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啊?我可以告诉你呀。”系统的声音这时候又钻入了他的脑海里,语气有点贱兮兮的。
“说,立刻,马上。”杨柏言始终忘不了对方轻轻松松把他手腕压下去时的姿态,估计这奇耻大辱他永远也忘不了了,就是这么介意。
“其实是这样的……算了,我不告诉你。”
“敢不敢让我打你一顿?”杨柏言快气绝了。
“他这肯定是锻炼出来的啊,君子六艺,骑射是必修课。”
杨柏言正打算再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了楚材的声音。
“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原来是杨柏言注视时间过长,引起楚材觉的疑惑了。他扯了下嘴角,有些尬笑的意味,“发呆,只是发呆而已,哈哈。”
楚材觉不再多言,闭上眼眸静静地享受了起来,散开的青丝有些浸在了水中,画面静谧。
杨柏言也暂时放下了执念,他有些坐不下去了,本来楚材觉还没下水之前他就已经泡过一段时间了。现在已经感到了胸闷气短了,他就算心里还想再泡泡也不得不起身。
双臂扒拉住池壁就打算爬上去。
这动作带出了哗啦一片的水声,惊扰了休憩的楚材觉,他当即睁开眼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本来平静的表情,被惊讶扰的嘴唇合不拢,心中也掀起了千层巨浪。杨柏言他,他竟然不穿裤子裸泡。
楚材觉理智告诉他不该看,但背对他的杨柏言那挺翘一看就富有弹性的臀部又让他无法移开眼。心中不自觉冒出了许多于礼不和的想法。
这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遭,心情和身体的反应都这么大。这让他指尖都有些发颤。
完全不知道身后人巨变的杨柏言已经上了岸,他轻呼了口气,这才觉得舒服了很多。可刚等他穿上里衣的时候,就有一道出水声传来,他正欲转身去看,就被人从身后拥住了。
那人修长而洁白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让他无法动弹,更没法回头去看。可即使这样,他也能猜到身后的人是谁,除了楚材觉也没有别人了。
他带着困惑问道:“你在干什么?放开我,勒的腰痛。”
楚材觉的嗓音有些低哑,跟平日里清朗悦耳的声线完全不同,他几乎是凑到杨柏言耳边说:“抱歉,我实在太开心了。”
“什么开心?”你倒是放手啊。杨柏言这才发现,楚材觉竟然还比他略高一些,之前他可都没发现这个。
他伸手去扯对方的手臂,不料对方纹丝不动,而且更让他愕然的是,因为两人贴的极近,那明显炙热的变化他也发现了!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不行的吗?”这感觉绝对不是错觉,实在太明显了。
系统似乎有点尴尬,最后说:“就像你说的,是心理问题,或许你把他心理问题治好了,所以自然而然……不行,我要关机了,好像接下来是少儿不宜。”
“喂,你别走,快告诉我现在这局面怎么解决?!很尴尬的啊!”
可惜就是石沉大海,系统开始装死了一点回应也无。
他只能面对现实,假装镇定道:“楚兄别太激动,先放开我再说话。一定是温泉有奇效,这法子你好好记住。”
杨柏言这才感觉到腰上的桎梏松开了,他去看楚材觉。发现对方白皙的面颊此刻红晕未褪,湿透的裤子贴在腿上,里面的肉色若隐若现。
楚材觉仿佛才找回来了理智,手握拳放在唇畔轻轻咳了咳,之后才说:“是有些激动了,但我想应该不是因为温泉的原因。”
杨柏言也不想当盯裆猫的,但楚材觉的资本不容忽视,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那是什么原因?”
楚材觉似乎考虑了下该不该说出口,但他最后还是向杨柏言的方向前进了一步,手指了一下杨柏言的臀部。
“什么意思?”杨柏言捂着屁/股往后退了一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我现在实在难受的慌,柏言能帮我一下吗?”楚材觉前进了一步。
杨柏言继续后退,一边道:“这种忙我可能帮不到,你回家找老婆去吧。”而且他一直自认是top,感觉跟楚材觉不对盘,下意识因为感知到危险而拒绝。
楚材觉却步步紧逼,他厚薄适中的唇在这是还上扬了些弧度,对杨柏言的反应感到有趣,“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她才对,我也不强求你帮我做什么。你看着我就够了,别走。”
杨柏言退无可退,背抵着墙壁,剑眉微微皱起,这……这不对劲啊!
第23章 不行的丞相 当我成为大将军之后……
短而精巧的红色拱桥,圆而大的荷花池里还有不少鱼儿游动,临近的凉亭正是前阵子杨故与杨柏言下棋的地方。
只见拱桥的最高处,一身着玄色绣银纹圆领袍的男子侧坐于拱桥扶手上,一只脚踩在上面,另一只则随意地垂下,他的手上拿着许多鱼饲料,但是他的目光却不在鱼身上。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柏言。杨柏言瞳孔因发呆而放大,空洞地看着远方,因为想事情想得过于专注,导致手里无意识地抓起一大把饲料往下扔,惹得下面各色金鱼挤在一堆开始争抢。
好在他扔的频率很是缓慢,否则不知道会撑死多少条鱼。
忽的,他把鱼饲料往桥上一扔,换了左腿搭桥上,右腿则挂扶手外边悬空。薄唇一启,发出一声大大的叹息:“唉,系统出来,陪你爷爷我聊几句。”
应声出来的系统弱弱说:“爷爷,怎么了,难道我关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一向以哥自称的他在这种时候竟然怂了。
杨柏言望天长叹一声,“我心里憋火,难受,你倒是跑的快,半点也没想过帮我。”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吃亏了吗?”系统体会不到杨柏言的难过,只是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反而兴奋了些。
杨柏言更加憋火,他不想理会这破系统了。
接下来,从那日楚材觉离开将军府之后,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私下,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楚材觉,属于见面绕道走的那种,他着实有些怕了。
搞得朝廷里其他的大臣,以为将军和丞相之间彻底闹翻了,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对于杨柏言来说确实是大事,他的清白没有了,虽然只是眼睛,但眼睛也是身体的一部分。
为什么楚材觉看着是高雅的文人风骨做派,那晚却会因为他的视线而兴奋,简直跟平日里判若两人。想到那画面,杨柏言心都开始躁动了些,面红耳赤的那种。
私下更别提了,他直接请楚材觉吃闭门羹。
楚材觉大概也知道杨柏言为什么躲着他,如此几次之后也在保持距离了。
系统打断了杨柏言纷乱的思绪,他问道:“你还是更应该关心一下任务吧?别想太多了。”
杨柏言一下子从桥梁扶手上跳下来,潇洒一跃之后就稳稳站定,“对啊,我怎么差点把郡主那边给忘了!正好也可以把楚材觉掰正了。”
……
“你在干什么啊?!想苦死我啊,煮茶都不会吗?”头戴金钗,妆容精致的楚夫人面有怒色道,她说完还把茶杯给摔了,“我是个当娘,不懂什么爱不爱的,只知道我儿子娶媳妇就是为了传宗接代的!”
“你说你生孩子生不了!”
“家务也操持不好!”
“连公婆都孝顺不好!我楚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媳妇。”说了一大串的楚夫人丝毫没有平常的仪态,有些尖酸刻薄。
穿着一身鲜艳黄裙的绮丽唤来门外的下人,欲叫他们把碎掉的茶杯清理掉,哪知就在这时,楚夫人又开始发难,叫绮丽亲自收拾,否则就是不孝的大罪,按家法处置。
绮丽只能弯腰用从没做过粗活的小手,去捡那些碎掉的玻璃。
楚夫人看着被她如此责骂的绮丽也没掉一滴眼泪,越看越气,就又开始道:“我这次来京都来找材觉,是为了他纳妾的事,哪有男人守着一个不会生育的女人过一辈子的事?你别想独占他了。
我特地挑了些知根知底的优秀女子,把画像给材觉带过来,这次他若是不选一个,我可不会走的。”
绮丽埋着头继续拾起落在地毯缝隙的瓷器碎屑,手也有被割伤的痕迹。她声音低低地说:“郎君马上就下朝了,娘等他回来再说吧。”
楚夫人端着下人重新煮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舒服地叹了口气,状似无意道:“这下人弄的茶好喝多了。”言下之意就是下人煮的都比她好,绮丽还不如一个下人。
低着头的绮丽神色不明。楚夫人却如同解气了一般,轻松起来。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楚材觉才下朝回府了。
看见坐在大堂中央的楚夫人,步伐慢了一些,“娘,你怎么来了?”
楚夫人站起身,走到楚材觉身边,拉着他一起坐下,全然不顾绮丽的存在,自顾自道:“一段时间没见,为娘实在想念你,就和你爹商量了一下,没告诉你就来了。你不会生娘的气吧?”
楚材觉摇头,道:“不会”。
楚夫人拉着楚材觉一通寒暄,多半时候都是她在说,楚材觉就只是摇头或是点头,显得十分冷漠。绮丽的眼神一直放在他身上,带着热度。