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北殷霖拿牌,这一次拿到五筒,终于不再是字牌了,他把其他没用的字牌扔了出去:“红中。”
北殷苍陌勾勾唇角:“胡了。”
北殷霖心里都要气炸了,脸上还得假装不在意一笑:“这么快就能胡牌?”
骆缙绅笑说:“少校尉的牌特别好,不是吃,就是碰,胡牌快也正常。”
在不偷换牌的情况下,也能这么快叫胡,说明牌真的很好。
北殷霖把输掉的筹码递给北殷苍陌后,悄悄运功,并没有像之前散掉内力才安下心。
那刚才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内力就聚不起来了?
难道是北殷苍陌在搞鬼?可是北殷苍陌还没有碰到他之前,内力就散掉了,不关对方的事才对。
该不会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接下来,北殷霖不敢随意出手抢牌,就算是抢牌也只抢庄锦陵,或是作作样子抢一抢北殷苍陌的牌,却没有死磕到底。
他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北殷苍陌是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他的异样。
北殷苍陌察觉到他不敢尽全力抢牌后,改为主动去抢北殷霖的牌,却被他成功抢到几次,而且北殷苍陌的牌运变得特别好,总能一开始就吃到上家的牌,也能拿到想要的牌,最后还次次吃北殷霖的胡。
北殷霖在一个半小时里输掉了三千万的钱,这让他心里非常着急,他到不是怕输钱,而是被小辈抢牌吃胡很没面子。
北殷森也发现他爸不对劲,但又不好当面问出来。
骆缙绅笑道:“北殷兄,你一直输给小辈可不行啊,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放水了。”
北殷霖笑了笑:“苍陌又是升官,又是提升武段的,我这个当哥的输点钱给他花也是应该的。”
庄锦陵好笑道:“头一次听别人把输钱的理由说得这么好听,要真有心,直接给钱就是了,把输掉的钱说成给他花,也亏你有脸说得出来。”
北殷苍陌低笑,觉得庄锦陵说话能气死人。
北殷森忍无可忍怒道:“庄锦陵,你够了……”
北殷霖按住北殷森的肩膀,对庄锦陵一笑:“庄先生说话直来直去的,说明是个直爽的人,可是有时候说话太直并不是好事,容易得罪人。”
庄锦陵耸耸肩,不在意说:“本来就得罪你们了,还怕得罪第二次吗?”
北殷霖:“……”
骆缙绅轻笑,觉得这小伙子真有意思,只是逞一舌之快并不是明智之举。
庄锦陵对北殷苍陌说:“我们继续打牌,不把北殷家主私房钱全赢过来,我们就不回家。”
北殷苍陌忍俊不禁:“好。”
李桑拧了拧眉心,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北殷苍陌似乎没这么讨厌庄锦陵了,就北殷苍陌刚才附和的行为,就说明他对庄锦陵的印象有了改观,这对她来说不是很好的发展。
她揉揉发疼的眉心,北殷苍陌和庄锦陵都是男的,是不可能会喜欢对方,自己到底在愁些什么?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才会胡思乱想。
北殷霖淡声说:“那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赢了,从这一局开始,我可不会再放水。”
庄锦陵把之前北殷霖说的话还他:“你尽管放马过来。”
北殷霖眼底闪过阴鸷,下一局定要庄锦陵好看。
接着,新的一轮赌局开始。
北殷霖看到自己拿到的牌,差点没有没有掀桌,东南西北中发白全在他的手里,其他的是二筒三万四条五筒六万七条,这都是什么烂牌?这要怎么打?打十三幺吗?
北殷森也是彻底服了他爸,这么差的牌也能被他拿到,最气人的是,换牌换来换去都无法揍成一组牌,不能吃,也不能碰,也摸不到一条、九条、一筒、九筒、一万和九万打十三幺,这牌真是够绝的。
庄锦陵扔牌:“三筒”
“吃。”北殷苍陌看眼庄锦陵,把三筒拿了过来。
如果说前几局是他运气好,能在一开局就连着吃碰到庄锦陵的牌,那后面次次都是如此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他觉得庄锦陵有特殊的能力可以看到他们的牌,所以故意丢他需要的牌给他吃碰,就算没有牌吃的时候,也能让他拿到他要的牌,就好像是庄锦陵一早算计好似的,想给他什么牌就给他什么牌,不然也不会不用看牌的情况下也能知道自己拿到什么牌,还特地跟他换座位,只有两人配合才能在短时间内不停赢局。而且自从换了位置后,庄锦陵就没有再赢过,但除了别人自摸外,他也没有输过,就像控制全场,谁输谁赢都是他说的算。
到北殷霖拿牌,看是拿的是七万,他整个人都绝望了,甚至差点就要爆粗口,他上一轮才丢了六万,现在来七万,这些麻将要跟他作对吗?
对面桌的庄锦陵笑眯眯问道:“北殷家主,你的牌是不是不好啊?”
北殷霖笑道:“我牌是太好了,好到不知道要打哪一张。”
他把七万扔了出去,静等着庄锦陵拿牌,等对方拿牌时,迅速出手攻了过去,准备趁着抢牌时,悄悄把庄锦陵打废。
岂料,北殷苍陌在他出手的同时,也跟着一起出手抢牌。
说是抢牌,其实是借抢牌的名义跟北殷霖交手。
北殷苍陌从前几次抢牌经验来看,能清楚的感觉到北殷霖的身体状况出了问题,对方要不是不敢过度使用内力,要不就是内力使不出来,这正是他扳倒北殷霖的最佳时机,且必需速度要快,要在对方收手时就要一招击倒对方。
骆缙绅没有加入其中,坐在一旁观察北殷苍陌。看出北殷苍陌除了武段没有北殷霖高,其他都胜北殷霖一筹,不管是武功招式,还是反应能力和交手经验,都比在家养尊处优多年的北殷霖要高出许多。
北殷苍陌察觉到北殷霖要退缩,假借要躲对方手里的麻将,擒住对方的手指往前一拉,与对方掌对掌。为了避免别人怀疑,他没有使出武技,只是暗用全身内力冲击对方五脏六腑和全身穴脉。
北殷霖闷哼一声,松开手里的麻将。
大家闻声,往他看去。
北殷霖轻咳一声,拿起茶杯喝口水:“口有点干。”
除了北殷苍陌和庄锦陵,其他人都信了他的话。
北殷苍陌把牌扔回给庄锦陵,继续打牌。
等轮到北殷霖时,又是他放炮。
北殷苍陌勾了勾唇:“胡了,今晚还真要谢谢北殷家主手下留情。”
北殷霖牵强一笑,把剩下的筹码都给北殷苍陌,起身说道:“骆兄,我还有事情要办,下次有空再请你出来饭。”
骆缙绅也觉得打得差不多了,也就没有再挽留他。
北殷霖在转身的花盆间,迅速沉下脸,带着儿子走出麻将室,加快脚步来到停车场,等上了车,他再也忍不住大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北殷森神色一变:“爸,你怎么了?”
北殷霖捂着胸口痛苦说道:“我刚才被北殷苍陌伤了五脏六腑和全身穴脉,快,快到我到医院去治疗。”
北殷森难以置信:“什么?北殷苍陌伤了你?他一个五段武者怎么可能伤得了你?”
北殷霖虚弱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身上的内力变得很奇怪,经常聚不起来,一聚就散,北殷苍陌必是察觉到这一点,最后过招时,对我全力一击。”
“妈的,老子去找他算帐。”北殷森要下车,北殷霖赶紧按住他:“别去。”
北殷森气愤道:“爸,难道你就这样放过他了?”
北殷霖忍着疼痛说道:“你现在去找北殷苍陌算帐,先不说大家相不相信五段武者能伤得了七段武者,就七段武者被五段武者打伤这一事就能让我颜面大失,以后在北殷家怎么立足?对我家主之位虎视眈眈的人肯定借机发挥,夺我家主之位,还不如现在快点送我回医院,让我尽快恢复实力。”
北殷霖急忙叫司机开车。
第44章 来抓奸啊
赌场麻将室里,骆缙绅还要跟其他老朋友叙旧,就把麻将桌留给年轻人们。
骆冰和骆桦打了一个多小时麻将,又看了一个多小时的麻将,对麻将已经失去兴趣,他们建议只聊天不打牌了。
骆聘琪主动给他们去端酒,拿喜欢吃的水果糕点。
李桑眸光闪动,跟着起身去拿糕点,看到摆满食物的桌子上只剩下最后一杯鸡尾酒,再转头见没有人注意到这一边,快速从包里拿出一颗药弹到鸡尾酒内。
她嘴角勾了勾,走到专心一致挑着糕点骆聘琪身边,拿起一个空碟子,边夹糕点边说:“阿陌最喜欢喝的就是鸡尾酒,你拿红酒给他,他可不会喝的。”
骆聘琪动作微顿,继续夹着糕点不理她。
李桑笑着离开,找自己的朋友去。
骆聘琪看着剩下最后的一杯鸡尾酒,犹豫一下,拿起鸡尾洒放到托盘里端回到麻将桌前,把红酒递给两位堂哥,再把鸡尾酒递给北殷苍陌,然后对庄锦陵露出歉意一笑:“庄先生,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酒,就没有替你把酒端过来。”
一个无名小卒,可不够格让她这个大校尉千金给他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