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向道等人一脸蒙逼:“没有,我只知道这是一件法器。”
秦深羽眯了眯眼睛转头看他:“你看到的是什么?”
黎景辰抽了一张纸过来边画边说:“类似全息投影,金线描绘的雕像。”
“看不到。”毛向道忍不住摸了摸法器,“而且它有什么作用我也不知道。”
“……”黎景辰没想到连毛向道也看不到,这就有些奇怪了,但这事以后再研究,他画完后就马上把图像发给了乔秋毫。
毛向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不用想那么多,迟早会知道原因的。”
黎景辰点头,手机上传来了乔秋毫的回复:【我们已经查到了华山附近,和你发来的图像信息一样,如果还有最新的线索麻烦再通知我们。】
【好。】黎景辰回道,心想乔秋毫他们还是挺厉害的,竟然已经查到了秦岭那边了,那里离京城很远。
黎景辰向乔秋毫报告完毕后就被毛向道拉了去学习道术,他和苗和一起站在院子中虚心聆听。
秦深羽在三楼的阳台上看了一会儿就去了书房,宋秘书在里面捧着一堆文件等着他。
工地闹鬼这事传开了,那些醒过来的工人也不愿意再在那里工作,除了破除谣言还要再请一批工人,材料商那边也有些紧张,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
秦深羽边签文件边吩咐秘书:“和材料商那边联系好,准备复工。”
“是。”宋秘书点头,“另外,政府那边要收回石路村前的烂尾楼,打算招商重新开发,消息已经传了出来,是真的。”
秦深羽又翻开一份文件:“告诉下面的人,我没有这个打算。”他不喜欢收拾烂摊子,他看过那个地盘,当时的规划无论是楼体的外观还是室内设计甚至是商业街都过时了,要推倒重来太浪费资金。
即使不全部推倒重建,而是翻新和调整也有风险,一是他不知道地基和其他材料是否偷工减料,二是防火系统合不合格,三是放了那么多年有些东西也老旧了,换起来麻烦。
整体来说是不划算。
宋秘书闻言便也点头:“我会通知下去的。”
签完所有的文件后秦深羽让宋秘书把文件抱出去,这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对面的司赢笑着说:“秦总,上次说了带你去一个地方玩,三天后有空吗?”
秦深羽也想起这事,当时他是随便应付,但既然是司赢亲自打电话过来他也不好拒绝得太快:“让我看看时间的安排。”
“你一定要来,是在X省秦岭那边,据说那边有一个私人宴会,那位主人得到了一颗前朝太后的玉晗,打算邀请人去观摩,顺便做一个玉石的展览,还说会有一个惊喜。”
恐怕是惊吓更多一点,秦深羽下意识的点了点桌子。
玉石的展览还有赌石的成分在,他知道业内规则,然而很多时候他都是兴趣缺缺,不过这次的是玉晗,这个他倒是有些兴趣。
“是谁告诉你的?”秦深羽不动声色的问,如果是真的玉晗那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况且结合乔秋毫最近的案子怎么看都像一个陷阱。
“顾承天。”那边的司赢毫无心理压力的把顾承天给卖了,实际上京城的上层也就这些人,平时也会约出来打个球什么的,也就秦深羽比较孤僻,他约了好几次都被委婉的推了。
“那我去,地址是哪里。”秦深羽微微抬目看向窗外的夕阳,他就看看顾承天到底想做什么。
“早上八点我来接你。”司赢没想到这次秦深羽会答应。
“那明天见。”秦深羽挂了电话,转头就给乔秋毫通风报信去了,由于毛向道和黎景辰都被聘请成外援人员,他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况且即使乔秋毫想隐瞒他他也能把消息挖出来。
乔秋毫听到后一个头两个大,他蹲在路边说:“那到时候我们假扮你的保镖进去,有风声说最近这一带的富豪好像在密谋着什么,挺神秘的。”
“可以,三天后见。”
秦深羽那边挂了电话,乔秋毫扭了扭脖子站起身,他单身插在裤袋中像一个流氓一样眼睛四处乱转,旁边和他一起蹲着的小刘不禁发出疑问:“佛印去了哪里?打饭打了那么久。”
“……”乔秋毫有不好的预感,“我都说了不要让他去打饭。”
他话说未完就接到了佛印的电话,对方淡漠平静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哪里。”
乔秋毫一听就听出了问题的所在:“在刚才的地方,你……不认识路?”佛印该不会是一个路痴吧!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让我看看地图。”
“不用了。”乔秋毫额角的青筋抽了抽,“你发定位过来,我来找你。”
“好,我第一次来这里。”对方还想挣扎了一下。
乔秋毫赶过去的时候看到佛印提着饭盒站在路边一动不动,头顶带着短短的假发,他似乎还不习惯穿衬衫,看起来有些别扭。
“回去吧。”乔秋毫走过去接过他左手的饭盒,突然好奇的问,“你平时在京城也不认得路?”
“认得。”佛印淡淡道,“我下山好几年了。”
“……”乔秋毫的脸孔扭曲了一下,这家伙该不会是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认得路吧?所以到了陌生的地方一下子就懵了。
“那你以后记得跟紧我们。”乔秋毫扭头抹了抹脸,他可不想回京的时候发现丢了一个人,还是上级派来的人。
“……”佛印好像也觉得无话可说便也点头答应:“好。”
乔秋毫提着饭盒侧头看他,即使面对这么尴尬的时刻佛印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能从他略微停顿的语调之中猜出他的一点心思。
回去后把饭盒分了,继续蹲守,他们在监视一个旅游团,近年有不少孩子是在人潮汹涌或偏僻的旅游区失踪的,他们怀疑是团伙合作。
导游以及一部分旅游者是人贩子,他们和另外的人贩子里应外合,在人潮多的时候把孩子挤出去,由另一拨人接近孩子把孩子抱走,或者在人迹稀少的地方把人掳走。
第一种是借着人流掩护,第二种是不动声色。
乔秋毫快速扒完饭把饭盒扔到了垃圾桶中,假扮导游的法医走过来低声道:“他们三天后会去华山爬山,但定了当天的火车票南下,跟随的孩子们的身份信息是真的,是他们自己的孩子或者亲朋好友的,只怕到时候上车的并不是那些孩子。”
上车的时候并不会刷脸上车,只会刷票。
“同车厢的人呢?”乔秋毫问。
“通过电话记录他们之间有联系,在谈一笔生意,大概是说合伙南下捞钱,应该是暗号。”法医给他塞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乔秋毫一一记下才把纸条烧了:“先不要打草惊蛇。”
法医点头,从包里拿出一支小旗来,随即一本正经的说:“我们的下一站是特产街,请大家收拾好行李上车。”
乔秋毫一行人假模假意的随着法医上了车,跟在嫌疑人的车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霸总攻真是好难写,他怎么才能不背景板……
个人偏好还是更喜欢下克上,要死
☆、第 26 章 锦鲤童子:机票
黎景辰在左边花园的江南园林之中听毛向道讲课,他们坐在湖心亭里,湖边翠柳围绕,湖里鱼戏荷花,风景优美,坐在这里不仅有诗意还令人身心舒畅。
黎景辰以为自己要学习的是高大上的画符,然而并没有,毛向道首先教的是看面相、看掌纹、看气运、看功德。
毛向道睨了他一眼:“基础都不会画什么符?如果对方是一个大奸大恶的人你要画平安符保佑他?”
黎景辰被训得虚心求教:“师傅您说。”
“嗯。”毛向道点点头捋着胡子说:“人的气运有六色,分别是白、黄、橙、红、紫、黑。一般人的是白色,那证明那个人一生无功无过也很普通,从白到紫,颜色越接近紫色运势越强,同时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功德,古有帝皇紫气就是这个意思。”
“而颜色之中带黑,那就是带煞、带孽、死亡将近以及被诅咒。”毛向道想起秦深羽便摇摇头,秦深羽的就是这样了,紫中带黑,他又看向黎景辰,黎景辰这个死亡面相也很独特,黑中带紫,紫色剩下一点点苟延残喘着。
他们还挺般配的。
毛向道想起自己要做一个助攻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猥琐的说:“掌纹的生命线也是这样的分类,但是颜色却是金、黄、白、绿、蓝、黑,越接近金色寿命越高。”
“普通人的是绿色,修道者是白色,黑色是将要死亡,里面还有一种比较独特的生命线,那就是有断点,代表着被强行扭转命运,例如本该死亡的鬼婴。”
黎景辰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掌,什么都看不到。
毛向道打击他:“你现在还看不到,我说完这节课,下一课就教你学习感受灵气,等你引气入体才能看到。”其实这也是很高级的一门技术,一般学徒是借助符箓看气运的,想要自己看到还得修几年。
他也是想试探一下黎景辰的资质到底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