子装出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
楚云歌手里握着的扇坠深深的印在手心里,斑驳的齿痕在唇间咬出痕迹,声音冷冷道:
“还说什么?”
“她说,她一想到主子你脱光了衣服躺在她的身下,满脸潮红,轻轻的样子,她就兴奋的不成样子!”
小夏子一口气将话全部吐露出来,脸上泛着不自然的光泽,心里虚的很,暗暗道,主子,苏公子,我可是为了你们的成亲大计赴汤蹈火了。
楚云歌听了此话,一阵羞怒,将手里握着的扇坠往梳妆桌子上一扔,怒气冲冲的就往书房跑。
本来出门办事,在店面的小街上见到这个扇坠好看的很,想来她定然也是喜欢的,孰料,昨夜她竟然是在小夏子的房间睡得?这才来第二天啊,这个渣女!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真把自己的酒楼,当作后花园了。
还,还对自己有那种感情,简直,简直不可饶恕!楚云歌想到此,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了,疾步如风。
楚云歌使劲推开门,鼓着脸将门关上,气呼呼的走到苏清明面前,这家伙好啊,直接在书房的软榻上睡着了,这么大的开门声都没将她吵醒。
楚云歌看着躺在软榻上缩成一团的苏清明,心中有些动容,皱着的眉头死死的纠结在一起,眼底的黑青之色让她清秀的面容显得很是憔悴。楚云歌不自觉的伸出手,欲将她的眉峰抚平。楚云歌伸出手,在苏清明脸颊的二寸处停了下来,仿佛是想起什么一般,连忙将自己的手收回。
喃喃道:
“你这个渣女!不经我的同意,竟然敢和别的女子同榻!”
她又想起林思齐的话来,
苏清明来历不明,主子您就留把他留下来,还做账房先生不说,竟然让他随意进出主子的书房。
旁人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主子,您未婚,他未娶,倘若传扬出去,主子,这有损您的名节啊。
楚云歌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终是忍不住将眼前人的眉峰细细的抚平。又十分细致的盖上了被子。
她自是不信,这人能有什么危害自己样子,尤其是还与人取了名字,下棋,听说是五子棋,那是何物?
苏清明,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楚云歌仔细的看了看眼前人的眉眼,便静悄悄的随意翻了翻桌面,然后拿出一本书,开始研读起来。
苏清明睡得很沉,这是她第一次梦到关于回去的事,一个光头的和尚,头上没有一根头发,一脸的逍遥,很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那个老和尚只说了一句诗:
“烟花三月下扬州。”
苏清明紧紧的抱着自己,睡意朦胧中,觉得自己的手里软乎乎的,很是好摸,于是,控制不住的又摸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苏清明:我也不知道我摸的是什么。
楚云歌:呵呵,对A!
苏清明:要,要不起... ...
第10章
她下意识的伸手捏了捏,脑中逐渐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一睁开眼,便瞧见一双冒着怒火的眸子,苏清明顺着那双眼睛往下去看,脸上蓦地燃起两抹的红色,她,她的手不知为何抱着楚云歌滑腻温软的大腿,而她的脸,很是密切的隔着那层薄薄的衣衫,触上温热绵软的腰侧往下四指的地方。
苏清明慌忙的将包裹着自己的小被子软榻里侧挪了挪。一双小眼睛躲闪的看着已然带了怒火的楚云歌,支支吾吾道: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楚云歌本来在桌案旁边的大椅子上看书看的很是入迷,谁知道这人不知不觉的在软榻上说梦话,什么‘三月’啥的,听的她云里雾里的,于是,她好奇苏清明嘴里说的什么,才坐在软榻边上。
孰料这人睡觉忒不老实,竟然迷迷糊糊中将身子一转,把自己的大腿抱的紧紧的,想至此,楚云歌脸上烧红一片,脸颊处晕出两抹桃红。
听的苏清明略显慌乱的道歉声,楚云歌站起来身子,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清明,戏谑道:
“好摸吗?”
苏清明脑子尚未清醒,手里不自觉的摩擦着,似乎是在回味刚刚入手的绵软温热之感。
“好,好摸。”
那声音低如蚊蝇,却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很是清越。
楚云歌低了头,弯下身子贴近躺着的某人,嘴唇靠近苏清明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热气,随后,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也搭上了软榻,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寸,苏清明吓得不敢呼气,心脏控制不住的咚咚的跳,仿佛一开口,那颗心脏便会跳出胸膛。
楚云歌眸子里一片迷离,声音妩媚的蛊惑道:
“小夏子的好摸,还是我的好摸?”
话毕,楚云歌身体倏然远离,目光中愠怒之色显而易见。
苏清明脑子一片空白,心脏还在砰砰砰的乱跳,听闻这句话,她还以为是楚云歌怕小夏子在自己身边出了什么事。于是直了身子,盘坐在软榻上,笑眯眯道:
“云姑娘你放心,苏某人对夏姐姐并无非分之想,云姑娘莫要误会了。”
“我误会?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倒说是我误会了?”
楚云歌恨不得将这人的脑子砸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做的,误会?若是让旁人知晓,还不定怎么说呐,更何况,在外人眼中,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于是又愤愤道:
“苏公子,还请你自重。”
“怎么就是孤男寡女了?我是什么身份你还不清楚吗?更何况,我也没和她睡一个床上啊。”
苏清明在楚云歌冷冷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却还是硬着头皮,委屈道:
“我,我害怕一个人睡啊,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便极是羞怒的垂着头不说话了。她是有些心虚了,毕竟前半夜她确确实实与那小夏子同床共枕了,但是,至少后半夜她很是乖觉的去寻了软榻睡了。
楚云歌看着她这般有些弱气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忍,但是她与小夏子同寝一个屋子,这是她自己万万不能忍受的。
楚云歌思虑了半晌,才声音清冷道:
“以后还会与人随便在一个屋子吗?”
苏清明撇了撇嘴,刚睡醒的眼睛里还模糊的厉害,脑子里也不是很清醒,好似一块豆腐渣在碗里搅碎了那般,晕晕乎乎的难受的厉害。于是忍下身体的不适,点了点头,乖巧道:
“不,不会了。”
楚云歌趁着这人迷迷糊糊,不似平日那般牙尖嘴利的样子,趁机说道:
“可是,你还怕鬼神,万一晚上休息不好,影响第二天的工作怎么办?”
苏清明脑子宕机中,抬起头看了抱着臂,一脸严肃的楚云歌,试探道:
“我,我只占很小的位置,次日一早便走,绝对不会让人发觉的。”
“嗯?”
楚云歌心里偷偷的笑了,这样的苏清明又软又可爱,想,想抱着摸摸。这样想着,楚云歌的手控制的不住的紧握了两下,故意的皱了皱眉头,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