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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兄不想入魔[穿书] (白鹭爱吃鱼)


  压低声音,孟琦道,“鬼狱将军。”
  “……”指尖掐进手掌,也远不及心疼,白梵路完全能预料,慕云河得知自己“死去”的消息,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但没料到竟会如此!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失踪,没想到竟然是被“死亡”。
  可天劫都还未降临,慕云河就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你听了没什么要说的?”孟琦似乎觉得白梵路的反应还是太过轻巧了些,让他不甚如意。
  白梵路暗暗咬牙,“让我画的万里江山图,我已经画完了,若你们想逼慕云河……那目的也达到了……”
  孟琦一笑,“你倒冷静,是想说,陛下该放你走了?然后呢?你好去找他?”
  无奈地摇头,孟琦道,“其实不瞒你说,我原本也想着,有了慕云河这把刀,江山早晚都是陛下的,他留着你有何用,倒不如直接杀了,永绝后患,但只可惜啊……”
  孟琦目光放肆,上下打量白梵路,“你这模样竟比我初见你时还要美上三分,也难怪陛下对你念念不忘了。”
  感到孟琦离他太近,白梵路后退一步,“陛下刚继承大统,这等遭天下人唾弃的事情他定不会做的。”
  “你是想说,你是慕云河明媒正娶的王妃?”
  孟琦哈哈笑了,“慕云河娶的是世家之女陆霖,若是让人知道他娶的是你……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满门抄斩的。”
  “……”白梵路担心的就是这个,若韩凌想名正言顺对付慕云河,简直轻而易举。
  “你最好乖乖顺了陛下的意思,否则,现在皇城里禁军三千,到时候,随便一道圣旨,他可就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了。”
  “好好想想,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孟琦这次来,能进得了皇宫内苑,有胆量与自己说那么多,绝不是宴会闲暇的一时兴起。
  除了韩凌,没人能默许他这么做。
  白梵路已经猜到了,这不过是正主阵前的说客,来教他认清现实,做好准备的。
  孟琦走后,宴会的丝竹声也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远去,白梵路还没想好若韩凌真对他提什么要求,该如何应对,或者拿什么筹码与对方谈判。
  婢女来问过两次是否沐浴,但白梵路不想回屋里,就一直在竹林这边坐着。
  没多时,传来了动静。
  “在等朕?”
  白梵路闻言,转身行礼,“陛下。”
  韩凌看他一眼,抬手招来身后侍者,侧首对他说了句什么。
  随后一位宫女捧着雪狐裘袄出来,披在了白梵路身上。
  之后韩凌便挥退旁人,白梵路安静地等待,打算先听听他会说什么,然后自己再借机行事。
  他没主动提起慕云河,怕会激怒韩凌,毕竟君意难测,不能轻易听信孟琦一面之词。
  白梵路心头百转千回,熟料这位皇帝开口却只道,“再听朕吹吹笛子吧。”
  还是那夜那曲《破釜》,听来豪气干云,对万里江山的野心这回丝毫不掩,都寄予其中。
  但白梵路无心听曲,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他吹完。
  韩凌颇能察言观色,竟主动道,“你不必担心,朕已着人送他回去了。”
  “……”白梵路没答,想装得不甚在意。
  但韩凌却道,“你对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白梵路微微皱眉,他不是情绪外露的人,怎么可能把对慕云河的心思写在脸上。
  韩凌莫非是在套他话?
  “你好好在此,朕不会为难他的。”
  白梵路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为陛下建立汗马功劳,却变成如今这样,还不叫为难吗?”
  “他自己意志不坚,轻易被表象所蒙蔽,怨不得朕。”韩凌似是一笑,“况且他现在也并不信你死了。”
  “朕替他留下了念想,已够仁慈。”
  听着温和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让白梵路感觉透骨寒冷。
  当晚,这位皇帝留宿在了白梵路的院子,但却只是歇在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
  白梵路一直保持清醒,没真睡着。
  而等不知多久,他感觉果然有人进来了,还走到他床边。
  是韩凌,但他只是站定片刻,低声说了句奇怪的话,“真的不记得小六了?”
  “你就那么确定……他是你要找的人?”
  白梵路迷惑了。
  应当来说,韩凌是个好皇帝,他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哪怕孟琦都那样暗示了,白梵路也觉察不到这个人对自己有什么别样的兴趣。
  他似乎只是想将他禁锢在此,操控着外面那员大将,让那人怀抱希望,又不忘仇恨,彻底变成一把没有感情却有软肋的利刃。
  之后,白梵路慢慢发现,这位年轻的帝王甚至都没有三宫六院,他要想到自己这里来,会着人提前通报,若不来,也会告知是歇在澄鉴堂处理奏折。
  而即使到自己这里,也是隔几天才一次,并且仅限于吹笛或喝茶,谈论些民生之事或诗词书画,就寝时同院不同屋。
  最为奇怪的是,有段时间韩凌特别执着于赏赐白梵路一些民间的东西,尤其是各种草编的小玩意儿。
  有一次还忽然问他,“你喜欢兔子?”
  白梵路莫名其妙,随口道,“算是吧。”
  谁曾想之后韩凌竟真的命人送来一对活的兔子,说是让白梵路养着解闷儿,着实将人吓了一跳。
  韩凌偶尔还会提及慕云河,告知那人现在安好,只是仍未放弃寻找。
  这是暗示自己踏实待在这里,白梵路明白。
  不知不觉,一整个严冬都过去了,转眼又到春暖花开的季节。
  白梵路数着日子,离慕云河二十二岁生辰还有一个月。
  也是时候认真考虑该怎么出去的问题了。
  白梵路现在眼睛看不见,又没武功,身边都是韩凌的人,靠他自己插翅难飞。
  但他一直在注意探索这院子所处的环境,旁边人工开凿的景湖是活水,白梵路猜测这或许与宫外连通。
  只是院子里还有监视的暗卫,无法下水一试,且他水性还没好到有把握的程度,这条路恐怕得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用。
  正一筹莫展时,白梵路听说了件事,一月之后芒种,宫中要举行祈福仪式,同时为让民众能够安心农事,特别赦免了一些轻罪且家中无劳力者,同时皇帝还会亲自出宫至国寺祈福。
  白梵路算算时间,祭祀前后三天,第二天恰好就是慕云河生辰。
  于是他借机向韩凌提出,希望能在祭祀那天与百官同行,共同到国寺中为民众祈福。
  这理由很正当,韩凌没拒绝他。
  “朕想向国寺捐几样有意义的宝器,又不想落于俗套,陆卿觉得什么样的好?”
  这问话正中白梵路下怀,他装作思虑片刻,道,“若陛下不嫌拙笔粗陋,万里江山图寓意应是最好的。”
  韩凌凝视他半晌,微微勾唇,“无可挑剔。”
  白梵路心头还有些惴惴,生怕韩凌发现什么,没想到他却欣然接受了这提议。
  “只是那图朕天天看着,若捐出去,朕就见不到了……陆卿,不如再替朕画一幅吧?”
  “是,陛下。”白梵路低眉顺眼答应。
  “不用再画一样的,朕不希望你太劳累,就画幅小图……”
  韩凌垂眸看向自己手中把玩的玉笛,青玉上蜿蜒一道裂口,似乎是断过又重新接合的。
  他道,“就画一幅‘折笛’吧。”
  “散入春风,月夜折笛,画你心里朕吹笛的样子。”
  “这……”白梵路想说,他都没见过天子龙颜,如何画得出来。
  而韩凌似解他意,道,“不必着急,等你想画的时候再画。”
  白梵路自然是不会认真去想怎样给韩凌画像,他关注的是那幅即将送入国寺的万里江山图。
  它会和其他祭礼一起,被公开展示多日,无论去国寺参加祭典的文武百官还是敬香的普通百姓都将能看见。
  不过,韩凌的疑心比白梵路预想得还要重,到了祈福那日,他身边一直有禁卫把守寸步不离,一直到回宫,白梵路都没找到丝毫逃跑的机会。
  这夜一过就是慕云河生辰了,也不知他生死劫到底会在什么时候来。
  白梵路暗暗着急,他们已经成亲,该做不该做的都做过了,是名副其实,若按那预言慕云河应能平安渡过天劫,可他心里还是莫名不安。
  前殿的宴饮仍在继续,白梵路一直没放弃寻找时机,而某一刻他突然感觉监视他的暗卫竟都不在了。
  虽这情形透着明显古怪,但白梵路不愿让任何可能的机会溜走,毕竟最后一天,不试也得试。
  迅速做下决定,白梵路走到湖边,正要入水一试,却是刚落下一条腿,胳膊就被人猛地拉住了。
  本应在前殿与群臣欢饮的韩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那只手几乎要将白梵路的小臂掐断。
  他的嗓音没了往日的温和,更冷得像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云狗湛:又是见不到师兄的一天,生无可恋。
  白小路:又是自在逍遥的一天,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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